两个没长眼睛,捂着头的年轻帅小伙冲了出来。
他们嘴上还在喊:“跑——快点跑——”这两位年轻小伙撞开了我们三人。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闻见了浓烈的血腥味,似乎还有存有温度,弥散在空气,令我作呕。
因为那两小伙,直接撞了醉汉,所以身上溅到了年轻小伙的血。他们面色大变,也顾不上我,夹着尾巴逃跑了。
我一头雾水,甩了甩包,掂量了两下,正准备进去时,门口的保安拦住我了。
“我有钱。”我财大气粗道。
“我知道。”
“我非常非常非常有钱。”
“我知道。”
“知道还不放我进去?”我咆哮道。
他脸上浮现职业微笑,道:“不好意思,小姐,今晚已被VIP客户包场了。”
“包场?刚才看见有人从里面跑出来啊。”我指着门口,莫非陆北已经行动了?不可能?来之前,我已经打听过了,陆北今晚有事业应酬。
“他们是吃不了苦的人。”保安‘见怪不怪’的说道。
“所以……你们特不人道,打得他们脑袋开花?”一股寒意爬上了我脊梁,令我打个激灵。
我打了退堂鼓,的确带了不少钱来,但这些荷尔蒙极度高亢,导致他们热血过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他们,若是动拳头打了我,那我岂不是自讨苦吃?
好矛盾啊!
正犹豫再三时,却不料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云深穿着细格衬衫,踩着七彩斑斓的霓虹灯,心思颇重的从我身边走了进去,我正暗自窃喜他没有发现我。
正想尾随他走进时,保安伸手拦住了我。
我压着嗓子道:“他怎么可以进去?”
“他是我们重要的职工。”保安特别强调‘重要’二字。
我头高傲一甩,踩着恨天高的高跟鞋,咯噔咯噔……卖弄骚姿地往停车场走去。自然不是真的离开,竟然来了,又瞧见了满怀心事的目标人物,肯定不能空手而归,必须刺探出军情。
想法既出,脱下高跟鞋,往幽深的后巷走去,我想从后门溜进去。运气真好,瞧见一个小厨正在处理垃圾,蹑手蹑脚地走入后门。
正暗自欣喜时,一进屋子,我立马愣了!
我眨巴眨巴眼睛,抚了抚长发,媚笑道:“Excuse me,where is the parking lot?(请问停车场在哪里?)”
“出门,左转。”云深冷冰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像似要从我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好吧,假扮外国人士,功亏一篑了。
“谢谢。”我从未见过他这么复杂的表情,想起陆北说的话,随手丢了高跟鞋,重新踩上,一转身离开之前,我想着郁闷,回头笑道:“你怎么认出我的?”
“……”
“你就不问我来这里干什么?”
云深“看见你就烦”的目光,说:“不想知道。”
见他转身要走,我慌忙拉住他的胳膊,毫无节操地说:“亲……我是来拯救你的。”
云深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想要挣脱我的蹄子。
我当然不能让他得逞,大哭道:“云深啊!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我千辛万苦来找你,你既然一点情面都不留给我。”
云深眉角抽了抽,连忙捂住我的嘴,神色严肃,无声道:“不准吵。”
“阿深——”有人来叫。
云深面色一白,刷的一下,拉着我,像逃命一样跑了出来。
因为要装面子,我那十五公分的恨天高,迫使我用一个异常华丽的姿态,扭伤脚,正要摔倒在地,不待我反应过来。
云深一个旋转,迅速打横抱起了我,并转了个方向,紧张地躲到巷子里。
我见他额头溢出细汗,他却没有停下休息的想法,然后七绕八转,抱着我走入了一间平民房。
房子破旧得像风刮一阵都会倒掉一样。
云深一脚踢开了门,把我放在床上,开了灯,我环视一圈,是一居室,房间布局的比外观好,看起来是云深的住处。
待我的神经一放松下来,脚踝处的刺痛感,蔓延开来。我一瞧受伤处,红彤彤的脚踝,肿的像个大番茄。
……云深从一个小柜子拿出一瓶不知名的药酒,半蹲下来,帮我擦药。
下手挺狠的,让我倒吸一气,道:“那个……你能轻点吗?”
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云深用力抓了我的伤口处,我哇地一下大叫起来,五官拧在一起,背后直冒冷汗,差点没哭出来。
“知道痛,还敢来这种地方?”云深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强忍着,不由有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勇气。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云深准备再次下狠手的时候,我慌忙去抓他的魔爪。却不料……发生了极为尴尬的一幕。
让他近距离观摩到我波涛汹涌的事业线。
时间尴尬静止一秒。
我立马不顾脚上的伤痛,火辣辣地给他一腿。
云深刚要敏捷地抓住我的腿,不知后来,手竟停在半空中,被我踢了正着。
他被踢得狼狈,没过一秒,他站了起来,落落大方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淡淡道:“你如今的模样,非常安全,就算阎王见了你,都得礼让三分。”
什么意思?
真……有那么差吗?我狐疑,撇头一瞧,发现房间连一面镜子都寻不到。
然后,我从包里掏出化妆用的小镜子,道:“啊——这是我吗?天呀!我花了一千大洋的头发?花了五百块的化妆。”挠了挠像鸟巢一样,乱蓬蓬的头发,似乎可以看到头屑四处飞溅。
简直——不堪入目!
云深随意拿了一件外套披在我肩上,道:“瞧你这身衣服,穿出来就像乞丐一样。”
大爷的,你能不落井下石吗?
“那是你不懂了吧,这世上越贵的衣服,布料越少,要不然维多利亚的秘密几款内衣为啥能卖几百万美元呢?”我白了他一眼,配上这花掉的妆容,别提有多销魂了。
云深打了一个颤栗,懒得听我鬼扯,瞧了眼墙上的挂钟,沉声道:“我还有事需要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
“你去做什么?还去哪个让人脑袋开花,不把人当人看的火坑?”
“知道是火坑,你就给我安分地呆着,别再给我惹麻烦了。”云深拉下脸来,砰地一下,关上了摇摇欲坠的木门,连地面都为之抖了三下。
我的小心肝颤了颤。
作者有话要说:
☆、五雷在轰顶
云深走得忒没良心了吧,瞧镜子里的自己,他至少给打盆水,让我洗把脸。
家有三壁,一床一凳一桌,还有简易的生活用品,灰涂的墙壁似乎用手就能抓下几把粉来。冷不丁从窗外刮几缕凉风,我缩了缩身子,拉了拉身上的外套,这破房子该不会闹鬼吧,想起自己的大花脸来,估计要是闹鬼,也就非我莫属了。
拿出小瓶卸妆油,给自己擦干净了脸,再用化妆水滋润。
折腾了半个小时,十片湿巾全部用光了,皮肤终于可以正常呼吸。
我躺在床上,望着有瓦的屋顶,百无聊赖地等云深回来。咕噜一声,肚子饿了,为了保持好身段,本人一直严格控制饮食。其实我非常好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