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1 / 1)

卷入火星谋杀案 [俄]基尔·布雷切夫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领,特像一只大企鹅。“您是刚从地球上来吗?”

“正是。”阿尔托宁太太说道,她的目光神经质地在教授、柯和阿尔杜尔身上徘徊游移。有时她的眼神迷蒙不定,仿佛在努力谛听心声。不错,就像柯很快猜到的那样,心声就在离阿尔托宁10米远处,就是大公的两名大力士,他们甚至都不想表现出像集邮者的样子。

“那么请出示您的护照和证件——您认为有必要随身携带的全部证件。”教授已经抛开了见面之初的客套,他那好拌嘴的本性又占了上风,“我要确证您就是您。”

“是啊,是啊。”女院长说着打开老式的手提包,在里面掏摸起来,而柯明白,既然阿尔托宁太太在刚见面的时候没有出卖她,现在就更不会出卖她了。可能,这位太太归根结底也是局长手下的侦探?

“爸爸,”柯伸出手拽拽教授的袖子,“这的确是我们的院长,她为人非常严厉,但是我们都尊敬她。”

“你住嘴!”教授命令道,同时从阿尔托宁太太的手中接过了她的银河系护照。

“我相信,”他说着飞快地扫了一眼第一页,就把证件还给了她,接着隔过肩头发愁地看了看越来越多的集邮爱好者人群,他们正挤向发行盖销票的窗口。教授担心,他这边还没有谈完,那边的戳就盖完了。

“您说!”教授命令道,“这个女孩子是谁?”

“这个女孩子是,”阿尔托宁太太咽下一口唾沫,她的大喉结犹豫不决地颤动着。万一她不是米洛达尔的部下呢?那样几秒钟之后,这里便会响起枪声——大力士将射杀冒名顶替的人。“这个女孩子是薇罗尼卡……”说出这个名字之后,女院长的胆气壮了一些,更加肯定地重复了一遍:“就是薇罗尼卡!”

“您怎么知道她的名字?”教授问。

“我们叫孩子们……有时是根据各种偶然的,完全偶然的细节。不过一见到薇罗尼卡时,我们几乎就相信她的名字。”

“为什么?”教授的目光紧盯着女院长不放。

“小姑娘的脖子上挂着一枚金色的圆形颈饰,里面有一张旧邮票,邮票上签有‘薇罗尼卡’几个字。我们判断,这是英国在加勒比海上的一块殖民地的名字,殖民地很小,在特立尼达岛附近。邮票是发行于1886年……”

“是红色的?3便士?”集邮迷突然失声了。

他用双手蒙住自己的脸。

他哭了。

周围的人都不说话。看着这位邮票之王窄窄的肩膀不停地颤抖,心里真不是滋味。

“对不起……”教授抬起衣袖擦擦眼睛,抽了一下鼻子,问道:“这颈饰到哪里去了?”

“噢!”阿尔托宁太太惊叫了一声,“薇罗尼卡逃离教养院时太仓促了,顾不上穿衣服,忘记了自己的颈饰。”

“您把它带来了?”柯猜测道。

“请原谅,柯……薇罗尼卡!我以为,我会帮助你找到自己的父亲。”

院长打开自己的手提包,在里面摸索了好长时间,长得叫人着急,终于摸出了一个小纸包,她用胖乎乎的手指从纸包里夹出一个扁平的金色椭圆形饰物,上面系着一条细链子。

“就是它!”教授叫道,他从女院长的手指缝中抓过颈饰,打开来,那枚薇罗尼卡殖民地邮票掉了出来,他把邮票放在掌心里,大气不出,开始仔细地端详它。

教授终于想起来这里不止自己一个人在场,说道:

“这是一枚非常稀有的邮票。它不可能伪造,因为我记得邮戳的位置和角度。这些年来我一直为它从我的收藏品中丢失而痛不欲生。谢谢您,夫人,为了您让这一珍品物归原主……”

“您指的是邮票啊?”女院长被教授的精神反常大大震惊了,“是邮票还是女儿?”

“女儿的事情现在真相大白,全都有弄清楚了,”教授摆摆手不耐烦地说,“顺便问一句,是您从教养院的保险柜中取出了保密的遗传卡吗?”

“是的。”女院长降低了声调说道。

“您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是吧?”

“我向您发誓,毫发无损……”

“这不大好。即便如此,那就是说,您付出的不是金钱,而是沉默。世界上只有利益与讹诈。”

“您怎么不害臊……”

“我并不比您好,阿尔托宁太太。不过我至少不会装出对我来说人比邮票更贵重的样子。邮票是大自然完美的创作,人则是集缺陷之大成。我为什么应该爱人更胜于爱邮票呢?为什么?”

阿尔托宁太太没有答话,她好不容易忍住了眼泪没让它掉下来。

“现在您,爸爸,心满意足了?”柯问道。

“现在我心满意足了,我的女儿。”教授答道。

他从自己那件胳膊肘磨得发亮的旧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塑料封套,把邮票装了进去。他激动得手指直哆嗦,接着他又藏好封套,但是亲手把颈饰挂在了柯的脖子上。

“你戴着吧,”他说道,“一切都好了,你是我失而复归的女儿。”

教授转过身看看柯,他的双眼神采飞扬。他踮起脚在柯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多么幸运哪!”他激动地说,“谢谢您,阿尔托宁太太,我再没有怀疑了。您不能走,而你,女儿,在这里等着我,看好我的包。”

怀着无比的轻松,仿佛再不用去想谈话对象和寻找女儿的难题,他冲进集邮的人群,拼命往窗口挤。盖销已经开始,窗户里笃笃地一下一下响着有节奏的盖邮戳的声音。

柯留下来面对面陪着阿尔杜尔和院长。

“谢谢,”何说道,“您赶来了。”

“别担心,”院长答道,她的白色睫毛频频眨动,“别担心,薇罗尼卡,一切都会好的。”

“现在,女士们,”阿尔杜尔对院长和她的学生说道,“您的任务是尽快带这只老鼠去委员会,让他签字承认他的父亲身分,按照规定办。”

“这得由他自己决定,”柯反驳道,“我怎么能对他说这种话呢?”

“你以为‘圣苏西’号会无限期地在这里逗留下去吗?”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柯问道。

“你知道得越多,老得越快。”阿尔杜尔发现教授正在向他们走来,压低嗓音埋怨道。他急忙躲到柱子后面,教授发现了他,但是对此泰然处之。

“这个骗子一直在这里转悠哩!我知道,他们创造条件让我同您谈话,他们要向我收取佣金,而他想从中分一杯羹,阿尔托宁太太,不要让步,跟他们讨价还价,像对待魔鬼一样——否则您什么也得不到。我可知道他们决不会做一件不要报酬的事情。明天我就会收到他们为我找到女儿的账单。”

他意外温柔地拍了拍柯的手。其实,柯马上就明白她把这种感情称之为温柔是错会其意了。她充其量不过是他的收藏品的一个重要补充罢了。

“您觉得我的女儿怎么样啊?”他问女院长。

但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