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1 / 1)

卷入火星谋杀案 [俄]基尔·布雷切夫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5个月前

女大夫激动地说道,“要知道这姑娘给吓坏了。”

“我也这么想,她是吓坏了,”大力士说,“而且还被吓得半死。”

“好了,波杜勃内,你走吧,”女大夫说道,“我给她瞧瞧,谢谢你,走吧。”

大力士离开时,无意中碰翻了放在门边小桌上的一只水瓶。

“对不起,瓦涅萨大夫。”他不好意思地说。

“你走吧,走吧。”女大夫弯下腰收拾地板上的碎片。

这时,柯发现,女大夫的大褂背部开着权,像蜻蜓似地露着一对几乎拖到地上的透明的翅膀。

柯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女大夫也“啊”了一下。

“是我不好!吓着你了!你从来没有见过像我这样难看的人,是吗?”

“不,应该请您原谅我,”何也难为情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

她想不出更好的话来安慰这位苍蝇女。

“不过我真地不会飞,”女大夫说道,“在许多方面我都与你没有两样,我希望你不会讨厌我给你看病吧?”

“绝对不会!甚至相反!我真高兴能同您相识……”

女大夫笑了。

“别这么客气。对于苍蝇有些人无所谓,有些人不能容忍,这些我都能忍受,何况我还是一只黑皮肤苍蝇呢。”

“我还真没有看出来您是黑皮肤……就是说苍蝇……”

“不过不是食粪逐臭的那种。”鼓凸眼睛的女大夫微笑时有点伤感——看来,她一生中经受过不少人间的中伤。

在女大夫处理深浅不一的伤口时,柯不好意思地沉默着。

女大夫也没说一句话。

“好了,完了,”两分钟之后,她说道,“没有人会猜得到,你是我们这位大公的野蛮神经的牺牲品,你对大公得提高警惕。”

“对不起,”看女大夫在收拾器械,柯问道,“但是您怎么会在这里呢?”

“每个人都要挣钱糊口。”苍蝇叹了口气说。

“这位……大公,您的模样不让他感到不安吗?”

“他喜欢标新立异的外国情调,”苍蝇悲伤地说,“当我还是个半大孩子的时候,他把我从父母的家中偷出来,心怀不轨地引诱我,把我变成他的姘妇。不错,后来我的境况比别人好了一些,他帮助我受了教育,后来又在飞船里给我提供了一份工作。”

“您爱他吗?”柯低声问道。

“我给予他应有的评价,”苍蝇冷冰冰地答道,“但是我不赞同他的爱好。你想象不到,他在自己身边都安排了一批什么乱七八糟的小人。他不分良莠,见一个爱一个,把所有的姑娘都收为甜妞围着他转!”

“哎呀,如果您认为我是那伙人中的一个,这不是真的。我流落到这里纯属偶然,我被当成是……阿尔焦姆的未婚妻。”

“用不着表白,我知道的事情比你想的多得多。再见,我的卧舱号码是68。飞船上所有的谈话都被监听,然后报告给沃尔夫先生。你可以走了。”

走出医务室之后,柯望了望走廊前头,艰难地从门边迈出第一步。走廊里一尘不染,不过静谧得令人不安。

柯向自己的卧舱奔去。

随手碰上门,躺到单人床上。她打算把一切都说出来——只要让她回到儿童岛上去就行。

然而她没能休息多久。

令人遗憾的是“圣苏西”号上的门都没有锁。5分钟之后门滑到一边时她才明白这一点。嘴角咧到耳朵根子边的阿尔焦姆,像是完全没有一点责任似地出现在她的门口。他穿着短裤,夏威夷衬衫没有塞进裤中。“你别往角落里躲,”他说着走进来,随手关上了门,“我不碰你,我不喜欢遍体鳞伤的女人。”

“这么说你全都知道?”

“当然,我知道。”

“那你也不来帮帮我?”

“我向你发誓,薇罗尼卡,我以我妈妈的名义向你发誓,我没有料到他会想出这种愚蠢的玩笑。”

“你把这称作是玩笑?我能活下来真是奇迹!我要求立即放我离开飞船!”

“不穿宇航服?”“未婚夫”笑着说。

“哪怕没有宇航服——只要能躲开你们这伙人就行!”

“看你说得多么奇怪。”

“我还能干什么?我不能了解我的‘未婚夫’!我遭到狮子的追咬,总之,我没有把握会让我活着。为什么?要干什么?”

“薇罗尼卡,”“未婚夫”叹了一口气坐到床边,“我应该说,你说的一点也没有错,我们大家都非常非常对不起你。虽然事情都是因你而起,是你得罪了大公……”

“未婚夫”不再说话。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柯厉声问道。

“你指责他贫穷,而这一点正是他的心腹之患。”

“未婚夫”打住话头,似乎在谛听什么,连柯也听见,头顶的天花板上有人在低声说道:“说说人民……说说人民。”

“对,”“未婚夫”突然改口说道,“我们的大公最关心的就是自己人民的福利。人民,我们应该告诉你,个别时候生计困难,有时收到的人文援助,都被自私的官员们中间截留私分侵吞。因而大公为此焦躁不安,只能干着急,见鬼!在这种情况下就会失去自控能力。”

阿尔焦姆听到通风口传来一阵尖叫声,他顺着自己的思路把话说完:

“有时候,他也会在完全无辜的姑娘们身上发泄自己的愤怒和自己天才的病态反常,[奇書網整理提供]就像你今天经历的这种情况……”

柯朝上面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未婚夫”,问道:

“我应该把你的话当作原谅沃尔夫冈大公的正当理由吗?”

“未婚夫”想了想,但是上头已经寂然无声。

“我不知道。”他老实地承认,又满脸忧愁地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总是叹气呀?”柯问道。虽然阿尔焦姆是个坏蛋,她对他已经多少习惯了,而且明白,换了另一种情况,他会是个最普通的小伙子,也许,还会当一名不赖的运动员。

柯不生他的气。也许,他自己也不喜欢……

“你说,”她问,“你喜欢别人放出狮子追姑娘,是吗?”

“你真是疯了!”“未婚夫”高声叫道,“我要是这个混蛋,我就……”他说着说着突然不吱声了,而天花板上分明有人在说话:

“你会把这个混蛋怎么样?”

阿尔焦姆不说话,他的心里十分矛盾,后来到底还是结结巴巴地说了:

“这不是办法……我的大公。”

“我也明白不是办法!”天花板上的声音叫道,“我自己也明白,必须分清不同的人。但是真想开开心……”

“我要回自己的卧舱去了……”阿尔焦姆说。

“不,”那声音反对说,“你们还是先亲热亲热吧,说到底你们是未婚夫妻,不是外人。”

“别打岔,大公!”柯说。

“我才不是打岔呢,”大公吃吃地笑着说,“我根本不在场。”

“你走开,阿尔焦姆。”柯说。

这一来,倒让阿尔焦姆莫衷一是,左右为难,不知听谁的好了。

“苍蝇瓦涅萨给你治疗过了?”他问道。

“你指什么?”

“如果你的伤口不疼了,可以碰你吗?”

“你干嘛要碰我?”柯提防着问道。

“因为太多情嘛。”

“啊,得了吧,阿尔焦姆,”柯反驳道,“你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