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 混沌纪元

太阳历46年，强大的文明分为上下两层，李冲无疑是下面一层阶级的。谁叫他小呢。出生不过16岁，在征战空间里最高挺近的时代不过是初级工业革命的钢铁时代。至于现在被人碾回了石器时代，从烧石灰石造水泥石器重头开始（注：征战空间中重返石器时代标准攻略，不要傻傻的磨制石器，量产水泥黏土砖构造武器以量取胜，能在早期石器时代占据压倒性优势）。

而让李冲重返石器时代的，是一个该死的地球人。现在人类这个词不单单指的是地球人，虽然李冲的祖宗几百年前也是地球人。但是不妨碍他将现在的地球人地域化的称呼为地球佬。自从烈日城的上层统治阶级，在现实中用超越征战空间n个级别的科技碾过整个太阳系后，整个征战空间就热闹了，而且太阳系也热闹起来。

这个烈日城的学习者，认知文明统治太阳系后将在每天八个小时规定时间内还在征战空间中跌打滚爬的成员称呼为学习者，当然想要从学习者的地位中摆脱出来，必须要晋级大思维者。当然还有一种方法是李冲压根都不敢想的。那就是彻底放弃成为沉淀者。李冲那基因锁的老爹挥舞棍棒将自己一阵死抽。尤其是那该死的执法者，听到自己的报警，竟然将报警规范时间强拖下来，将一场严重的家庭暴力事件（李冲定义的），硬生生的改成了家庭父子轻微矛盾。自己递交上去的视频上自己全身都被抽红了，上面审核的人视而不见。一定是给自己的父亲收买了。

好吧想到这里李冲有点脸红，当自己气呼呼的质问审查部门的时候，根本没有人理睬自己。唯一的一个人对自己说话也不是站在自己这边，而是说：“八个小时的课程想逃，要是我儿子这样我会让他长记性长得更狠。”

这个伤自己半个小时内就被医疗系统治好了，但是记性算是永远记住了。沉淀的下场就是被踢到下界，李冲倒是有几个小伙伴真的选择了沉淀，被剥离一切征战空间的兑换物，再也不能登陆征战空间，只留下一身可控原子能量系统。结果没过两年十个有七个都回来了。

原因是不习惯。沉淀者四周像是老年的环境。一切似乎都是平淡的慢，淡然的享受周围的平静，这对于青春期少年是难以想象的。沉淀者连交流都非常少，据说十几年才通话一次。其余都沉淀在自己的世界中。至于没有回来的几个玩了新花样。欲望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容易满足，让一起到达下界的小伙伴都感到惊惧。从一开始的张扬到肆无忌惮，然后喜怒无常，然后变成了前一秒非常大度，然后一言不合，同伴一句话没有说顺耳就往死里打，打倒别人必须求饶为止。

那三个人出现了这种征兆后，周围的沉淀者就开始躲得远远的，他们说这是入魔的前兆。属于年轻沉淀者的通病，不懂得克制享受，让享受的欲望占据一切。一旦不满足就像过去没有吸食毒品的病人一样，丧心病狂的发作。最终这三个选择沉淀的人还是入魔了。根据返回来的小伙伴的视频记录，那几个熟悉的人在言语神情上完全没有过去的影子，眼中充满了戾气和狂野。三个入魔者最后的下场是流放星空，还好他们还没有在下界杀人，否者面临的是光束打击强力审判。

李冲的这几个小伙伴最终还是选择脱离沉淀者。选择重新注册征战空间的号，接受了每天至少八个小时的登陆时间任务。不过之前下界后被没收的物品已经没了，一切得从头开始。但是也证明了一个道理，年轻不适合沉淀。李冲也从下界的伙伴记录的视频中明白了，为什么父亲几年前要打自己。

现在李冲来到空间通道。柔和光幕组成的传送大厅中，李冲输入了自己的身份信息，在系统确认后，一道常量灵气组成的令牌在李冲身边形成，不到大思维者无权使用常量灵气。当然就算李冲有常量灵气，也无法构成手上这块传送令牌。高速空间通道的引力落差的撕扯力，只有常量灵气制造的人体短时间强化系统方能让空间穿梭无碍。将令牌挂在自己胸前，李冲身上闪烁着光辉，走入了空间通道，在流动的光学线条通道中呆了十分钟后。传送结束，来到了另一个大厅中，在这个大厅中不同于烈日城黑头发的人类，这里的人类头发大多是红色的。这里是木星，三年前认知文明将木星纳入统治范围。木星的智慧生物被植入可控原子组成的能量系统，并且可以在人类形态切换。认知文明建设的公共大厅自然是人类形态的规格建造的。尽管注入了人类的审美观。短时间内还无法改变木星人的不适。

当然这一切都没有关系，区区只有六百年进化史，不到五百年智慧历史的木星生命，当自己五百年来崇拜的神被踩死之后，现在面对强大的认知文明张开怀抱，基本上没有任何情绪的就接受了太阳系文明一统的现实。至于种族主义，只有强势种族自己放不开种族优越主义，才会让弱势种族自尊心抱着强者规范出来的种族定义形成自卑的种族保护主义。现在身为强势种族的人类都没有实施种族主义，太阳系中新加入的种族根本就没有资格谈论种族优越。甚至整个血统论都被认知文明踩在脚下，地球上六百年前冒出来的各种看似聪明伶俐异能强大的种族全部都被大智慧淘汰后，传承文明的人类已经知道自己因什么而骄傲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这是一个光明的时代。

这是泛人类的太阳系，梦想诞生于人类这个种族，超越种族，太阳系所有智慧生命的人形态是人类的缺点也是人类的骄傲。说是缺点就是人类依然无法完全放弃形态上种族偏见。说是优点，是人类正在着手抛弃这个种族偏见。太阳系文明大一统后，征战空间以及可控原子福利系统毫无保留的下达整个新太阳系。无论是后来加入的木星气态大行星还是烈日城。其智慧生命都是可以自由行走的，而无论你是人类种族还是新纪元才出现的种族。在登陆征战空间取得的待遇都是统一的。不会发生烈日城的登陆征战空间简单一点，木星登陆征战空间难一点的情况。

太阳文明始于地球属于整个太阳以及泛人类这个概念流行起来。力量证明对错，包容让传承的梦想流传。链接外星系的空间通道依然在扩张，而整个太阳系内浑然一体。未来二十年内或许不仅仅是地球和烈日城才会诞生大思维者。或许二十年后原生人类的种族概念都会消逝。

李冲控制灵气凝聚金属材料组成一个飞行器。两个飞行器的模型牢牢的记在，李冲体内可控原子量子计算组成的识海系统中。分别是一个直升机传动系统，和一个固定#翼#飞机系统。由于经常用，这差不多是所有学习者最早牢记的机械系统。螺旋桨传动的结构，各种飞机发动机气缸内的燃气喷发。李冲熟记于心。之所以费了这么大的心思记这个，是源自人类心中的飞翔梦想。

一个奇怪的钢铁飞行器在木星上起飞，两个固定#翼上的螺旋桨将飞行器提升到一定高度后，轻巧的收起螺旋桨，固定#翼上喷射火柱推动着飞行器在高空中快速飞翔。虽然全身的可控原子系统也能控制气流让身躯在空中悬浮，但是哪有控制机械，大功率推动飞翔的快。

李冲很快到达了他要到达的目的地。在木星的液态大气中漂浮的一栋飞碟样的宫殿。这种东西的风格很明显没有烈日城那些别致法力构成的自然景观精致美观。一看就知道是不到大思维者修建，而是学习者自个搭建的。

这是学习者组织的夏令营活动。由于出行的方便和征战空间遍布人类所能到达的空间范围。纵然每天要上线八个小时征战空间来学习。李冲他们这些学习者还是挺自由的。没事搞点活动。在现实世界实验一些他们暂时打不到时代的新科技。比如说核弹这种管制性的炮仗，所有的男孩子，差不多挺近大工业时代后第一时间就下载这东西的资料然后在现实世界找到材料，利用课外时间跑到太空中气态大行星的空旷处放一炮。没有在征战空间中必须出同位素分离机的工业技术困难。凭借着可控原子这双灵巧的手将获取同位素原材料。能让这帮学习者敢出很多惊天动地的事情。

混沌神雷这个名字听起来就非常威猛。就属于李冲他们这群人搞出来的东西，以常量灵气生产的法力为约束材料，束缚普通原始未加工的氢原子，形成核聚变反应构型，整个结构由于是法力或者是常量灵气构成，如同光球一样，看起来熠熠生辉。其实只要丢出去输入指令，核爆的力量就以神雷的名义爆发。

水葵神雷这东西听来了弱一点，的确如此是以常量灵气中氢原子第二号同位素第10号可控构型为能量源。这种可控构型的氢原子也只是需要相对正统核反应要简单的激发指令就能令其施放核反应。

可控原子，大思维者是用其构建能量回路，设置计算系统。验证知识。但是不同思路的人想法不同，这些年纪较小的学习者还在单纯看个响的境界，所以直接让可控原子一次性施放能量。形成强大的破坏，在现实世界中展现一点自己有力量的感觉非常舒爽。当然李冲和他们小伙伴们无意之间创造的可控原子使用方法，轰爆效果太华丽了。比真正的正统大道看起来简单，更加上得了厅堂。

太阳历45年，光明海洋弥漫在太阳系，但是还没有击破包裹太阳系的空间盒子。而现在正是未来修炼文明出现后所称呼的混沌纪元。可控原子的形态已经出现，由可控原子组成的新奇异生物也出现了苗头。而法术，也逐渐的出现了。无论未来人如何称呼这个纪元，处于当下的人正在追逐本位面生命可以到达的高度。

草履虫的感应中水里的世界便是世界，生命仅限于真核原核病毒等微生物。可是不在草履虫感应中的强悍的生命早已不存在水中，而是在星空中遨游。

第五百六十四 不可消减的代价

随着人类的技术越来越发达，在激发能量和控制能量的手段上越来越强。上古年代，钻木起火两人合作利用干木头摩擦一个小时都不一定取火成功，加上树脂才可能完成。而点燃的火焰随空气跳动没有规则，在黑暗的洞穴中闪烁跳跃的暗红色的光芒。如果让他们看到21世纪轻轻扭开燃气灶，细小的电流闪烁后，蓝色的火焰如同青莲绽放一样舔食锅底。一定会高呼神迹。

而李冲这些孩子自发来到太阳系试验可控原子的各种新鲜玩法。引动的核爆场面，和21世纪核爆简陋的闪光掀起剧烈的烟尘也不同，爆发的能量非常规则，早期原子#弹的核爆炸只是闪光一下，只能说是点燃核爆，根本谈不上控制核爆。

可控原子可以轻易将氢原子的能量施放，让其到达核反应的临界值，无需计算机计算炸#药的冲爆力量。就像掌握打火机的人无需掌握钻木取火用力技巧一样。

不过点燃打火机的技巧还是取决于世界上有打火机这种人造物上的。在木星上李空等人飘然俯视木星大地，一颗云含着液态重氢的拇指大小光球从天空中被一位白色华服的男子，看似随意的丢下。

散发着华光剔透的玻璃珠的光球，周围的力场急速运动转动，迅速加速到比子弹还快，在天空带出一道灿烂的流光线条。流光到达大地三千米的地方，光球猛然扩张，最内部的核聚变点燃，推动的外部包裹的常量灵气层，然而在让常量外面层层常量灵气和层层重氢如夹心饼一样出现层层反应。

光球比吹气球还要快速万倍的速度扩张，然而是一层层常量灵气组成的球型力场没有被撕扯碎，而是随着核爆的能量施放快速膨胀。膨胀的光球在这个过程无比摧残。层层结构“混沌神雷”由于常量灵气的阻拦放射线被拦截下来。而是一个夺目完美的巨型球状能量体。凡是挡在这个完美球状能量体的扩张捣乱了上的山峰还是海洋统统被膨#大的光球碰碎。

控制，如同发动机钢铁材料约束燃烧气体爆炸能量的只能推动气缸一样。强悍的核爆力量在常量灵气组成的约束光膜下，也成规则状态施放能量。混沌神雷光膜在核爆结束维持了一秒钟，而就是在这一秒钟将核爆的力量约束成一个能量火球。

有将核爆约束成光球的试验，自然也有将其维持成直线扩散的光柱试验。强悍的核爆从这些人布满可控原子的手上施放，化作一道完美的光柱，一道完美的轰击粒子光流柱状轰击在大地上，形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贯穿黑洞。

一个个利用可控原子约束大威力能量施放的法术被这些年轻的学习者玩出来。扇形面状切割常量灵气组成的尖锐面，在核能的扩张推动下猛然陡增，切割掉一座大山。整个木星的上时不时发生这种事情。

这些年轻的学习者，偷偷摸摸避开大思维者试验千奇百怪的玩法。这也是他们体内的可控原子能量系统不够强，引起的青春期叛逆形态（也可称为年轻的人孜孜进取的心态），如何用有限的体内能量系统，完成更强的能量的施放操作。这让这些学习者有一种突破统治者制定规则管束的快感。

这些有着偷尝禁果快感的学习不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有大思维者盯着在。而现在李冲他们不知道的地方，端木和钱易两位掌控者正观察着木星上情况。

钱易说道：“他们比我们要幸运，在新纪元时代，元灵依然统治地球的时代。任何一位小天位掌握的力量，恐怕都没有底下这群学习者施放的能量强”

注：（本位面已经被程攀晋级成高魔位面，而这种高魔位面从来不会出现在主神空间投放的穿越空间范畴内，别的位面都是从高魔状态不断降入低魔，属于下降阶段，唯独这个位面被高科演化，被文明意志干扰，属于不断向着高能状态发展的高魔位面，但是严格来说本位面是高科位面，因为占据天地大势的人类种族现在是明白现在所谓高魔能量本质，并可以生产所谓的灵气，本位面的灵气就是可控原子就是一种灵气。也许只有占据天地大势的人类放弃这个生产可控原子的能力。忘记灵气的来源，让灵气重新在智慧生命的思维中完全神秘化，这个位面方能成为一个新兴的高魔位面。）

听到钱易的话，端木说道：“但是他们现在拥有的力量是前进阶级提供的，并且他们其中优秀者也会变成前进阶级。他们掌握的力量在统治者面前不值一提不是吗？而且他们明白，什么是最强力量。也明白造就灵气的通天塔之道比使用灵气的法要强。”

钱易说道：“的确道比法强。现在这个时代朝后推一千年上万年，所有人类都会明白道比法强。但是人是变量，不是固定的，未来在这些华丽的法下，总会有人忘记道。而我们不是保姆，我们只会做文明的开路者者，或者是追赶文明开路者的追逐者，我们不会留恋文明，我们开创的文明不可能是永恒的，我们要么遨游更广阔的的世界，要么倒在路上。没人会一直庇佑文明，没人能保证属于人类的神圣意志永恒传递。”

端木说道：“最高统治阶级的黑夜理论使我们的归宿，我们看到的白天的确不能束缚我们探索无穷的黑夜。人类探索未知黑夜的神圣意志来源于自自我茫然朦胧向着清晰梦想前进的过程中。总有那么一天，传承与我们这一代文明，忘记道只记得法，而又随着到可控原子系统消失而末法到来而灭亡人类会重新走上这条道路。”

钱易说道：“所以文明会随着高层的离开，而在下层的沉沦中灭亡？”

端木说道：“不能说是灭亡，应当是轮回。你又如何保证末法之后不会诞生前进的文明之光呢？现在也只能做好我们自己，文明不单单停留在一地，在平原上，从游牧进化的农耕文明会相遇，在太空中有行星文明进化的恒星文明会相遇，在高维度何尝又不是一场邂逅在等待着我们。而光明海洋也不一定是对的。”

钱易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不对，随着我们的到来，无数文明种子埋下，无数可能诞生人类文明的星球被新建。他们都将进化成同类。海量的文明诞生，大量的思维中#将合作，在下一个纪元能够更快的掌控宇宙资源，晋级高维度。”

端木说道：“从最高指挥官的性格推测，他也许出生在一个自然人家庭，在新纪元前在一个和平的环境中成长。没错他见识过人性的黑暗但是黑暗终究没有降临在他身上。所以他本身就来自于相对光明的时代和环境。而人类的性格也绝不是永远光明占据主要面的。只要没有脱离类，光明永远不会遮蔽黑暗。对我们现代人的思维来说，屠戮同类是不可饶恕的大罪。但是这也是我们固定的思维。

傲慢偏见的思维绝对不会因为种族类似而彻底消除。上百万年前，就连食人族都是常见的。为了生存和自我欲望满足一切道德底线都是可以践踏的。留下这么多文明种子，或许也是埋下了文明大混战的，黑暗面统一大爆发的伏笔。我们能干扰亿万年后的时代，但是亿万年之后的宇宙中的最终变量不可测。”

端木似乎有点出神了：“谁都没有比我跟了解黑暗，被黑暗人格包裹的绝望疯狂。每一个恒星理论上可以支持我们发展到这个时代，在进入这个时代后，我们开始寻找志同道合的朋友，向着更伟大的方向前进。但是这是取决于一个光明的支柱在新纪元523年起降临就一直播撒光明的成果。如果换成另一种思维，一种为了生存和享受欲望占据上风的思维主宰，就不停抢夺的统治阶级呢？

诚然光明必将战胜黑暗，这是整个宇宙智慧的存在的荣耀，随着强大的思潮扫荡所有的文明，让所有同一个思维者汇成统一的文明向着跨越狭小的白天探索未知的黑夜发展。但是代价呢？没人能够逃脱，自己暗面被光明面战胜这一过程惨痛的代价。”

钱易感觉到身边的端木似乎有点不正常，话中似乎透露着无尽的沧桑。说道：“端木，你的思维是否延伸的太快，你的可控原子系统是否注入的太多，产生慢性刹那永恒的副作用。”

湛蓝瞳孔的美少年，笑了笑摇头说道：“我没有刹那永恒，我没有一切皆满足的不思进取，相反我对我要走的道路无比确信。我以黑暗的态度和现在最光明的人格战斗过，而那些黑暗，那种需要自我重新否定的感觉，是代价。是值得承受的代价，是谁都逃脱不了的代价。这个代价不是其他最终变量可以彻底消除的。”

端木转身离去后，而留下了消化信息的钱易，作为来自新纪元在地球上经历人类联盟兴衰的掌控者，钱易对地球史非常熟悉，一分钟后钱易摇了摇头说道：“管他呢？当事人恐怕早就心照不宣了。更可况自我已经重塑，对与错已被证明，星辰已陨殁，唯剩微芒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