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1)

你。你一定是知道他和秦眸的关系的——你说,我怎么可能和他有关系?”

  “听说有次你差点被一辆车撞到,结果沈钦隽一怒之下把西山那帮少爷们飙车的点给端了。”

  我连忙解释:“真的不是。其实是我俩都差点被撞,他才那么生气的。”

  麦臻东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字斟句酌,“白晞,齐大非偶。”

  我干笑了一声:“我知道。”

  他又重新恢复了淡淡不羁的神情,转而讲起周末的摄影展,我也松了口气。或许是因为换了话题,一顿饭聊得很欢快,我起身去洗手间。洗完手出来的走廊上竹影稀疏,整整一面琉璃墙上流水正缓缓往下淌,暖橘色的灯光下,仿佛叠云层嶂。

  这般美景,可惜转了个弯,就消失殆尽。

  我看着沈钦隽站在窄窄的通道中间,脸色不善。我狐疑的左右张望数眼:“你在等我?”

  他沉着脸:“手机不接,短信不回,只能在这里堵你。”

  我连忙掏出手机看了下,讷讷:“静音了。”

  他微微扬起下巴看我:“我在老地方等着,有话问你。”然后没等我答应,扬长而去。

  我硬着头皮去回去见麦臻东:“我一会儿还要回公司加班,你不用送我了,先回去吧。”

  他倒没说什么,吃完告别,我快步穿过人行道,快步走向“老地方”。

  走了没几步就被叫住了。我看了他一眼,连忙将他拉进旁边的小巷里,脊背上差点出了一身汗:“你疯了!这里都是同事!”

  他倒是淡淡的笑了笑:“白晞,真看不出来。”

  我听出他语气中毫不掩饰的嘲讽,皱眉问:“什么?”

  “你倒是真和麦臻东暗度陈仓了。”他直视我的眼睛,“这么难舍难分?”

  虽然被误会了,可我并不想解释。

  “你就问这个?”我耸耸肩,“和你有什么关系?”

  “谁教会你这么无所谓的样子。”他竟被我激怒了,沉声说,“麦臻东和我的女朋友偷偷约会吃饭,你说有没有关系?”

  我替他补充说:“是名义上的女朋友。”

  他眼神一冷:“我记得你说过,至少不会让我看到这些——今天既然被我看到了,那么我还是再说一遍,以后不要见他了。”

  我大急,“你凭什么管东管西?我陪你演一场戏而已,你不准我抽烟,不准我交朋友——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啊!”

  他冷冷看着我,仿佛是强自压抑住怒气:“白晞,我说过当初找你是因为我不讨厌你,你最好不要变得让我厌恶。”

  我死死的瞪着他,生怕一个忍不住,眼泪就落下来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我一直以来忍受了多少,我那么喜欢他,也明明知道他不喜欢我,还是自虐一样呆在他身旁,尽心尽力的在这场不属于我的爱情大戏里演出……他究竟知不知道,每次他提到依依,我就嫉妒的想哭,想立刻就离开?!

  眼眶有些微热,我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掉眼泪,转身就走。

  一边走,眼泪就扑簌扑簌的落下来了,就像是前几天下过的雪珠子一样,密密麻麻、绵绵不绝,我连路都看不清了,只知道一股脑儿往前走。直到一只手拉住我,把我往后一拖,声音恼怒:“红灯没看到!你又想我拉着你滚马路?”

  我这才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好几条街,他拉住我,阻止我自杀一般踏进滚滚车流中去。

  “你放开我。”我哽咽着说,“正好我也不想演了,咱们一拍两散。”

  沈钦隽定睛看我,不知道为什么,神气里竟然还带着一丝顽意,像是在和孩子拌嘴:“我怎么就找了个时不时要罢工的演员呢?”

  “我真不演了。”我伸手抹了抹眼泪,“你好好和她去解释。你这么用心良苦,她一定会感动的。”

  “相机可是要二十万,你只干了一个月不到,这么一算,还欠我十几万。”

  相机……徕卡相机……我已经用了,当真是好用的不得了!随手试拍几张,效果都堪比摄影棚里的作品。我一下子被他说中要害,愣在了那里。

  “那……你再过一个月去解释吧。”我断续说,“相机我用过了。”

  他终于忍不住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新年随愿则成!

☆、第四幕

  我摇头不肯说,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这个冬夜冷得我打了个哆嗦,沈钦隽看了我一眼:“去买杯咖啡暖手吧?”

  这个时间点,咖啡店里也已经冷冷清清,我点了杯热巧克力,他便掏出钱包买单。打开的那瞬间,我就看到里边秦眸的照片。并非容光绝艳的剧照,却是不施粉黛的一张证件照,巴掌小脸,很可爱。

  我坐在旁边无聊刷微博。

  璐璐转的一条围脖让我大吃一惊:

  美星娱乐公司证实:前段时间刚刚宣布退出娱乐圈出国游学的女星秦眸目前已秘密回国。据悉,她得到著名女导演安蔚然的钦点,将会出演其最新电影,和影帝xxx同场飙戏。为了这次合作,秦眸甚至向校方申请休学一年,可见对其重视程度。

  下边的转发数量已逾十万,这是新年上来娱乐圈的第一条大新闻。

  我的手指顿了顿,有片刻恍神。

  沈钦隽拿了热饮坐我旁边:“看什么呢?”

  我把手机给他看,“她要回来接戏。”

  他平静的表情让我确信,他一定是早就知道了。我觉得自己有点傻,就收起来,讷讷的说:“这下好了,沟通方便一些。”

  他失笑:“安蔚然的戏是出了名的对演员严苛,手机都没法用。”

  我看过安蔚然的电影。

  这个女人也算是传奇。年轻的时候是演员,还有个颇俗气的艺名“安琪”。演到了三十多岁后开始涉足导演界。她拍片子的速度很慢,只是令人惊讶的是,每一部电影都既叫好又叫座,国内外陆续获了许多奖,更是一手捧出了好几个影帝影后。

  做了导演后,她便改回了原名“安蔚然”,如今已经是华人导演圈中最具分量的导演之一,许多演员挤破了头、宁可一份片酬不要去演她的戏——若不是这样,秦眸也不会甘愿中断学业,回国继续电影事业。

  “你认识她?”我有些好奇。

  “有过接触。”他轻描淡写地说,“怎么,你也喜欢她的电影?”

  安蔚然的电影给我印象很深。她的故事里总是不乏坚强独立的女性,挣脱家庭、男人的禁锢,一心一意的追求自由,因此也受到影评人的追捧。可是我看完之后,总会生出一些异样的感觉,那些主角的强势太过“强势”,便多了几分刻意的感觉。

  当然,我也不是什么专业的影评人,也就是自己心里觉得而已。

  大半杯饮料喝下去,我觉得暖和许多,便站起来说:“走吧。”

  刚到门口,电话响了。

  我看了眼来电显示,小心的落后几步,不让沈钦隽看出异样。

  “干吗不接电话?”他有些怀疑的回头看我。

  我干笑几声:“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