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开场白,这本来应该激起一番咒骂的反面角色的话却并没有引起任何的声讨——说这些话的那个人语气平淡,但是这种平淡带给人的威慑和震撼远比任何狂猛凶暴更强烈,更深入。那远不是呲牙亮爪的威胁恐吓,而是狮子面对老鼠时表现出的平静从容。
“很抱歉让陛下您受到了一些惊吓,但是我相信在场的诸位,必然是受到了一些宵小之徒地蒙骗……才会与我们为敌。”
国王陛下的脑筋已经彻底的眩晕了,他不明白面前这个年轻人究竟是在打着什么主意……作为侵略者,他即使没有杀死自己的打算,不是也应该猖狂的大笑,命令手下将自己关押起来,甚至疯狂的叫嚣“愚蠢的家伙们,幸福的日子到此为止,你们将堕入地狱的深渊,一辈子像狗一样地为我们工作”这样的话吗?
“我……”国王张了张嘴,准备试探一下这个人真正的目的,他看得出来这个人并不想要自己的性命,一切似乎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不过他的话却并没有说出来,因为整个大殿之中的光影忽然产生了一些变化。
似乎是从外面映过天窗的日光变得明亮了,整个大殿之中所有的颜色都鲜明起来,然后,一道道金色的波纹在空中出现,凡是被这波纹经过的地方都变成了一种奇异的淡金颜色,原本嘈杂的声音也停止了,甚至他四周飘散的孢子固定在了空中,整个世界被一层奇异的光辉给笼罩了、
紧接着,这光辉强化成了可怕的强烈光芒,那光辉色泽金红,向四面八方扩散而去,随着这光辉的扩展,场景仿佛某种巨大的幻觉一般,周围的空间已经变成了一片红的世界。此时周围那些原本漆黑的浓雾似乎都在燃烧而周围的所有的物体似乎已经消失不见在这一片猩红的世界中,出现了一座虚幻的,闪耀着柔和金色光芒的大门。那雕刻着无数精美纹饰的门扉开启之处,挥洒出了如水般的柔和金光,在门扉前辅就了一条金色的阶梯,一直延伸到众人的面前。
在熊熊的圣焰中,隐隐可见许多高大而又威严的身影。随后嘹亮的圣歌响彻空间每一个角落!
一个身影从那巨大的光门之中跨步而出,拾阶而下,逐渐清晰的中年男子身上穿着的一件普通的白色亚麻罩袍,可是看着他罩袍下流露出的那不住流转的金色光芒所覆盖的铠甲,以及在他背后高扬舒展的,一双由圣光凝聚而成洁白羽翼,以及形于外的威严气势,所有人都可以在第一时间了解他的身份。
当他的身影终于明晰的如同常人。那一片金红的光芒也缓缓的散开,一切仿佛幻象一般的终结了……只有那个身影站在国王的面前,面对着凝视着他的年轻人,以柔和、悦耳而又充满了不容违逆的声音道:“住手,用神能对付普通人,你难道不知道,你的行为,是在违反神祗们指定的,对于这个位面保护的的规则……”
“位面的规则?哈,什么时候,人类之间的战斗与征伐也要受到神祗的干涉了?更何况,一个小小的神使,有什么资格来评断这些事情?”
一切都在这个质问之中变得寂静,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甚至闭起眼睛,直到清脆得仿佛铃声一般的声音忽然刺破了这个神圣的宁静……
一袭黑色的衣裙在空中浮现,金发的少女上下打量着那位从虚空之中出现的男子,眼神中满是讥屑……
三百五十八章
三百五十八章
这是梦吗?这是梦吗?这一定是一场因为没有盖好被褥,或者在那迷人的躯体上耗费了太多的体力而导致的一场噩梦吧……一国之尊用力的握紧拳头,修饰精美的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的嫩肉,用一阵阵的疼痛提示着事实的残酷,但是他仍旧无法将眼前的一切跟自己的经历连接。
敌人来的实在是太快了,就算他自己的车驾想要穿过那重重地防护,从外城进入内城区,再进入到壁垒森严的皇宫城堡之中,都不可能有这么迅速……匪夷所思的速度让瘫坐在皇位上的至尊完全无法理解,无法揣测,没有人能够告诉他敌人是谁,从何而来,目的又是什么……那些平日里歌功颂德的属下,谄媚拍马的佞臣,明争暗斗的贵族,争抢功劳的将领……没有人能够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他们同样处于头晕脑胀的迷茫之中,他们只能无奈的颤抖着,将一个个可怕的消息递送给自己,然后这些白痴的家伙就只能萎缩在墙边的角落里,不住发抖、不断诅咒、甚至不住的哭泣
拜这些愚蠢的,早就应该落入地狱的白痴所赐,他甚至没有逃走的时间,城市上空布展开来的反传送法阵没来得及发挥任何作用就变成了敌人的帮凶,等到所有人意识到必须撤退的时候,他们已经全都无法离开了——甚至专门留给国王陛下使用的通往城外的密道也已经在第一时间坍塌,所以这位至尊只能选择被圣骑士们簇拥着来到这座大殿——这里拥有着一层简单的反传送法阵的笼罩,是城堡中唯一能够勉强作为防守地的所在。
国王无力的抬起眼皮,凌乱的喧嚣,惨烈的嘶嚎和金属的撞击以及那沉重纷杂的脚步已经在听觉中变得越来越大,那些可怕的敌人恐怕已经攻到了距离这里不到两条回廊的所在。但是他心中还保有那么一丝的希望。希望某个法师,或者某些英勇的骑士能够横空出世,力敌千人,像是那些史诗之中勇者一样力挽狂澜……不,只要他能够拯救自己离开这个四处充溢着血腥气味的地方就好了,只要能够保证自己的性命,他可以付出一切条件……
不管是公侯还是领土,只要是自己能够拿得出来的,什么都可以……
事实上还是有更加简单的办法的,只要自己说出那个禁忌的字眼儿,只要说出来,那就简单了,敌人不会为难自己,因为他们需要自己来彰显他们的功绩,同时轻而易举的用可怕的宣扬让自己所有的土地放弃抵抗——事实上他们之所以做出这个突袭,本来的目的也应该就是如此。
可是,可是自己怎么能够说的出来……勇者之神在上……这可不仅仅是一个空洞的祈祷……那位神祗,就在自己的头顶上,用威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