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划痕。头顶上的灰尘和碎石簌簌往下掉。
见鬼术士低声咒骂,他瞬间反应过来,刚才老法师的最后一个法术并非打偏,而是本来目标就不是他——那是个易位戏法,可以将一个生物在一瞬间跟施法者置换,同时置换的还有两者的外貌,很有用的一个高阶法术,而**师一身的法术灵光闪耀,在这种危机的情况之下正好作为了变形术灵光的最好掩饰。
迷诱魔狂叫着,两只人类的手臂紧紧地抓住了康斯坦丁的肩膀,然后两只巨钳和张开的血盆大口分别袭向他的腰腿和脖颈喷涌着口涎的大嘴里交叉的牙齿如同利刃,腥臭的气息带着一种瓦斯般的味道。而真正的目标在这一瞬间已经逃出生天……充斥毁灭气息的绿色能量在术士面前五尺处无声无息地爆发,湮灭。被法袍上面的力场护盾拦截下来,不过这鼎鼎大名的法术也同时将护盾撕扯成了无形的力场碎片,然后另外一道绿色射线接踵而至。翠绿色的力场能量瞬间包围了术士,赫然是阻断传送的次元锚。
“他大爷”康斯坦丁有些气急败坏的咒骂,力场在他面前绽开,迷诱魔几千镑的身躯骤然被逆反的重力扯向天空,双手滑脱,螯钳和巨口也咬在空处,然后在滚滚的黑焰中挣扎了一下便被收归无形,可是经过这一番的耽搁,远处双腿一手都已经被废掉的**师已经消失在流转的光影之中
功败垂成的恼恨让康斯坦丁几乎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准备将那个搅局的混蛋扯成碎片,不过下一刻一道银光牵住了他的手,“不要这样,他并非恶意……”
“温迪诺拉,你认识他?我的父皇失踪了,是不是跟他有什么关系?”看到银龙女士拦阻在术士面前,银甲骑士警惕的举着手中的长剑,口气中对于那个名字的熟稔却让康斯坦丁的眉头越发紧皱。
“刚刚逃走的那个法师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他似乎是被恶魔迷惑了心智,你的父亲如果失踪,我想也与他有着一定的关系……”银龙转向那银甲的骑士,不过另一边青铜龙的怒吼暂时打断了她的声音:“竟然是守财奴之妒羡(使受术者贪婪的渴望获得附近的某件物品,他会尽全力去抢夺物品并攻击想拿走物品的人.龙在豁免时-4)……那个该死的混账爬虫竟然胆敢用这种该诅咒的无聊小把戏来戏弄我,我要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青色的中年人的声音简直堪比声波武器,一瞬间恶魔们遭了大殃——他的双手已经化作了巨大的龙爪,不管是飞速逃跑的的或是已经奄奄一息的,都被这巨大的杀器搅合成了漫天的血肉污泥小小的地宫之中很快就被清扫一空,但是青铜龙的愤怒却无可抑制,他愤怒的向上一冲,竟然用自己的身体生生的将地宫的顶撞出了一个硕大的洞口,隆隆的噪音和灰粉中,消失的踪影不见
“温迪诺拉,你刚才是说,埃斯莫罗**师阁下已经……被恶魔诱惑了?这怎么可能?你确定这一切不是别有用心的恶徒在搬弄是非,或者……”最大的噪音消失不见,于是银甲的骑士匆匆的脱下头盔,金色的短短须髯让他看上去带着几分粗犷,但是和同色的剑眉,深深地眉弓与高耸的鼻梁组合,就成了一副英武的面孔:“虽然我刚刚从前线归来,并不是非常了解这里的情况,但是埃斯莫罗**师阁下他那样高深的施法者,怎么可能会被恶魔给……”
“这件事情是毋庸置疑的……”带着怀疑的语气让银龙的声音变得更加沉静冰冷,她握着康斯坦丁手腕的手掌紧了紧,那微凉的柔软让术士的怒火只能停滞在一个冷笑之中:“还有,阁下,我已经说过了,虽然我们确实是拥有一个契约的关系,但是我们不过才刚刚认识了十天而已,因此,希望你在称呼我的名字的时候,不要忘记加上阁下这个称谓。”
“嗯,这有什么关系……好吧,温迪诺拉阁下,如您所愿,我尊重一位巨龙的骄傲……不过我想在经过几次真正的战斗之后,您或许就会充分了解我的价值……”骑士发出一个毫不在意的低沉笑声,然后将视线转向冷笑着的施法者,“初次见面,我是鲁道夫?赫斯?奥古斯特。德兰帝国第一皇子,温迪诺拉……阁下的契约者,唔,您可以将之理解为伙伴的关系,哦,我为刚才的鲁莽举动道歉,希望阁下不会因为这个误会而心生芥蒂……”
误会?康斯坦丁的冷笑更加扭曲……醉酒青牛说得好,男人之间只有幸会,哪来他**的什么误会?
没有任何的回答有时候也算是一种回答,而它代表着的意思往往都是负面的……
这种忽视轻蔑的羞辱让这位鲁道夫皇子殿下的身体微微僵了僵……施法者,尤其是高阶施法者的高傲在整个大陆上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但是作为一个国家的皇子,尤其是既定的皇位继承者,军队的统帅和身手算是高明的骑士,他同样拥有着属于自己的一份自傲,而这些再加上他刚刚提出的那个契约者的身份……在他心目中,这些名誉的集合体已经将他打造成为了一个整个大陆上都很难有人超越的强者,事实上即使是那位**师面前,他也未必会假以辞色。
尤其是注意到银色女士并不自然地,刚刚放下的手,他的脸色也开始产生了变化。
只是最终,他暂时将自己心中升起的那股暴戾强行忍了下去……虽然自傲,他却也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战斗的结尾……他不知道那高大的长者四只手臂的恶魔究竟是什么东西,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可是毫无疑问的能将之在举手之间解决的人物,绝对是不能轻易得罪的。
短短的须髯让他更容易掩饰自己的阴沉愤怒,嘴角微不可查的抽*动之后,他将之转化成为一个哈哈的笑声:“哦……你看,这倒是我的失礼了,还没有请教,这位法师阁下的高姓大名?您似乎是温迪诺拉阁下的旧识,作为她的契约者,我很高兴能够认识一位象您这样对于她有所了解的朋友……”
“我的名字吗?那不值一提……至于说对于温迪诺拉,也谈不上什么了解,只是相处过一段时间罢了……”康斯坦丁的目光扫过周围的一片狼藉,表情不变的开口道:“只是我对于阁下刚才提到的那个什么契约倒是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