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桶里放着,要是史证一直腻她身边,也许半点乱想法都没有,人就走开一下子,影响力就低了,让她胡思乱想了——
可乱想了一下她又有了点底气,想起见婆婆前的那两三分钟,脸顿时就红了,比方才还羞,方才就是娇羞,现在有种叫她自己不能面对的羞恼,他不行的,那她没事儿。
想的就简单,也亏得她心胸大,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儿,也就差点儿把这事儿给忘记,,刚想到这里,就听到他的脚步声,一回头,看到他从卫浴间走出来,身上的衣服好好的,一件都没脱。
没脱好呀,段乔也不喜欢别人太心急,她自己是慢吞吞的,就巴不得别人跟她一个步调,一快了,就容易出错,她一般不出错,就指着自己慢吞吞有效率的成事儿。
她手指着酒,“我能喝吗?”
问的可客气了,乌溜溜的眼睛还有恳求的色彩,叫人都不能拒绝。
史证点头,作势还要替她倒酒,谁曾想,就段乔这个糊涂蛋,还一步化三步地冲过来,一把夺他手里的酒,就那么对着酒瓶子,一口就喝了下去——
喉咙处还在咽,喝酒都闭着眼睛,好端端的酒,叫她跟牛饮似的,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情调,甚至在史证的想象里,应该是两个人一起喝酒,喝的顺其自然,喝的她的脸红扑扑的,他再也按捺不住地抱住人——
往往想象很美好,现实总是有那么点不如人意。
她“咕咕”的就灌了半瓶,脸刚才就红,现在更红,红的跟染了层胭脂似的,叫人觉得好看,一下子就去了半瓶儿,她才像是反应过来,把酒瓶子递给他,“叔,你要、要不要喝?”
不是说她不喝酒,就是她有时也会喝酒,就是喝的少,这一次喝的太急,酒意上来的太快,快的叫她都扛不住,不止胃里热热的,就是身体也跟着热了,全身都热,热的像在火上烤一样,这回不结巴了,是大舌头。
满嘴的酒味儿,乌溜溜的眼睛还看着他,像是怕事的小孩子,惹得他真是好气又好笑,又不是不让她喝,喝的这么急,难受的还不是她,双手搂住她的腰,不叫她乱动,凑过到她的嘴边,“让叔闻一闻?”
她顺势地倒在他怀里不起来了,要勾引人,脑袋里就这么个想法,反正她不行,她就逗他,让他难看,看他还敢不敢对她干什么——
想法是非常好,至于她会不会勾引,那是另外一回事,她没有什么人可以试验,从来没干过这种事,别说把衣服裤子一脱,往床里张开腿就是勾引,没那回事,就像别人求的是若隐若现,又不是直接上个光的——
这真真是一个技术活,大凡有这技术活的人,那得智商情商都高,再看看段乔,一点边儿都不沾,生平最大的成就是把自己嫁给了高炽,还有能站在讲台上讲课,勾引人嘛,从来没轮得她。
史证这一搂到是好,解决了她的第一步难题,一搂人,跟个柔弱无骨似的,偏她身上有骨头,这话说的挺好笑,搞得别人像是没骨头似的,就她身上骨头软,跟没骨头一样,不是说别人也没有骨头,话得分清楚了说。
他呼出的热气都往她脸上招呼,那双惯常批示重要文件的手,那双权利的手,抬着她的下巴,似乎她下巴跟那些个重要文件的比重都差不离,那神情专注的,那眼神一汪深情的,叫人都能溺在里头——
他说闻还真闻,鼻子往她脸上亲近,亲近小嘴儿,亲近鼻子,亲近颤巍巍的眼睛,他一凑前,她就闭上眼睛,惹得他笑意满眼,难得的,个犀利冷艳的主,居然还能笑,“这么久不见,都不看看叔叔了?”
这时候,他还称自己“叔”,那种禁忌般的刺激,惹得他更血脉贲胀,有种堕落的快感。
她怯生生地睁开眼睛,眨了眨眼睛,根本无意识的,嘴巴一张,没头没脑地吐出一句话,“叔叔,你一点都没老,跟我小时候见的一样——”
话是怎么说的,一点儿都不会说话,哪里人说个男人老的,说人家老了不就是跟说男人不行了一样的道理。
顿时,史证那脸不由得暗了几分,还说小时候,他看她就个娇气鬼,还真把她自己当成小时候了,小时候他不动她,那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现在嘛,他到是不想放了,谁让她迷他的眼,勾他的魂——
大凡叫人迷走了,她的任何动作都是好的,史证就这么个想法,托着她的小屁/股,把人往上托,劲瘦的腰上圈着她的腿儿,坚实的胸膛贴着她微微鼓起的胸,有意思地往前一挺,腰间的皮带头就顶着她的腿内侧,隔着薄薄的衣物磨蹭着她细致的肌肤,磨得她吃不消——
没尝过这种被逗弄的滋味还好,可她的身子享受过被人硬生生地弄到高处,那种快乐又疼痛的感觉,被他一磨蹭,身体的记忆就给放了出来,期待着这种快乐感,叫她羞的没边了。
“叔,叔……”她就会叫这个,勾引人真是没本事,就只晓得贴着他身子扭呀扭的,扭的可没有章法了,连她都替自己难为情。
可她他不晓得,就那么胡乱的一扭,对个早就想着怎么扳回一城的男人是一种多么强烈的信号,告诉他,可不就是在镇重地告诉他,可以起来了嘛——
站好,立正,挺得不能再挺了。
她有一点紧张,也就那么一秒钟的事,上一回的经验告诉她,只不过两三分钟,对,就两三分钟,她又蔫了下来,连带着那种迫切的心情也冷了,可——她又忍不住谴责自己,得讨厌才对,讨厌才是对的,她得抵制住!
就那么个纠结的想法,纠结的她老难受。
她不敢想,甚至一点儿都不敢想……怕一想了,就把自己坐实了,那种没、没……
“叔叔在呢,叔叔在呢……”史证应的好,闻她的酒味儿,扳她的脸,就那么吻上去,一句一句的回着她的话,她叫几声,他就回个几声,回的老有诚意。
就那么几下跟小鸡啄米似的,她到是不乐意了,非得揪他的衣领子,学他的样子,咬他的唇瓣,轻轻地咬,不敢咬太重,还想着他明天要是有重要的事,嘴唇破了个口子那怎么行……
看看,她还为他着想,也不想想都什么事儿。
这一主动的,叫史证受不住,“乔乔?乔乔?”
叫她的小名,声音有点低沉,这不叫心情不好,这是性感的声儿,从他的喉咙底出来,惹人轻颤——
她个耍乔卖痴的糊涂蛋,酒意一上头,人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脸蛋儿红通通的,她自己不知道,就晓得脸蛋儿烫烫的,不知道她全身都是红通通的,一身儿的红通通,跟个福娃娃样。
“叔叔,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