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这处下汤温泉很有名, 一家四口来玩的别墅周围有很多温泉旅馆,夜里没有龙庭安静, 依稀能听见旅馆酒客在远处的对话声。
细微的声响让商宇贤不停地翻身, 参朗很快就醒了,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凌晨两点。
双人床的一半都空着, 怀里熟睡的爱人枕着他的肩, 侧趴在他的胸口,青年的半边身子被他压麻了, 伸着的手臂没知觉地瘫在他的脖底。
手臂刚从僵硬中缓过来一些,就感觉到刺痛难忍。
商宇贤睡得沉沉的, 蚕丝被下不着寸缕, 眼底还红红的有些浮肿, 软软地窝在参朗的怀里,手搁在青年的身上,指尖时不时地会轻轻地跳动一下。
参朗动了动指尖, 用力抬臂搂抱住他,轻声哄他换个姿势, 问他喝不喝水,想不想起夜。商宇贤在睡梦中摇头喃喃,呵出的热气吹在青年的脸上, 下巴磕在他的肩上蹭了蹭。
仿佛找到了温暖的抱枕,商宇贤缠在他的身上。
两人睡衣早被折腾没了,在床边和地上扔着。
推了个油,按了个摩, 闹腾到大半夜,也不知是真的舒服还是实在疲累,商宇贤晕了又晕,直到参朗抱着他洗干净,他也没有醒过来。
爱上青年之后,已是中年的男人失眠的次数越来越少。
神经衰弱的病已经多年,向来睡眠轻浅,多梦,而且极难入睡,镇静药算是安全的,但依赖性太强,给脑神经带来了极大伤害。
这些日子,青年在身边的时候,他连怎么入睡的也不清楚,被年青的身体紧贴着,被他折腾,被他磋磨,然后抱着,搂着腰,勾着腿,瞌了眼,轻易地睡过去。
而一向睡眠质量良好、睡得香、雷打不动的参朗,则开始变得更容易起夜,哪怕身边的爱人发出一点点的动静。有时候他不安地翻身,惊梦或咳嗽,参朗就会突然醒过来。
有一次他头疼发作,他一边揉他的痛处,一边看着他慢慢睡去,直到窗外天色微亮。
有一次他夜里醒来,发现青年不在身边,就像迷路走失的小孩,仓皇地唤他的名字。
喜欢着他的时候,恨不得把他放在手心里捂着。
商宇贤是个强大的男人,参朗是知道的,同时他也知道,爱人开始依赖自己。
想起以前调侃他时说的话。
“等将来有机会,见见你的爱人,能和你过一辈子的那个人,请务必让我见上一面,让我当面尊他一声神。”
参朗忍不住笑了出来,伸出胳膊,够到床头桌上的手机,静音模式下,提示灯一直在闪,他看见微信上又有了新留言。
从大年初一到昨晚,一天一条:
[京巴:你认识商家的人?你和商宇贤关系很好?]
[京巴:你的照片怎么还挂在网上,不是说让你低调点,别闹幺蛾子吗?]
[京巴:还拍了广告?]
[京巴:儿子,你缺钱就和我说,如果你要来京城,我给你安排工作,娱乐圈水深不适合你。]
[京巴:你和商宇贤怎么回事?微博上什么乱七八糟的?]
[京巴:初几了,怎么不拜年?看到回话。]
嗯,京巴。
全名“京里的那位只管生不管养的爸爸”。
参朗扫了两眼,鼻腔发出轻轻的嗤笑声,随手点开微博,不出意料地卡了下。
最爆的那条是商总和小网红的街拍照,参朗抱着糖糖,商宇贤给他开车门,两个男人穿着一样的羽绒服,糖糖则穿白绒毛小斗篷,看上去像一家三口亲子装。
应该是从扬城回来的次日,小团子想吃肯德基,参朗抱着她去买,回来时拎东西空不出手,商宇贤下车给他开了车门。
竟然一点也没察觉到有人偷拍。
发微博的人叫“食草狼”,不过看他以前发的那些,应该是恒商的合作人,后来发的也没有恶意针对谁,难道真的是像他说的那样“发了个图,大家自己脑补”?
“参商好挚友,二人抱娃,同出同进,同吃同玩。”这在微博上已不是新鲜事。
新鲜的是春节期间的广告。
第一个发微博的是影帝的大女儿,身为参朗的万年铁粉,她在群里一直是粉头,听明轩说小叔叔拍了广告,她就把消息告诉给了朋友们,然后找到了完整版的呀呀广告,发到了微博上。
这下又炸了。
那可是春节央1,呀呀童趣是妇女儿童的名牌!
于是开撕。
小网红抱腿恒商霸总,代理国产大牌,登录国家台,是性别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参朗才不管别人说什么,随手给一直战斗在前线的粉头和铁粉发了一堆红包。
这几年参朗也没委屈了粉丝,虽然自己也不是什么明星,但条件好的时候总也不忘送给粉丝一些小心意,三天一红包五天一抽奖,这个节奏是根据上热搜的频率来的。通常那时候,粉丝们战斗在第一线,没少挨喷,连带着被黑粉诅咒,也算是参朗送去的“压惊钱”。
然后又随手发了个抽奖,动员粉丝们给“呀呀童趣”一句话祝福,奖品是“呀呀童趣新年2888元大礼包”,艾特了呀呀童趣。
拍了呀呀的广告,抱着霸总父女又上热搜,这时候不趁热打铁,更待何时,炒炒炒,孟露露知道该怎么做。
终于弄完了网上的事。
手机放在桌上的时候,不小心撞在了玻璃水杯上。
当啷一声。这声微弱的轻响,让怀里的爱人突然惊醒了。
真的是突然之间,商宇贤睁开眼睛,目光涣散看着参朗的侧脸。
参朗把手机一扔,回身抱住他:“水杯的声音,吵醒你了?”
听见青年的声音,这才安心地重新闭起了眼,轻声地“嗯”一声,商宇贤动了动,额头往他的颈窝里钻,耳朵藏在他的发间,手顺着他的腰往上摸,腿就紧跟着缠了上来。
参朗随手捉住他乱摸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
男人的手生得极好,不像那些中年大叔的手都有大骨节,他的手指修长柔软,连指甲也光滑得没有横竖纹。
记得自己退出直播圈之后,曾拍过做饭的照片发到微博上,没有露脸,只有一双手,粉丝开玩笑说,那双手能让人怀孕。
参朗看着商宇贤的手。
两个男人的手都极其漂亮。
参朗张开手掌,与他十指紧扣,轻声:“大宝贝,睡着了么?”
鼻子被他的发丝弄得有些痒,参朗仰头,抬起下巴躲了躲,商宇贤埋在他微扬的白皙颈间,努着唇难受地咕哝着“别闹我”,手指被他揉捏得发疼,不禁伸手往外推他。
再推,就要两人一起掉到地上了。
参朗摆弄着他的手,小小声:“不记得在哪看过的了——吃饭优雅的男人不会做出格的事,手指漂亮的男人会不诚实。你说,我们会不会对彼此不诚实?”
昏暗的房间里,商宇贤轻喃:“怎么会呢?”
“真的?”
“在外面尔虞我诈,已经够累了,回家了哪还有精力言不由衷。”
“你有没有,对我言不由衷过?”
“……”
“怎么不说话?被我猜中了?”
“有。”
商宇贤的脸埋在青年的颈间。
青年慌了下神:“什么?”
商宇贤仰头轻吻他的下巴:“我说,有,我有对你言不由衷。”
参朗眨眨眼,有点不敢置信,并且难以接受:“比,比如?”
“比如,”商宇贤咬他的唇,“我比我说的更爱你。”
参朗:“…………”
凌晨两点半,壁灯光线柔和,商宇贤在睡梦中被吵醒,窝在参朗的怀里,在自控力下降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撩了他。
他任他咬,回他深吻,青年搂着他,看向空出来一大半的双人床,索性翻身将他抱起,带着他往床里挪去。
商宇贤被他闹得轻哼着,睡着时被吵到就会不乐意地吭叽,感到身子被摆弄得难受,又被他从温暖的地方挪到了别处,这会儿就有些闹觉了。
别墅没有中央空调,地暖温度不太好,也没有电热毯,身下捂得暖烘烘的地方不见了,此时躺着的床单冰凉,像个换了窝的动物,也不知哪来的火气,半梦半醒间再也静不下来,迷迷糊糊地哼唧着。
参朗小声哄了一会,一点用也没有,只好把总是被他压麻的手臂伸过去给他枕,回手将他抱在身边。
商宇贤摸索着搂住他的腰,鼻子拱到青年的耳底,嘴唇在他的颈间轻轻蹭着。
脖子上柔软的触感,让参朗全身一僵。
久而久之就受不住,他轻轻地动了一下,手臂抬起他的背,掌心托住他的脑后,让他的头微微仰起,参朗侧过头,唇落在他脖子上细细吻着。
把他吻出紫红。
“疼……”商宇贤在沉睡中渐渐有了不适感,脖子被他用力吸得疼,他困得不清不楚,一会醒着一会睡过去,伸手想要抓他的手腕,手却被他捉住。
青年轻咬他的喉结,低低地笑:“撩完了不管?”
“不行……”商宇贤浑身无力,低头躲他,哼唧着推他,张嘴啃着他的耳底,细细地哀求着。
桃花眼儿迷离看他蔫蔫的模样,唇角蹭了蹭他的鼻子,极力遏制着低喘:“你不想要么?”
商宇贤的眼睛还迷糊地闭着,像是又睡了过去。
静了好久。
他小声咕哝:“想……想过的……”
参朗微微一愣。
拉开视线看着他的脸。
他动了动唇,声音没出来,但那个口型太鲜明。
猛地。
青年的掌心扣住了他的脑后。
用力吸住了他的唇,纠缠着他的舌,将他紧勒在身前,调整了他的身子,深深侵占着他的口,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男人这夜被搓弄得发软的身体,再次在青年的把玩中迅速地染了红。
商宇贤轻哼着,被他揉得生疼,神智终于清醒了一些,但连推他胸膛的力气也没有,断断续续地求饶着:“……难受……疼……别闹我了……”
偏偏不着寸缕,爱人在怀里,轻喘细喃,青年如何忍得住?
参朗用力地紧抱不让他挣扎,把头埋进他的颈间低喘着,恨不得把他揉碎了。
不知他在考虑什么,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参朗的手移到商宇贤的脸上,轻轻捏住他的下颌。
他轻声:“就现在,给我吧,行么?”
商宇贤:“???”
在睡梦中被惊醒,恍神地睁大眼睛。
虽然早有准备,但青年的直白,还是让他感到吃惊,小声:“什,什么?”
参朗把嘴唇吻上他的唇:“我说,我想睡你。”
商宇贤:“……”
他在惊讶中有点回不过神,年轻人就是精力充沛啊,他咕哝:“还,还想?我们今晚已经……已经……够了,你清醒一点……”
按摩按过火了?
五指弟弟最近特别忙。
两人折腾一晚上确实泄了火,从另个角度看反而更上火了。
参朗暗恼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我很清醒。”
青年俯身摁住想要躲开的他,在他的唇边喘息:“我很清醒地告诉你,认识你之后,我时时刻刻都想睡你,睡你,睡你睡你睡你,而且,朝朝暮暮不停歇也不会睡腻。”
商宇贤:“……”
矜贵的绅士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撩骚过?
小朋友是被哪个风流鬼附体了吗?
这令他羞愤不已:“你……怎么能,说得这么……变态……”
参朗吻他发抖的唇:“人伦大事,天经地义,我就是想睡你,你要我怎么说?”
商宇贤抬手,撑住他的胸口,感觉到青年身体的热度,他一阵头晕目眩:
“比如……隐晦点,含蓄点……比如……嗯,为了实现共产主义……的核心价值观而……团结合作,一起创造高科技……摩擦生产力,共同实现……双赢……的伟大理想……”
参朗呆了呆:“…………”
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渐渐地。
桃花眼儿浮起一层朦胧的光泽。
青年的唇凑近到他的耳边。
迷人的声线钻进商宇贤的耳朵,听青年小声说:
“商总请放心,我一定会……确定经济发展的……主攻方向,深化……改革,投资大量、大量、大量的……资金,缓解市场的……经济紧缩……促进上亿资本,在你方全集团内……流动……”
商宇贤:“……”
撩。
那张极盛的脸贴近他,鼻尖扫过他的唇角,参朗轻声:“请商总批准?”
太撩了。
商宇贤低喘,眼前还是模模糊糊的:“……提案……时间,不,不合适,需要……后期审核。”
参朗在他的唇上狠狠地吮了一下,这次有点重了,嘴里有了血腥味:“商总,我觉得,合不合适的……我们可以先试运营一下……由您亲自……监管督办。”
商宇贤:“……”
参朗欺身而下。
丝毫不给他喘息的余地。
前所未有的情潮,把男人吸进漩涡,搅碎他的意识,吞食他的理智。
青年的手心滚烫,扣住他冰冷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将他仰面压扣在床上。
他欺身压了来。
“参朗……我现在……还不行……”
商宇贤今晚确实被他玩坏了,他慌得直躲,嗫嚅的哀求声,牵扯着青年的心,让他一下融在情火的漩涡里。
极盛的脸庞缓缓向下,埋进男人的颈间,参朗一口咬住他的耳垂:“只是试试。”
商宇贤紧闭着眼,脸泛红:“试?试……”
仿佛感觉到自己被允许了,参朗深深吸了气,唇滑到他的眼睛:“毕竟……你是第一次……要学的……”
商宇贤睁开眼:“……”
泛着红的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想看清楚眼前的青年。
看着爱人眼睛红肿注视着自己,青年的身体奇妙地燃烧般地升腾起一股燥热,在以前长达七年的恋爱中,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爱他。
深爱着。
轻吻他眼底的嘴唇忽然移开。
参朗扬起头,重重地吸允他的脖子,方才还是柔情似水,霎时变成花豹,一个烙痕般的红印,出现在他的唇下,印在男人白皙的脖颈。
先标记了。
青年似乎特别喜欢在他脖子上留下痕迹,喜欢给他深吻,喜欢用舌尖逗弄他的整个身子。
没有夫夫用品,就从桌上拿来精油。
商宇贤感觉到一阵阵凉意,不安地躲他。
参朗一只手臂搂住慌乱的爱人:“别动,交给我,不然会疼。”
……
低喘声。
……
“可以了。”
一阵夜风吹过,没关紧的拉窗发出轻响,窗纱被轻盈地吹扬而起。
商宇贤的头顶在了床头,重重地撞了一下!
男人难耐地发出痛哼声。
“为什么躲?”青年额头出了汗。
参朗轻轻咬住他的嘴唇,双手抱他,再一次慢慢地俯下身……
又一声沉闷的声响!
木质床头的撞击声。
商宇贤头痛欲裂地闷哼一声。
参朗心疼地搂住他,看见爱人的身上因为一开始的挣扎,已经被自己摁出了几道红印子。
强烈的紧张感让商宇贤发晕,他感到困惑,支撑起青年的身子,自觉地慢慢往下挪、往下挪,一直挪到双人床的底端。
“很怕?”桃花眼儿含笑地看着他,下巴轻轻蹭了蹭商宇贤的眼睛,被子里触碰到他滚热的身体。
商宇贤别开头,耳尖眼角泛着红:“不。”
参朗把玩古董般地盯着他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将他再次拥在怀里。
其实从背后要简单得多。
但参朗不喜欢那个姿势。
春寒料峭的夜风从撩起的窗纱吹来,拂在两个男人燃烧的床上。
青年深情地凝望着他的爱人,突然死死地吻住他,准备工作做的很充分,为什么不行?
商宇贤呼吸不畅,只好躲闪他的嘴唇,参朗却像生怕他会忽然消失一般,紧紧地将他固定在怀里缓缓地、缓缓地俯向他……
砰——
再一次!
——撞击。
耳鸣之中,商宇贤抬手,按住头顶的床头:“没事,过来。”
不是“等等”,也不是“不行”。
他哑着嗓子,红着眼睛,对他说:没事,过来。
“参朗,抱抱我。”
“嗯。”
没想到两人的第一次这么难。
青年抱着他,胸膛小幅度地俯下,他平静了呼吸,收敛了心神,顶住他,却不莽撞,下巴蹭了蹭他的眼角,看爱人吓得哆嗦嘴角,看他湿润的眼睛,深深地凝视他,“我爱你,”他在他耳边低声:“我想要你,想占有你,想得到你,商宇贤,别躲开我。”
“……”
他别着头,不让青年看,浑身抖得不像样。
过了一会儿。
他哽咽:“你闭上眼睛。”
参朗抱紧他冰凉的身子,紧盯着他的脸,不由得猛地愣住了。
已是中年的男人第一次在情事上因为紧张、委屈、埋怨、不知所措而落泪。
大脑从未如此不受控制,心疼他,心疼得不得了,这种心疼反而让青年更加的失控。
参朗吻住他颤抖的唇,身体往前,微微用力,他甚至感到热麻的疼痛,感到爱人的脉搏从身体传给他,从他们的身体直袭到心脏,崩裂到对方的血脉里。
一点点。
真的只是一点点。
商宇贤紧皱着眉,痛苦地发出声音,嗓音哑哑软软,看着幽暗中爱人极盛的脸,无措地伸来胳膊,紧紧抱住他。
“参朗……”
“……疼,疼?是不是很疼?”
今晚注定不能眠,领地一次次被爱人的双手扰得军心大乱,现在又溃不成军。
当然疼。
没有夫夫用品,什么也没有。
疼得整个人快裂开了。
但身子如此空虚,仿佛在等待被爱人多一点填满。
爱着他的时候,希望他开心,希望他顺遂,只要他喜欢,怎么样都可以。
淡漠自持的商宇贤,即便是在少年旺盛时,对这种事也不热情,并不是非要禁欲或怎样,向来冷情,寡淡惯了。
当他晕眩地睁开眼,看着眼前的青年,眼底渐渐浮起一丝迷茫。
自己是怎么了,脑中翻涌着人世间的贪婪之欲,一味地耽溺于爱人的怀抱。
这么不舒服,也疯狂地想和他做这种事。
以为窗明几净,淡泊冷情,就不会生病,现在自己一定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商宇贤揽住他的脖子,“没事,我觉得很好。”
这么轻声回答着,别过头避开青年的视线,整个身子染了情粉色,怎么也掩饰不住。
参朗倾身抱他。
才刚开始而已,毕竟没有准备润滑,年纪是个问题,直男的心理是个问题,未经人事的身体也是问题,只能强抑着身体的火,一点一点地试探。
欲困难纾。
对青年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他的嘴捉到他的唇角,细细地吻他,安抚他,试探地,一点一点地,轻轻浅浅地要他。
参朗强忍着:“这样,还行么?”
“……”
“现在呢?”
“……”
商宇贤呼吸越发局促,目光渐渐地涣散了。
忽然感到身下的爱人浑身战栗。
以为爱人太疼,他也跟着心疼得不行,参朗心慌地抱抱他,“不来了,不来了,是我太急了,”嘴唇慌乱地亲吻他的脸,吻他的眼睛,小声地哄:“下次准备了东西……”
话音未落,身上一热。
参朗:“?????”
商宇贤:“……”
卧室内静了一会儿。
雾草?
秒?
大宝贝儿是不是太虚了?
参朗:“……那个……宝贝……你……”
商宇贤:“……”
桃花眼儿漾开笑意,参朗俯身低头,一口咬住他的嘴唇,轻轻吸起,一用力,尝到淡淡的血味:“这么敏感?我还没正式开始。”
商宇贤抖了抖嘴角:“……”
青年笑看陷入半昏迷的爱人。
承认了,爱人的身子太柔软,他低喘的哽咽让他发狂。
灼热的嘴唇舐住商宇贤的耳底,参朗暗哑地小声哄他:“宝贝儿,你的表现,让我觉得自己很强大,很有尊严,充满了自信。”
商宇贤:“……”
商宇贤是真的累,一晚上被爱人死去活来的弄出来几发了?
守不住关卡不能怪他。
但这对男人来说,也太……
青年吻他的眼底:“还来么?”
他湿漉漉地望他,哼地一声哽咽出来:“恨死你了。”参朗打了个哆嗦:“……”
参朗:“!!!!!”
被爱人的这一声轻嗔刺激到了。
雌伏身下的是什么人,平时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淡漠毒的不得了,恒商霸总商宇贤,什么时候用这种口气说过话?
他用双手弄晕了他。
他用一声唤软了他。
这下彻底乱了套。
两军交战,阵型摆好,刚打个照面,还没大杀四方,深入敌后,一边卸了甲,一边倒了旗,战斗结束,结果是,两败俱伤,双双败下阵来。
随之一股温热以强劲势头炸开。
商宇贤紧拥着他,沉哼出声,热浪直冲头顶,前所未有地让他低泣着晕了过去。
参朗:“…………”
青年急促喘息着,无力地俯在爱人的身上,垂眼看着他泛红的脸。
爱人知道他自己在床上有多美么?
恍神了半天。
又来了?
崩溃地低头看着自己。
参朗:“……”
突然起身下床,往浴室走了去。
第一次没有先给爱人清理。
商宇贤渐渐醒过神来,在被子里回过神来,下意识地看向爱人光裸着上身的背影。
“参朗……”
浴室门“砰”的一声关紧了。
热气袅袅的浴室里。
淋浴下,参朗微微闭着眼。
温泉水顺着俊美的脸颊,滑过漂亮的肌线,流淌到劲瘦的腰际。
他急促地喘息着。
他还是第一次在床上这么短的时间,而且还没开始正式飙车。
但挡不了年轻气盛。
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
不知过了多久。
忽然,浴室的门敲响了。
隔着门,商宇贤低喃:“参朗,你怎么了,出来,让我抱抱你……”
就这么一声低喃。
他低哼一声。
腰间一热。
再次丢盔弃甲,一塌糊涂。
……
……
……
作者有话要说: ——
参朗:“做个尬爱。”
商宇贤:“第一次,不熟练,请多多指教。”
蠢作者:“我苦啊啊啊啊昂接下来肿么办要修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