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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从监狱里出来的时候天空中正好下起了小雪,看不出形状的雪花不断在眼前飘散,孟然站在屋檐下看了好一会儿,揣在卡其色大衣的双手已经冻得有些麻木了。眼前朦朦胧胧的,呼出的白气像是蒸笼里的热腾腾的水蒸气,熏得她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来探望于晋前她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如果他肯乖乖签下离婚协议书,好聚好散,以前发生的种种都成为一种生活的经历,没必要再去计较谁错的多一些。如果他不肯签,那她也不会再顾及昔日情分,用法律的手段一样可以达到离婚的目的。
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于晋什么都没有说,低头看了眼面前印着密密麻麻黑字的白纸,迅速地在上面签了上自己的名字,甚至没有看她,在狱警的陪伴下就那样离开了会见室。平静得无波无澜,反倒是让准备好唇枪舌剑一番的孟然不知所措了。
雪并不大,落在地上的时候也悄无声息的,就像是孟然此刻的心情,总觉得像是心里头缺了一角,空落落的少了什么似的。当年和于晋相识的时候她才刚上高中,他是大她几届的学长,谈吐幽默,风度翩翩,做起事来一丝不苟,玩儿的时候又很放得开。尤其是他踏着滑板在海上冲浪的样子,远处是蔚蓝的天,金黄的沙滩,他是那么的意气风发。
于晋很外向,孟然也很开朗,性格颇像的两个人很快就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走到了一起,然后开始了维持数年的爱情长跑,再到后来结婚,就像许多校园情侣一样,这一切发生的顺其自然。就像是在一起久了必须有一个结果一样,久到几乎忘了当初是如何相爱,时间也逐渐消磨掉了那种激情的火焰。
孟然的性格比较无拘无束,本来结婚与否对她来说并不是特别重要,但于晋说想要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安定的小家,她乐于成全。
直到去月牙湾度蜜月,那晚大家都喝了好多,她迷迷糊糊进错了帐篷。晚上温度偏低,她只记得自己想要在他怀里寻求一点温暖,却几次被挣脱开来,意识不十分清醒的她好像是有反复嘟囔着“抱抱我,就抱一下,就一下……”之类的话。酒醒之后回忆起这些零碎的细节几乎让她无地自容,除了刻意逃离和假装遗忘,她别无选择。
其实当她发现自己意外怀孕的时候也曾感到无比恐慌,紧张兮兮得做任何事都心不在焉,在不确定孩子父亲是谁的情况下,她只想瞒着于晋尽快把孩子拿掉,没想到却被他先一步发现她怀孕的事实,并被那种初为人父的喜悦兴奋得几天睡不着觉,翻遍字典给孩子取名。被他的热情所感染,她没忍心拿掉孩子,却也没有勇气向他坦白。
孟然一直在想,假如没有当初那个意外,或是她主动向他坦白,那么她和于晋是否现在依然恩爱,可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个意外,所谓完美的爱情一下子变得不堪一击,信任理解和誓言全部都等同废话,没有一样足够支持他们把心结打开,把问题化解。
原来有时候性格像未必是件好事,同样的倔强,同样的要强,最终是没有得到好的结局。
当一张纯白的纸巾递到她面前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顺着纸巾看上去,一双深沉内敛的眸子正在定定地望着她。
陈清远并不是刻意地出现在这里,他来的目的和她一样,也是来探望狱中的某个人,出来的时候远远看到她形单影只地站在屋檐下,卡其色的毛领大衣,黑色的高跟鞋,整齐盘起的长发,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牛皮纸制的文件夹,她打扮得很职业得体。
他强行按捺住胸口的钝痛,想要不着痕迹的离去,
有些人注定是你生命中的过客,即使她曾经胜放得像最美的烟火,点亮了你漆黑的夜空,但烟火就是烟火,不会因为你的留恋而停留,也不会为了你的追逐而属于你。
可是为什么一看到她哭,脚下就像被锁上千斤重的枷锁,站在那里什么都做不了了,然后行为比意识先一步,他走了过来,将纸巾递给她。
陈清远半辈子背着报复的包袱,为了不拖累别人,也不被别人拖累,他过惯了无牵无挂的单身生活。孟然是他爱上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人,初遇时她在西藏背着旅行包的样子看起来无拘无束,笑起来天真无邪。而当她穿着职业套装,出现在法庭上时,得体的微笑,全身上下又散发着知性的魅力。还有那晚在月牙湾……
她美丽,神秘,时而热情如火,时而冷若冰霜,或许就是那种是男人都无法拒绝的女人。只可惜她已为人妻,这是两人之间永远也无法逾越的鸿沟。所以他退出了,像她一样故作失忆,只是将那一晚深深埋藏在心底当成最美丽的意外。
后来发生的一切又偏偏将两人拉在一起,于晋对她那么差,让他身为男人想要保护她的想法悄悄萌芽,不知不觉间已经无法对她坐视不理……
“谢谢。”孟然接过纸巾,轻轻擦拭眼角,动作透露着几分僵硬,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面前的人,这么不合时宜地看到她不轻易示人的脆弱。
“你还好吗?”陈清远转过头去看远处,避开她的尴尬,没有去拆穿她故作坚强的架势。
以前见面时孟然总是对他恶语相向,刻意保持距离,生怕他来破坏自己的家庭。现在家庭没了,不怕破坏了,她也知道陈清远在明里暗里帮了她不少,是以这句“谢谢”里其实包涵了千言万语。
她许久没有出声,最后只是安静地点了点头。
“我送你回去吧。”陈清远伸手想接过她的挎包和文件夹。
几乎是他伸手的同时,孟然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句:“我开车来的。”
陈清远愣了一下,伸到一半的手径自收了回来,面上没有什么波动,心里的苦涩却不停地往上翻涌,早知道会被拒绝,又何必多此一问。
“路滑,小心驾驶。”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