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马上吞下去,再一次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没给我留一口?”陈淮阳的一只手肘撑在方向盘上,侧着身子看她。
孟棠脸上一红,这才想起自己只给他吃了一口,然后就在吃独食。
陈淮阳忽然解开安全带,在孟棠还来不及反应时将身子探了过来,一只手勾住她的脖子,然后他的双唇带着炙热的气息覆了上来。
孟棠睁大眼睛,双手抵在自己胸前,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他的瞳孔很黑很深邃,用舌尖撬开了她的牙关,夺走了她口中那块尚未来得及咀嚼的汉堡……
绿灯在这时亮起,零星的雨点有明显转大的迹象,车顶最先传来噼里啪啦的雨声。前方透明的玻璃也被蒙上一层朦胧的色彩,排队的车辆开始缓缓前行。
陈淮阳已经坐正了身子,跟着大队伍开动了车子。
孟棠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一张小脸烧得通红,他怎么可以这样从她嘴里夺走吃的……?不过有问题的明显不是他一个人,因为她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恶心,甚至有点意乱情迷。
她看向窗外被大雨侵袭的风景,极力控制自己跳乱了的心。她要想目前面临的问题,陈清远相当于她的再生父母,她是为了报答陈清远才和陈淮阳结婚。她不可以背叛陈清远,也不可以喜欢上陈淮阳,如果某天他发现了她的动机,发现她接近他只是为了利用他。
以他的性格会原谅她吗?
这场婚姻本来就是一场交易,她利用陈淮阳帮陈清远查出身世的秘密,陈淮阳娶了她,也和家里有了交代。
因利而来,利尽而散。谁动真感情谁就输了。
可陈淮阳却不这么想,只差最后一步,这个婚结了,就是一辈子。
孟棠转过头来,想质问他刚才那是什么意思。想的时候气势很大,可问出口时语气却变得软趴趴的,“你刚才……干嘛亲我?”
陈淮阳已经在尽量克制自己不去碰她,至少在结婚证书没拿到手之前,在两人还不是正式夫妻之前,他不可以踩线,不能给她一个悔婚的借口。
可她刚才的样子实在太可爱,让他忍不住那么做了。
陈淮阳目视前方,若无其事道:“结婚当天一定会被亲戚朋友玩儿得很惨,我提前练习一下。你也习惯习惯。”
“……”他脸不红气不喘地给出这么个理由,还是一本正经的模样,难道又是她想多了?
孟棠“哦”了声,她最近的智商有些不够用,好像频繁地自作多情,先是谭阅,后是陈淮阳,总觉得他们好像喜欢她?如果这个时候闺蜜姚瑶在就好了,可以帮她分析分析市场。
雨势越来越大,今年秋天尤其多雨,一下就持续数个小时。
谭阅走得晚,被雨势困在影楼里。他之前的确是有话和孟棠说,想劝她不要嫁给陈淮阳,他心底有个单纯的地方一直认为婚姻是件很神圣的事,要做出承诺,要兑现承诺,还要和喜欢的人一辈子在一起。
大学时期系里女孩很少,班里也只有姚瑶和孟棠两个。僧多肉少,俩人又长得漂亮,追得人自然就多了。
头两年前仆后继,不少学长的殷勤爱慕被扼杀,到后期就没人敢来挑战孟棠了。谭阅一边幸灾乐祸地看别人碰钉子,一边琢磨着以这个节奏下去孟棠迟早剩成老姑娘。到最后会顺理成章地嫁给他。
可事情进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如果是假结婚他可以等他们离婚,但孟棠对待陈淮阳的态度已经明显不太对了,假戏真做,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事。担心这个婚一结就成了一辈子。
摄影师和店员都在雨势变大之前走光了,只剩下店长坐在柜台前算账。算完最后一笔收入,她关了电脑,把保险柜也锁了起来。
悄悄从后面走过来,一把搂住谭阅的脖子,诱人的红唇贴住他的耳朵,手也在他胸前暧昧地游移,温声细语道:“其实我一直很想你,和你分手后看谁都不如你,就这么单身了好几年。”
谭阅没有动,女人温香的气息围绕在侧,他的□开始蠢蠢欲动。
店长也发现了他起了反应,笑盈盈地走了过来,用胳膊缠住他的脖子,坐到了他的腿上,“为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你舍得么?”
她的手已经探向他牛仔裤的拉链处,在那里磨磨蹭蹭,感受他的欲-望在她掌心下膨胀。
谭阅一直没说话,就在她想要把他拉链解开的时候,他按住了她的手,平静地说:“我舍得。”
他推开她站了起来,自顾自地整理衣服,“我得回去了。”
店长愣了一下,“可外面还在下着雨……”
她话音未落,谭阅已经冒着雨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其实为自己爱的人管住自己的□并不难,之前只是不想管而已。现在他不想再那样放纵了,希望还来得及,因为他只想要孟棠。
陈淮阳把孟棠送到家,孟家二老很热情,非得让他留下来吃宵夜。他也没推辞。
饭后雨势还是那么大,孟棠作为陪客一直呆在客厅里,孟母为人比较温柔善良,主动说道:“淮阳今晚就不要走了,待会儿给你家去个电话,今晚你就住在我们这儿吧。”
陈淮阳笑了笑,“这怎么好意思?”
孟父从报纸里抬起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上回我们家孟棠不是也在你们家打扰了一晚?”
孟棠毕竟也不是孟家亲生的,二老客套,她也不好插嘴。
陈淮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婉转地拒绝了二老的好意。孟棠就快嫁给他了,到时候想不和他住一个房间都不成。还是那句话,小不忍则乱大谋。
已经到了十月的最后一个星期,陈淮阳和孟棠的婚礼就订在十一月初。孟棠的最后一个单身周末也被陈淮阳给霸占了。
早上陈淮阳来孟家接孟棠,而陈清远和谭阅则一早就等在了事先约好的网球场。
深秋的气候很两极化,不下雨时天高气爽,风轻云淡,谭阅穿了一身白色的运动服,和陈清远一起吃早餐。
陈清远的性子比较冷,话也不多,坐在那安静地看报纸。
谭阅咬着吸管看了他一会儿,勾了勾唇角,笑得一脸无害,“小叔,你到底让孟棠帮你做什么啊?我能帮你做吗?”
陈清远放下报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能帮我嫁给淮阳吗?”
“我能帮你找个更适合的姑娘嫁给我哥啊。”谭阅坐直了身子,表情也很严肃,“我太了解孟棠了,你想驾驭她为你做事,这个好难。”
陈清远也笑了,“我并没有驾驭孟棠,我只是请她帮我个忙而已。我也没勉强过她,她有拒绝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