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 / 1)

肥而不腻 佳丽三千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29天前

被人拦下,“滚一边去!”

  毛毛摔在地上,随即被老工人们围上来,拳打脚踢。

  他起先还反抗,可越是挣扎打的就越凶,最后被一个啤酒瓶开了瓢,血流进眼里。

  见了血,大家也就停手,嘴上骂骂咧咧,让毛毛以后小心点,还让毛毛晚上带医药费过来。

  毛毛顶着满脸血往三千巷跑,路上被人当做怪物看。

  他其实也不大,真出了事情,他头一个找的,还是大人。

  盛赞被带走了,他要告诉盛老爹。

  可,快要跑到门口时,他看见盛老爹载着团子回来,团子抱着一根冰棍,小舌头满足的伸出来一下一下,像小奶猫那般舔着,时不时从前面的篮子里扭着身子回头看老爹。

  毛毛,突然就顿住了。

  ***

  这幅画面太过于美好,他的脚像是钉在了青石板上,挪不开。

  盛赞说过的:“忍着,总有一天咱们会变得不一样。”

  毛毛将自己缩在角落里,背对着盛老爹,等他们进了家,他才跑出三千巷。

  天地茫茫,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盛赞。

  唯一知道的,带走盛赞的人,是秦五爷的手下。

  一天一夜,毛毛没去上工,躺在细白沙滩上,心里很害怕,他从小就跟着盛赞,如果盛赞不会来了,他该怎么办?是回家,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回家了,他该怎么跟盛老爹交代?

  清晨,海平面上升起一颗蛋黄,蛋黄越升越高,越来越刺眼。

  毛毛跟鸵鸟似的,将脑袋埋进沙子里,忽然,听见有人在笑。

  一只手,摁着他的脑袋恶作剧般往沙子里压,忽然却又放开。

  下一秒,毛毛被人拎着脖子拉起来,入眼,是盛赞的脸。

  盛赞看起来很生气,手里沾了一点血印子,毛毛没洗脸,半边脸都是已经干掉的血印子。

  他哇的一下哭出来,一夜的害怕,悬了一夜的心,在看到他家盛少爷时,终于踏踏实实落地。

  他先抱住盛赞,到处查看,生怕他的盛少爷伤到了哪里。

  盛赞气的一掌拍在这二货脖子上,打的毛毛一愣。

  “谁干的!我剁了他的手!”盛赞变得与前一天不同了。

  毛毛还是愣愣的,被他家盛少爷摁着脖子往工人房去。

  盛赞一脚踹掉门,说:“谁干的!”

  令毛毛惊奇的是,昨天还追着他打的几个人,今天怎么一转眼就这么低声下气了呢?

  ***

  盛赞从裤头上解下一把马刀,剁在桌上,要人出来切掉手。

  毛毛吓坏了,看疯子一样看着盛赞。

  可就真有人出来了,拔*起刀子要自*残。

  三千港,风向转的最快,一日之间,人与人就变得不一样了。

  毛毛说:“我不要你的手。”

  盛赞挑了挑眉,意思是:你别后悔。

  毛毛照着样子挑眉:“毛爷爷爱吃的是耳朵!”

  那人左右为难,拿着刀子想划掉自己的耳朵。

  “爷喜欢吃猪耳朵!你给爷起开!”毛毛一把夺过刀,匆匆往外走。

  盛赞一个个看过这几个欺负过他的人,跟着毛毛走了。

  出了门,就换他走在前面,一手拎起毛毛,去诊所看伤。

  毛毛这伤,是为了他。

  盛赞看毛毛被剃了光头,后脑勺那里一道血痕,大夫戴着个眼镜,扒开红嫩嫩的肉,翻着一颗颗沙粒,气的盛赞又一巴掌拍在这二货大腿上。

  脑子开花满脸血还躺沙滩上玩浪漫的白痴,怎么是他兄弟呢?

  毛毛嘶嘶吸气,扮可怜让他家少爷饶他一次。

  大夫的手很稳,用钩子穿过脑皮,扯着线,盛赞一边看着,一边说了自己的事情。

  一夜之间,他莫名其妙地从码头最低层的工人,被提拔为老大手下手收保护费的小罗罗。

  黑帮有很明确的阶级,他在金字塔的最下面。

  但他终于,摸到了一点门路。

  那一晚,那个抽烟的男人离开时,对他说:“我等着看你出人头地。”

  作者有话要说:  重要!

  从明天开始,因为是裸奔党,所以下午一点后开始更新,我码完一章就直接放出来,时间不定,有能力的同学就多刷几次,流量不够的同学每天晚上八点以后来看吧,那时应该都更新完了。

  Ps,我憋到现在才说哦,球收藏球花花!!

  

☆、变数6

    毛毛头上缠了一圈的白纱布,特别滑稽的从诊所出来,后脑勺上一抽一抽的难受,他揪着眉毛问盛赞:“阿赞,那你看见他的脸了吗?”

  他问的是那晚码头上的男人。

  盛赞摇了摇头,那男人出现的消无声息,走时也是这样,如一只大猫,脚掌有肉垫子。

  毛毛那个羡慕嫉妒啊,嗷嗷叫唤。

  盛赞故意捏了捏他的脑袋,说:“你以后还是跟着我。”

  淡淡一句话,就让刚刚还咋呼的孩子瞬间乖顺了,跑前跑后的欢喜不已。

  他毛爷爷不用再受气啦,毛爷爷不用再当码头工啦,毛爷爷出人头地啦!

  那个时候,只是去收个保护费,就能让这两个少年高兴。

  毛毛那天问盛赞:“阿赞,你回家吗?你现在可以回家了吧?豹子绝对不敢再找你麻烦了!”

  他们俩现在出门收个保护费跟大爷似的,人人都得递烟孝敬。

  盛赞摇了摇头,回家?还没到回家的时候。

  ***

  盛老爹这天心情特别好,抱着软乎乎的团子在门口晒太阳,团子捏着盛赞留下的课本玩,窝在老爹怀里一页一页的翻过,然后眼巴巴的看老爹。

  老爹问她:“团子想哥哥了是吗?”

  团子点头的时候,脑门上的小妞妞一颤一颤的,看起来好可爱。

  老爹抬头看了看天,秋天到了,他家阿赞也该回家了。

  他在锅里投入一扇特别挑过的耳朵,旁边小泥炉上炖一只本地鸡,电饭煲里蒸着蛋羹和米饭,牵起团子,走出三千巷。

  团子穿戴得很整齐,不知道老爹要带她去哪儿。

  路上有个小水坑,她吃力的迈着大步想避开,呼一下被老爹抱起来,眼前,慢慢出现了曾经跟哥哥们一起来过的海滩。

  老爹说:“走,接哥哥回家。”

  团子一听,笑起来,又害羞的将小脸贴在老爹的肩上,小手噌噌往上,摸了摸脑门上的小妞妞,确定它还很整齐的存在着。

  她要给哥哥看看,她漂亮的小妞妞。

  盛老爹从码头经过,仔细瞧了瞧上面正在做活的工人,只一眼,他就知道,里面没有他家阿赞。

  于是,脚步迈向工人住的屋子。

  他曾在这里,偷看过他离家出走的儿子。

  ***

  门口,有几个工人正在抽烟,团子努力撑大眼睛,想第一时间就找到哥哥。

  盛老爹停下来,在门口喊:“阿赞?”

  没人应,他就问工人:“住在这里的盛赞在哪里?”

  几个抽烟的人都聚了过来,七嘴八舌:“你是谁啊?找他干嘛?”

  “我是他爸爸。”

  “你还不知道啊?你儿子不得了啦!”

  “他出了什么事!”

  “他现在用不着在这里干活了,被人看上当马仔去了!”

  话说的有些轻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