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郑叮叮有种无力的感觉,宁教授的情商实在低到出乎她的意料。
上班的时候,徐韵又漫不经心地对郑叮叮说:“既然你和宁教授定下了关系,应该知道他们家的背景吧,他爸爸叫什么做什么不会不清楚吧?我友善地提醒你一句,他们那种家庭,很看重门当户对的,瞧不起一般的小老百姓。”
“是吗?”郑叮叮冷冷道。
“感情是一回事,涉及谈婚论嫁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你以后就知道了。”徐韵笑了,“我不是挑事,只是替你着想,毕竟我们同事快两年了,我了解你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多嘴提醒你一下,免得你以后在那种事情上碰钉子。”
郑叮叮看了徐韵一眼:“谢谢,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徐韵看出了郑叮叮的不高兴,麻利地整理好文件袋,有些愉悦地起身,袅袅地走向茶水间。
郑叮叮不是傻子,知道徐韵心里的想法,虽然她们共事两年,但说到关系只能是泛泛之交,徐韵是典型的h市都市女孩,长得甜美,会打扮,有品位,一周去吃一次五星级的自助餐,偶尔攒钱买一个名牌包包,在工作上得失心偏重,不该她做的她半点都不会多做,骨子里是优越,自信,有虚荣心的,她在宁为谨那边吃了闭门羹,自然不愿看见郑叮叮和宁为谨发展顺利。
这天加班到六点,郑叮叮,徐韵,张姐一同坐电梯下去,徐韵笑着请张姐吃鸳鸯火锅,两人谈笑风生,电梯间颇是热闹。
走出公司大门,郑叮叮以为自己看错了,宁为谨的车就停在离她不到五十米的空地上,比上一次还要近。
宁为谨见郑叮叮出来,利落地打开车门下了车,朝她走去,来到她面前。
郑叮叮身后的徐韵和张姐都很意外,目光看向宁为谨。
“今天加班?我等了整整五十分钟。”宁为谨对郑叮叮说,“还没吃过吧,想吃西餐还是中餐,我现在打电话订座位。”
“你等我五十分钟?”
宁为谨浅浅地笑了,语气难得的温和:“现在肚子饿不饿?想吃西餐还是中餐?”
“中餐好了。”郑叮叮回答的同时耳畔传来张姐对徐韵的窃窃私语。
“可以。”宁为谨点了点头,随即目光越过郑叮叮的肩膀,看向身后的两人,态度礼貌,“你们是叮叮的同事吧,谢谢你们平常照顾她,改天请大家喝咖啡。”
说完,宁为谨就拉过郑叮叮的手,往车子的方向走去,到了车边,他没急着开车门,径直走到车尾,打开车后箱,露出满满的红玫瑰。
不仅郑叮叮惊讶,张姐都震惊了:“呀,这个宁教授挺有派头的嘛!”
徐韵捏着拳头,颤颤地咬着唇,面色难看到了极致。
直到车子驰骋而去,张姐还在感慨:“看起来这个教授这次是认真的,他蛮喜欢叮叮的,对她又耐心又照顾,看着她的时候眼神和语气都很温柔,和对孩子似的。”话毕瞟了一眼身边的徐韵,见她脸色很差,赶紧笑着补充了一句,“各花入各眼嘛,别急,你也能找到更好的。”
*
在车上的郑叮叮和宁为谨说:“宁为谨,你今天太高调了。”
“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勉强做一些无聊的事情。”
“说实在的,你怎么突然变得那么高调?”
“你说呢?”
郑叮叮心想,该不会是想帮她在同事面前挽回面子?因为上次她说的“撞男人”论?
“郑叮叮。”
“嗯?”
“我从来没有为任何一个女生做过这样的事,包括之前的相亲对象。”
郑叮叮:“……”她应该值得荣幸?
“所以,你不需要介意之前的事情,也不用理会别人说的话。”宁为谨侧头,淡淡地看了一眼郑叮叮。
郑叮叮哭笑不得,想了想说:“好,我不介意,也不理会。”
“玫瑰花漂亮吗?”
“很漂亮,但不需要再买了,玫瑰花华而不实。”
“你说我的玫瑰花华而不实?”宁为谨的声音沾了一点冷气。
“我的意思是……玫瑰花的确很漂亮,令人心动,以后要送不要送这么多,几朵就行了。”郑叮叮说着偷偷瞟了一眼宁为谨。
幸好,宁教授脸色稍霁,周身的冷气成功地褪去了一些。
18chapter18
宁为谨言出必行,隔天派快递送了一箱热腾腾的现煮咖啡到郑叮叮的公司,一共四十杯,保证小公司上下两层,各部门的工作人员人手一杯。
喝着香气馥郁,热腾腾的咖啡,张姐对宁教授的偏见一扫而光:“这个宁教授真有派头,出手大方,做事周翔,连我们这些跟着叮叮的同事都能享福。”
徐韵撇过头,冷笑道:“一杯咖啡算什么,男人在热恋期不都是这么一回事吗,百般主动,千般殷勤,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等得手了就不放在心上了,到时候别说一杯热咖啡了,你想见他一面连人影都找不到。”
张姐微笑,低声:“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依他现在对叮叮的这幅热乎劲,我觉得他未必是玩玩的,也许叮叮就是符合他的胃口呢?”
徐韵心里鄙视被一杯咖啡收买,见风转舵的张姐,嘴上轻轻道:“不就是长得漂亮了点吗?还有什么呢,我看她能得意多久。”
郑叮叮分完咖啡,回来的时候,张姐用手肘轻轻抵了抵徐韵,徐韵无奈地噤声,脸色不甘地看了一眼郑叮叮。
“叮叮,这咖啡真香,味道很纯正,替我谢谢宁教授。”张姐说。
郑叮叮点头:“好啊。”
她低头取过手机,敲了一串字给宁为谨:
“咖啡很好喝,同事们让我转达谢意。”
过了一会,宁为谨回复:“不需要感谢,我也不是为了他们。”
直接驳了面子。
郑叮叮无奈地摇头,又发过去:“嗯,我知道你是为了我,那处于礼尚往来,你想要什么?”
“周末将时间腾给我。”—宁为谨。
郑叮叮盯着屏幕上的这行回复,脑海里浮现出宁为谨认真到固执的模样,不禁地笑了,心里的某处变得很柔软,敲了一个字:“好。”
这几年,郑叮叮不是没有人追,只是没有一个人的追法和宁为谨这样“另类”。
周末,郑叮叮依约将“时间”分给宁为谨,两人在天水苑附近的“非书店”看书。
优雅静谧的环境,充盈着淡淡的书香,两人面对面坐着,没有余外的交流,只是安静看书。
郑叮叮捧着的是一本法国女作家的畅销书,宁为谨看的是一本工具书,除了茶叶沫在杯子里翻动,和偶尔窸窣的翻页声,一切都很安静。
终于看得有些累了,郑叮叮揉了揉眼睛,抬头看宁为谨,发现他还是老样子,坐得很直,书搁在叠起的腿上,右手持笔,左手轻扶书本的左下角,认真,专注在文字上,不受外界细微骚动的影响,窗外的一道光打在他的脸上,在他长长的眼睫至削薄的唇上镀上一层璀璨的光晕。
他看起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