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他只是无条件配合、遵从而已。
“你……在第一次见到朝阳的时候,就不喜欢他是不是?”
“……没……”
卢如松心虚。在他见到楚朝阳之前,阿曼达就已经跟他说过,说要征服楚朝阳。
就是因为阿曼达的这个要求、或者说是需求,卢如松想了很久才决定创办个“秘行社”出来,再借由招揽社员让当时出尽风头的沈佳琪和楚朝阳加入。美其名曰“合伙人”,实际上,只是给阿曼达追求楚朝阳提供便利而已。
今天卢如松倒是第一次知道,楚朝阳对他很敬重很佩服。
而原因……很可笑,很心酸。
“朝阳说你很厉害,他很佩服你。”
“为什么?”
“因为你有魄力,脑子清醒,知道该怎么做能够达到自己预期的目的,懂得合理利用资源。”
“……”卢如松又心虚了,这是不是说明,楚朝阳早就看穿他的心思了?那后来跟阿曼达在一起,是将计就计还是真的真的被阿曼达感染了、喜欢上她了?
“他还说,如果你肯跟他交心,你们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这……”
“但是朝阳也很讨厌你,很讨厌,说你比他还神秘,还让人难捉摸。”
“……”
卢如松擦汗咽唾沫,分不清这会儿沈佳琪是醉是醒了,说的话怎么……真真假假没法分辨?
虽然沈佳琪说的那些,跟现实很相符。
但是以卢如松对楚朝阳的了解,他还是觉得,眼高于顶的楚朝阳不会钦佩谁。
192 如松辞行
至于说到讨厌他神秘、不交心……
楚朝阳又何尝不是这样?
“好了,你喝多了,去休息吧。”
“不行,还没说完,你得告诉我,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
“你还得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阿曼达的,是不是因为阿曼达才老是跟朝阳过不去?”
“我……”
他要怎么说,他要说什么?他难道要说,他就是阿曼达家养的一条狗吗?因为被阿曼达喜欢才得以恢复“人”的身份?
他难道要一五一十把过去几年他做过的事都说出来?如果……
“对了,那个文、南……叫什么来着?就那年跟你出去玩后来出事那个,他、他到底是怎么了?”
卢如松脸色沉了下来。
他没想到沈佳琪居然会问这个,更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那个人。
“他……他……死了。”
“怎么死的?”
那次出去玩,只有卢如松、阿曼达和南文戌三个人,在山里的河边宿营。
出发之前看了天气预报,确认那几天不会下雨,他们早早就安营扎寨,打算晚上看星星。城市里即便能看到星星,又怎么能跟山里的星星比?
山里的夜来得早,三人早早就吃过晚饭,收拾好等着看星星。阿曼达想到林子里走走,卢如松崴到了脚,于是南文戌自告奋勇跟她一起去,向社长保证一定会保护好阿曼达。
心里不安,卢如松却不忍阿曼达失望,只得点头同意,嘱咐她多留心。
南文戌长得白白净净,人也老实,卢如松挺放心的,但是莫名的心慌还是让他有些忐忑。
夜幕降临、星星月亮没蹦出来之前最暗的一段时间里,卢如松一个人坐在河边守着火堆,心里还在想着阿曼达,想着要是不能顺利让她跟楚朝阳在一起他该怎么办,还能想什么注意出来帮她达到目的。
站起来伸个懒腰,拖着崴到的脚走了两步,忽然听见几声尖叫。
起初以为是错觉,也或者是阿曼达在开心欢呼,又听了会儿,确认是害怕惊恐的尖叫,还夹杂着几声“救命”。
出什么事了?
卢如松也顾不得脚疼了,一瘸一拐就朝着阿曼达叫喊的方向跑了过去,临走之前还不忘在火堆里洒了水、踩上几脚。
等他到了近前,看到了上衣被剥光的阿曼达,而一旁躺着头上突突冒血的南文戌。
阿曼达蹲在地上抱着肩膀哭,而一旁的南文戌则是虚弱地伸手过去想抓住她,嘴里还说着什么,阿曼达哭着又打了他一下,于是,南文戌动了几下就不动了。
卢如松过去探他鼻息,身子一僵,惨白着脸说:“他死了。”
阿曼达见叫一声昏了过去,卢如松刚把她揽在怀里她就醒了,哭着说:“他他他想……我拿石头砸他……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我不是坏人我不是……”
语无伦次地说着哭着,情绪也明显激动,卢如松怕她情绪失控,在她后脑勺给了一掌,把她打昏扛回了帐篷。
找见衣服给她穿上,安顿好她,卢如松趁着黑拿着手电去找南文戌。
把南文戌连带砸他的石头一并背了回来,确定他身上没有阿曼达的东西之后,连带石头一起丢到了河里。
说来也巧,那天夜里居然下雨了,于是,不用卢如松找理由,南文戌的失踪就可以归结为选址不当、导致连人带帐篷一起被冲走了。
而阿曼达,则因为险些被侵犯又砸死了人搞得精神有些失常,疯疯癫癫地前言不搭后语。
没办法,卢如松只得联系了劳伦斯,找了心理医生给她,催眠治疗过后又开了些药,把那夜恐怖的经历修改为她的一个梦,让她以为是自己做了噩梦,而南文戌真的是因为大雨因为掉进河里才丧生。
回学校之后没多久,阿曼达就跟楚朝阳在一起了,对于那个“噩梦”,自然也无暇记起。
这么多年,卢如松一直艰难地保守着这个秘密。
今天,沈佳琪问了,卢如松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他事实,敷衍说是意外。
沈佳琪无理取闹一通,什么秘密也没得到,什么问题也没被解决,喊着卢如松干杯,喝了几杯就趴在卢如松肩上睡着了。
沈佳琪醉了。
可是卢如松没有。
他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即便今天沈佳琪不问,即便阿曼达永远没有想起来,南文戌的死因还是会有人在乎有人调查。
但是,那又怎样,他只能是能守着这个秘密一天就守着一天,如果守不住了,就替阿曼达扛下来。
他爱她,他必须这么做。
卢如松把喝得烂醉的沈佳琪送回了房间,司徒翎尖叫着冲过去,又是掐又是拧,沈佳琪还是人事不省。
阿曼达无奈了,哪有新郎在婚宴上没喝多,结果续摊儿喝成烂泥的?一边帮着司徒翎给沈佳琪翻身擦脸,一边嗔怪卢如松,“你这陪客当的,主家烂醉了,你却一点儿事儿没有。”
卢如松“嘿嘿”,“我不是怕你担心么。”
听了这话,司徒翎更是埋怨沈佳琪,阿曼达作势打了卢如松一下,“真是的,你不多喝,难道要新郎多喝?”
卢如松憨笑,“下次注意,下次,下次。”
令狐小丫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踮脚扒着阿曼达的肩膀在她耳边说:“下次?下次得换你们俩做主角了吧?”
“去,看你儿子去。”
阿曼达把令狐小丫赶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