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阿曼达家族究竟有多庞大,但是听口气也觉得是相当有实力的存在,怎么几个月就搞定了财产分割、家业继承这么大的问题?
阿曼达没打算把自己的事做过多交代,指指车里已经变了脸色的楚墨旸,跟沈佳琪说:“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用再应付她了。”
“可是……”
楚墨旸下了车。
又把太阳镜戴了回去,手里紧紧攥着牛皮纸袋,脸色苍白,身子在不住发抖。
“这位姐姐,还有什么要说的?”
“就算这是事实又如何,我仍然是楚朝阳的姐姐,楚天骐仍旧是他儿子,你……楚天骐是保险受益人不是吗?我是他妈妈,我……”
“NoNoNo,你想多了,就算楚朝阳真的死了,楚天骐的监护权和财产支配也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这是委托书,还有不清楚的地方,我很乐意随时为你解答。”
阿曼达把手机递给楚墨旸,还玩笑似的说了句:“这手机你会用吧?”
楚墨旸涨红了脸,攥紧拳头又松开,犹豫好一会儿才伸手接过阿曼达的手机。把牛皮纸袋夹在腋下,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几下,脸色更难看了。
“楚朝阳,算你狠。”
楚墨旸被气得浑身发抖,站在一边的沈佳琪不明就里,拿过阿曼达手里看了几眼,不知道这什么委托书授权书是什么时候的事……“咦,怎么有我的签名,我是见证人?什么时候的事?”
阿曼达无视沈佳琪的问题,从包里拿出支票夹,签了名字之后递给楚墨旸,“我知道你费尽心机搞这么多事情出来是为了什么,这张支票最大限额是一千万。”
楚墨旸双手接过,看不到她的眼神,嘴角微微的弧度可以判断出她有在开心。
随后,阿曼达又说了一句话,“不好意思,是RMB,虽然这支票可以填写其他币种。”
“呃……”
楚墨旸抬头,私事有些迷惘,嘴唇微张,保持着“呃”的嘴型。
“既然能把你的底细调查清楚,自然也能查出你背负的债务有多少,我只是替楚朝阳做了他应该做的,而不是大包大揽解决你的问题。”
楚墨旸垂下一只手,无力地低头,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接受阿曼达的支票。宁为五斗米折腰什么的……
“谢谢,我不会在出现在你们面前,请代我向楚朝阳的妻子道歉。”
“慢走不送。”
阿曼达冷笑,打个哈欠,伸个懒腰,开车门进去。
沈佳琪比较好奇牛皮纸袋里究竟是什么,怎么会让楚墨旸的嚣张气焰一下子消失殆尽。如果他没猜错,一定是楚墨旸的相关资料,但是……一个富家女,究竟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阿曼达拿住?
楚墨旸走了几步,把夹在腋下的牛皮纸袋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往前走了几步又折回去,蹲下,伸手进去,把已经被垃圾汤汤水水浸.淫的的牛皮纸袋拿了出来,很是嫌恶的两根手指捏着。
沈佳琪当然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也知道她回去之后肯定会把那些东西烧掉,他不明白的是,楚墨旸怎么会连一千万都拿不出来?
“喂,看够了没有?”
阿曼达不耐烦地叫了一声,沈佳琪上车。
“送你回家还是……”
“嗯。”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阿曼达又打个哈欠,
“你想多了,我先去的公司,下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你拉着她上车。”
“那……纸袋里,究竟是什么?”
阿曼达挥手,困倦地歪在一边,没再搭理他,下车之前,又从包里拿出个牛皮纸袋丢给他,“喏,你要的答案。”
沈佳琪迫不及待地打开,看到第一张纸,就愣住了。
“不是亲姐弟?”
原来,楚墨旸的妈妈是带着她嫁给楚朝阳父亲的,原来楚墨旸跟楚朝阳只是名义上的姐弟。
“如此……”
沈佳琪松了口气,就说嘛,楚朝阳怎么会做出乱.伦那种骇人听闻的事。
“沈佳琪,你不是挺自豪你收集资料的能力么,怎么这次……”
“我……”
阿曼达再挥手,“谢谢你送我回来,回头见。”
看着阿曼达进去,沈佳琪忽然想起来,还没问她,那授权书和委托书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他的签名……
仔细回想,好像真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那时候好像还在上大学吧……对,是上大学的时候,那时候楚天骐哈没满周岁。
啧啧,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179 机场滞留
解决完楚墨旸的事,沈佳琪觉得轻松了许多,伸个懒腰,打给司徒翎,告诉她,马上就能过去,晚上又能一起吃晚餐、海边漫步了。
电话打过去,居然没人接。
打给令狐小丫,没人接。
唔,幸好存了张亦奇和封小菲的电话。
打给封小菲也一样没人接,打给张亦奇……
好吧,还是没人接。
刚放下,手机就响了,是张亦奇回电。
“佳琪你过来了?我现在去接你。”
声音听起来很匆忙,是发生什么了?
“我还没过去,现在订机票,下午四五点就到了。”
“好,上飞机之后打给我,我去接你,她们两个陪令狐在医院。”
“医院?”
沈佳琪瞪大眼睛,“出什么事了,小丫妹妹她……”
楚天骐抢过电话跟他说:“佳琪叔叔,我要当哥哥了。”
“啊?”
沈佳琪挂了电话就要开车走,开出去又倒回来,“咚咚咚”爬楼梯跑上去找阿曼达,“咣咣咣”砸门,“阿曼达,阿曼达,快出来,小丫妹妹要生了。”
阿曼达穿着睡袍开门,脸上还敷着面膜,嘴巴受限,说话声音怪怪的:“她要生了赶快送她去医院,你找我干什么。”
沈佳琪也不顾阿曼达穿着睡袍,拉起她就走,“哎呀,他们现在在银城,我……你还是先去换衣服吧。”
走到电梯,看到电梯门上阿曼达的镜像,沈佳琪脸红了。
阿曼达“嘁”了一声,甩开他的手往回走,边走边撕下脸上的面膜,叫了他一声:“发什么愣,还不赶快去订机票。”
“噢。”
沈佳琪还是没完全回神。
刚才……他好像什么都看到了。
近乎透明的白色睡袍里面,阿曼达好像什么都没穿……
回去阿曼达客厅,沈佳琪才想起来,她头上好像还裹着发巾……原来是刚洗完澡啊……
沈佳琪拍拍红得发烫的脸,打电话订机票。
十几分钟后,阿曼达穿戴好了,头发果然湿漉漉地披在肩后。
“又发愣,机票订好没?”
“订、订了。”
“几点?”
沈佳琪抬手腕,“十一点半。”
阿曼达抓过他手腕猛瞧,“你有戴手表?哪儿呢?”
“啊……没戴……”
“沈佳琪你脑子退化很严重,抽空去医院检查检查吧。”
阿曼达又跑回房间拿了件外套,戳戳一直走神的沈佳琪,“走吧,十一点半,这会儿都十点半了,你不是以为飞机会等你吧?”
“噢……”
沈佳琪挠头,阿曼达落落大方,倒显得他小人了,“嘿嘿”傻笑着跟着阿曼达身后。
上午十一点半起飞,下午一点半就能落地,谁知道他们前脚进机场,后脚就一声春雷震撼了蓝山。
几声春雷过后,大雨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