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记住。
令狐小丫纳闷儿,“为什么?”
“别问那么多,照做就是。”
“噢。”
目送阿曼达离开,令狐小丫拉拉兰博,“哎,兰灰灰,你送我回去呗。”
作为一位有教养的绅士,怎么能拒绝女士提出的合理要求?即便不情愿,兰博还是点头应允。
沈佳琪不解,明明住一起,干嘛非得要兰博送她回去?该不是……
“哎,小丫妹妹你……”
“佳琪,好好玩噢,不用急着回家噢。”
司徒翎知道这是阿曼达故意安排的,也不说破,红着脸等在一边,等着沈佳琪主动说送她回家。
“那,我送你?”
故作矜持地想了想,司徒翎才点头,还很好心地提醒,“要不要先把静语的钥匙给舞华送去?”
“啊?噢,好。”
静语走了,舞华还在。沈佳琪觉得挺别扭,这两姐妹还真是……昨天的事,想起来就头疼。他当然是故意答应舞华的请求,也是故意跟她大尺度调情,他知道舞华下定了决心,同时他也知道,舞华不可能真的让他突破最后的防线。
其实,沈佳琪是捏了把汗的,他不太相信自己在关键时刻真的能把持住。
135 脱胎换骨
要是没能把持住……
沈佳琪都不敢往下想,一身的冷汗。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别跟我说冷。”
“我……防冻打的蜡。”
“噗,你是杨子荣,我是座山雕?”
“可以啊,哎我跟你说,上学的时候我们还真排过这段,我是杨子荣,常宝是阿曼达……”
“楚朝阳是座山雕?”
沈佳琪摇头,“那哪儿能啊,朝阳座山雕,我这杨子荣还能活?卢如松扮演座山雕,哎,你记得吧,就上次牵头要故地重游那个。”
司徒翎点头,“有点儿印象。那怎么后来阿曼达跟楚朝阳在一起了,不是你?”
“这……”
司徒翎对他的过往才没兴趣,就是随口一问,见他有点儿尴尬就换了话题,“哎,那叛徒栾平是谁?”
“忘了。”
沈佳琪态度冷冷的,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对司徒翎爱答不理,理由就是“我要专心开车”。
司徒翎挺委屈,她也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刚才还好好的,有说有笑,现在怎么就得“专心开车不能分心”了?
到了舞华楼下,沈佳琪把钥匙递过去,“劳驾,替我跑一趟。”
“不去。”
沈佳琪冷淡,司徒翎比他还冷淡,嘎嘣利落的两个字从嘴里蹦出来,眼睛瞟都不带瞟他一下。
“……”
吃了瘪的沈佳琪只得好言相劝,恳求她帮忙,好话说尽,司徒翎才扭头看他,冷哼,“几步路的距离,你就懒成那样?还是你怕看见舞华就想起静语?”
司徒翎话里有话,沈佳琪没理解到她想表达的意思,胡乱点头称是,“这几天脑子是有点儿乱,看见她们两姐妹更是闹心,你就做回好人,帮帮忙呗。”
“那好吧,勉为其难。”
目送她进去,扭头看楼上,纳闷舞华家里怎么没亮灯,这么早就睡了?
不到五分钟,司徒翎就回来了,“家里没人,打电话关机,不会出什么事吧?”
“这两姐妹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一拳打在方向盘上,拍的自己手疼,这次,沈佳琪是真生气了。他最烦做事没交代的人,是死是活留个准话,总让人担心让人猜是什么意思,当自己是世界的中心,以为自己生在皇家天生公主病?
见他脸色比先前还难看,司徒翎也不敢自讨没趣了,一边手机上网各种方式联系舞华一边短信小丫,问她有消息没。
很快,令狐小丫回短信,“没有”。
想到她跟兰博在一起,司徒翎很八卦地问:“灰灰把你送到家了?”
“没有,他带我在他家酒店看夜景呢,以前从没发现蓝山有这么漂亮,你要不要跟佳琪也过来?”
“不去,不打扰你们俩,好好玩,千万别给你家楚总知道。”
“为什么?”
看见这三个字,司徒翎笑出了声,拍了下沈佳琪,指着手机说:“这小丫可真够傻的,什么事儿都得问个为什么,她就不能动动脑子想想啊。”
沈佳琪不搭理她。
舞华也一直没找着,第二天,第三天,都没音讯,手机不开,公司不去,是死是活都没人知道。要不是小区闭路电视确定舞华出去了没回来,沈佳琪早就报警破门而入去确认是不是在家里寻短见了。
那天情绪失控做了那么失常的事,该不会怕被人发现,自己找个偏僻的地方去了断了吧?
舞华失踪第四天,沈佳琪报了警。
很快就有了回馈,有出境记录,就在静语出国那天下午,同一时间同一航班。
沈佳琪无力,这姑娘胆儿够肥的,做事也够没谱,等她回来,一准儿得炒她鱿鱼,哼,她会任性,他也有脾气。
阿曼达又甩了一大信封在沈佳琪桌上,努嘴让他打开看。
“这次又是什么?咦,卢如松,你调查他干什么?”
“不是我调查,是你们家薯片调查他,copy了份儿资料给你。”
“他调查卢如松干什么?”
阿曼达翻白眼,“我又不是生产厂家,我怎么知道薯片在想什么?”
“成见很深啊,他得罪你了?”
沈佳琪翻了几页,没见着亮眼的东西,“卢如松到底做什么的,你知不知道?”
阿曼达摇头,“留给我号码定期开机,老是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沈总,阿曼达。”
“舞华?”
见是她,俩人都吃一惊,才几天不见,变化怎么这么大?要不是那声音,俩人还以为是静语。
长得夸张的金色耳线,恰到好处的精致妆容,裸肩低胸的裸色连衣短裙,十几公分高的细带罗马鞋,这……
最让他们意外的还不是她的妆扮,而是她脸上热烈炙热的笑容,这姑娘是不是刺激受大发、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了?
“我有带礼物噢。”
不等他们俩开口,舞华大大方方地拉着行李箱坐到沙发上,无视他俩惊讶的表情自顾自地说着,“这个是给沈总的,这件是阿曼达的,”说罢抬头,笑得明媚灿烂,“我知道你们不缺,可能也不在乎,可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话说到这份儿上,阿曼达跟沈佳琪怎么能不接、怎么能不说感谢?
阿曼达反应淡淡,闲聊两句回自己办公室去了,还很知趣地把玻璃门带上了,剩下沈佳琪跟舞华俩人在屋里。
沈佳琪心里还有阴影呢,要不是笃定这是在公司,舞华不可能对他怎么样,他早找借口跟阿曼达一块儿出去了。
见他一直不说话,舞华心里跟明镜儿似的透亮,不好意思地笑笑,亲自捧着买给他的礼物走了过去,“沈总,那天的事,不好意思,请原谅我的失礼和任性,这份礼物请你一定要收下。”
“没事,谢谢。”
沈佳琪冷淡的态度,也在她意料之中,舞华双手撑在桌子上,歪头看他,脸上是俏皮的笑。
“怎么,还有事?”
“现在没人,我可以叫你佳琪吗?”
沈佳琪木愣点头,这姑娘变化真大,前几天让她叫“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