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所占领的地区,派出的无人侦查艇刚刚接近一点,就会立刻被击毁。所以现在包括萤石行星在内的几个星球上究竟是什么情况,天演帝国完全无法得知。
西鲁人能越过引力波雷达,多半是飞船装有反引力装置。而这个东西,在十天之内他们是研究不出来的。
能使用的精神电对策武器都已经用上,而效果甚微。十天后,他们究竟该怎么办?
伙伴们也几乎没有任何办法,江绮罗已经整整失眠了三天,瞪着一双比时夜还血红的眼睛,去思考白天和伙伴们讨论的那些对策,看还有没有被遗漏的点。
她这样的状态,上一次出现是她在父亲被杀后,要求时夜教她格斗技的时候。那些天,她也像这样不眠不休,最后体力不支倒下了,大病一场。林子鸥医生为此大发雷霆,不许她再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时夜虽然也明白事态的严峻,这些晚上也一直陪着江绮罗,但是看着心爱的女人这副模样,他终于忍不住了。
在第四天,他终究还是严肃地开了口:“绮罗,你不能再这样了,否则还没有想出办法,你的身体就会先垮掉。”
江绮罗的声音嘶哑,紧盯着眼前的战略资料,目光却没有移开:“我知道,阿夜。但是,我们的时间真得不多了!海心石的无辜平民……我必须保护他们,绝不会让他们沦为那些混蛋外星人的食物!”
时夜皱起眉,一把捞起江绮罗往床上扔去。
江绮罗想起身,被时夜又摁了回去,江绮罗看到时夜的眼睛红得像要燃烧起来,眉头拧得像包子褶,知道他是真得生气了。
“我给你找些安眠药剂来。”他的声音清冷得像这颗星球上的冰川,瞬间就把江绮罗给冻了个透,再也不敢发声反抗。
男人出去了,大概是吩咐画颜去找安眠药了。
画颜这些天来也一直守在她身边,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原本江绮罗知道她的身份后,就不让她做自己的女仆了,不过戴眼镜的女人似乎已经习惯于如此,还是那样一丝不苟地照顾她。江绮罗觉得画颜和时夜简直太相像,同样是接受了逝去之人的命令,就那样执行下去。
时夜推门返回,手里多了一盒药剂。
“吃了它,好好休息一下吧。”他说着。
江绮罗无法拒绝他,将一枚药剂中的液体挤在口中。
时夜搂住她的身体和她一起躺下,嘴唇印在她额头上,声音又温柔起来,“晚安,绮罗。”
☆、067 他们的过去
困意瞬间袭来,江绮罗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晚安,阿夜。”
时夜看着怀中的少女,手臂又紧了紧。
这是他这辈子唯一爱上也是会永远爱她的女人,他想要小心地保护她,但是她却并不是那种依靠别人的保护才能生活下去的女孩。而她的人生也总是布满荆棘,她却从来没有畏惧过,就那样坚定地前进着,哪怕把自己割得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
他能做的,也只有尽力为她斩断那些荆棘而已。可是他现在越来越感到无力,他觉得自己快要保护不了她了。
“绮罗……答应我,不要离开我……”他第一次用这样恳求的语气,仿佛会失去重要的东西。
然而怀中的少女已经熟睡过去,只能听见她平稳的呼吸。
江绮罗这一觉睡得很香,醒过来的时候看看时间,已经快中午了。
“阿夜!怎么不早点叫醒我!”江绮罗习惯性地往旁边一摸,时夜却并不在身边。
她坐起来,房间里也并没有时夜的身影。
下床打开门,画颜依旧在外面站着。
“画颜,有看到阿夜吗?”她抓了抓凌乱的头发,问到。
“时夜侍卫长很早就离开了。”画颜静静地说。
这个男人,让她好好休息,明明他也陪着她好几天晚上没睡了。这个男人总是这样不知道关心自己。江绮罗心里有些生气。
“他去哪了?”她连带着语气都生硬起来。
“时夜侍卫长有说过要去找时墨。”
“去找时墨?”江绮罗有些奇怪,时夜找那个家伙做什么。
“画颜,跟我去一趟时墨那吧。正好关于天启之手的事情我有话要问你们。”江绮罗对眼镜女仆说着。
“是,陛下。”
梳洗穿衣完毕,江绮罗和画颜一路来到天启之手曾经的基地,时墨一直习惯于住在这里。那里有几个亲卫军士兵守着,看到女帝到来,迅速恭敬行礼。
“时墨统领在哪?”江绮罗摆了摆手,问到。
“统领他在冬眠之门那,时夜侍卫长也在。”士兵回答。
对画颜点了点头,二人向冬眠之门走去。
时墨对那个地方,会有特殊的情绪吧,画颜应该也是如此。那是苏宇寰死去的地方,也是现在一切事件的开端。
冬眠之门内部已经被清理过了,苏宇寰的尸体也被带出去好好埋葬了。破损的冬眠装置暂时没有挪动,还是保持残缺的样子摆在那里。
在之前与克里交战的地方,血腥味似乎还没有散去,弥漫在空气中。
还没有接近的时候,江绮罗听到了激光武器碰撞的声音,立刻示意画颜停下来。
不远处的空地上,时夜正和时墨打在一起,激光刃和那柄激光长镰如同流星闪电,向对方快速攻去。
“陛下,要阻止他们吗?”画颜冷冷地说,手已经摸向身后。
江绮罗摇头:“先不要打扰他们,那两人似乎并不是在打架。”说完,拽着画颜躲到柱子后面。
那边,两个男人的眼睛都变成了激烈的红,时墨的红眸更是反射着异样的光芒。
“你还是太弱了!你的杂念太多,完全没有凝视者应该具备的杀气!”时墨的攻击非常凶猛,他超常的体能和爆发力完全压制了时夜的攻击,甚至能看出来,他根本没用全力。
时夜没有回答,只是警惕着他的每一次进攻,用激光刃去抵挡。
时墨的眼中闪过一丝凶狠,身子一偏,闪过时夜刺过来的光刃,舞动长镰用力向时夜横斩过去。
时夜脸色一凝,迅速回避,向后方一跃,手一撑地,稳住身形。
新鲜的血液从时夜胸前一道横贯的伤口流下,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
“我说了,你杂念太多,如果不能集中精神,死是必然的。”时墨一甩长镰,将其拖在身后,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
不过很快,他又接着说道:“你如果满脑子都是在想如何保护那个小丫头,反而保护不了她,你明白吗?”
江绮罗的眼神一变,看着时夜。那个男人丝毫不在乎胸前的伤口,抹去了溅在脸上的几滴鲜血,摆好架势,冷漠地说到:“再来。”
时墨睥睨地看着他,却没行动,他只是说了一句再真实不过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