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 / 1)

爱在春彼岸 苏意然 5781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十二章

  1.患难真情

  为了改变彩纳艺术的股权分配和往下的公司并购,彦真极力将公司推向股市,从而临时组建了融资部,并高薪将曾听姚琳希提起的、对他的能力评价一直都不错的蓝海森聘请了过来。

  起初,黎光泽并不理解彦真所设下的这步棋子,鉴于蓝海森与蓝水悦的姐弟关系,非常反对她用这个人。可彦真一句话就把黎光泽的气焰压下去了:“他和黎景明表面是亲眷,其实是情敌,”她说,“况且,你也要把蓝水悦派走了。”

  罗捷负伤后,“光泽装潢”处于无人管理的状态,彦真只好回来接管公司,新官上任三把火。当天召开管理层会议时,下命令把蓝水悦召回,让她月末动身前往黎光泽在泰国的分公司。

  去泰国?这分明是故意整蓝水悦。

  接到通知的蓝水悦与黎景明商量后,决定找律师咨询,看能否摆脱掉那份协议,恢复自由身。

  律师对他们说了实话:“如果按法律的正常渠道去处理,你们肯定败诉,协议上把双方的履行职责写得再清楚不过了,也很符合职员和公司之间签署培训合同的范围,只怪蓝小姐当时没把那些条例弄清楚就下笔了,而且还去了意大利,这就证明协议生效,责任不可推脱。而且,有一条是硬伤,即服从公司的人事安排,以公司发展所需为准则。”

  蓝水悦不愿黎景明再为这件事烦恼,就劝他说:“景明,算了,我自己的事自己承担吧。”

  黎景明不愿放弃,继续问,“应该还有其他办法,我想我该跟黎光泽谈谈,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不要,”蓝水悦很抵制,“别找他!”

  “水悦,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办法。”

  “他不要你的钱,只想要你的命,”她喝声道,“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黎景明的脸绷得发黑。

  律师这时站出来说话:“蓝小姐说得对,他们不愁那点钱。不如我先来协调这件事,看看对方是否有达成和解的可能,这样你们双方也好回避一些不必要的冲突。”

  他们接受了律师的建议。

  这一做法让彦真大动肝火,当着律师的面放说:“没门,她必须履行合同。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无需我多言,现在公司人才奇缺,我要将这个辛苦培养出来的人才用在刀刃上!”

  她霸气逼人的女王风范让律师汗颜,语气和缓地与彦真商量,认为职员受公司培训,对其公司报答是必须的,但这不是卖身契,回报该有个限度,比如为公司任职多久,为公司创造多有形和无形利润。

  可彦真一口就回绝了他:“她才刚刚为公司做了不到1000万的业务,就想跑?”她冷笑道,“我不要求年限,在泰国给我把5000万挣回来就够了。”

  得知自己依旧要按命去泰国,蓝水悦的表现尚乐观,只是放不下黎景明。她安慰他不要自责,他已尽力了,也许到那边后,很快就会回来。“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她对他说,“不要熬夜,不许喝酒,如果心情不好,那就想想我。”

  黎景明被她的纯真感化了,一把搂她入怀,“我无能保护你,也一直自私地不给你承诺。水悦,你放心,我会等你回来。”

  “其实你很早就给我承诺了,”她甜甜地笑,“你说过的,你愿意给的,至少是心灵。”

  “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我信你。”蓝水悦感慨地说,“能得此人,别无所求了。不管贫贱富贵,能得此心,人生圆满,无所缺憾。”

  黎景明为她的话深受感动,两人深深拥抱,尚未别离,便期待着重逢的日子。

  这时的他们都学到了生命道义,知道成全胜过占有,自由胜过收藏,信任胜过厮守,她在他面前如此诚实,他也发誓,今生绝不会给她假面。

  不久,蓝水悦得到黎景明送出的传家首饰,这是一套非常华丽的翡翠白金链子,据说是外祖母传给母亲的,父亲自杀前,将这物件交给他,当时没交代给谁。或许是父亲的这个暗示,他就没将这套首饰赠与姚琳希。

  蓝水悦深知这套首饰的贵重,也明白黎景明的心,只是东西太贵重了,她不敢带去泰国,遂留下期许,等婚礼时,请他为她戴上。

  即使婚礼尚是渺茫无期,黎景明也不曾提起,在蓝水悦的心里,她觉得那日子已很近了,仿佛就是明天,她还梦中看到自己穿着洁白的大纱裙,头发高高挽起,戴上圣洁的白蔷薇花环,身后拖着浩瀚无垠的白纱。黎景明牵着她的小手,转进月光明媚的森林里,陪伴她寻找传说的仲夏夜之梦。

  可突然间,她身边的人变成了罗捷,正在对她阴阴冷笑,一下就把人吓醒了。

  在医院养伤的罗捷一直由文静照顾,为了能全心全意照顾他,她请了长假,不久就被公司辞退了。罗捷得知此事,非常愧疚,可他却不曾因为感动而对她萌生爱意,有时还对她发脾气。那天,就为一个不顺心,罗捷就板起脸,喝令她走,不想再见到她。

  从来,文静都很能容忍人,觉得他作为一个病人,身体难受会加剧内心的痛苦。可是,她还是忍不住伤心,非常委屈,很不甘心地问他:“如果换作水悦,你还会不会这样态度恶劣?”

  罗捷心里一怔,被她触动了伤心处,顿时大怒,“你少提她,那个执迷不悟的女人!”

  “你的心里还是放不下,”文静失望地说,“所以你才会这样。可是罗捷,你要明白,也许这个世上愿意原谅你的人,也只有我了。”

  “我什么都没做错,要你们的原谅干什么?”他咬牙切齿地说,“生意场上那些人,有哪个敢拍着胸口说自己是好人?有钱大家抢,没钱就抢自己人。什么诚心道义,全都是哄骗人的!”

  听罗捷在那滔滔不绝,文静的心全冷了,突然觉得好累,或许是这长达一个多月在医院过度操劳,也许,是她心中的憧憬全被给磨碎了,猛然从谎言的绚丽之中浮出,只见现实四面楚歌,容不下她半点期许。

  对于这个男人,她还指望什么,曾经有过的幸福,早成了她的精神流刑,蒙蔽了眼睛,让她错过了本该相爱的人。看着他那副嘴脸,文静好倦好倦,只想有一张柔软的床容她安眠,渴望有一个坚实的胸膛,让她发泄。

  于是她默默地走出病房,没道别,也没说去哪里,以最轻盈的姿态跳脱罗捷的世界。

  在医院大楼外仰面看到天空里孤独的星辰时,她流下眼泪,掏出手机拨通男朋友的号码,“我好累好累,”她说,“我不闹了,我们结婚吧。”

  2.幸福时刻

  得知姚琳希将参加付家豪的舞会,远在上海的姚母不顾身体欠安,直飞香港,将年轻人的舞会变成了亲家见面会。

  小姨深知这场宴会的重要性,拖姚琳希去香港最大的礼服店挑裙子,中式礼服一套,作为她和姚母进入付家时穿的;另一套是窄腰身的大圆裙,由柔软的香槟色绸缎制成,塔肩设计,配有轻盈的飘带,衣服穿在身上,姚琳希就仿佛是古典油画里走出来的公主。

  未等姚琳希点评,小姨就笑眯眯地对导购员说:“就它们了,清洗干净后麻烦按这个地址送去。”姚琳希对此倦了,连感受都懒得表达,任由摆布地接受了小姨的安排。

  当天早七点就开始去美容院做皮肤护理,午睡到两点,然后去工作室做造型。姚母赶到时,她已在镜子前变成了一个迷人的公主,就等着被人领进宫殿的红毯上。

  那天晚上,付家车马盈门,热闹非常,亲朋好友都想来目睹姚家大小姐的风采。

  那一夜,姚琳希的美让付家很有面子,不单是付家豪,几乎到场的亲朋好友都赞许这桩婚姻,付家豪的几个挚友还拍着他的胸口说:“娶来这样美丽的淑女做太太,你也该收心了。”

  姚琳希对自己的美自信,只要她愿意展现,要多美就有多美。她是训练有素的富家女,既能在舞厅中央优雅地弹钢琴,能用最优雅的华尔兹与付家豪共舞,也可以和婆婆聊家常,还可以和付家豪的父亲聊公司管理上的心得。

  付家完全被她征服了,两家人笑得合不拢嘴,决定一周后订婚,年末就正式结婚。

  宴会散后,付家豪陪姚琳希逛他们家宽敞的后花园。在月光皎洁的紫藤花架下,他郑重地问她的感受。她的回答很令人失望:“毫无感觉。”

  “怎么会?”他第一次听到女人这样对他说话,“难道我真的令你索然无味?”

  “我没说你,我是说这个夜晚。”

  “难道你不喜欢这样的舞会?”

  “我倦了,真的很倦。”

  “你是我见过的最独特的女孩,”他说,“告诉我,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的,你未必能给。”

  “这我承认,不过我想知道。”

  “太过了解一个人不好,这样会让你对她提不起任何兴致,就好像吃腻的一道菜。”

  “你说的有道理,你的话一直很有道理!”付家豪天真地笑。

  姚琳希觉得,虽然他交往过无数的影星和模特,却实在是个肤浅的家伙,与黎景明截然不同。在他面前,与他交流,姚琳希有种凌驾其上之感,非常过瘾,就这一点,她不反对与他结为夫妇,因为,黎景明给予她的失败和伤害,足够让她已畸形的心态,渴望寻到某种驾驭的快感。

  其实,如今的黎景明已不值得姚琳希寄予思念或者憎恨,他不再是昔日的王子,在蓝水悦世界里,他像一只自由的鱼,深深体会到徜徉和轻松,并寸步不离地陪她度过了启程泰国前的时光。

  他们舍下繁忙的工作,无所顾忌,在公众下牵手,相互介绍着自己的什么人。周末,一起去购物、吃饭和看电影,像小情侣一般依偎在公园的躺椅上,蓝水悦将头枕在他的大腿上,看流云和飞鸟,多么惬意。

  他们完全成了一对心心相印的温馨恋人,开始计划婚期。蓝水悦希望等她回来,和弟弟一起回小城看望母亲,陪她过一个热闹的春节;他也计划,待明年春天,他俩一起去给去世的父母上坟。想到要见公婆,蓝水悦有些心虚,“你说,”她问黎景明,“要是你的爸妈还在世,会喜欢我吗?”

  “你是个伶俐的孩子,他们不会讨厌。”黎景明敷衍地说,其实他明白,假如父母健在,他能否脱下王子的盛装,与这平凡的女孩在这里晒太阳,还真是个未知数。

  “那么说,还是谈不上喜欢。”

  “你何必为这庸人自扰呢?”

  “有吗?”蓝水悦狡黠地说,“我就是丑媳妇见公婆,心里没底气罢了。”

  “我喜欢的,”他安慰她说,“他们肯定会喜欢,而且还会在天上祝福我们。”

  蓝水悦心安地笑了,闭上眼,细细享受着幸福的每一个细节。她相信自己会很快回来,就在今年的春节之前,明年春暖花开,未来已安排就绪,此时需要做的,就是等待。

  黎景明送蓝水悦上飞机。文静也来了,手挽着他的男友,两人恩爱甜蜜。文静告诉她年底她就要登记了,酒席回老家办,希望她能早日回来,当她的伴娘。蓝水悦不服气,抢先说:“不行,你不能抢先一步,因为你答应过我,要当我的伴娘。”

  “拉倒吧,”文静打哈哈说,“你让黎景明花钱请大明星来伴你出嫁吧,他有钱。我们沾沾你的光就够了。”

  “你真这样看待他?”蓝水悦很讶异。

  “同学们都传开了,大家羡慕死你了,都说你实现了小说的剧情,嫁给了总裁。”

  蓝水悦感到眩晕,不知该如何对世人解释自己的感受。在她的眼里,黎景明只是个平凡的男子,经历过常人所没有的困境,而她,为了这份爱,也付出了一般女子所不该经历的痛苦和磨难。而今,还要分离,虽然两人现在如胶似漆,但,却难以估算出明天的变故,漫漫长夜,谁敢保证谁的梦里会不会变秋色?

  突然,蓝水悦心虚了,让这场本该甜蜜的离别多了几分伤感。见黎景明拿着登机牌走来,神情专注,略微带着笑意,她却变得不安了。很奇怪,为何他不会因这分隔两地而伤感。

  这些奇怪的想法让蓝水悦的心沉了下来,她凑到文静的耳边说:“我不在的时候,你替我照顾好他。”

  文静不懂她的用意,很疑惑,“他一个大男人,我怎么照顾?”

  “我不是说那意思,”蓝水悦含糊地说,“总之,你为我多份心。”

  “哦,我明白了。”文静呵呵笑,“爱到深处总多疑啊……”

  蓝水悦并非是质疑他的感情,只是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聪明的女人只要认真爱上一个人,总是天生敏感,想得多,便顾虑多,不免疑心重重,彷徨丛生,生怕梦隔三日春宵冷,等到回归时,这个世界早被偷天换日。就因深知他的美,他在她心里,一直甚美。

  3.水深火热

  蓝水悦的疑虑并非无中生有。泰国那边完全是个陷阱,她一到那边,就完全失去了人身自由,所有的通讯工具全被监控,不能随便与国内联系,如有要事联系别人,需通过申请审核。

  得知蓝水悦被派走,罗捷非常生气,他不顾伤势,拖着艰难的步履去找黎光泽讨说法。

  办公室里,彦真也在,见罗捷一副惨相,她鄙夷地瞥了一眼,把头扭过去。

  罗捷质问黎光泽为何要遣走他的蓝水悦,现在公司唯一能确保订单不流失的人就她,也唯有她,能服务好他手上那些客户。“她是黎景明培养出来的,”他很武断地说,“那些老顾客的品味就只她能抓得准,换了别人,我不敢保证公司的业务不会大面积下滑。”

  “老弟你言重了,”黎光泽轻拍他的肩膀,安抚他坐下说话,“你现在的工作重心不再是跟黎景明抢市场,而是要到其他市场去开发新客户。”

  “为何?”罗捷惊愕。

  “我要增加彩纳艺术的业绩兑现能力,”黎光泽说,“所以,你那些老客户能放的尽量给我放回去。”

  “那蓝水悦这事怎么解释?”

  “你的心情我清楚,”他白了他一眼说,“她是个年轻而有个性的设计师,泰国公司一直亏损,把她派过去有好处,留在上海,反而后患无穷。”

  罗捷明理解了他的意思,没再说什么,唯一遗憾的是,她临走之前,他未能见上一面,说上一句“再见”。不管她如何憎恨自己,她在他心中,永远是荷塘边阳光下的精灵,有着耀眼的光芒,令他不由自主地俯首叩拜。

  待罗捷走后,彦真看了黎光泽一眼,狐媚地笑。“你看你的爱将,”她说,“被车一撞都变傻了。”

  黎光泽叹道:“年轻人嘛,容易感情用事。”他想了想又叮咛她道,“彩纳艺术的上市费用你打算怎么办?如果从公司里挪,黎景明他肯定会有异议。”

  “我都准备好了,”彦真夸口道,“我可不会那么傻,会按正规手续,只要我能稀释他的股权分配就够了。”

  黎光泽放心地点点头,一向他对这个女人的金融手段和狠心很佩服,如果她留在美国华尔街,那么,她完全可以扮演一个金融巫女,坐拥罪恶之巅,用秃鹫般锐利的目光去搜寻资本市场中的腐肉。或许,他就喜欢她这点,感觉与自己很像,人生能遇到一个肯与自己同流合污的伴侣,也算是幸事。

  在彦真的安排下,蓝海森接手了彩纳艺术的招股说明书修改和增股办法,并按需在其中设圈套,从而获得彦真的首肯。不知内情时,他有种大快人心感,误以为这样做,是为姚琳希报了耻辱之仇。

  他时常听到姚琳希关于黎景明的抱怨和痛恨,在他的想象里,这个男人卑鄙龌龊,自私霸道,毫无人情味。得知姐姐和他有往来,他三番五次做她的思想工作,并扬言不要让他见到黎景明,为这事,姐弟两几乎闹翻,好长时间都没相互联系了。

  蓝海森最想念的人是姚琳希,即使她冷酷无情地抛弃他而去,依旧用浓烈感情,等待她再现的那一刻,就算他们不能表白和用情,他仍然渴望能用她的真颜告慰灵魂的孤寂。

  完成订婚仪式,姚琳希和亲人们一同飞回上海,发现自己的电子邮箱里连续收到了三十六封蓝海森发来的情书,每天一封,秀美的文字倾诉着男人最柔软的感情,读起来,仿佛是她高中时读的徐志摩的情书。

  她越看越开心,却没回复。情书按时到来,流动的情感,真挚的言语,让她获得了精神的慰藉,却无法改变她的决定。姚家接受了那巨额彩礼,她参加了付家豪的订婚礼,一场仪式结束后,她成了他的准新娘。

  情书达五十封时,她给他回信。这让蓝海森乐坏了,一看到信就给她打电话,以为男人顽强而霸道的精神将她征服,她总算接了电话。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他居然眼睛湿了,哽咽着,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这五十天里,他已在残酷的思念里尝尽了人间疾苦。

  抵挡不了浓烈感情的****,她还是决定见他,决定在曾经常去的饭馆会面。

  那天晚上,他精心穿戴,很早就坐在她喜欢的靠窗的位置上等她,桌子上放着鲜花和礼物。见姚琳希走来,他便站起来迎接,眼神焦灼,想上前拥抱,却被她举手拦住了。“我们已经不能和过去那样了,”她说,“需要顾及影响。”

  蓝海森承认失礼,收敛住感情,恭敬地请她坐,亦不再提鲜花和礼物的事。

  两人正面相对,姚琳希大胆地凝视着他,默默无言。她这个样子让蓝海森不免难堪,赶紧拿起菜单子,把头埋进去,假装点菜,又不忍小声问:“你真的成了别人的未婚妻了?”

  “他们不会为我白跑一趟。”她的声音很冷。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蓝海森的心脏还是一阵抽痛,只感觉血液都凝固了。他躲在菜单的背后,不愿再面对她,因为,他们已无法相拥,亲吻,说着人间最幸福的语言。

  点完菜,姚琳希问他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当得知他已到彦真手下干事,就问他具体做些什么工作。

  蓝海森如实回答,“现在正在做彩纳艺术的增股,配股设计。”

  “你说什么,”姚琳希惊异地瞪大了眼,“彩纳艺术要增股?”

  “对啊,这是公司进入资本市场首先要做的。”

  “这是你们黎总的主意?”姚琳希知道,黎景明一向抵制公司上市融资,他不愿与陌生人合作,生怕自己失去对公司的控制。

  “我受彦总管理,”蓝海森如实回答,“而且,这是得到集团董事首肯的。”

  “集团董事里全是他们的人!”姚琳希激动地嚷起来。

  蓝海森理解她为何那么激动,感到很无辜,好声劝她说:“你别生气……你们早没关系了,何必管这些,而且,你不是很恨黎景明吗?”

  “你懂什么!”姚琳希霸道地要他闭嘴,当即起身离开,跑到餐厅外的天井去给彦真打电话,质问她到底想对彩纳艺术怎么样。

  当时,彦真正和黎光泽吃饭,听到姚琳希气势冲冲地责问,她故意回避,说晚点再给她电话。

  彦真的冷傲态度让姚琳希火冒三丈,蓝海森追出来劝她回去吃饭,她不给情面地指着他的鼻子说:“你给我说清楚了,你们到底对公司做了什么!”

  蓝海森怕得直哆嗦,连连说:“我们边吃边聊。”

  姚琳希瞪了他数秒,极不友好地走回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