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1 / 1)

亲爱的弗洛伊德 玖月晞 2000 汉字|12 英文 字 2个月前

命的吸引力,与生俱来。

  这次,她依旧没逃过,鬼使神差地靠近。

  隔着玻璃和铁栏,她站定了,谨慎又好奇地看他。

  对视几秒,他温煦地笑了:“女孩,你孤独吗?”声音隔着玻璃,有种奇怪的不真实。

  甄意思索了一会儿,摇摇头。

  “撒谎。”他宽容地责备,“你孤立无援的时候,没人在你身边,没人能让你交付信任。”

  甄意不回答。

  厉佑抬起手,伸向她:“相信我,让我听听你的烦恼。”

  他把手覆在玻璃上,十指修长,手心白皙。

  甄意拧眉,轻声问:“你是说,精神吗?”

  “聪明。”他笑容放大。

  “我不需要。”甄意说,“而且我不相信这种东西。”

  厉佑不介意,努了努嘴,道:“那你怎么解释我知道你记忆中的事,尤其是那些让你受伤的事?”

  甄意脸色微僵,固执地摇头:“我没有受伤。”

  “可我看见你的记忆很痛苦。”他的手指在玻璃上缓缓一握,仿佛捧着她粉白色的脸,“说你爱我,骗我也行。可他连骗你都不情愿。”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是言格告诉我的,你信吗?”

  “不可能。”她生气了。

  “有一瞬,你的确怀疑他,气他在别人面前说出这件事羞辱你。”

  “没有!”

  “甄意,我说过,我知道你脑袋里在想什么。”

  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甄意后退一步,警惕起来。

  厉佑笑得温柔,配上他绝佳的容貌,看上去那样与世无害,且他说出的话那样让人好奇:“那先说点儿别的吧,和我聊聊,我太闷了。”

  “说什么?”

  “我认为*是精神的载体,而精神和思维是独立的,你同意我的观念吗?”

  甄意点一下头。

  “你知道物理上的共振原理吧?”

  甄意当然知道,是中学时言格给她讲的:“两个振动频率相同的物体,一个振动时,会引发另一个振动。同样,对于一个振动频率可变的物质,当它的频率接近另一个物质的振动频率时,也会引起共振。”

  厉佑微笑:“人的思维电波就是这样的物质,频率相同时,就能引起共鸣。就像人能从音乐书籍电影等作品里找到共鸣,至于能引起共鸣的作品,因人而异。这么说,不难理解吧?”

  “不难。”相反,她完全被他奇怪的理论吸引。

  “如果我说的话,我创造的作品能让你产生共鸣,这其实是因为我们的思维在某一点上频率相近。”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甄意声音很小,又抬头,“可这和你知道我的记忆,有什么关系呢?”

  “我刚才说了,人的思维电波频率是不断变化的,所以通常人与人之间能共鸣的只是一个点,最多会有一条线,极少的情况会出现一条面。但是,”厉佑盯住她,他知道她全神贯注在听,

  “当两个人的思维频率任何时候都同步时,任何时候都能共鸣,这种共鸣是立体的,四维的。除了情感,声音,还会有影像。就比如有时看到一个陌生人,你会觉得似曾相识,或许仿佛能看出他的过去和生活。这种经历很多人都有。取决于频率的相似度。”

  她愣住,他在说什么?

  “甄意,我比任何人都理解你的心情。”阳光洒在他眼底,像平静的迷人的湖面,她莫名挪不开目光。

  “甄意,把手伸过来。”他声音好听得像催眠,漂亮修长的手指抚在玻璃上,“过来,感受一下,你难道不想试一试?”

  “试什么?”

  “试试一眼看出我的过去。”

  隔着玻璃碰他的手就能看到他说的?甄意手指动了动,有些心慌,这时有人叫她:“甄护士。”

  回头一看,是负责管理义工的小兰护士。

  “我先走了。”甄意落荒而逃,跑几步又回头看,厉佑立在玻璃房子里,阳光照在他的白衣服上,有些虚幻。

  他闭了闭眼,又睁开眼睛,缓缓地说:“跳下去吧。”

  甄意走过去,小兰护士问:“你没和他说话吧?”

  “没。”院里规定过,不能和他说话,原因很扯:他是邪教头目。

  甄意没多问,毕竟,在讲究制度的地方,好奇者都是不受欢迎的。

  还不如去问言格。

  她换掉义工护士服,去了研究所。

  #

  甄意探头往工作室内望,言格立在实验台前,背身对她,低着头在做什么。还是白大褂,还是那么好看,高挑清瘦,她看多少回都不厌。

  真想像少年时,扑上去蹦起来,箍住他的脖子不松手。

  “咚咚”敲门。

  他没动静。

  她知道他的习惯,放轻步子走进去。

  工作室里没病人,却有只鹦鹉,歪着头蹲在桌子上。头顶的羽毛洁白如雪,可身上光秃秃的,没剩几根毛了。

  小家伙好可怜,垂头丧气的,非常忧伤。

  甄意跑过去,看看鹦鹉,又看看言格:“你居然虐待小动物?变态!”

  言格正拿文件夹记录东西,头也不抬:“知道鸟类身上有多少细菌吗?”

  “哈?”

  “意思是我不会愚蠢到去拔它的毛。”他从白纸里抬起眼眸,睫毛细细密密的,

  “它有抑郁症。”

  “啊?”甄意闻所未闻,“它会得抑郁症?”

  “它为什么不能?”言格道,“很多受过伤害,失去伴侣,孤独太久的动物都会得抑郁症。”

  “好神奇。”甄意歪头看小鹦鹉光秃秃的肚皮,“它自虐吗?”

  “嗯。”

  “那你还站着干什么?快把它治好啊!”

  “我和它认识不到一个小时。”

  “哦。”甄意缩缩脖子。

  她凑近小鹦鹉,它的眼珠黑溜溜的像小黑豆,没精打采的,看上去可忧愁了。

  甄意心都化掉:“它叫什么名字?”

  “isaac!”

  “英文名?”

  “嗯。”

  话音没落,小鹦鹉别过头去,难过地小声嘀咕:

  “,

  k-i-s-s-i-n-g.”

  儿歌改编,伦敦口音,像个委屈的小孩儿。

  好萌!

  “好可爱,我好喜欢它。”甄意摸摸它的头,可小家伙不理她,一下子把头埋进翅膀里去了。

  “它的主人不要它了吗?”

  “也不是。”言格说,“女主人不在了,男主人没时间照顾它。”

  “所以它孤独一只了?好难过,它真念旧情。”又抬头,“不像有些人。”

  言格当没听见。

  甄意揪起桌上的白羽毛,玩了一会儿,问:“那个叫厉佑的,大家为什么说他搞邪教?”

  这下,言格抬起头来了:“你和他说过话。”肯定的语气。

  甄意见他严肃起来,忙道:“没。就是医院里的人总说不要靠近他,可你上次还和他聊天,有些好奇。”

  言格低下头去了,却不回答她的问题。

  甄意不放弃,跑去他对面,跳坐到桌子上:“他为什么被关在医院里?”

  “知道精神科医生通常怎么治疗幻想症群和分裂症群的病人吗?”

  言格说,

  “药物,物理,自然,催眠,心理疗法。但这个世界上,有一部分医生做的,和我们相反。”

  “相反?你的意思是……”

  “他们通过药物和各种疗法让健康人或轻度症状者患病。”

  “连健康人也……他们能做到吗?”甄意不可置信。

  言格扭头看她:“为什么不能?医学越发达,对某种病的病理和治疗研究得越透彻,逆向的施力和破坏就越有可能。”

  “那还真挺危险的。可这种事不是他能独立完成的吧?”

  “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