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4 章(1 / 1)

亲爱的弗洛伊德 玖月晞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儿跑一会那儿跑,甄意得排队付钱,拉不住爷爷,便对苏铭交代:“你帮我看着我爷爷啊。”

  苏铭板脸:“我的任务是看着你。”

  “……”甄意,“那你帮我排队,我去盯着爷爷。”

  “这是一样的状况。”苏铭说。

  话音未落,就见爷爷不知看到了外边的什么,立刻跑出去了。

  “爷爷!”甄意端着蛋糕跑到门口,被服务员拦住,又赶紧扔下盘子跑出去。苏铭立刻跟上。

  游乐场里今天有春节嘉年华,演员和人流如潮涌。

  甄意追出几十米,四处张望,一眼看见爷爷被假面人吸引,走进了游.行队伍。

  她飞快追去他身边,好不容易绕过各种花花绿绿的服装和千奇百怪的面具,一把抓住了爷爷的手。废了好大劲儿,终于把他从游.行队伍里拉扯了出来。

  爷爷以为她要生气,沮丧地低下头。

  甄意却担心他哪儿受伤了,焦急又关切地左看看右看看,这时,肩膀上一沉,有人轻轻拍了她一下。

  回头便看见那人熟悉而漂亮的脸。

  她惊讶:“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对面的人笑了一下:“看看你,顺便送你一份礼物。”

  ……

  言格走向花圃,才站定,隐隐感觉刚才擦肩而过的人群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以为,那个人此刻不该出现在这里。

  回头望,却没有看见异样,也没有那个人,他垂眸半刻,想或许是看错了。

  言格买了一束玫瑰花,刚付完钱,电话响了,是孟轩打过来的。

  他接过花,走到一旁接电话,问:“卞谦醒了?”

  “醒了。”

  言格又往人少的地方走了几步:“问他那个连环杀人案了没?”

  “没问我会给你打电话吗?你说的那个什么卫道者,我问了,他说他不知情。”

  言格顿了一下,敛起眉心:“不知情的意思是什么?不是他做的,还是说,没有从司瑰那里得知案件的细节?”

  “不是他干的,他听司瑰说过,可他没有用司瑰告诉他的信息做任何事情,因为他担心会牵连司瑰。”孟轩肯定道,“言格,我耍了点儿小计谋,用司警官的工作和前途给他做交换,我想,他应该不会撒谎。”

  言格沉默了。

  杨姿被“侮辱”的案子,郑颖被杀的案子,都是模仿“卫道者”,如果卞谦不知情或者没用这些信息,的确也就证明他不是幕后主使,还有另一个人。

  果然,孟轩在电话里说:“你的推测是对的。”

  言格的心缓缓沉了一下,异常冷静而清楚,说:

  “而你的推测是错的,你认为幕后人至始至终没有参与这些案子,没有露面,没有和任何人接触,是错的。

  他在卞谦这里失控了。我们错了,并不是卞谦想退出,把手头的事交给了淮生;而是卞谦想退出,于是幕后人把工作交给了淮生。

  幕后人或许曾经告诉卞谦,让他利用卫道者的细节去指导杨姿杀了郑颖,可卞谦拒绝了。所以,幕后人亲自去找了淮生。”

  孟轩听完,兴奋:“你的意思是,有嫌疑人范围了?”

  “对。”言格很肯定,“要么这个幕后人是警察,要么他自己就是卫道者!”

  孟轩反应很快道:“上次有犯罪专家对卫道者做过画像,我们可以立刻调取嫌疑人名单……”

  言格脑子里轰然炸了一下。

  嫌疑人名单,他知道有一个人在上边,那人竟然用如此大胆的方式反过来给自己洗清嫌疑。

  而奇怪的是,现在他突然想起淮生死的那一刻,他把甄意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当时只是余光瞟了一眼,此刻却异常清晰起来。

  当时,淮生的嘴角噙着一抹幸福的微笑:他以他最幸福纯真的方式死去了。

  他在庭上突然失控,一部分因为他潜意识的自我毁灭与救赎,另一部分则因为唤醒这部分潜意识的……催眠!

  可当时在大庭广众之下,谁会……

  言格的心狠狠一沉,像是被重锤击落。

  手机听筒里,孟轩还在说话,可他一句也听不见了,怀里的玫瑰瞬间坠落在地上,他走了几大步,陡然就飞奔起来。

  刚才他看见的那个熟悉的人影,一定要是幻觉!

  甄意!!!

  #

  ……

  “礼物?”甄意疑惑不解地看着他,“什么礼物?”

  “你要结婚了,送你一个拥抱吧。”他朝她张开双手。

  甄意一愣,“不用了。”

  她条件反射地要躲避,却被他一把扯进怀里,用力抱住。

  他非常用力地摁着她的脖子,贴在她耳边,低声道:“我是在帮你。不过,要看运气了。或许你会感谢我,或许他会憎恨我。”

  甄意讨厌被别人抱着,气得要挣脱,他已经松开她,冲她漂亮地勾了勾唇角,转身就消失在了游.行的嘉年华队伍里。

  甄意完全不明所以,觉得真是莫名其妙,转头见爷爷坐在地上开心地玩玻璃球,弯腰要去扶他。

  可就是那一躬身,脖子上像有一根筋被抽出来,痛如剥皮。

  她眼前花了一下,缓缓摸摸后脖颈,摸到一个小包,抠了抠,好痛!

  收回手一看,指尖上沾着点点鲜血。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可之前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啊……

  她脑子凝滞了一秒,看见手心多了一滴鲜血,两滴,三滴……越来越多,从鼻子里流出来。

  她怔怔的,吓坏了,想张口喊爷爷,可嘴里瞬间涌上了血腥味,反胃般地一呕,更多的血吐到了手上。

  她不痛,一点儿都不痛,可血就是不停地流,她用力捂住口鼻,却怎么也堵不住,她快要被血液窒息而死。

  很快,她的白裙子上染了点点的红,像是绽开的玫瑰花瓣,触目惊心。

  爷爷仍旧坐在地上玩耍,她想跑,想求救,可脚重得像灌了铅,根本挪不动。

  言格……言格……

  她惊恐地抬头望。

  嘉年华里的小丑和假面人妖冶得像鬼魅,他们盛装打扮,跳着欢乐的舞蹈,斑斓的彩色如流水在她面前滑过。

  她看到了,看到了游.行队伍对面的言格。他也看见了她满脸的鲜血,从来清秀平静的脸上划过深深的骇然。

  可一瞬间,欢快游.行的队伍遮挡了他们的视线。

  可一瞬间,甄意感觉到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从心底最深处席卷到四肢百骸,痛得眼泪疯狂涌出,血泪交融。

  心痛得只剩了一个想法,

  她死了,言格怎么办?

  她竭力坚持,坚持,可……撑不住了,所有的力气像散沙从身体里抽走,她像风中的叶子倒在地上。

  不停地流血,不停地抽搐。

  深城二月的天空,那么高,那么蓝,没有一丝白云,安静得像亘古的宇宙。忽然,天空中出现了言格的脸,惊惶,绝望。

  他抬起她的头,眼泪滴在她脸上,失控了般在说着什么,可她什么也听不见,所有的意识像水流一样从脑袋里抽走。

  无数的回忆如幻灯片闪过,有些模糊,有些清晰。

  她好像看到了上个月,他坐在床上,她枕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