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笼统的称呼,有一些是某种剧毒,能毒死巨龙,有一些,则是疾病。有时候雷恩都觉得炼金术士一定是点错了天赋,他们居然能炼制出一些禁药。
哦,应该说是瓶装瘟疫。在这个医学科学极为落后的世界,瘟疫就代表着绝对的死亡。特别像是萨尔美山脉里这些密集扎堆的族群,一个拇指大的小瓶子,就能灭绝这个种族。封锁森林,投入大量的瘟疫,然后灭绝他们,再扑灭瘟疫,没有比这种方式更简单的杀戮了。
阿芙洛照着雷恩的话翻译了过去,那些黑蛮的勇士们纷纷举起了长剑和长矛,可雷恩却无视了他们的动作,抬手扫了扫肩膀,扬着头望着碧蓝的天空。
茉莉缓缓靠近了雷恩,站在他的身后,一只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哈维也狞笑着攥住了弯刀,他舔着嘴唇,眼睛嗜血的红光让人心悸。
面对如同疯子一样的德西人,黑蛮的大巫祭们显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争吵与破裂这次盟约固然可以,但是接下来呢?这个漫长的冬天将有大批的黑蛮死去,等到明年开春之后,德西人恐怕也在这次战争中学会了如何在丛林中战斗。对方发达的社会和先进的技术,是这些落后的原始种族致命的死穴。
争辩了很久,大巫祭们纷纷沉默下来,有人说了什么,每个黑蛮勇士的脸上都露出了愤怒神色。就连图图,都一脸的震惊,他望向雷恩的眼神里充满了仇恨。他拔出了腰间一尺长的短剑,在茉莉的戒备下,刺穿了自己的肩膀。他用另外一只手沾着鲜血,在自己的胸口、脸上画出了一些诡异的图案。
他拍打着胸口,大声的说着什么。
“受上天与蛮神钟爱的野蛮人不会屈辱的匍伏在德西人的脚下,即使战至最后一个野蛮人,我们也不会跪下求生。既然德西人希望开战,那我们就继续开战吧,让上天与蛮神来决定最终的结果。”
雷恩望着图图以及那些大巫祭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必要说下去了。”,他看向阿芙洛,“你已经足够努力了,要和我回去吗?还是要与这些愚蠢透顶的人一起回归蛮神的怀抱?”
阿芙洛幽幽一叹,她在雷恩的脸上亲吻了一下,柔软的嘴唇饱满而柔嫩,在挤压中缓缓变形,“我始终都是蛮神的圣女,请原谅我的自私。”
雷恩漠然,片刻后笑了笑,“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坚持和选择,我不会怪你,用你的话来说,这是你的使命。我会祝福你,希望你能完成你的事业。”,他拍了拍阿芙洛的手,然后拥抱了一下这个女人,转身坚定的走去,没有再回过一次头。
有些坚持是无法被左右的,并且雷恩相信,当真正的绝种危机出现时,他们会妥协的。
不再是为了什么狗屁神的旨意,而是为了种族的延续。
当年巴斯拉人何等强大,不一样变成现在的鬼样子么?这还只是一群黑蛮,一群野蛮人,原始社会的残渣,就这些人还想翻了天?他攥了攥拳头,那就让你们的蛮神来告诉你们,什么叫做恐怖吧!
并不顺利的会谈,可能是因为雷恩要求的太多,也可能是黑蛮莫名其妙的自尊,总之这次和谈破裂了。
至于下一次,他还会回来,等他下次回来,连蛮神都将被他踩在脚下。
“让所有德西人退出萨尔美山脉,一个月之后没有离开的,生死有命吧。”,雷恩在离开萨尔美山脉之前,吩咐了一句。
就这一句话让哈维心惊肉跳起来,他眼皮子不受控制的不断跳动,雷恩离开没有多久,他就喝斥着所有人,迅速收拾好东西来开这里。他已经能够想象得到,雷恩的怒火将彻底焚烧这里的一切!
心里为这些黑蛮默哀了不到一秒钟,哈维就笑眯眯的开始憧憬自己的贵族生涯。那可是贵族老爷呀,他这种和贱民一样被人瞧不起的奴隶商,终于要翻身做主人了。
还没有回到奥尔特伦堡,奥格莱斯就知道了雷恩此行的结果,对于这样一个结果管家爷爷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意外。毕竟德西人和黑蛮是不同的人种,处在不同的社会环境和体制之下,文化上的差异和价值观上的对立,其实早就注定了这样的结果。特别是雷恩想要收服黑蛮,这就让这场会谈充满了更多的变数。
第三一六章 每天都要起三个有点装逼的章节名,对我绝对是极大的考验
在奥尔特伦堡一条偏僻的街道上,有一家不怎么起眼的小酒馆。小酒馆没有一个准确的名字,很多人都只叫它小酒馆。小酒馆里有一个仿佛你欠了他几十个金币的酒保,就算客人挥舞着银币,他也不会露出什么笑容。还有一个从来不管事的老板,每个月只有十五日和月末会来这里,拿了钱之后迅速离去,从来不和人交流。
这间小酒馆更让人惊讶的是所有酒水的价格,都要比其他小酒馆贵了三五成,酒保的说法是他们只卖真酒,而不是兑了水的酒。
高昂的费用让很多消费者望而却步,虽然总有一两个人会不计较这些价格,也大多是为了求一个安静。
一名身穿风衣的男人推门进来,他带着一顶宽沿圆帽,帽檐很宽很长,恰好遮住了他的脸。挂在门口的铃铛响了起来,整个大厅里二十来张桌子只有两张桌子有客人。他扫了一眼,抬脚就朝着一旁的侧门走去,侧门之后有一节楼梯,可以上二楼。二楼有几个隔开的单独的房间,比一楼更加的安静,也更不会被人打扰。
他是熟客,酒保没有阻拦,反倒是坐在大厅的客人有些好奇的望着那藏头露尾的男人进了侧门,“埃克斯,那家伙是干什么的?”
被称为埃克斯的酒保冷着脸望着那客人,“不关你事,不要给自己找麻烦。”,生硬的口吻的确让人难以保持平静,一出口就是得罪人的语气。
客人皱了皱眉头,一脸不悦。实际上他也是这里的熟客,他在一位商人的庄园里做护卫,每个月有差不多十二个银币的收入,在这里多花十个、二十个铜子喝上一顿并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这里的环境很好,没有那么些一两个铜子就要喝酒的醉汉和酒鬼,宁静环境能让人放松下来,高昂的价格也让这里显得很有档次和品味,他很喜欢这里。
但他绝对不喜欢这个酒保,酒保也从来没有把他当过客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