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吸了一点煤气……”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不要乱动。”
两个小时后,消防人员将乔茵从废墟底下救了出来。
肖杨亲自把她抱上了担架,但没有陪她上救护车去医院。“我先让小陈通知黄玲。”俯身用前额贴了贴她的额头,他半垂眼睑看向她的眼睛,“等处理完这边的事再去看你。”
刚想要叫他先别通知她父母,没想到他竟先一步会了她的意。
乔茵点点头,翘起嘴角对他笑笑,“注意安全。”
她被送到了市里头最大的医院。做过检查以后,的确没什么大碍:除了身上几处擦伤,就只有轻微的煤气中毒和脑震荡。为了以防万一,医生让她留院观察一晚。严呈溥也被送来了这间医院,由于爆炸的时候乔茵一直把他死死护在怀里,他只受了点惊吓,还有胳膊上两个小擦伤。
严聪带着前妻和孩子来乔茵的病房给她道谢,都说她是孩子的救命恩人,改天一定要好好答谢她。乔茵怎么推也推不掉,只巴望着这事儿过了以后在肖杨耳边吹吹风,叫他劝劝严聪不要这么见外。
他们一家前脚刚离开病房,黄玲后脚就来了。
她脸色可以说是惨白的,平时打点得漂亮的长发有些凌乱,可见来得很急。进来见了乔茵对自己傻笑,黄玲便又掉头出去找医生问了情况,确认乔茵脑子没坏才重新回到病房,站在病床前头瞪了乔茵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你——”一句话憋了许久,黄玲摇着脑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命真不是一般的硬啊……”
点头表示赞同,乔茵半躺在病床上,手托下巴若有所思:“我觉得这跟我每年坚持去南岳拜佛有关。”说完她又下了决心,抬头看看黄玲,“下个月中秋要放假,我还得再去拜一次。最近太倒霉了。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求个桃花运也可以啊。”
结果黄玲差点就把手里的包砸她脑门上去。
“这事儿你也打算瞒着你爸妈?”过了好半天她才平复了情绪,坐到床边上抬乔茵的胳膊这里瞅瞅那里瞧瞧,好像还不大放心,想检查她有没有哪里骨折了。
乔茵心不在焉地往她带来的水果篮那儿瞟,肚子一早就饿了,“又没缺胳膊少腿,少让他们操点心比较好。”
“你就不怕我操心!”黄玲直接卷起床头柜上搁着的报纸砸她的脑袋,咬牙切齿了一会儿,又忽然泄了气一般垮下肩,挪了挪屁股往乔茵身边坐近了些,拧起秀气的柳眉很是不解,“说真的,我以前也没觉得你有这么倒霉啊。最近怎么真跟撞了邪似的?不是上哪儿招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怎么可能。”乔茵笑着摸摸额头,没把她的话当回事,正心心念念想着吃的呢,“诶,我饿了……你给我买份饭回来呗?”
要不是早就清楚她这德性,黄玲真恨不得胖揍她一顿了。可到底是这么多年的闺蜜,最后她也只瞪了瞪乔茵,就拎了包出去给她买了份清淡的盒饭。把盒饭拎回来的时候,黄玲又有了新的想法,一边坐下一边嘀咕:“我想起来了,你好像是自从跟肖杨熟起来,就不停碰上倒霉事……我说你俩是不是八字不合?还是他克你啊?”
这么一句话听得正狼吞虎咽的乔茵差点被米饭呛到,真有些汗颜,“克什么啊!跟肖杨有什么关系!”
前几次还好说,这次不就是因为他吗?黄玲没跟她回嘴,只心里头这么想着。她决定改天一定要问肖杨要到他的生辰八字,跟乔茵的一起拿去算算。在她看来,有些事还真不能不信这个邪。
两人又拉拉杂杂聊了些别的,大约是轻微脑震荡还没恢复,乔茵一直觉得昏昏沉沉,还没到晚饭时间就睡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倒是有听到谈话的声音,像是黄玲在跟什么人说话。
又过了一段时间,乔茵感觉到有人揉了揉自己额前的头发,动作很轻。
她总觉得该是肖杨来了,就强撑着睁开眼,看到的还真是肖杨。他就站在床边,刚要收回手呢,便见她张开了眼睛瞅着他,眼儿弯弯地笑起来:“肖杨。”
接着她就要坐起来。肖杨弯腰替她竖起枕头好让她靠着,面上一如既往没什么情绪,“头还晕么?”
“还有一点。”乔茵靠上柔软的枕头,为了叫他放心,又笑眯眯地开了个玩笑,“嗯……说不定你亲我一下就不晕了。”
没想到肖杨抬起眼睑用他那双撩人的凤眼瞧她一眼,居然真的就俯下/身吻住了她。
他这一吻相当用力,甚至伸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向自己,颇为强硬地撬开她的唇齿交缠。乔茵便闻到了他身上香烟的气味。她一早就注意到肖杨有个习惯,只在压力大的时候抽烟,而且还是一根接一根没完没了的抽。
她知道他这回是真为她紧张过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乔妹和小溥都平安~我是亲妈对吧~
至于八字不合什么的,我们要相信科学_(:з」∠)_
老肖不会放着蒋元明的案子不管的,会跟乔妹联手翻案。不过过程就不会详写啦~
今天更新得早吧~\\(≧▽≦)/~
所以给我留言嘛~\\(≧▽≦)/~
Chapter 32
真正让乔茵精神为之一振的是肖杨带来的晚餐。
他利用下班以后的时间炖了天麻乳鸽汤,还做了条清蒸鲈鱼和木耳烧鸡,外加一份高汤娃娃菜。幸福来得太突然,乔茵握着筷子夹木耳的时候都激动得有些手抖。她边吃边问起这次案子的经过,肖杨便从蒋元明案开始,去繁就简地跟她说了。
“后来还从银行那边查到聂翠英多次转账给蔡月晴的记录,”见她快要把饭吃完了,肖杨就给她打开汤盒,“蔡月晴治疗脑癌的费用基本全是聂翠英承担。她大概是真把她当生母看待。”
“说白了还是孩子心性。”乔茵把剩下的几片木耳送进嘴里,“只想着自己有父母,却回避自己也是孩子的母亲。”嚼碎了脆木耳咽下去,她又想起聂翠英的丈夫,于是抬头用她那双大眼睛看向肖杨,“那个傅岳呢?”
“傅家跟蒋家是几代的邻居。傅岳从小和聂翠英、蒋元明玩在一起,一直对聂翠英有好感。所以在聂翠英碰上意外的时候,傅岳丢了半条胳膊也要救她。”他正起身到病房内的盥洗台边给她洗汤勺,只留给她一个背影,语气倒平静如常,“但他没想到,聂翠英会因此嫁给他。身为一个残疾人,家里又有个患了老年痴呆症的老人需要照顾,傅岳觉得是自己亏欠了聂翠英。”
乔茵已经端起汤盒闻了闻,“所以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