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不离,她有什么一举一动,小九都会一一报告给他。她哪里来的机会与贺培诚出轨?
江澄溪心里微微有一点暖意,薇薇终究还是替她保留了这个秘密。
只是,这些年,她再也没有见过她。
或许是缘分已尽了吧。
比如三:医院里的那场病,是他故意的
单亦涛当日在病房内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这死家伙,你给我说,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的?”
他不过是把自己反锁在房问里头来回跑步,热汗淋漓的时候,站到空调口下吹冷风,一再重复。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如愿地令自己感冒了。
江澄溪呆呆地问:“傻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某人:“你说呢?”
江澄溪摇头:“我想你亲口告诉我。”
某人好半晌才温吞吞地道:“我不想你跟沈擎出去看演出,我不想你跟沈擎在一起。”
比如四:微博上的留言
某人说:“打从离婚后几个月开始,我就天天上网去看你的微博,有些评论是我留的。”
江澄溪愕然:“你知道我的微博?”
某人露出一副“你当我是傻子”的表情。
江澄溪不相信地发出了“哼”一声:“那你留过什么评论?”
某人说,比如那一条:虽说昨日不可追,但如果有机会,你可愿意追回?
江澄溪愣在了原地!原来他真的一直在默默地关注她。
比如五:关于温爱仪和贺培诚
某人:“你还有什么要问?”
江澄溪有些支吾:“王薇薇说你……说你跟温爱仪……不清不楚……”
某人点了点她的额头:“就你这个傻子,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
温爱仪这个女人,在男人方面是一把能手,否则当年他爸贺仲华怎么会为这个女人神魂颠倒?
他回国后,确实是派人勾引了温爱仪,借机抓到了温爱仪对他父亲不忠的把柄,并录了一下。
“但这不是她的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我一度怀疑贺培诚不是自己的弟弟,特地去验了DNA。但验出来确实是的,他的的确确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弟弟。不过,因为这些视频,我父亲受不住打击……”
某人没有说下去,但默默听着的江澄溪也能明白个大概。
她福至心灵,突然想起一事,双手捧着他的脸,岔开了语题:“你上次在医院里说的那个自闭男孩的故事,是不是就是你自己的故事?”
某人深深地望进她的眼里,然后微点了一下头。
江澄溪顿觉鼻头酸楚,那些年他必是吃了很多苦头的,她便松开了手,改成搂着他脖子:“因为婆婆的那场事故,所以你恨温爱仪,也连带着恨贺培诚,是不是?”
“如果不是温爱仪,我妈妈那晚就不会跟我爸在车里吵架,也不会在一气之下推开车门而出,被后面驶来的大卡车撞出了几十米远,当场身亡……”
“海叔那个时候因为内部的事情去了东南亚,几年后才回国,他曾好几次问起我母亲的死因,我却不敢提及半分。”
哪怕是贺父疏远了他,可是他还是怕海叔知道了会对贺父不利,所以选择了沉默。
江澄溪疼惜地搂紧了某人。
在他六岁生日那天,目睹了母亲的死亡,从此陷入了自闭。这么小的年纪却承受了那么大的悲伤与痛苦。
如果不是凤姨当年精心的照顾,或许他一辈子也恢复不了。
江澄溪第一次对那个慈爱的妇人涌起了深深深深的感激之情。
她扯开话题,问:“对了,那你为什么要用祝安平的名字?”
某人道:“我父亲其实是上门女婿,我六岁以前用的就是祝安平这个名字。我在国外的时候,除了叫GILBERT这个名字外,用的也是祝安平。”
江澄溪“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想到一事,狡黠地笑道:“对了,说说看,你到底破坏了贺培诚多少次?”
某人不说话。
江澄溪:“到底多少次?”
……
她忽地又想起了一个人:“对了,那个叫陈妍的,后来你跟她到底怎么样?你有没有搞定?”
……
江澄溪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势:“祝安平,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当你把她搞定了。”她边说边松开了手,“哼,离我远点。脏死了!比垃圾桶还脏一千倍一万倍!”
忍无可忍,从头再忍的某人,这会儿也实在忍不住了,伸手啪的一下打在她的臀部:“居然说我比垃圾桶还脏!你啊,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现在都已经骑到我头上了,想当初我娶你的时候,可是我说向东,你不敢向西的……”
江澄溪用力勒紧了他的脖子:“你还敢提当初,你再说一句试试?”
某人:“好,我不说……”他低头亲了下去,“我不说,我亲你还不行吗?”
江澄溪佯怒:“脏死了还亲我?”
她躲着他的偷袭:“我没说你可以亲我!”
某人亲着亲着,一路往下:“现在亲都亲了,怎么办?这样吧,公平起见,你亲回来?”
江澄溪“哼”一声:“我不要,那我不是亏大了……”
某人的声音模糊停顿,像被什么阻碍了似的:“所以啊……就让我吃亏吧……”
江澄溪事后回想,发现其实还是自己亏了,而且亏大发了!
番外三 假如有天意
律师问了一遍:“贺培诚先生,如无问题的话,请签字。”
贺培诚瞧着那薄薄的一张纸,依旧不敢相信,他将目光移到了对面的贺培安身上,讥讽而笑:“怎么?作恶太多,突然良心发现吗?”
贺培安与他对视了许久,然后利落起身:“这些贺氏的股份,要不要随便你。”
一直到贺培安拉开了门,贺培诚才出声:“为什么?为什么给我这些?你到底想怎么样?”
贺培安淡淡地道:“你就当我死里逃生,把一切都看开了。”说罢,门缓缓阖上,他离开了。
律师事务所的会议室里只剩下了贺培诚和律师两个人。
几个星期后,江澄溪接到了贺培诚的电话:“澄溪,我能跟你见一面吗?”
两人约在了一个咖啡店里。江澄溪到的时候,贺培诚已经点了很多食物。
他轻轻地道:“我记得你很喜欢吃甜品。”
江澄溪说了声谢谢,招来了服务生:“麻烦你,我要杯现榨的猕猴桃汁。”
贺培诚怔了怔:“我记得你喜欢喝咖啡……”忽然,他的视线扫向了江澄溪的腹部,心领神会地微笑,“原来我又要做叔叔了。”
江澄溪笑笑:“是啊。”
贺培诚:“几月的预产期?”
江澄溪:“明年四月底。”
贺培诚说了句“恭喜”。
之后,两人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便沉默了下来。
一直到服务生送上鲜榨的猕猴桃汁后,贺培诚才开口:“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澄溪叹了口气,幽幽地把贺培安的童年故事告诉了贺培诚。
贺培诚愣在了那里,不断摇头:“不会的,不可能的,我不相信。我爸和我妈从来没有给我说过,我爸爸妈妈肯定不是这样的……”
江澄溪:“每个人在子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