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1 / 1)

了看钟黎英牵着小朋友向外走去的背影,点了点头。

  严真向他笑了笑,错开视线的时候,看见了沈孟川。

  他刚从演习场上下来,脸上的伪装迷彩还未洗干净。此刻看见她,也是怔愣了片刻,而后扯出来一个憨厚的笑。

  严真是跟着师长刘向东的车过来的,来的时候席司令恰好睡过去了,而钟黎英则坐在外面,偷偷地抹眼泪,见她过去,又慌忙擦了眼泪。

  严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钟黎英是一名老军嫂了,连在西藏的那十年都陪着席少锋一起熬过来了,如今能让她落泪的事情,恐怕已经不多了。

  刚刚在病房,严真不好当着席少锋的面谈论他的病情,如今门关上了,她不禁问:“钟姨,席叔的病严重吗?”

  这不问还好,一问,钟黎英刚稳定的情绪又有了波动,她摇了摇头,眼眶微红:“这老家伙就是死犟,要不进一次医院不知道身体健康的重要性。我看他早晚得吃这个亏。”

  席少锋前阵子为肝上的癌细胞做过一次手术,手术后医生要求他坚持一段时间的药物治疗,钟黎英也跟在后面嘱咐着,席少锋每次都答应地好好的,可忙起来就容易忘。

  严真递给她一张纸,替她顺了顺气。钟黎英静静地缓了一会儿,看着她笑了下:“让你看笑话了。”

  严真摇了摇头,挨着她坐下,目光落在在不远处玩枪的小朋友身上,浅浅地笑了下:“有您在,席叔挺幸福的。”

  钟黎英哼一声:“他可不管我,年轻的时候有一次也是搞演习,引导目标的时候靠的太近,被弹片打中了腿和小腹,送到医院的时候浑身血淋淋。我看了吓得直哭,可是你知道他醒来之后说什么吗?”钟黎英端着架子模仿席少锋的语气,“怎么给我送医院来了,牺牲也要牺牲在战场上嘛!”

  说完,她倒是先笑了,眼睛里含着未干的泪水。

  严真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其实啊,他那是骗您呢。”

  这世上有种英雄冢,叫做温柔乡。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吞了我多少留言,如果在有美人留言之后发现在前面看不到也不用担心。后台审核着呢,通过审核后会送分的^ ^.

  说一下更新计划。

  是这样的,本来某猫这周(25号—31号)很有可能是有榜单的,但是因为**这周维护服务器,所以所有榜单延迟一周,我只能在下一周上榜了。

  上榜字数估计是2W1,而这文临近完结,不确定字数有多少,所以我想存存稿,在上榜的时候(1号—6号)争取能够日更(我上次2W1的时候几乎是日更的吧T T。)

  那25号到31号这一周之间,我大约会三更。最少两更。

  请美人们不要催,因为一是要完结了,我不想烂尾。二是下面的情节发展也蛮重要的。

  谢谢支持!

  掐我坑品的,请绕道。

  PS:50章先这样收尾吧,嗯,三人戏下一章再放,具体更新时间应该是周日或者下周一。(捂脸)

  51书版

  忽然里间的门打开,顾淮越和沈孟川走了出来。

  严真连忙起身问:“席叔怎么样?”

  “席叔有点儿累了,就先休息了。”他说着,看向钟黎英,“钟姨,席叔吩咐我送您回去,这么晚了,您也该休息了……”

  钟黎英摇了摇头:“等会儿笑笑就过来了,我在这儿等等她。”席笑是席少锋和钟黎英收养的一个女儿,在外国读书,刚刚归国就听说父亲入院的消息,此刻正往医院赶呢,席少锋思女心切,还不知道女儿回国。

  顾淮越便不勉强她了,带着严真和珈铭回家。

  沈孟川与他们一起走出病房,小朋友显然也对沈孟川这个乌鸦嘴记忆犹新,不禁扭头特意瞪了他一眼。

  正粑着头发的沈孟川就郁闷了,回瞪:“我说,你们家养的小家伙也不赖啊,这么小就知道一致对外了。”

  严真瞥他一眼,控住小朋友不让他胡闹。

  顾淮越扫了一眼老婆儿子,纳入羽翼之下之后便说:“是回演习基地休息还是?”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他摘下帽子,目光散落在别处,“身压千斤,换你你睡得着?”

  顾淮越淡笑了下,说:“只能感同身受,有点儿遗憾。”

  沈孟川有点儿咬牙切齿,一转头,表情有些复杂地视线落在严真身上,而她的反应出乎他意料的平静,只是冲他点了点头,并且微微一笑。

  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友好。

  沈孟川不傻,知道在某些情况下,友好就是另一种疏远。

  忽然帽沿被人拽了过来,沈孟川被迫转过头,怒视着顾淮越。

  “那我先走了,我儿子困了。”

  困个P,两只大眼睛正瞪着他呢。

  沈孟川内心一阵吐槽,可是脸上却挂上了笑容:“是啊,老婆孩子热炕头,当然得归心似箭。”

  说完就见严真抬头,瞪了他一眼。顾参谋长很满意自家老婆的护短行为,笑意盛满眼底,可面上却仍是淡淡的,对待沈孟川这种常年的阶级敌人,就不能给好脸儿:“那我就祝沈师长早日觅得温柔乡了。先行一步了。”

  沈孟川靠一声,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抹了把脸,低咒:“瞎得瑟。”

  回到家,洗漱完毕躺在床上,严真忽然觉得自己对沈孟川有点儿过分。他也没做错什么,即使做错了也道过歉了,自己这样反倒显得有点儿小气。

  她叹一口气,随即被某人自后拦腰抱住:“怎么了?”

  温暖的怀抱,她不由地靠近:“没事。”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早点儿休息。”

  她嗯了一声,可想了想还是转过身去:“淮越,刚刚在医院我们那样对沈孟川,是不是不好?”

  顾淮越睁开眼睛,看着她在黑夜里尤为明亮的眼睛,笑了笑:“没事儿,我们针锋相对习惯了,在他看来,我的讽刺比同情听得更顺耳。”

  严真闷闷地笑了笑,抵着他的胸膛,感受他起伏和缓的心跳声:“我有件事儿没告诉你。”

  “什么事?”他撩拨着她的长发,低声问。

  “其实我和沈孟川,小时候就认识了。”

  “哦?”顾淮越微挑眉头,抱住她的手用了用力,“老实交代。”

  严真瞪他一眼:“也不算是认识,就是见过面,不过那一次他把我欺负地够呛,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了。”后来还是在草原上又见了一面,她是真不记得他了,直到后来他带着沈孟娇和蒋怡一起出现在师部,她才想起了他。

  那时候她是真讨厌他了,新仇加旧恨。可是现在一回想,却什么感觉都没了。也许时间真是治愈伤口的良药吧。这么想着,她回过神来,抬头,看见顾参谋长正出神地盯着她看。

  严真不禁问:“怎么了?”

  “没事。”他说着,把她的脑袋扣进了怀里,“幸好。”

  幸好,幸好什么?这人说话怎么说半句?

  严真郁闷,问:“幸好什么?”

  头顶上的人似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