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人在那边喊着,“帅哥,踢一脚。”
陈茂青听到声音后,把球拦截,踢了过去。
苏子悦看着他踢球时行云流水的姿态,又想到了过去的事,“我以前走在球场边时,特怕那球会向我滚来,每次都祈祷球千万别向我这边飞来。”
“被球砸过产生了阴影?”
“是啊,都被砸傻了……你这么开心做什么?”
“通常这种事发生后都会产生点别的什么,比如一见钟情什么的……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
“是啊,我见那男的太帅了,所以故意让球砸来着,砸太疼了,果断放弃了那帅哥……”
“那是那人太笨,不懂得砸得恰到好处……”
“……”
他们这真是在讨论被球砸了?
苏子悦随着陈茂青走在校园中,听他说这学校最初是什么模样,许多的建筑物又是什么用途而现在又是什么用途……
一边走一边聊天,不知不觉之间,时间飞速流逝。
在他们出了校门时,还对这学校依依不舍来着,她突然想起了自己过去的愿望,在她结婚时,她希望可以在这学校拍婚纱照。那时的她还与方文城在一起,但她的愿望是结婚时回到学校拍婚纱照,而不是她和方文城结婚时回学校拍婚纱照。
很多的事当有了结果后,才会发现很多细枝末节早就预示着结果了。
“怎么了,难得在怀念自己的初恋?”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在怀念?”她故意诧异的看着他。
“你太聪明了,连这个都能猜到……”
“……”
她坐上他的车后,还在不停的张望着。想当年毕业前,还扯着叶萧萧的手说以后不要回这破学校了,离开后才知道母校的好,那些林荫道上的漫步都变成了美好的记忆,每一次笑都成为回味。
陈茂青送她到别墅大门前,她下车,走到他的面前,而他也缓缓降下了车窗。
“谢谢你,我今天很开心。”是真的很开心,也很轻松,也真正的明白了,那些所谓的痛苦难受,不过是自己不肯放过自己,只要自己愿意,当然可以走出来,人生如此美好,何苦作茧自缚。
陈茂青半笑着看她,手放在车窗边缘,在她的注视中绽放出完整的笑来,“你的感谢就只是说说?”
“嗯?”她睁大眼睛看他,似乎完全没想到,他竟然还有着要求。
他似笑非笑,在她等得有几分紧张时,才慢悠悠的开口,“既然你这么想表示感谢,我明天晚上得出席一个酒会,正好缺一个女伴……不知苏小姐能否赏脸呢?”
她吐出一口气,“是我的荣幸,这样的感谢,倒是我占了便宜了。”
陈茂青不是没看到她明显松一口气的样子,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他的确有想与她进一步发展下去的想法,他们在一起时很愉快很轻松,不是吗?哪怕他的朋友都在劝告他,最好别招惹这个女人,毕竟她与江翊有关系。
但他做事,不喜欢考虑别的。
她见他也不再说什么后,莞尔一笑,“路上小心。”
他点了下头,这才将车窗缓缓升上去。
她转身后,刚才的笑就变得淡淡的了,她问自己,陈茂青这个人如何,长相英俊,家世不错,并且做事特立独行不受任何人影响,他们在一起时,她很轻松,也很愉快,更重要的是她对他没有半点要求,说不上好,却也说不上坏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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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悦既然答应了陈茂青会陪他一同去参加酒会,她就早早的打扮好,随着陈茂青一同赶去。到了酒会现场时,她觉得自己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她只是想着陈茂青帮过她那么多次,她也该给予一点回应,总不能一直收着别人的好处。可现在别人看着她的目光,明显就是她与陈茂青之间关系不浅的模样。她这才感到不妥了,她和江翊的事,虽然没有完全公开,知道的人也不少,现在她与陈茂青一同出现,那就是在告诉众人她与江翊之间的事已经成为了过去。
她看向身边的男人,他还是笑得漫不经心,让人不清楚他让她陪他来此,是故意还是无意。
她站在陈茂青身边,接受着那些人有意无意的目光,她坦然迎上别人的目光,没有丝毫的胆怯。这种场合并不陌生,陌生的是她站在陈茂青身边,这让她再一次想到了江翊,她似乎并未这般站在江翊的身边,接受着众人的注目,这些小细节放到了他们分手后的现在,似乎都能变成冥冥中的注定。
她的坦然让陈茂青很是满意,他一边与人说话,一边关注着她,她也偶尔对上他的目光,毫不吝啬自己的笑。
如果有一种方式可以让自己过得很好,那就别去想是不是爱情,这种方式又是否纯粹,既然自己身心舒适,何必对某些细节耿耿于怀。
她站了好一会儿,才借口去洗手间离开陈茂青身边,他与之交谈的那些人,说话时偶尔看向她,用眼神示意着她并不合适在这里听他们继续谈论下去。
陈茂青点点头,让她离开。
她刚走开,就有人重重的拍了下陈茂青的肩膀,“你这是故意的吧?”说话的人摇摇头,似乎对陈茂青的行为完全表示不解,“明知道她是江翊的女人,还这样……”
“请加上那个‘前’字。”陈茂青有些许不满,只是看对方是自己多年的朋友,也不想多说什么。
苏子悦先去到洗手间,补了一会儿妆,才匆匆走出来,只是也不想那么快去到陈茂青身边,他是故意带她来此的,她扮演的角色就是花瓶,毫无作用。她顺着大厅往外走,发现外面并无可以安静呆着的地方,便向着隐蔽处的阶梯向上,准备去二楼。
二楼很安静,长长的走廊闪着金子般的光彩,仿佛在走在一条奢华到极致的道路,她走到尽头,发现并无神奇的地方,这里应该是与大厅反方向的一个阳台,从阳台看出去,能看到无数高楼和灯火,精致并不吸引人,唯一的好处是安静,她特喜欢这样,闭上眼睛,能清楚的感觉到风拂过自己的脸颊,柔柔的舒适感仿若进入另一个不真实但却向往的世界。
很舒服,让她似乎真的就忘记了那些不愉快和痛楚,那些东西都真的被风吹掉了。当她躺在手术台上时,只想哭。江翊说得没错,她一向是个狠心的人,知道留不住这个孩子,于是不付出感情,可那时她只想哭……孩子都四个月多月了,离开了她的体内,让她疼痛不已,医生让她住院观察几天,她都拒绝,她不能待在医院那种地方,那只会让她抑郁。
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她才敢去回忆那些痛楚,不用担心自己是否会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