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了这么久,可以做好的。”
失去光明的朗朗在其他方面的敏感度远远的超出陆慈,陆慈见自己的心思居然被那么小的孩子看穿,微微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抱了抱朗朗:“恩,妈妈不紧张。”
一直陪他在后台坐着,等到前面的几个节目完了之后随着老师的到来他们家长才起身。朗朗有两个节目,一个是与班级的合奏,还有一个是独奏,这也正是老师极力推荐给安排好的。
一听说有独奏,陆慈惊愕的有些说不出话,她一直以为朗朗只是与人合奏罢了,却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可以一个人去控制一个舞台。
老师见到陆慈震惊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带着笑意的说道:“不管工作再忙,也不要忽略孩子,你看你连孩子独奏上台都不知道,我还想着要是你这次表演还不来的话,我可要帮朗朗去你的公司请你过来才好。”
老师带着些玩笑的开口,但这些话却令陆慈心里惭愧不已,一想到独奏的事情自己居然不知道,也不免暗自责怪自己最近因为各种事情而没有对朗朗上心,当然,她也能联想到令她方寸大乱的始作俑者。
然而就在她思考之际,台下家长的座位区域都已经被人坐满,等她从后台走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看到有多余的空位能够供自己坐的,草草的看了一圈之后,听到报幕的声音传来,她索性就放弃了寻找座位的想法,小心翼翼的穿梭到演出厅的最边上的靠前位置。
演出厅瞬间就变得黑暗一片,顿了几秒后随着幕布的缓缓拉开,温启年的心也随着提了起来。他的视线一直在台上众多的小朋友中穿梭找寻那个小小的身影,终于在经过几番扫射之后才落到左边那个拉着琴弦的男孩身上。
在这之前,他都没有真正的体会过什么叫做为人父母,而此时,一想到台上那个身影能够在自身条件这么无力的情况下还坚强的生存并发着光,他那颗很少浮动的心也不免激动的浮上了天空。
他活到这么大,从来没有为了某一件事情而如此的骄傲,即使是创建了尔本,他也没有像现在这样骄傲过,看到台上不断闪着光的男孩,他真的很想上去抱抱他,也真的很想告诉所有人,那是他温启年的孩子,是他和陆慈的孩子。
而站在最边上的陆慈,音乐声音一响起,她的眼泪就这么夺眶而出。一直到这个节目的结束,她的眼前还是模糊的。
而下一个朗朗独奏,伴随着全场震撼的掌声响起,她更是情不能自控的哽咽出声。其实她已经在心里极力的控制住自己了,但是那熟悉的音乐声一响起,她就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当初陪伴朗朗学琴的时候。
因为他的眼睛,他不能像正常孩子一样看乐谱,不能像正常孩子那样练琴。所有的一切,都是靠着陆慈口述,拉着他的小手一根根琴弦触摸着认识。他甚至连提琴的模样都从未见过,陆慈说什么,他脑海中慢慢就形成什么。
乐谱也是陆慈一个个的译成盲文带朗朗认识,在朗朗学琴之前她对乐谱也是一窍不通,为了朗朗乐谱的翻译,她在工作之余,跟着视频一个个的摸索。
朗朗所拉的每一首曲子,都是她能够倒背如流,朗朗也能够倒背如流的曲子。那里面包含着母子两的心血还有汗水,就随着音符一个个的传递在空气之中。看到努力了那么久终于有回报的时候,她再也没能忍住那一股激动又心疼的泪水。
她双肩颤抖着,紧紧的捂着自己嘴双眼盯着台上的朗朗,那个身影,是她付出了多少才换来的,那个身影,是凝固了她多少的爱才长成的。
不仅仅是陆慈,就连温启年也是忍不住双目莹润,他的目光从台上的那个身影逐渐的落到了台下最边上那个女人的身影,见她在微光之中微微的抖动着双肩,那带着无比光亮的眼睛紧紧的注视着台上的那个角落,他心里的某一根弦突然的崩断。
他不动声色的从位置上离开,绕过座位从后面逐渐走到她的身后,忽然伸出手环过她的肩膀,将她拥在了怀里。
双唇凑到了她的耳畔,声音微颤的开口:“陆慈,谢谢你,谢谢你……”
能够再一次的回到她的身边,是他多么荣幸的事情,能够看到朗朗这么健康的成长,这么懂事的小有成就,那该是他多么值得庆幸的一件事情。
他收紧双手,亲吻在她的额角,感受到怀里的她双目泪流不止,心底里的决心再一次的回到最高处。
正文 Chapter 13(中)
朗朗是温启年的孩子,因为这个理由而让她项莺放弃了自己的感情去成全一个家,但是当陆慈亲口说出朗朗并不是温启年孩子的时候,她竟然突发的感到一丝的庆幸,那时候心底里的自己就如另外一个她。
她坐在车里手心紧攥,一想起温启年,内心就开始难受。索性,她调转车头,将原本要开往医院的车朝那个记忆中的地方赶去。
陆慈父母的家她去过几次,当时候在治疗朗朗的时候因为他们家人的感激,她盛情难却,去过家里吃过几次饭。现在想来,命运似乎太捉弄人,当时候的她可能怎么也不会想到几年后的自己与陆慈竟然会有着这样的纠葛。
因为周末,陆母早上去了学校一趟后就早早的回来了,她刚进门,就看见了陆父坐在轮椅上脸色不错的样子,按理来说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在房里。
开门的声音让正在寒暄的两人纷纷投去视线,陆父见到陆母回来了,连忙招呼说道:“你看谁来了?”
陆母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当她换上拖鞋侧身一看时,才惊愕的嘴角拉动:“项医生,你怎么来了?”
项莺见到陆母回来了,从沙发上站起身问了好:“陆阿姨。”
陆母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近她的身边,看到她的面前连一杯水都没有,回头轻声的埋怨了陆父一声,于是起身就要给她去倒水:“吃了早饭吗?怎么今天过来了?”
陆母起身一边说一边走到厨房帮她倒了一杯开水,项莺连忙接过,看到陆母朝自己坐了下来,这才放下水杯定了定神说:“今天过来是想问点事情。”
“什么事?”陆父陆母皆疑惑丛生,项医生都好久未见,这突然过来拜访的他们也确实是不明白什么事情。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