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也要去W市,说不定你们还能遇上。”
阮辛晨笑笑:“你当W市是一小胡同啊。”
商墨微微皱眉,她抬起头望向他,而阮辛晨被看得一愣。商墨抱着饭碗,一字一句地强调:“我不是孩子了。”
商墨去易家看望了俞纪蓝,不管出于何种身份,她都有看望她的必要。
出乎意料的是,那天俞纪蓝的伤势看似严重,但是这几天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已经可以在家里活动行走了。
易正弦对商墨还有些歉意,这是出乎商墨意料之外的。易正弦说,阿蓝只是个孩子,他只想好好宠她一下。
商墨来的时候俞纪蓝在自家的后花园晒太阳,易正弦坐在房间里面,两人透过透明的窗户看向那个人。
“易伯伯,我其实也同阿蓝一般大。”
商墨说这话的时候易正弦正在喝茶,听到这话端着茶杯的手顿在了中间。商墨回过头看着他,“易伯伯,我说着玩的,我22岁就接手商氏了,见过的多了,自然也不会同阿蓝计较的。”
易正弦点了点头,终于没有喝茶,而是放下了茶杯。
易唐的母亲在易唐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就留下易唐一个孩子,而易正弦一直也没有再续弦易唐自长大之后很少再住在家里,偌大的一个房子,常常只有易正弦一个人住,所以易正弦经常会找商建安下棋聊天。
俞纪蓝是易正弦的女儿,这件事易正弦在知晓易唐跟俞纪蓝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才会有了后来俞纪蓝的突然离开,这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她面前的这个老人一手安排的。
一个是他一手养大的儿子,一个是他未曾知晓的女儿,孰轻孰重,他心里很明白。
商墨收回目光,见窗户外面的俞纪蓝已经看到了她,她默默地站在外面看了她半晌,在木制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正好背对着商墨的视线。
坐了一会儿,商墨就起身走了,易正弦看着她的表情有些怪异。
“商墨啊,易伯伯是真心将你当自己孩子看的。当初,易伯伯也很希望你能够跟易唐在一起的……”易正弦叹了口气。
“爸……”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商墨没有转身,跟易正弦告辞就直接出来了,半分都未曾停留。
商墨刚启动发动机,旁边的车门就打了开来,易唐坐在商墨旁边的位置上,干脆利落地系好安全带。
商墨看着他,不动。
“走。”
易唐不打算做任何交代,眼睛直视前面。
“易总,这是我的车。”
易家大宅,俞纪蓝从屋子里追了出来,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车里的两人,那目光在易唐身上流连,最后死死地盯着商墨。
“她的脚……”
“不过是一个小玻璃而已,死不了人,也废不了她那只脚。”易唐轻描淡写地回答。
商墨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他,易唐回过头,眼睛里是波澜不惊。他看着她,“你的脸都快被她破相了,你还想怎样?”
她想说她不是故意的,但是却始终开不了这个口,她心里也是这么觉得的,不是吗?她其实也觉得她是故意找到她、故意倒在她的面前、故意将高跟鞋朝着她的脸甩过去,也是故意哇哇大哭惊动了所有人?
商墨靠在身后的椅背上,手搭在面前的方向盘上,仍旧不说话。
商墨发动了车子,很快将车子驶离了易家大宅,商墨透过车的后视镜还能看到俞纪蓝站在门口的身影。
两人一时无话,最后还是易唐问:“最近你们公司怎么样?”
“还行……”
“我打算也试试做服装,我忽然间觉得,这一行也挺有意思的。”
商墨一个急刹车,胸口被安全带紧紧勒住,易唐瞟了眼她胸前的安全带,“小心将胸挤压变形了。”
她顾不上跟易唐斗嘴,“易唐,你到底想干什么……”
“也没什么,最近两年发现自己好像什么事都没干,董事会那帮老头儿有些不大乐意了,所以我打算做点事情。”
“所以,你就打算,做我的敌人?”商墨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出来的。
“绿灯。”易唐看着前方,好心提醒。商墨回过头,车缓缓开了起来。胸中的怒气也缓缓地压了下去,商墨的脸色渐渐平静下来。她无意识地咬着下唇,自己最近真的很容易被激怒。
一个乔生还没搞定,又来了一个易唐,她瞟了瞟身旁那个气定神闲的男人,房地产做得好好的,也赚了不少银子,偏偏要从她的碗里分一杯羹。她那些银子都是她累死累活卖命拼来的,不像他那么轻松,随手一个项目就可以占了她大半年的业绩。
她的商氏虽然在这个行业里算是个中翘楚,中流砥柱,但却也比不上易氏的家大业大。商墨咬了咬牙,他既然也想来插一脚,那么她奉陪到底。
“商总,请注意看路,一边开车一边瞟着其他的男人,对于一个刚刚订婚的女人,是不是稍微有点,有失体统?”
他客气地叫她“商总”,他还说她有失体统?
如果她这是有失体统的话,那他的体统不早丢姥姥家让狗啃了吃了?
商墨心里越气,面上就越是娇艳,“哦?易总如果不看我,那又怎么知道我在看您呢?”
易唐将右手握成拳状,放在嘴边咳嗽了一下,转过头,将目光放向车窗外。
他在此刻装起了正经,那么她也装那么一小会儿又有何不可呢?商墨正要再多回几句,看到易唐沉着脸紧紧皱在一起的眉毛,又沉默了。
商墨左手中指上的戒指泛着银白的光泽,易唐本来是没有注意到的,后来一不小心注意到了。不管怎样,目光都会不自觉地逡巡到她的手上,他坐在她的右侧,戒指又是在她的左手,可是不管他怎么动,眼角都能扫见那一抹银辉,让他的心没来由地有些烦躁。
“停车,我要下车。”
商墨一愣,但是还是乖乖地停了车,商墨看到停车的地点,阴阳怪气地说:“易总可真是……很有体统。”
易唐这才注意到车停在了一家会所的外面,他曾经和她在这里翻云覆雨。
那时他正在宴请几个客人,杯盏交错之后,大家便是打算出来找些乐子,当时商墨也正好在陪客户,见到易唐的时候,易唐的身边正贴着几个风骚的女人。
彼时,她最是讨厌易唐在外面跟其他女人做,她觉得脏,觉得不干净,她在跟他达成协议后里面就有这一条,可商墨当时倒也沉得住气,将几个客户陪得尽兴之后,这才杀过去找易唐。两人先是针锋相对地吵,结果也不知道怎么的,吵完之后另开了一个房间,两人就吵到了一块去了。
他们其实也没那么大胆,在那样的场所里,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