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
骆依用眼角看着他,咬着杯沿没说话。
“一会到家煮给你喝。”他淡淡地开口,好像是在说一件平常事。
骆依紧紧地握着纸杯说:“傅彦,你突然这样,我有点……”
傅彦一边开车,一边依旧语气淡淡地说:“你要习惯。”
“习惯不了怎么办?”
傅彦挑眉,“习惯不是应该长期养成的吗,我会好好培养你依赖我的习惯。”
“你确定能够培养的起来?”
“当然。”
“你总是这样自信吗?”
傅彦淡淡地笑了一下,其实他不是对每件事都是那么有自信的,没有把握的事,他也恐惧害怕,人无完人,“嗯。”
“嗯?”
“有时候我也不想那么自信,但很多次经验告诉我,一旦错过就错失了所有。”
“你错过过?”骆依很好奇,从小到大,谢薇口中的傅彦非常完美,当然,除了个性以外。他每件事都能够做得非常好,优秀得让人害怕。
“当然,没有人会永远成功。”
骆依更好奇了,“你错过些什么?”
“FY第一次投资时,我因为一念之差,错失了一个良机。”车子开过商业区,霓虹依旧,不少店铺虽然关着,但门口的牌匾依旧亮着灯,“这一片地方我原本打算投资,那时这里只是一片荒地,我们做过评估,觉得并不适合投资,我考虑再三选择了另一区。你看,现在这里发展的非常好。”
“那你遗憾吗?”
“说不遗憾是假的。”
骆依偷偷地用眼角看他,他说起这些事来神情都是淡淡的,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他创业之初有多么艰辛,她并不知道。
回到家他果然信守承诺开始磨咖啡豆,煮咖啡,看着他忙碌的模样,骆依竟觉得难以想象,明明人已经在她面前了。
骆依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看着他在厨房里忙碌,“你很喜欢煮咖啡吗?”
“不算吧,有时候睡不着,就下来煮。”
“喝咖啡不是会更睡不着吗?”
傅彦笑了笑,“所以煮完以后我就看着。”
“那不是很浪费?”
“所以想找个人喝。”傅彦低低地说,不知道骆依有没有听见,良久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他又问,“你喜欢喝什么,卡布其诺,摩卡,拿铁,还是……”
“我都可以。”骆依想了想又说,“你拉的花很漂亮。”她见过他IG上的拉花咖啡照片,却没想到他居然是看着这样漂亮的咖啡睡不着。
“你怎么知道我会拉花?”
“我猜的。”
傅彦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说谎的孩子注意下鼻子。”
“有高又挺,非常完美!”
“……”
等傅彦煮完咖啡拉完花拿出来的时候,骆依已经抱着抱枕睡着了,傅彦看着她白皙的脸庞,目光瞬间温柔了起来。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怕吵到骆依,傅彦赶紧拿出来按掉,再看了眼骆依,只是侧了个身,依旧沉沉地睡着。
傅彦这才放心下来,走到远离沙发落地窗边,这才将电话打了过去。
“怎么了?”
“今天有人在机场看见了凌弦。”
“哦。”傅彦其实对凌弦并没有什么兴趣,要不是因为她的事让骆依惹了麻烦,他根本不愿意沾手,“既然回来了,那这事就完了。”
☆、Chapter 07(1)
01
第二天骆依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卧室。床头柜上放着纸条,上面写着:“好好呆在家里,别乱跑,有事给我打电话,中午我回来接你去医院。——傅彦”
她有头微微有些暖意,再拿起纸条看了看,字迹遒劲有力,笔锋之处竟能够看出书法的底蕴。
有别与记忆中的他,也有别与她听到看到的他。
“傅彦。”她喃喃地叫着他的名字,总觉得喜欢的感觉一点点满了起来。满满的喜欢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爱呢?
下了楼,家里帮忙的阿姨——容姨正在替谢薇准备午餐,“早。”
“早,骆小姐。”容姨看了眼一旁拉好花的拿铁咖啡说,“骆小姐要吃点什么吗?”
“我自己来就好。”骆依走到厨房,刚想打开冰箱,却瞥见流理台上的咖啡,“这……”
容姨笑了起来说:“这是傅先生出门前做的,他说骆小姐你可能要喝。唉,这咖啡都凉了。”
骆依走过去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说:“不要紧,我就爱喝凉的。”
“唉,真难得,骆小姐你总算和傅先生的关系好转了。”他们两从前争锋相对的时候,她可是看在眼里的,现在倒好了,一个煮咖啡一个喝咖啡,“可惜现在太太住进了医院里。”
“等太太好了,你们一家三口就……”
“一家三口……”突然听见这个词,骆依心里“咯”了一下。
“骆小姐,我说错话了吗?”
“没有。”骆依摇了摇头,一口气把杯里的咖啡全喝完了。
容姨看着空空的咖啡杯,笑了笑说:“骆小姐说他这人怪不怪,以前从来不咖啡,两年前突然就喜欢上煮咖啡了,煮了也不喝。”
两年前?
她到英国安定下来以后,每个周末会固定到一家咖啡店咖啡,喜欢点拿铁,因为奶最多而不太苦。
“怪,是挺怪的。他怎么就喜欢上煮咖啡了是吧。”
她喃喃地说着,就听见容姨一边切着菜,一边说:“对啊,这两年他喜欢的东西都特别奇怪。”
“啊,他喜欢什么?”骆依竟然脱口而出,她太好奇了,像傅彦那样的人,会对什么东西感兴趣呢?
“喜欢什么,这两年突然喜欢的,嗯,除了煮咖啡之外,好像还喜欢看时装呢。”
“看时装?”骆依惊讶不已,据她所知FY并没有在时尚界发展。
容姨想了想又说:“哦,还是女装,婚纱之类的。我好几次看见他放在桌上的杂志呢,都是些国外的杂志,我看不大懂,但衣服还是认识的。”
“对了,骆小姐,你不是学这个的吗?”
骆依随口应了声,“他不会还喜欢看时装展吧?”
“啊,骆小姐,你还真神了,他还真去看过好几次呢。有几次打电话的时候我可听见了,去英国呢。不过你跟他关系不好,不然我还以为他是去看你的。”
骆依脸一红,忙说:“怎么可能。他可能真有什么问题,比如易装癖。”
容姨手上的动作,侧头看了眼骆依,骆依转过头,干笑两声说:“我乱说的。”
“你乱说什么了?”
骆依心口一顿,转过头就看见风尘仆仆的傅彦站在身后,但愿他没听到前面的话……
“没,没什么。”骆依尴尬极了,看了眼一旁的容姨,“对啊,容姨。”
“是啊,骆小姐可什么都没说,我们都没说过傅先生你呢。”
骆依算是彻底死心了,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容姨,你不帮忙也别害我啊。”骆依小声地嘀咕了声,转过头望着傅彦露出一丝笑说,“早啊。”
“中午了还早?”
骆依讷讷地说:“那中午好。”
傅彦看着她那样,猜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你刚刚是不是说了我的坏话?”
“没有啊。”骆依详装淡定地说。
“信你才怪。”傅彦看了她一眼,“说就说吧,坦白从宽。”
“我这么诚实的人,不需要坦白。”骆依头一抬,与他错肩而过。
傅彦突然扯了扯嘴笑,这样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