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1 / 1)

你的温柔比光暖 疯子三三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选什么特别地点,林晚秋挪了位置离知夏更近一些,知夏把手搭在她肩膀上,拿出手机调整好最漂亮的角度。

  林晚秋抿着唇莞尔一笑,知夏忽然拍了拍她肩膀,在她耳旁低语:“看那里。”

  林晚秋疑惑地转头,与此同时手机“咔嚓”一声响,颊边应声落下温柔轻如羽翼的一个亲吻。

  林晚秋慢慢转头看知夏,知夏满足地握紧手机,他并没有看她,而是低头快速地保存浏览。即使他低垂着眉眼,林晚秋依旧能看到他始终翘着的唇角。

  林晚秋没有生气,只是心里有些难受。

  知夏将那张照片递到她面前,邀功似地:“很漂亮?”

  照片上的男人微合着眼,密实的睫毛如蝴蝶的半翼翅膀,他小心谨慎地吻着她,唇瓣只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可是那种专注而虔诚的模样让人心疼。

  林晚秋紧了紧手指:“很漂亮。”

  “发给你。”知夏已经直接点击发送,林晚秋阻拦的动作完全来不及了。

  手机那晚被白湛南的人抢走,之后这男人不知是不是忘了还给她,现在也不清楚落在了谁的手里。但是不管在谁手中,被对方看到这照片似乎都不太好。

  林晚秋的手僵在半空,忐忑地看着屏幕上“发送成功”的字样。

  知夏疑惑地看着她,林晚秋那天回来并没有解释自己去了哪里,知夏不问她也便没有说,现在也不太想说了,不管白家的人谁看到了,看到也便看到吧。

  林晚秋抱着些认命的心思,甚至想着,白沭北若是因为怀疑自己行为不端一气之下决定离婚,那也不错。

  可是照片好像石沉大海,一直没有任何回应,林晚秋都疑心自己手机被白湛南扔掉了。

  直到知夏出院那天,她才接到了白沭北打过来的电话。

  白沭北是直接拨给林知夏的,知夏并没有为难他,倒是依言直接把电话递到了晚秋耳边。林晚秋彼时并不知道是白沭北打来的,还语气轻快地“喂”了一声,问了句“哪位”。

  直到对方诡异地静默住,她将手机拿离耳边看了一眼,看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才心脏微恸,打断的空白在彼此间尴尬流动。

  “你的包我送过来了,我在你家楼下。”

  林晚秋听不出他话里的异样,他似乎也没看到那张照片,要是看到了以白沭北的个性肯定当时就暴跳如雷了。

  这个男人的权威和尊严不容许一丁点挑衅,林晚秋太了解他的劣根性,大男子主义极重。

  白沭北很平静,说话的语气淡然谦和,林晚秋反而有些不习惯了,只说:“我们这就回去了,你可以把东西放在管理员那里。”

  -

  林晚秋和知夏到家,白沭北的车却依旧在楼下安静地停着,这让林晚秋多少有些吃惊。

  知夏拍了拍她的脊背,给她足够的勇气,林晚秋这才下了出租走向那辆黑色路虎。

  白沭北也下了车,他穿了一身黑色西服,在晦暗阴冷的天幕下似乎显得格外清瘦。林晚秋恍惚觉得几天不见,他好像瘦了一些。

  他安静地站在原地,深邃的眸底像是染了极深的墨色,看她时专注认真,像是要将她刻进脑子里一样。

  林晚秋站的离他稍微有些距离,默了片刻,局促地伸出手:“麻烦你了。”

  他却没有马上把包给她,只是深深地凝望着面前的女人,世界都好像静止了,眼里只能看到她。这些天朝思暮想的女人,就这么唇角紧抿地站在他面前,以一种刻意疏离的姿态。

  她看他时,好像在看一头随时都会发作的野兽。

  白沭北心里自嘲,那晚那么亲密的行径,想来沉溺的也只有他,她本来就是被半强迫的,那些行为对他们的关系没有任何改变,或许,只是让她更厌恶他了。

  白沭北不是个会反省的人,他也极少会去想那些会让自己尴尬的事情。

  可是这几天他总是记起以前的太多事,那些往事煎熬着他,因为生病,他有了太多的时间放空,脑子就来来回回的被那些过往折磨着。

  他现在看到林晚秋,既想靠近,又有些近乡情怯,最后只是嗓音低哑地说:“我已经教训过老三,他以后不会再惹你。”

  林晚秋微怔,咬了咬嘴唇,最后只低声“嗯”了一句。

  白沭北攥着她手包的指节绷得很紧,喉结也在不住滑动,最后僵硬地把包递过去:“看看有没有少东西。”

  林晚秋飞快地接过去,连查看的心情也没有,匆匆道了声谢就转身欲跑。

  “晚秋。”白沭北又喊住她,声音一直是低缓嘶哑的。她以为他又要说些自以为是的大话,孰料他却说了句无关紧要的,“天冷了,多穿点衣服。”

  林晚秋背对着他,不明白他说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只是心情沉重的点了点头,接着还没来得及告别,身后就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那咳嗽声好像撕心裂肺似的,一声比一声让她耳膜刺痛。

  她迟疑着转身,看到他手臂撑着车门,微微偏转过身避开她。他似乎是想刻意压抑,然而却适得其反,咳嗽声比开始时还要剧烈。

  “你——”林晚秋想起他那晚的情况,皱着眉头,“病了?”

  白沭北不说话,只是依旧脊背挺直的背对着她。

  林晚秋想,像白沭北这样的男人生病了也并不缺人照顾的,保姆家庭医生还有他那几个兄弟妹妹,她回头看了眼还站在不远处默默等着她的知夏。

  他立在寒风里,双手插-在风衣口袋,眼神焦灼地落在这边,好像一株寂寞的柏树。林晚秋克制着心里的异样,最终只说了句:“记得吃药。”

  她转身的那一刻,白沭北覆在车门上的手指用力地蜷缩起来,喉咙里又烧又干涩,还痒的厉害,可是他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原本笔挺的背影慢慢弓起来,他缓缓地扭过头,一眼就看到她朝别的男人缓步走近的刺眼画面。

  林知夏看着她笑,想来她也在笑吧?

  林知夏伸手牵住她,另一手接过她的包,嘴角还带着宠溺的笑。

  -

  白沭北渐渐感觉到腿酸,手指被冻得发麻,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傻乎乎的不知道在楼下站了多久。那两个人的身影早就消失了,他站的地方除了自己之外再无旁人。

  他坐在车里,手指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车子发响,沉重地靠回椅背里,脑海中又不期然的浮现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两个人,那种亲密无间的姿态,他如何都渴求不到。

  白沭北觉得无力极了,那些曾经属于他的幸福、那些他唾手可得的温柔,现在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溜走,即将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