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心头略微有了一丝了然的众人便是再没有把目光停驻在那俩人的背影上。
暖黄色可却被寒风吹袭的令人厥冷的灯光下,女人小鸟依人靠在男人肩头一手拉着行李慢步行走着,男人偶尔勾唇扬起嘴角淡笑浅浅,回头点头抑或者是微不可见嗯一声的一幕在这里的路面上留下了一道道越着他们步伐一并的阴影。
如果时光可以留住你,那么我希望是在这一刻。
眼底晕出了几分淡薄的浅光,安琪手搂着贺瑞谦手臂将头轻轻的垂在他的颈窝处,小步伐慢慢行走在这头长的仿佛没有尽头的街道上,心头却是伴随着越来越久的脚步而泛出了一丝酸意。
原来当日。
安琪找到了贺瑞谦之后与他在美国完成了他绘画爱好的终极几幅画,度过了人生中难得的相处爱恋时光,没有了傅月溪的国家再也不会有人可以留住她身旁这个男人的目光,没有了傅月溪的这几天,他的眼底哪怕是不想看见她,却也变成了只有她。
多么卑微的爱情啊。
可是她安琪一直追求着的就是如此卑微的爱情。
为什么老天爷也不愿意给她?
溢满了眼角处的湿热中有着她无人可说的心伤,再也不明白人生怎么会走到这样地步的安琪到头来也不过是在人世间匆匆的走了个来回,把那酸甜苦辣的味道尝了个遍。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似是感觉到了身侧女人的轻颤,贺瑞谦那双始终沉沉带着冷漠的眼神儿里头透露出来几分无言的纠结和愧疚。微侧着俊颜,他看向低垂着头的安琪,僵硬垂直放在身侧的手臂却是不由自主的缓缓抬起来,随后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一般,才缓缓搂住了她的肩头。
女人的肩头有着细细的单薄,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感受她,贺瑞谦才发觉自己竟然是从未有过的认识到她,心中一动,可随即脑海里安琪的脸庞便迅速的被傅月溪给取代。
从未真正认识过安琪?呵!
他又何尝认识过傅月溪?若是认识,会在那一场投标赌约上被惊讶的一脸的僵硬吗?若是认识,会在这后来许久才知道她根本就不是什么顾月溪么?若是认识,会在这后来才明白她才是他心底深处的那个人么?
认识?什么是认识?
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安琪不可置信的颤抖着轻轻的轻轻的抬起了头,看向男人微微坚定的下颚,她嘴角处闪过一道柔和而又坚定的笑意,眼中的泪水浸湿了脸庞,但是心头却是有了一动。
或许只要长时间这样的下去,就能够打动他。
一到晚上,寂寞就容易锁住暗藏在心底的伤口,然后不易察觉的潜伏着,莫名心伤与孤寂。
待到安琪与贺瑞谦回到贺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从京都国际机场行走而来,一路上始终心思散漫的贺瑞谦到底在想些什么安琪不知道,但是她却知道这个男人也是有一点良心的。
就在他们走了一个小时的样子,贺瑞谦之前抵达京都打电话令人前来接机的车子才赶到,半路上拦截似的,直接坐上了车,一路飞扬着直奔贺家别墅,而灯光始终的别墅内,贺夫人一双眼哭的红肿不堪,心头的后悔与欣喜却是一度交织。
欣喜的是儿子终于回来了,后悔的是当初若不是自己把傅月溪亲手赶走了,那该多好?
“老公,你说我们贺氏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贺夫人一双眼就像是无尽后悔的深渊,让人对上这眼睛便不由自主的看见她眼瞳深处的后悔之意,那一股又落寞又迫切的悔过如此清晰。
一目了然的势利眼。
可是贺父却是早已习惯。
摇了摇头,一脸无奈憔悴的贺父弯身伸手从眼前这豪华又奢侈的水晶镶钻茶几上拿起了一包烟,直接叼了一根在嘴里点燃。
盼了好久终于盼到了儿子的出现,贺父心底别提多高兴了,这会儿想要看到儿子的心更是激动的狂跳了起来,一心以为只要儿子回来贺氏就会再度回到之前繁荣一片的贺父却不知道从开始到现在贺氏之所以可以如此崛起正是因为有贵人相助的道理。
贺父心头却是完全相信自己儿子的能力,以至于他没有想过任何要别人相助的可能性。
烟雾缭绕着大厅内,贺母瞥着自己丈夫一脸愁容也在这一刻因为外头传来的引擎声而逐渐变淡,心头那股阴郁也随之变得轻松了许多,但哪怕是如此,她却也还是有着说不出口的后悔之意。
比起现在的贺氏金融产生的危机感来说,她脑海里这段时间想的最多的事情其实就是让儿子把傅月溪娶回来。
安琪在离开之前说好了让沈家相助,可是安琪却是没有跟娘家打过任何招呼就已经离开了京都,甚至连他们都还不知道她在哪里的时候,她便已经在国外了。
这一点,贺母倒不是十分在意,她在意的是关于钱这一方面的事情。
没能来得及跟沈家打个招呼而已,她若是真的需要钱,不一定非得到沈家去周转,贺氏虽然不太行了,但是却还是京都中比较有前途的商家之一,因此只要是他们去贷款,也是可以贷款一定的数额。
她在意的,是他们贺家有危险的时候,安琪却偷偷的离开了。
不管这一次她是否把儿子带来回来,贺母都不会再给她好脸色看,心底一直都认为是安琪的出现才是顾月溪最终与他们贺家失之交臂的原因。这固执的劲儿真是令人头痛。
“老公快别抽烟了,等会儿瑞谦就要进来了,难道让咱们家儿子这么久没有进过家门的一回来就闻着你抽烟的二手烟味儿么?”看着丈夫猛地吸了一口烟,那吞入了口中的烟雾顺着胃部流动一圈在吐出来,贺母直觉性的伸出手挡住了丈夫手里的烟支。
一直都被贺母关怀照顾着到现在的贺父自然是不可能会与她作对。
更何况贺瑞谦也是他心爱的儿子,现在要回来了,他也的确是不好一直这样抽着烟。
心头闪过了这想法的贺父点了点头凝视妻子一眼,眼底带着些许愧疚,随即迅速的将手里头的烟支掐灭了丢尽了烟灰缸中,男人宽厚的手掌中带着独有的温暖,握住贺母手的时候粗糙与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