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闺蜜分担了一大半走,所以他决定趁机挑拨他们的关系。
“媳妇儿,那颗橙子说她不乐意。”
嗯,曲解的不错。
徐清瑶只是抬起头淡淡地瞥了眼正把玩着手机的杭一辰,开口说了句:“手机拿来。”
啊?
这样多没意思啊!
他媳妇儿真是太不理解他的心了!心好痛!
直接找出最近联系人,徐清瑶拨了通电话给安橙说:“下午两点,暮景,不见不散。”
不容拒绝的口吻,在电话另一端的安橙在空调房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妈妈咪呀,太恐怖了!
暮景。
是N市最奢华的婚纱摄影楼,那里有最齐全的摄影器材,有最专业的摄影师,有最完美的化妆师与造型师。
当然,必不可少的是出自名家之手的靓丽婚纱。
复式的二层小楼房坐落在最繁华的上海路一处较为静谧的别院里,院墙上草绿色的爬山虎密布,从外看来,倒也有几分韵味。
因为礼服都是名家设计,每一套都有单独的房间来放置,而且那房间的布局格调都和礼服相映衬,独一无二。
正在苦恼后背的拉链拉不完整的安橙急得鼻尖上沁出了汗珠,厚重的门被推开发出了细微的声响,仿佛救星骤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一般,安橙心急地说:“来得正好,帮我将后背的拉链拉好。”
来人并不出声,而是听从她的指挥,上前将她后背拉链拉好,遮挡住了微微暴露在空气中的白皙肌肤。
当指尖的冰凉触碰到略带温热的肌肤时,安橙打了一个寒颤,她这才抬头看清来人。
“怎么是你。”
双眸因为惊诧而睁大,在慌乱的情绪中还不忘将脚步向后倒退了几大步,只差一点,纤细的腰身便会撞在放着古董花瓶的紫檀台架上。
“怎么不能是我。”
说完,他面上挂着痞痞的笑容,指了指地板,补充一句说:“你现在在我的地盘上。”
柔和的灯光下,他右耳的那颗湖蓝色的钻石耳钉绽放着夺目的光彩。
“曾逸薄,你怎么就阴魂不散。”
“呵呵。”来人用指腹揩了揩自己的下唇,嘴角含笑说:“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安橙从他拥着自己的手臂中挣脱开来,面带愠色,“上次撞到你是我不对,我都已经和你道过歉了,你凭什么抓着我不放!我们两个人虽然都是设计师,但是种类不同,所以不存在行业竞争,你大可不必防着我!”
“防着你?你真的这么以为?”
“难道不是吗?”
“我说不是你信吗?”
“不信。”
“那就是吧。”
“嗯哼。我就说吧,你这男人怎么这么小肚鸡肠。”
“安橙,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直到从试衣间出来后,徐清瑶言笑晏晏地坐在造型间的座椅上,听着造型师一一给她讲解婚礼当日的造型设计方案,而安橙则是一个字都未曾听进心中去。
所以……
当徐清瑶偏首问她建议时,正在神游天外的安橙没有及时回答,引得徐清瑶微露不满,眉头轻轻地皱起来,说:“橙子,你在听吗?”
她该记得他吗?
他是谁?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现在,安橙的脑中被一个个疑问充斥着,根本未听到徐清瑶的问话,但是当听到自己名字被唤时,她还是下意识地抬起了头,眼神迷茫,很是无辜的模样。
徐清瑶轻轻抚额,她就知道,心思细腻的她很快注意到安橙是从试衣间出来后才变成这副模样的,而后便问道:“是不是伴娘礼服不合心意?”
摇头。
“那……大小不合适?”
继续摇头。
“那是什么?”
继续摇头摇头。
很好,徐女王的怒气值蹭蹭蹭的往上冒,她露出较为阴险的笑容,皮笑肉不笑地说:“刚才是撞见时轩了?”
“他也在?”
“他是伴郎。”
哦,安橙这才想起来时轩是伴郎这件事实。
“忘了。”
“你最近和时滚滚闹矛盾了?”
“……”
试穿礼服花了他们一行人将近半天的时间,当柯心若和温卿言夫妻两一道赶到时,徐清瑶他们正出门。
“这么快就试穿结束了?”
“嗯。礼服本来就是特别定制好的,现在只是来试穿下大小是否合身。”徐清瑶言谈间表露出自己对婚纱的喜爱之情。
而沾在一边的杭一辰则是满脸骄傲的神色,自豪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那是必须的好么,这可是我特别邀请的设计师为我们量身定制的,属于我们的独一无二的婚礼服。不过,橙子,你不记得……”
“各位,慢走不送。”
而安橙,我们来日方长。
在午后明媚的阳光下,那抹湖蓝色愈发的耀眼,而他含笑又明亮的眸子就这样落在安橙的身上,似有宠溺。
“逸薄你……”
“礼服可以随时来取,你们的婚纱照我会派人送到你们住处,再见。”
留给众人一道清瘦却又夺目的背影,暮景厚重的大门慢慢地关上。迟来还尚未进过暮景里面的柯心若则是目瞪口呆地冒出了两个字:“怪咖。”
“这还算正常的。”温卿言站在她身侧,兀的说出这一句。
“咦……你认识他?”
“嗯。世交。”
原来如此。
当看清温卿言的目光亦是落在安橙身上时,徐清瑶这才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之处,她觉得,安橙今日的不在状态应该和刚才那男人脱不了干系。
“今天两家长辈约好一起见面,所以我们要先走一步了。”
“嗯,再见。”
与温卿言他们告别后,在前往酒店的车途中,徐清瑶慵懒地倚在座椅上,状似无意地拨弄着手指说:“那个曾逸薄是什么来头?”
“他呀,从小就是个怪咖。”
“哦?怎么说?”
杭一辰心中警铃大作,突然警惕地侧首看着徐清瑶,满是怨念的口吻:“媳妇儿,你该不是看上那个小白脸了吧。”
“呵呵。”
自知没趣的杭一辰还是乖乖说:“他和我们是发小,但是从小因为性格孤僻不合群,我们出去玩一般不叫上他,谁知道……他自己在家勤读书,开发了自己在设计方面的天赋,当初高中没读完就出国学了时装设计,现在学成归来,成了赫赫有名的设计师,而且,唯独仅设计婚纱。”
“只设计婚纱?”
“嗯呐,所以说他是他们家百年难遇的一朵大奇葩。”
“难道没什么缘由?”
“天知道。媳妇儿,我和你说,你知道我为了让他答应给我们设计婚纱废了多大的劲儿嘛,他那人软硬不吃……”
杭一辰噼里啪啦地讲了一大堆没有得到回应,趁着红绿灯的时间,他转身看了眼,徐清瑶已经闭目养神面色宁静,顿时失声的杭一辰挂着尴尬的笑容,依旧很贴心地将车内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点,同时他还将副驾驶座那侧的车窗微微的开出了一道细缝。
到达四海时,徐清瑶还未醒来,而杭一辰轻声地叫醒了他,毕竟,让长辈久等是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