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1 / 1)

终须再见 居筱亦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难受,你快来。

  可是陆双宁不是无端生事的人,她这么说,肯定就是出事了,只是赵天蓝一时懵了,她这是要自己到哪里?她又发生了什么事?

  她们都是新闻工作者,对事情的触觉很敏锐,赵天蓝直觉地认为问题很严重,同时也有些慌了,再回拨过去,一直到电话断线,陆双宁都没有接。

  赵天蓝先想起了,今天陆双宁是到一家食肆采访的,开店的是一位名人,甫开业就爆满,是时下的一个话题,还听说准备开分店了。她打过去,对方却说,陆双宁下午四点左右就走了,人家到点准备饭市,所以时间记得很清楚。

  赵天蓝又马上联系了靳以南,他一开始也没接。她没了办法,左思右想陆双宁可能会去的地方,她的生活简单,几乎两点一线,不是电台就是家里,如果是婆家,断不会有这样的短信,那会不会是……她最近一直在布置的新家?

  她把休息时间都耗在那里了。

  赵天蓝撇下朋友,直接打车往陆双宁的新居去,所幸不远,再者又一直拨他们夫妻俩的手机,后来,总算有一个人接了,靳以南。

  靳以南心烦意乱,买了包烟就沿着江边兜风散气,手机放在车里,回过神的时候就看到了很多未接来电,有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然后就全是赵天蓝的。

  他心里不耐烦,不过还是礼貌地回拨了过去。

  赵天蓝顾不得什么,开门见山就问:“你知道双宁现在在哪里吗?”

  靳以南眉头一皱:“她在新家里,怎么了?”

  “那她怎么不接我电话啊?奇怪了。”赵天蓝觉得不对劲,一股脑就将短信的事告诉了靳以南,急得舌头快打结了,“你、你真确定她在家里吗?是不是出了事?”

  靳以南当下心一惊,猛地踩了油门,急速往新居里赶。

  他到的时候,赵天蓝已经在楼下转了一圈又一圈了,她没门卡,根本进不去。

  见到他连忙走过来,她语气很急地碎碎念:“我在想双宁是不是生病了?她这几天就一直说不舒服,我让她去医院开点药她又不愿意……”

  靳以南听了赵天蓝的话,太阳穴突突地跳,她不舒服?什么时候的事?他又想起了她总说觉得累……他直觉地认为自己忽略了很重要的事。

  脚步不自觉地加快。

  可是谁也不会想到,进门以后见到的是这样的一个场面。

  水晶灯碎了一地,陆双宁昏倒在沙发边上,脸色惨白,身上盖着个毯子,却能隐约看出她寸缕不着,脖颈上都是吻/痕,因为没穿鞋,脚板上还被碎片割出了血。

  看得赵天蓝心惊胆战,她难以置信地捂着嘴巴,一刹那她甚至以为有贼人入了屋。

  “怎、怎么回事?”

  却见靳以南已经跑到了陆双宁的跟前,把她搂在怀里,情绪瞬间失控:“双宁?双宁?”

  赵天蓝也跟着蹲在那里,已经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一直念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们都不敢挪动陆双宁,靳以南很快打了电话叫救护车,连他一贯用的医生也请来了。

  赵天蓝想帮忙,靳以南却不肯假他人之手,她不得又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是不是有人……”

  “不是。”靳以南很快地答了一句,就找来衣服帮双宁套上。

  赵天蓝半天都回不过神来,等她反应过来,却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样严密的保全措施,哪里是毛贼能进得来的?双宁闹成这样,分明是靳以南造成的!

  可她还来不及质问,就看到毯子有些血迹,再看陆双宁,不由得战抖提醒着:“不好,见红了……”

  靳以南换衣服的手一顿,整个人像是僵住了,表情有错愕、有难受,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愧疚。

  他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刚才只是一下子气急了。

  可此刻再说什么都没有用。

  双宁千万不能有事。

  靳家毕竟不同,他请的医生去的医院,都必须有严格的保密守则。

  紧急送院后,医生给陆双宁做了细致的检查,却带来了一个更震撼的消息:她怀孕了,不到两个月,胎儿不稳,有出血现象。

  保不保得住,就看这几天治疗的效果怎么样。

  现在已经是深夜,可每每赵天蓝想起来,都觉得难以接受。

  明明他们感情不错,陆双宁说靳以南对她很好,她正一心一意地布置了新居,怎么会发生这样可怕的事?

  思及此,她更不可能让靳以南再去刺激双宁。

  真是无法原谅。

  陆双宁也不想见靳以南,她中途醒过来一回,还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全身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赵天蓝以为她只是不想说话,就强颜欢笑告诉她她怀孕的事。

  至于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又为何闹到这个地步,赵天蓝一个字都没有问。

  陆双宁表示了然地笑了笑,眼神接着暗淡下来。

  身体的痛,跟心痛相比,不值得一提。

  赵天蓝想了想,又说靳以南在外面。

  陆双宁只是摇头,她并不想见他,又用嘴型说了几个字,赵天蓝能读懂大概,双宁是不想家里的人知道,她点了点头。

  其实陆双宁的精神还是不太好,强撑了一会儿,又昏睡过去了。

  后来等赵天蓝离开,靳以南才进了病房,彼时已经是深夜两点,他紧抿着唇,步伐很轻,是怕吵醒陆双宁。

  他站在病床前,定定地看着她好久。

  病房里没有开灯,只有落地窗外透进来的虚弱的光线,能看得出来,陆双宁的脸色很差,尽管睡着了,眉头还是皱着的。躺在白色瘆人的床上,更显得她柔弱无助。

  而发生的这一切,不过是几个小时里的事。

  靳以南反复在问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失控的举动来?他最应该是不舍得伤害她的那个人,可是他偏偏犯浑了。

  当时自己在想些什么?

  他伸出手,想去碰触她,像从前很多时候一样,可是到了跟前,却不敢了。他曾经说过她的眼睛很漂亮,像会说话一样,如果她醒过来,会怎么看他,跟他说些什么呢?他也不敢想。

  原来他靳以南也有不敢的时候。

  赵天蓝替自己和陆双宁向组长请了假,一大早又赶来了医院,那时医生正在给陆双宁做晨检。靳以南就站在门外,并没有进去,他应该没回去,西装还是昨天那套,皱巴巴的,胡渣也现了,这是她第一次见他这样没有形象。

  不过赵天蓝懒得管他,自顾自地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病房,看到陆双宁躺在床上,医生问她话,她都只是点头或者摇头。

  赵天蓝安安静静的,不敢打扰。

  只见医生皱着眉,让她张开喉咙,仔细看了看,又问:“能发音吗?”

  陆双宁“啊”了几声。

  “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