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的关系本来就传统保守,加之又固执倔强,吃软不吃硬,平日挺温顺的一个人现在也耍起了小脾气:“你先出去!”
靳以南唇勾了一下,不再跟她浪费时间,伸手一扯就掀开了她身上的被子,见到她穿的卡通睡衣眼皮动了动,不动声色,整个人就居高临下站在她跟前,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去解开她睡衣的纽扣。
前后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
陆双宁又惊又急,知道他是来真的,倒抽一口凉气,再不敢跟他对着干,胡乱抓着他的手臂,气红了脸:“你干吗呢,别乱来……好,好,我换,你快住手,好歹先让我先去刷牙洗脸……”
靳以南这样的人,可以跟你讲道理,也可以给你机会解释,但是他有他的原则以及底线,若是犯到了他的逆鳞,他没有情面可讲。
只要他想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得了。
他的动作依旧不停歇,纽扣一颗颗松开,已经隐约能见到陆双宁白皙的内在……最后让他停手的,是手背上感觉到的湿润温热。
陆双宁哭了。
一滴一滴又一滴……如断线的珍珠。
这样的靳以南,比昨晚盛怒时的他更可怕,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可眼泪却不受控制地一直往下掉。
终于,靳以南叹了口气,轻声说:“别哭了。”指尖却攥成了拳。
他还是退了一步,纵容了她的任性。
已经想要她到这个地步了吗?认识她的时候,他原本没想过那么多,可是感情已经不知不觉发生了变化。
昨晚听到她说不想订婚的那一刻,他真是气得没有理智可言,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生气过了,觉得她不可理喻,可恶至极。
可是今天一早,他还是过来了。
他在她面前破了许多例,这样订婚更是势在必行,明白到自己想要她,不管是爱还是欲望还是别的什么,他都不可能放手。
陆双宁如蒙大赦,怕他反悔,马上抓着衣服跳到了床下,又咬唇看了他一眼,还是走了出去,卫生间在外面。
赵天蓝已经不知道被他打发去了哪里,怪不得他这样有恃无恐。
她怕他再发疯,赶紧地洗脸刷牙,又在他的监督下,不情不愿地换上了订婚的礼服——他不让她关房门,他就在外面等着。
把她治得贴贴服服的。
原本应该是很开心的日子,居然就变成了这样。
陆双宁除了换上一身礼服,什么都没带,靳以南不让,似乎是怕再有变故,还一路把她抱到了楼下。
她恨不得找个缝儿钻进去!
“原来温柔迁就通通没有用,对你严厉些,你才会这么乖。”靳以南贴着她的额,轻轻低喃了这么一句。
当她是孩子似的。
陆双宁应该要反驳的,至少不让自己占下风,她一向觉得男女之间要平等相对,可是现在她心里还是有些歉疚,觉得是她的缘故才让靳以南失去往日的冷静,又不敢再跟他争辩。
她的矛盾并没有减弱半分,到底没能阻止订婚。
也是,已经木已成舟,她妈都打电话来说,他们已经到了酒店,亲戚们都到了,让他们赶紧来。
她不能任性。
赵天蓝跟化妆师一辆车,并没有见到陆双宁,是她开门放靳以南进来的,估计也不敢见她。
陆双宁跟靳以南在一起,他全程拉着她的手,就是到了酒店也不放,直到把她送到了化妆室,那里陆双宁的母亲和大嫂早就等着了,他则去跟父母以及邀请来的亲友见面。
横竖陆双宁已经跑不了。
游爱萍拉着女儿,不认同地低声说:“不是说好跟我们一起从家里过来的吗?怎么又变卦,还让他去接你,你爸念叨了很久。”说是这么说,可是眼底里的笑意是掩藏不住的,可见她今天有多开心。
订婚的彩礼一早已经送到,靳以南还派了六辆车来接他们家的亲戚到酒店。
虽然只是简单的订婚,说白了就是会亲,可在她眼里这一订婚,这桩婚事就是铁板钉钉上了,她不用再担心女儿会没人照顾了。
大嫂江乐珊掩唇笑:“不过是个仪式,怎么都无妨,这样还说明他们感情好啊,您没见到?刚才人家手拉手都舍不得分开呢!”
陆双宁低了头,抿唇笑笑没有说话。
她的想法也许是错的,就算说出来也不会得到任何人的认同,此刻再多说什么都没有意思了。
在化妆师的巧手下,陆双宁变成了一个端庄的美人儿,一点都看不出半分的憔悴。
靳以南又进来见过一次,脸上终于有些笑容,看样子是很满意。
订婚场地视野开阔,绿意盎然让人心情大好,布置也是温馨大方为主,简直就是气球和鲜花的海洋。
陆恒光挽着女儿出现,再把她交到靳以南手里,对他们说了好些祝福的话。
“希望你将来可以好好照顾她。”陆恒光的声音有些哽。
靳以南正色地承诺:“我会的,您尽管放心。”
两人一起手挽手走过红毯。
司仪很幽默风趣,把现场气氛推得很高,而作为男家宾客的宋柯更是自告奋勇地上去说话,逗得大家笑个不停。
藏着心事的陆双宁也忍不住笑了,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不好过。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不是不情愿,只是还心有不甘吧?
靳以南见她又开始出神,就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拉回她的注意力:“专心点。”
接着就是重头戏,靳以南当着众人的面,郑重向陆双宁正式求婚。
热烈的掌声欢呼声起。
在大家的见证下,双方终于交换戒指。
一切尘埃落定。
作者有话要说:可以的话,请大家冒个泡吧,说说想法什么都行,满25字可以送分~
大姨妈还熬夜写文,都没什么力气了……
☆、祝福
进入夏季,海鲜的品种多,订单也渐渐增多,批发市场到了夜里还是灯火通明,简颖凡送完货回来,在店里的小柜台记账,粗略算了下,这个月赚的数目很可观。
“就那么一点钱,用得着反反复复地算吗?”一个不屑的声音在老化的白炽灯下响起。
简颖凡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继续记账,一边开口说:“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回家看过妈妈了吗?”
“看了。”简颖芝曲着手指挡在鼻尖,似乎厌恶这阵海鲜味,连门都没进。
“嗯,有空就多回来陪陪她。”简颖凡轻声叮嘱着,这个妹妹,一直不肯跟他们一起住,联系也很少。
简颖芝没应声,安静了一会儿,才问:“她没来找你吗?”
直到这时候,简颖凡才真正地敛起眸,正眼看向自己的妹妹,面容沉静得吓人。
简颖芝却不怕他,嗤笑了一下:“看来是见过了,你们不是爱得死去活来无论如何也要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