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老婆一直闹离婚是真的,不过蒋总那个老婆听说很厉害,按理不该出这种事。”
“这绯闻听说是丝源的人传出来的。”一旁新招的业务尚娆说着。
“丝源自己的人说?”老邓皱眉,“给自己叛变找借口的吧。一石二鸟。”我愣在了那儿,人为了自己的目的真的可以做到不择手段吗?只为了摆脱旧的雇主,和想抛弃的糟糠?
“唐维德为什么要离开丝路呢?”我不理解,丝路目前的发展,虽然不及丝之恒,却也势头正旺。
“这你就不懂了吧。”老邓抽着烟,悠悠翘着二郎腿:“丝路看着一团和气,里面的股权纷争的厉害。之前并购喜雅,听说几个股东的意见就不一致,但老蒋坚持要并购,最不开心的就是唐维德,这种操作多了,唐维德的股份被稀释的厉害,越来越没话语权不说,原来投进去的钱,一个跟头没准就打水漂了。所以他不走也不行了。老蒋还是太霸道。恨不得丝路的股权75%是自己的,就能一个人说了算。”
我不想再推测其中的究竟。就像赵以敬说的,商场这个圈子,很多事无法细究,外面宣传的一片美好,扒开来却是各种的耸人听闻,直接冲击你的三观。
“不过这回丝之恒赚了,听说有个意大利投资合作的大项目,政府都惊动了,能开发三条生产线呢,丝路一内讧,就全是丝之恒的了。”老邓看着我笑道,“还是丝之恒棋高一着,对吧?”
我细细反应着老邓的话,按照他的逻辑,应该是丝之恒提前探到了有大项目,为了防止丝路争抢,故意询盘哄抬丝价,等丝路出手囤丝以后,再利用丝价猛跌捆绑着丝路的现金流,这样丝路就毫无竞争之力了。
我忽然想起那次和赵以敬在后海吃饭的时候,我说起丝路还要追订单的时候,赵以敬眸中的闪亮之色,那时夏茧的价格已经波动,丝路按理不该继续追单,唯一的理由就是蒋总为了并购喜雅故意布的棋。而赵以敬也不可能没有洞悉蒋总的意图,只是不知道他在丝路拆分的过程中又起了什么作用。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赵以敬心思的深沉,十个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声东击西,围魏救赵,他玩的太转了,我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片。
“你想什么呢?”老邓看向我的神色几分探究。
“没什么,我觉得丝之恒只是赶巧了,捡了个漏吧。”我勉强挤出笑容应对着。这种手段还是意会不要言传吧。否则丝之恒的声誉也会受到影响。
“对了,问问赵总那个项目落成仪式的晚宴上,咱们能不能也搞个邀请函,虽然咱是小生意,也见见大世面嘛。”老邓冲我笑的玩味。
“我试试。”我自己也很好奇,我到没有雄心壮志结交名流。但很想看看那么大场合的赵以敬,会是怎样的一番意气风发。
☆、飞蛾扑火修正果
那一刻的赵以敬,尽管是我最熟悉的人,却也让我对他的谋略布局有好奇,对他的心机深重有担忧,对他的渔翁得利,我还有那么一点点随着骄傲自豪的与有荣焉。
我问着老邓:“你知道什么时间搞那个仪式吗?”
老邓耸肩:“不知道,项目拿下来了,各方面打点运作完得半个月?”说着看着我嘿嘿笑着,“我该问你才对。”
这个老邓,越来越没正形,我的脸红也快被他磨的皮厚了。
思来想去,我直接去找赵以敬难免有碰一鼻子灰,他只要听到我提公事,脑子首先转的一定是背后有没有目的,利益----太累。两张邀请函嘛,这种晚宴有时还会有些机动票,给采访的媒体之类,我决定找肖彬开口。
最近有阵子没见到肖彬了,电话那头他的声音还是依旧温和:“再不见你,我都要不认识你了。”
“怕影响副总工作嘛。”我和他也不客气,“听说你们拿了个意大利出资的合作项目?”
“小道消息倒是快。你这丫头变坏了。”肖彬似笑非笑,“只要找我就是有事,这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态度很伤人啊。”
我哈哈大笑:“和你不客气才会这样,大不了周末找你打球请吃饭带唱歌来个全套。”
“这还差不多。想探什么消息?”肖彬轻轻笑了。
“能不能帮我弄两张落成仪式晚宴的邀请函,怎么方便怎么来,就是别让--”我声音支吾着“赵总知道。”
“真着急,刚签了意向,还没正式定呢。即使定了,落成仪式下个月才举行,你现在就惦记上了。不过只要写名字的就会让他知道,名单要报他批的嘛,这你也清楚。除非是机动函,但是位置就差了。”肖彬说着。
我心里考量着,老邓肯定希望有好位置,能和丝绸业内的大亨们同在一堂,混个脸熟,以后生意的路子就不是一般的宽,但是赵以敬应该不会愿意浪费这样的席位给无足轻重的企业,他在公事上又素来铁面无情,这种邀请函极有可能拿不到,对我而言,我只想看看那个场合的赵以敬,什么位置无所谓,我心一横:“就机动函吧,别把我安排到另一个厅里连主场都见不到就好。”
“不会,主场的门边给你找两个没问题。”肖彬笑的爽朗,“瞧你偷偷摸摸那样子。别忘了周末答应我的好处。”又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几分钟后,我告诉老邓搞定了,老邓眯着眼笑得开心:“能干。”我抽抽嘴角,心里忐忑到时看了那个位置老邓会不会失望的吃不下饭。
“对了,周三的时候咱们出趟差,一个大客户,安排一下。”老邓随即说了出差的地点,广西某个小城。我愣了一下,因为那个地方,是顾钧的老家,婆婆和顾媛现在住在那里。
我默默的出了老邓的办公室,开始上网搜罗着看该带点什么过去,已经到了家门口,肯定要去看看婆婆,我心里也记挂她的身体好了没有。婚姻结束,但是两个家庭的血脉相连,却无法因着那个蓝本而消失殆尽。
我在网上订了些保健品,忍不住给婆婆打了电话:“我后天出差去您那,您需要点什么,我带过去。”
婆婆的声音激动的微微发抖:“扬扬,我什么也不要,你能来就很好。”顿了一下,声音很低几乎哀求的说着,“能不能带来暖暖让我看一眼啊?你走的时候我给你送去,不影响你工作。”
电话的那边,依然是那颗拳拳至亲的心,我犹豫答着:“我去问问,看行程能不能带孩子。”
行程再加一张机票是没问题,我只是担心暖暖。晚上回去看着小小的女儿,寂寞的玩着娃娃,最近因着没见夏医生,女儿的小脾气常常上来,我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