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8 章(1 / 1)

情似故人来 文安初心忆故人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上,发现灯的光晕在一圈圈扩大,又一圈圈缩小,来回反复自动调节着,几下看来,脑子有点晕,朱长修的声音很平:“宋小姐,至瑾已经把你的情况和我说了一点,那现在你想象一下,这里就是通往你记忆的路,你一点,一点向里走着-----”

不知道是我对朱长修太陌生还是怎么回事,反复试了好几次,我竟然都进不了状态,越着急越清醒,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朱长修对夏医生说道:“至瑾,宋小姐的状况,有点难催眠。这是个体差异。实在不行,试试用微电流刺激,可以缓缓进入状态。但是如果做微电流,那要签责任书了,我不敢再当做帮忙了。你懂的。”

“不要。”夏医生不禁说着,“那样副作用太大,普通人受不了。”顿了一下,对朱长修说着,“这样吧,我来试试。你在一旁指导。”朱长修想了想站到了一旁,带开玩笑的说着:“至瑾,这样我可纯属友情帮忙,不能记录在病例,否则我担不起这个责任。”

“知道。”夏医生也淡淡笑着,看着我拍了拍我的手背道:“清扬,别着急。看着我。”周围又静了下来,看到坐在对面的是夏医生,我心里稍稍舒缓了些,夏医生很平静的说着:“清扬,你的记忆,应该在八十年前,那时的北京,还叫北平吧?”

就这么一问一答,夏医生的语速很慢,也很平,屋里很黑,昏黄的一盏小灯,有一股淡淡让人安神的味道飘来,我渐渐的有些犯困,而对面的夏医生,与他本来的熟悉让我的心情比面对朱长修的时候踏实安心了许多,我和他,也是本有着渊源的纠缠啊。看着他忽然让我的思绪跑到了那个烟火漫天的夜晚,跑回了八十年前,杜衡,赵石南,赵凌泉的时代。

-------------往昔-------------

赵石南从北平回到了扬州,北平的院子,除了留下两个年长的家丁看着,其余的人也都随着回到了扬州,一车车的器具,一车车的锦缎,都重新回去。

院里的秋千,寂寞萧索,想着来到北平,杜衡欢歌笑语的坐在那里荡秋千,似乎还是昨日的事,一转眼,物是人非事事休。赵石南的心里说不上的滋味。

沉重的朱漆大门“咣当”一声关上,原来锁了一个人,如今,这里锁了一段尘封的往事。

时光荏苒,赵石南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从北平,到天津,到西南,只要有锦缎,必有赵家的锦。只是那锦,再不叫成悦,只是普通的赵家丝绸锦缎。但赵家的普通锦缎,也远胜于寻常商户。销的也极好,但是无论销到哪里,赵家的人都知道,锦是一则,更重要的是,要探问少奶奶的下落。

尤其在上海,开了不下十家分店,赵石南得了闲就去上海的分店,有时坐在店里一整天,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神情落寞。到了晚上,再用酒把自己灌醉。醉了吧,只有醉了,才能在梦里看到那张纯净的笑脸,那幅抿唇轻笑的俏皮神色。

扬州的老宅,赵石南很少回去,茯苓生了儿子,如今母亲赵老太太终于称心,整日看着乖觉的孙子于心甚慰。赵石南偶尔回去,除了看看儿子,心里竟然空的找不到一点寄托。

茯苓有次怯生生的问着赵石南:“母亲说该给孩子起个名字,找了族里的老太爷,起了政辰的名字,你觉得呢?”赵石南摸着孩子的脸蛋,点头应着:“随母亲吧,她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

“大名可随了老太太,你起个小名吧。”茯苓的声音低的几乎要哭起来,从杜衡不见,她就几乎没见到过赵石南,好容易见面,也说不了两句话。如今孩子想得个名字,竟也如此艰难。

赵石南的声音很清冷:“小名?叫思衡。”说着定定看着孩子,可惜孩子长得像赵石南,如果像茯苓,自然便像杜衡。赵石南看着孩子有些怔忡,如果这是他和杜衡的孩子,该有多好?

☆、情幻生:锦落

茯苓听着这名字,心里像刀绞一般,纵然自己再出生卑微,再不通文墨,这两个字里的深情,她还是读的懂的。但是人各有命,她也没法子,只好点头同意。赵石南匆匆说了这么两句,也无心再呆,转身就要走。

茯苓从柜子里拿出那双虎头鞋,准备给还不会走路的思衡穿上,偷眼看着赵石南的反应。果然赵石南眉头一蹙,一把把虎头鞋夺了过来,细细看着针脚,竟然手都在微微颤着,冷声问着茯苓:“这鞋从哪来的?”

茯苓声音依旧是低眉顺眼:“从老太太屋里捡的,老太太要扔,我看着怪可惜的,求了回来。”看着赵石南怯怯的说道,“听孙婆子说是少奶奶给思衡的。”

赵石南愣在了那里,心已经被摘空了,可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扯的那么疼?衡儿,如果你恨我,怨我,怪我,都会让我好过些。可为什么你偏偏不恨,不怨,还留了双鞋给我的儿子?你是要腾出位子成全我,让我幸福?可没了你,我的心都没了,还哪来的幸福?

茯苓眼睁睁看着鞋在赵石南的手里被越攥越紧,一眨眼变了形,前面的小虎头都要揉蔫巴了,忙低声制止着:“少爷,鞋-------”

赵石南回过神来,把手里的鞋捏回了原样,细心的套在了思衡的脚上。孩子很乖,不哭不闹,睁着一双狭长的眸子看着赵石南。赵石南的心忽然疼的发紧,孩子,他说不上的滋味,不是这个孩子,他不会失去杜衡,可看着穿着杜衡做的小鞋扑腾的孩子,他怎么也恼怒不起来。

茯苓看赵石南的面色松了,知道自己留着这鞋,终是有用。就算赵石南再不待见自己,不待见孩子,看在这双鞋的份上,他也不会扔下孩子不管的。只是看着赵石南鬓角隐隐出了层薄汗,不由拿起帕子缩手缩脚的想给赵石南擦拭:“少爷,怎么了?”

赵石南只觉得心悸,麻木的心又被扯的像裂开一样疼。茯苓的手探了过来,他忙一把挡开,淡淡说了句:“好生照顾思衡。”说着大步走出屋子。

赵石南回到了以前和杜衡住的院子,如今赵石南回扬州老宅,也只住在这里,留下双叶和半夏服侍。屋里的样子,还摆的和杜衡在时一模一样,连杜衡用来求子的佛龛,也依然让双叶每日上着香。半夏看赵石南脸色不好,问着双叶:“要不要问问少爷怎么了?”

双叶眼睛都不抬,冷冷道:“不用,难受了自然会叫人。”半夏嗫嚅着说道:“哦,知道了。”半夏不明白,双叶怎么自从北京回来,脸就像霜打了似的,没个晴开的时候,而少爷也怪了,偏爱留下脸色难看的双叶服侍,有时挨几句冷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