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4 章(1 / 1)

情似故人来 文安初心忆故人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绸。看到我和赵以敬进来,淡淡的笑着说:“起来了?”

“嗯。”我应着,走到外婆身边揽着她的肩笑道:“这丝绸好不好?是以敬的公司新生产的呢。”

“很好。”外婆仔细的揣摩着树上的丝绸,说着:“如果说柔软,手感,都比当年的成悦锦还好了不少。”

赵以敬上前了一步说着:“只是可惜没有见过真正的成悦锦。不知道有几分相似?”

“成悦锦最大的特点,是颜色,每种颜色都不是单色,泛着五彩。”外婆定声说着,我在一旁不由点头,在我虚幻的记忆里,赵石南和杜衡一起染色成锦似乎就在昨日,只是那锦的颜色,也确实无法记清。外婆接着说道:“你这个,已经有几分像,颜色再进进,就差不多成了。”

“如果知道当年的染色配方,是不是就可以染出来了?”我不由的问着。外婆摇头:“那我就不懂了。”

赵以敬摆手道:“不是那么简单。如今的工艺和过去完全不同,就算知道配方,也不可能再放到大锅里去煮,去染。那套染色方法,已经过时作废了。”

“过时了-----”外婆低头沉吟,眉眼间几许失落,轻轻叹着气:“是啊,八十多年了,也确实过时了------”

“想出五彩色的效果,我那里正在研发,前天又购了一个专利,这次应该可以做出五彩的锦。”赵以敬看着外婆,信心满满,“现在的技术很发达,失去的东西,可以用另种方式找回来。”

外婆的身子动了一下,看着赵以敬神色有些震动,半晌说着:“这样最好,我也不必为当年迫不得已烧掉成悦锦耿耿于怀。”外婆眸里的怅然少了许多。

我能理解外婆的感受,如果真的成悦锦被烧掉,外婆心里的不舍和愧疚,必然不少于赵家的人。也许,这也是外婆一直不愿提起往事的缘由。

我心里一动,问着赵以敬:“可是地标怎么办?没有传世的实物,你的新面料不可能申请地标的。”

赵以敬淡淡道:“那就不申请了。只要新品好,我相信销量会好。何必非靠着祖宗吃饭?”

最后一句说的我和外婆都不由看着他眼中几分钦佩。新的时代,就让新的成果成就新的辉煌,也很好。外婆的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

忽然赵以敬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接了起来。我对外婆说着:“天凉了,先回屋吧。”正要一起进去,却只听得赵以敬的声音有些不悦:“要开董事会?我知道了,我马上赶回去。”

我的心咯噔一下,不由看着他说道:“出什么事了?”公司一般都是由董事长,也就是赵以敬有资格召开董事会,如今不知是谁要求要开,但必定是有不同寻常的事情。

赵以敬看了眼外婆,眉头微蹙:“没事,我回去处理。”说着进屋和父母打了个招呼急匆匆的走了。

我带着暖暖留在家里,却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白天和弟弟到店里盘了盘库,算了算损失,被砸的东西也没法再找谁说理去,人能回来已经是万幸。和弟弟一起把货架整理好,弟弟把要补的货记下,一起回到了家里。

外婆看我倒三不着俩的样子,对我说道:“你要是担心,就回去看看吧,别在家耗着。”弟弟也说着:“姐,回去看看姐夫吧,后天就周末了,到时再回来。”我想想也是,如今和家里也再没了遮遮掩掩的事,随时都可以再回来探望家人。便傍晚时分,带着暖暖回了南京。

等到晚上九点多,赵以敬才终于回来,我忙去问着:“到底出了什么事?”

赵以敬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茶,声音很平静:“赵信俭联合了几个董事,让我把芜湖分公司的主管权交出来。”

芜湖的分公司是丝之恒最重要的蚕种基地。蚕种是所有丝绸的源头,蚕种厂经营的好坏,是公司很核心的技术。许多蚕丝改良,就是从蚕种开始的。尤其对于目前正在研发新的成悦锦的赵以敬,蚕种场更是重要的源头基地,是坚决不能放手的。我忙问着:“结果怎么样?”

“暂时压了下去,但是三天内,要给他们个说法。”赵以敬蹙眉沉思着。

☆、为求安宁再做假

“他们要什么说法?蚕种场出事了吗?”我敏锐的感觉到了蚕种场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否则赵信俭不会好好的拿蚕种场发难。

赵以敬看了看我,手指在茶杯口旋着,一边琢磨,一边说着:“前阵子上面有个和国外合作的研发项目,做病毒转基因,载体动物要蚕种,需要找个品系稳定的蚕种场,找了我,我同意了。”丝之恒有好几个分公司,赵以敬主管的都是核心的部门,包括蚕种场,北京的经销处,还有南京的研发基地。

“怎么可能?”我脱口而出,这不是赵以敬的作风。我依然记得当年赵以敬接受北京分公司的时候,肖彬一心张罗着和裴处长拉关系,当时裴处长就是有个试验项目要找基地,赵以敬坚决不同意,不愿意沾惹这样的事,当时赵以敬就说:“这次接了这个项目,如果下次他弄个蚕种病毒试验,你接还是不接?”那个项目都不接,如今明显有风险的病毒转基因怎么会接?

虽然这种项目一般政府会给补贴,金额还不小,但是矛盾就在这里:小的蚕种厂需要这样的补贴金额,但是他们的规模小,蚕种品系不稳定,政府不愿意合作;而像丝之恒这样的大企业,蚕种品系是非常稳定的,甚至研究实力不输一般的小科研院所,而且更为产业化,实用化。但是这样的企业不愿意为了一点补贴金额,拿自己的蚕种做风险试验,万一出了问题,发生疫情,会导致整个蚕种场颗粒无收,那损失就不是可以估量的了。按照赵以敬谨慎的性格,这种事他绝不会做。

“时移世易。”赵以敬的眉目几分无奈,“赵信俭的动作够快,我刚答应,他就听到风了。还说这种大事应该上董事会讨论,笑话,我主管的分公司,涉及金额又在50万以下,我有什么必要和他讨论!”

“项目金额是50万以下,但是风险肯定不止,赵信俭之所以能鼓动其他董事,肯定也是拿风险说事的。”我看着赵以敬叹气道。

“你很聪明。”赵以敬啜了口茶,目光看着窗外陷入了沉思。

刚答应?我忽然心中一颤,不禁盯着赵以敬问道:“是不是你答应了,上面才帮你找的关系放的清义?”

赵以敬没有说话,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半晌说着:“他虽然主抓科技和教育,但是毕竟和分管公安监察的,只是打个招呼的事。”

心,在一瞬间变得沉甸甸的,为了清义的事,没想到赵以敬需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