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想找那个医生,也用不着给我扣帽子!”
“我扣帽子?”我激动起来,声音不由发颤,“你敢说我不像你前妻?不像连冰?”
“像又怎么样?”他双手用力掐着我的肩膀低吼着:“就算像,我现在要的是你,不是她们!你脑子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倔?”说到生气处,他几乎要把我的肩膀揉碎:“就因为这个,你就和那个医生同居?你们——”他有些说不下去,身子却微微抖了起来,咬牙道:“宋清扬,我真想杀了你。”
他的话让我的心又是一突,身体里好像有股气浪要奔涌而出,忍不住也吼着:“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一居,怎么同居?”我想挣扎,却挣不动,眼泪不觉冒了出来:“我是蠢,蠢的像驴一样,才会一直相信你,相信什么狗屁似曾相识,相信你是真心,最后搞这种笑话。赵以敬,你前有你前妻和连冰,现在有姚清莲,你到底和我死缠做什么?”说到气愤,我忍不住抬腿冲他腿上踢了过去,“放手!”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不像自己,完全没有了平时温婉和顺的样子,像被逼疯了一样想歇斯底里。记得曾经看过一句话“每个人都有兽的一面,也总有一个人,能激发你兽的那一面。”和夏医生一起,从没有被逼的无路可退的时候,可和赵以敬一起,似乎几句话就能让你理智全失,濒临癫狂。人,真是种奇怪的动物。
赵以敬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任由我踢着,只定定看着我问道:“真的没有同居?”
“你管不着!”我气急,用力挣扎,却被他紧紧又圈进怀里,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下巴抵着我的头发:“我知道,你不会辜负我。”
辜负两个字,让我锥心刺骨的痛,我终于使劲把他推开,含着眼泪看着他道:“我是没辜负你,但你辜负了我。以前的一切,我不想再提了,以后我只想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请你不要再打扰我。”
“打扰?”赵以敬看着我冷冷笑道:“我认识你之后,已经被打扰的一团糟。宋清扬,我不会放手的。我认准的女人,我认准的事,我要得到。”
无耻!我看着他的神情,心跳的几乎要出来,我承认直到现在,看着他我仍然情不自已,但是理智也告诉我,他就是淬了的毒,沾上会死。我的眼泪流着,哽的说不上话。
忽然门有钥匙转动,应该是夏医生送完暖暖回来了,我抹了抹眼泪,赵以敬勾唇冷哼了一声,还要说什么,夏医生已经推门而入,看着屋里的情形,似乎没有什么惊讶之色,只是很淡然的对我说道:“清扬,我带茶叶回来了。”
一霎那,屋里的气氛很尴尬,赵以敬只是冷眼看着夏医生,我应了一声:“你放到厨房吧,没人喝。”
赵以敬突然开口:“我先走了,清扬,你记得我对你说的话。”
我针锋相对的回着:“你也记得我对你说的话。我想过平静的日子。”夏医生从厨房出来,听到我的话怔了一下。抬头对我微微笑了。
赵以敬神色顿住,似乎在极力压着气,没再看我们,大步走了出去。夏医生略微一思索,也跟着出去。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至瑾,你做什么去?”
他们都没有答话,只有门哐当撞上的声音。我推开门出去,他们已经坐着电梯下去。我从楼梯跑了下去,却只看到转身回来的夏医生,和大步离去的赵以敬。
“你做什么去了?”我好奇的问着夏医生。
“和他说句话而已。”夏医生的神色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清冷和冰凉,我竟然隐隐的有些胆寒。不禁问了句:“那你说了吗?”
“说了。”夏医生淡淡笑笑,揽着我的肩走上去。我心里有些不自然,用力把他的手拿开,劲使得有些大,他眉头皱了一下,用右手捂着左肩。
“怎么了?肩膀痛?”我心里有丝疑惑,忍不住问着。
“没什么,被你刚才甩的扭了一下。劲用的巧了。”夏医生按了电梯,笑得一如既往的平和:“走吧。”
看他的神情依旧,我也没再多想。
☆、隔楼相对心郁郁
回到屋里,我跑到卫生间去洗脸,脸上早已哭的花了,眼睛肿着,嘴唇也肿,还有一丝血迹,擦了擦,才知道是赵以敬留下的。我缩在卫生间里,忍不住压着声音哭的一塌糊涂。为什么总在我好容易心情平静的时候,要这样来一次翻天覆地的冲击?而每一次这样的冲击,都让我撕心裂肺的像被涅槃一次的滋味。
过了半晌,才终于缓过劲来,把脸洗干净走了出去,夏医生没有什么反应的在看着报纸,看到我出来,淡淡笑着:“过来坐着,喝杯茶。”
我坐到他旁边,眼睛还肿,不知怎么说,解着尴尬:“至瑾,你今天不去上班?”
“不去了。”夏医生把水杯递给我,手却有些微微抖。
“至瑾。”我的手来回揪着,低头轻声说着,“对不起。今天的事——”我有些说不下去,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和赵以敬没什么?但明明自己心里是有什么的。
“不要紧。”夏医生太阳穴处突突的跳着,面上却依然是温和的笑意:“如果你需要时间,我可以等,无论多久。能够陪着你,我已经很开心。”
夏医生的话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咬了咬唇说着:“至瑾,你不必这么辛苦——”夏医生牵过我的手浅笑着:“不要说傻话。我们之前不是已经很好了吗?不要被一些事情干扰,你也说了,想过平静的生活。我们以后好好把暖暖带大,让她健康快乐的成长,不好吗?”
说到暖暖,我的心一扯,刚才烦乱的脑子也渐渐平静了下来,我没有答复夏医生,只是犹豫的看着他:“至瑾,我需要一点时间调整。”
夏医生颔首而笑:“不要紧。我说过,多久都可以。”
中午还有客户要陪,我化了个淡妆,把自己的肿眼睛遮了遮,便赶着开车去谈生意。客户是做丝绸生产的,想要我们帮他把产品通过渠道推到服装厂去,这倒是容易,只是需要亲自去看看他们公司的产品质量,才好选定目标档次的服装厂。
我随口问了下他们的产品,对方的业务经理姓孙,问着我道:“听说你们的客户有欧洲的一些品牌服装,能进那些服装厂吗?”
我有些为难:“孙经理,那些厂子的丝绸基本是欧洲运来的,只是在国内加工,图的是人工便宜。偶尔要一些丝绸,做的也是他们的低端产品。”我没好意思把话说直,那些厂子只看的上大型丝绸公司的产品,像嘉宝之类的。
这也是目前中国丝绸也的尴尬和悲哀。中国虽是丝绸大国,却并不是丝绸强国。中国生产的丝是最多的,但是从丝到坯绸,再到印染加工的绸缎,就越来越走下坡路。中国出口,一般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