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 / 1)

情似故人来 文安初心忆故人 2000 汉字|12 英文 字 29天前

小提琴状的玫瑰金镶钻链子,不得不说,赵以敬是个蛮有品味的男人,链子非常精致漂亮,估计价格也不菲。

  清莲特意戴给我看,眉眼里都是我从没见过的星星笑意,我看她手上贴着创可贴,问起缘由,原来是给赵以敬煲汤弄的。

  我无比八卦的问着她:“有没有像电视剧那样给你吹吹手?”

  她掩嘴而笑:“没有,我凑上拽了拽他的手。”看我目瞪口呆,她又笑笑:“不过他没反应,像块木头。”清莲柔柔的直看到我心里:“姐,我真的爱上他了。”

  我的心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震碎开来,我有些犹豫着问她:“他爱你吗?会娶你吗?”

  “噗,”清莲笑出声,“我没有想那么远,他爱不爱我我不知道,但是喜欢,应该有吧。至于结婚,我根本没想过。”说着靠在我的肩上,紧紧拉着我的手,“姐,我只要能和他爱一场,也就够了。”

  清莲连着叫了我两声姐,这是在过去的日子里她一年的总和,我的心酸酸的疼。我聪明的妹妹,在用她聪明的提示,提醒着我这个姐姐不要再越雷池。纵然她什么都不知道,但她一定已经感觉到了什么。

  从那以后,我和赵以敬,再也没有见面,签字请示的事,我尽量推给别人。偶尔遇到,我淡淡打个招呼,他匆匆点头而过。所有的一切,重新回归到零的起点。

  而顾钧在小心翼翼的等着副教授的评审结果,近期倒也循规蹈矩,中间和老秦去了趟欧洲学术交流,回来居然破天荒的给我带了礼物。也是一条玫瑰金的链子,一个圆环状,没有清莲的漂亮,却有独到的别致。无独有偶的巧合。

  姚清莲有些狐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的心一咯噔,随即又安慰自己,这已经是天大的进步了。以前都是从来没礼物的。

  副教授的初评结果终于出来了,顾钧居然榜上有名,公示期半个月。公示一般是走走样子,也就是说,如果这半个月没有特别重大的问题,顾钧的顾教授终于评上了。

  网上出消息的那天,阴沉已久的家里终于笑声朗朗,我仿佛看到了很久以前的顾钧,书生意气,挥斥方遒,对他的科研对我们的生活,都充满了信心。

  生活,似乎变得希望满满。却没有料到,只是回光返照。

  

☆、同回故乡伏忧患

  国际市场的销售,比起国内市场,最大的好处是那些杯酒觥筹的应酬少了很多,和老外的初期商谈大都通过EMAIL,见面的时候,已经是颇有意向,甚至到了最终谈判的阶段,一般由总监肖彬直接出马,或者是国际市场分部的经理石明毅进行。而且招待老外,也不像国内市场那样灯红酒绿的。但老外如果在国内有分公司或者代理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我的初期任务是先跟着钟平熟悉起步流程,寻找客户,询盘报价之类。一般的,外贸单的来源主要是网上的交易平台和各种展会。我的前两个月都是学习在网上平台发布信息,接受询盘的业务。

  早把大学英语忘光的我,不得不到书店买了本商务英语,每晚等暖暖睡着后吭哧吭哧的看起来。书到用时方恨少,血泪之谈啊。可是不知道是我的英语水平太次,还是我负责的平台浏览量少,发布的信息都已经两周了,还是没有人询盘,难免起急。天天做梦都是邮箱里忽然有个标题是“enquiry”的邮件。

  肖彬安慰我,丝之恒的主营是面料,但老外喜欢的是生丝和坯绸。单子本身有难度。

  我也听说,赵以敬近年控制着生丝和坯绸的规模,着力于丝绸面料的生产加工,和顾钧学校的专利合作也是为了面料投入。但从我个人来讲,并不理解他这种做法,整个中国市场都是出口生丝和坯绸,中国的面料和成品不够高端,老外根本看不上。赵以敬这么做简直是逆势的冲动。不仅是我,连肖彬说起这个,口气里也全是无奈。

  而与此同时,姚清莲的国内市场做得风生水起,出了好几个大单。甚至有一次赵以敬回南京参加一个大型的丝绸展销会,还带了清莲。展会完毕,清莲顺道回了趟老家,赵以敬正好没事,亲自开车送她回去,还住了一宿。

  “感觉怎么样?开心到爆了吧?”我开着清莲的玩笑,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自己也明白不应该产生这样的情绪,却控制不住。

  “还好还好。”清莲掩饰不住开心,“他到咱们镇上,逛了很长时间呢,还说有文化,就咱们那几个破染坊丝绸厂,早就快倒闭了,哪来的文化?他还逛的津津有味。”

  “见你爸妈了?”我问的有点紧张。

  “没有,他送到我门口就走了。有家丝绸厂的老板,老邱,镇东头那个,好像以前和他做过生意,知道他去了殷勤接待呢。对了,我顺便看了你爸妈,身体还好,你弟的孩子学会说话了,小嘴把姑姑叫的镚儿爽利。”清莲笑得眉眼都开了,和我叽叽咕咕的聊了半天。

  而我只有一次上电梯的时候,与赵以敬恰好同时进去,狭小局促的空间,我的心砰砰乱跳,站在他侧后方,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他却神情自若,没看我一眼,到了三层径直下去。我竟然有种茫然若失的落寞。原来不论是感情游戏还是肉体放纵,男人释怀的永远比女人快的多,也彻底的多。

  

☆、狭路相逢怨恨生

  周五晚上带着暖暖在楼下玩秋千,正好于大姐遛弯回来,逗了会儿暖暖,我看到她手腕上带了一条玫瑰金的手链,和我的项链有着异曲同工的妙处,想来都是顾钧他们一起出国买的,便笑问:“秦院长给你买的吧?真好看。”

  于大姐有些不好意思:“就这回出国买的,老了老了还糟践钱。”说完又上下打量着我,“小顾也给你买了吧?听老秦说,他可退了800多的税呢。还是年轻人有劲头。”我脑子一闪,退800的税,税率15%,那链子应该5000多块,可链子上的价签只是200多欧元,折算下来,价格还差一半呢。我笑不出来了。

  于大姐看我脸色变了,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没再说话匆匆道别后就上楼去了。那一刻,我仿佛被人狠狠抽了个巴掌。却什么也说不出。

  晚上顾钧回来,我忽然发现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理直气壮的去问他。心里仿佛摇摇晃晃的船,可以将自我安慰发挥到极致。

  可是顾钧一句明天有事出去,让我又不淡定了:“明天是女儿的生日,说好的带她去海洋馆,你不记得了?”

  他这才恍然,讪讪的说:“哦,那我再安排安排。”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