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破解鬼信息
我跟尉迟影惊异的望着他:“你怎么了?!”
尉迟风沉声道:“这上面的符咒是什么时候加上去的?!”
符咒?!
我跟尉迟影对看了一眼,我答道:“是影受伤住院的时候,黄伯伯加的。”
尉迟影奇怪道:“这符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尉迟风皱眉道:“这个符咒说好听点是用来护住人身体里的魂魄,说得难听点,是用来困住人的魂魄,具有非常强烈的排它性,也就是说,会把一个人的灵魂完全封在他自己的体内,切断它所有与外界的联系,完全把它密封在其中!”
我惊讶道:“你是说黄伯伯下的这个符咒会困住人的灵魂,也就是它把影的灵魂完全封闭在他的身体里?!可是,为什么?!”
说到这里,我一拍手道:“说不定黄伯伯知道今天影有麻烦,所以才在这个项链上下这种咒,因为它的排它性,你们看,所有的人魄都在这条项链的威力下被赶跑了!”
尉迟影笑了笑道:“丫头说得有道理。”
尉迟风却紧锁着眉头没有说话,其实我也知道自己说的话站不住脚,黄伯伯下的这道咒怎么可能会是这么简单的原因!
走廊窗户外面又传来一声炸雷,闪电瞬间照亮了我们三个人的脸,我们的沉默在此刻显得有几分沉重。
尉迟影搂着我跟尉迟风的肩,笑了笑道:“不管是什么原因,黄伯伯都不会害我,你们为什么要为这种事情苦恼。”
我想想也对,黄伯伯是不会害影的,以刚才的事情来看,他这么做还定是在保护他,想到此处,不由得也笑了。但尉迟风却笑不出来,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连绵的雨丝沉默。
尉迟影在我身边看着尉迟风的背影,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以尉迟风凡事分明的个性,怎么可能把这道符咒当做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来想,其实我也里也很疑惑,我相信影也是一样的,但是他不想让我们来担心他,所以可以装做若无其事,我也可以伪装成放下了心,免得他除了自己的事还要来操心我。
但是尉迟风不行,他的个性不允许他伪装,所以他的沉默让我心里更加不安起来,他让我明白到这件事情很有问题,包括第一次在西华大厦从尉迟影结界中伸出来的那只鬼手,还有阴气爆发时受的伤,然后就是这次无数的人魄莫明其妙的攻击他,这一切,仿佛都在说明一个事实,影有危险,而且有很大的危险,有人想要他死!
我想到此处全身发凉,拉着尉迟影温暖的手,转头看他还有点苍白的脸,低声道:“影,你不会有事的。”
他转头宠溺的看了我一眼,柔声道:“傻瓜-----”
尉迟风此时仰头看着窗外乌云密布的天空,开口道:“雨什么时候才会停-------”
我跟尉迟影拉着手,也走到窗边,三人一起望着外面的雨,什么时候才能雨过天晴啊!
外面有车灯亮起,停在了我们所处的楼下,尉迟影笑道:“是梵志,我打电话要他来接我们。”
官梵志在下面按了下喇叭,尉迟影在窗边冲他挥了下手,我们三人刚出了医院大楼,就听到吴嘉嘉的声音,“小喻!快点上来,好大的雨!”
我抬头一看,我的死党吴嘉嘉居然也坐在车上,我心里一想,这两人的问题搞清楚了?!我跟尉迟兄弟走过去坐到后排,吴嘉嘉坐在副坐上露出一脸兴奋的表情,扭头连声问我道:“小喻,你们怎么跑到这个医院来了?!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有鬼在这里吗?!有没有收掉啊?!”
我连连摆手,接口道:“你一下问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你啊,倒是你,我看来也应该有问题问你才对,而且你的问题比起我的来,好回答得多了!”然后,我看了一眼开始开车的官梵志,嘿嘿笑了两声,挑着眉,心里笑道,吴嘉嘉呀吴嘉嘉,你上回上错了床,这回不会又上错了车吧?!
她居然被我的眼神看得有点脸红起来,知道了我心里在想什么,白了我一眼,扭头坐好不再回头理我。
官梵志边开车,边问道:“今天你们俩兄弟一起出马,遇到什么难题了?看风的表情不太好,有什么问题吗?”
尉迟风哼了一声,尉迟影则笑了笑,我就当仁不让的把今天在地下停车库里遇到事情给他们讲了一遍。
吴嘉嘉回头惊异道:“怎么这么危险,小喻,下回再这种事情千万不要做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好。”
尉迟影道:“嘉嘉说得对,以后不要再往危险的地方跑了!”
我苦笑了一下,不是我存心要遇到这些东西,实在是我不想找它们,它们都会亲自来找我!
我想了想,张口道:“嘉嘉,你哪天有空陪我到庙里走一趟,我一定要去求个平安符,否则接二连三的遇鬼,早晚被吓成神经病!”
官梵志眯着他的桃花眼笑道:“你旁边有两大抓鬼大师,还到庙里去求什么符,让你的影哥哥一直跟着你就行了,到时候方便得很!”
吴嘉嘉嘿嘿笑了两声,暧昧道:“对嘛,小喻呀,不是我说你,有这么好的保镖不好好利用,反倒要舍近求远,到庙里去干什么?!上回王子桑跟你说的关于吃-----那什么的提意你怎么没有付于行动啊!真是浪费了!”
“吃什么?!”尉迟影跟官梵志在旁边奇怪的问。
我呵呵干笑了两声,赶在吴嘉嘉之前,对尉迟影道:“没吃什么,肚子饿了吃饭而已。”说完,转头瞪着吴嘉嘉奸笑道:“我说嘉嘉啊,你还说我,你确定自己今天没有上错------车?!”
吴嘉嘉一听这话,脸“蹭!”的一下红了,官梵志看了她一脸,似笑非笑道:“女人啊,真的是什么都可以讲的吗?!”
吴嘉嘉瞪了他一眼,低声叱道:“开你的车吧!”
我在后面心情好得不得了,哈哈大笑了几声,尉迟风跟尉迟影莫明其妙的对看了一眼,不明所以。
我也不管他们,大声道:“我真的饿了,要先去吃点夜宵!”
吴嘉嘉在前面骂了声:“吃吧,胖死你,等影哪天见着你的水桶腰把你嫌弃了最好!”
我呵呵道:“哎呀!有人心情不好,不过不用担心,等会我请客,一定把我们的嘉美人喂得胖胖的,美若天仙,人见人爱。”
她“切!”了一声道:“谢谢你啊,你还是先喂肥自己吧,反正杀猪的季节快到了,错过这个机会就要等明年了!”
我靠到椅背上,悠然道:“好哇,不知道我可以买多少钱一斤,影,折价处理喔,要不要,要得话请早,否则就被买光喽!”
他笑着张口向我咬过来,我一躲笑道:“还没付钱啊!”
官梵志在前面笑道:“禁止在我的车上进行色情交易,谈价钱谈到我这个正义律师面前来了,两位还想不想活了!”
我们几个听到他的话之后都大笑起来,我靠到尉迟影身上,眼神却瞄到一旁的尉迟风,他一个人看着车窗外的雨,没有说话,没有表情,仿佛他的人并不在这个车子里,所有的快乐事情都跟他无缘,我心里莫名的难受起来,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在面对困难的时候总是第一个冲到前面的人,当有危险的时候,也总是第一个挡在前面的人,不管是影也好,我也好,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他总是会出现,事过之后从不再提起,黄伯伯说他是无情的人,但那种无情不是他的错,无情吗?!我真的不觉得,他只是在面对他该做的事情面前,表现得义无反顾,坚定得可以不牵扯进任何感情因素,所以让人觉得他是个很绝决的人!可能真的是这种绝决造成了他今天这种冷漠的性格。以前影跟我说过,当我跟尉迟风熟了之后,会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现在,我发现自己好象真的有点了解他了。
尉迟风仿佛发现有人在看他,转头向我望过来,我冲他笑笑道:“呆会一起吃夜宵,我请客。”
他嗯了一声,没有拒绝,只是又转过头看着车窗外。
我仰头看着尉迟影,他的目光却显得有些深邃,我用手碰了碰他的脸,笑道:“想什么呢?!”
他拉着我的手,“想你。”
我笑道:“想我什么?是不是想我的坏话呀!”
他挑眉笑道:“想你到底应该买多少钱一斤我才不会吃亏!”
他话音刚落,车上又是一阵大笑。我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他一眼,转头大声道:“官梵志,不许再笑了,再笑就要出车祸了!”
他喘了几口气才道:“我发现影自从跟你在一起之后,变得真是越来越有幽默感了,到时候你俩应该组成搞笑一家人,在世界巡回表演!很快赚的钱下半辈子都够用了!”
我呵呵一笑,转头看尉迟影道:“其实他说得有点道理,可能行得通喔。”
他哭笑不得的看着我,“你打算跟我一起说一辈子的相声吗?!”
吴嘉嘉在前面笑道:“不用,不想说相声可以再生两孩子嘛!”
我听这话之后,心头暗爽,呵呵,是生两个男孩好呢,还是两个女孩?!或者一男一女好,不过应该是双胞胎,听说双胞胎有遗传性,他跟慰迟风是双胞胎,真的有可能下一代也会生出双胞胎来!
突然,尉迟影伸手在我额前一弹,“丫头,在想什么呢?!”
我摸着前额嘿嘿傻笑了几声,吴嘉嘉在前面道:“看她现在这副白痴样,就知道她一定在想什么限制级的事情!”
“喂喂!”我伸手拍了下她的后脑勺,“不许随便说朋友的坏话!”
就算说对了,也应该保密嘛!
官梵志在这时找到家餐厅停下了车,我们几个从车上下来,官梵志把车停到餐厅车库里去,我跟吴嘉嘉挽着手走在前面,尉迟兄弟跟在后面,
我边往餐厅里走边低声问她:“你跟官梵志现在怎么样了?!”
她笑了笑道:“还不是那样!”
“哪样?!”我的八卦神经又在蠢蠢欲动。
她叹了口气道:“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样!”
“刚才我可是什么都没看到啊!难不成你们俩个还是处在眼来眼去,暧昧不明的状态下?!”
她嘿嘿了两声,扭头盯着我道:“你呢?!你还跟影处在搂搂抱抱,亲亲吻吻的阶段上?!不是我说啊,象他条件这么好的人,不抓紧时间跑了怎么办?!还是上回王子桑的提意,快点行动吧!”
“怎么行动?”
“唉呀!真是笨,上次我看电视上很有几个方法可以试试!”
“什么方法?!什么方法?!”我两眼放光,连声问道
“第一,在一个下雨天去找他,然后他看到你的一身湿衣服,一定会找出件干净衣服给你换上,然后,你在换衣服的时候故意尖叫一声,注意,这个时候你衣服的扣子一定不能扣好,他听到尖叫声一定会冲进来,然后,你就装出一副看到老鼠之后害怕的样子扑到他怀里!”
“老鼠?!害怕?!”
拜托!我看到鬼都不太害怕,怎么可能看到老鼠会害怕嘛,这个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信,影怎么可能会相信!这也假得太明显了吧!
吴嘉嘉清了清喉咙,“第一个不行,那就不要老鼠嘛,第二个,到他家里去,买点奶油蛋糕和果汁之类又粘又腻的东西,然后故意一不小心打翻在身上!然后,他一定会找件衣服给你换-----”
“又换衣服?!”
她不满的拍了我一下,“不要打断我的话,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嘛,如果你不想光换衣服,那洗个澡也行,反正蛋糕之类的东西很粘人,洗个澡也不过份!”
我呵呵干笑了两声,“洗澡啊,呵呵~~你继续!”
她接着道:“然后,你脱光了衣服,跨进浴缸里,接着最重要的,就是摔倒!”
“摔倒?!”
“对呀!你一摔倒,他一定会冲进来,然后,嘿嘿~~,后面的限制级画面我就不多说了。”
我盯了她半晌,叹了口气,都是电视偶像剧惹的祸,象我这种大龄青年非要用这种有点弱智的方法来完成人生大事吗?!
唉!无奈的摇摇头,看来在没有更好的方法前只好试一试了。
转头看后面的尉迟兄弟,发现他们怎么没有跟上来,而且官梵志到停车库停车好象也没有到餐厅里来嘛。
我跟吴嘉嘉奇怪的走到餐厅外,只见他们三人站在一块大的牌子前,说着什么。我跟吴嘉嘉走过去,转到牌子前一看,原来这是一幅很大的城市地图。
我走到影身边,好奇道:“你们在干什么?城市地图有什么奇怪的吗?!”
尉迟影道:“城市地图本来没什么奇怪,但是风发现了一点很奇怪的地方,跟我们最近遇到的事情有关。”
我一听,马上紧张起来,“跟哪件事情有关?!“
尉迟影道:“阴气爆发!”
“阴气爆发?!”我吃惊道:“城市地图跟阴气爆发有什么关联?!”
尉迟风这时伸手指着地图上的一点道:“你们看,这个地方就是上次那个唐先生埋他爷爷的地方,也就是地下墓穴的位置,他处在这张地图的北面,”然后,又指到另一点道:“这个,是西华大厦的位置,它在东面,”接着,手指又移了个方向,“这里,是刚才那家医院的位置,在西面。”
说到这里停下来,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这表示什么意思?!这是我们遇到麻烦的几个地方,也是阴气爆发的地方,可是我不明白,它们有什么关联?!”
尉迟风道:“还记得在西华大厦时,那个女鬼跟自由念的那几句话吗?”
我点头道:“记得,香冢何在,神龟现,日沉月升,绿草青青,红花满天。可是那个地方在哪里,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尉迟风道:“以前,我们都以为女鬼那几句话是单指的一个地方,可是今天我看到这张地图,才突然之间发现它根本不是指的一个地方!而是一句话一个地方!”
我惊讶的看着他,“你是说,那五句话,指的是五个地方?!”
他皱眉点头道:“对!”
我惊讶的看向一旁的尉迟影,他接着道:“你看,北面的那个墓穴,你跟风他们当时去到那个墓穴中的时候,在那个大的瓮罐上看到的龟型图腾吗?!”
我点头道:“神龟现?!”
“对,北面的动物神就是玄武神龟,色泽为黑,五行为水,那里正应了神龟现的说法,而且你当时有没有注意到吸你魂魄出来的那个女鬼的神情?”
我想了想道:“注意到了,她好象很容易受惊的样子,对所有的人和事都有很害怕的表现!”
尉迟影点头道:“这就对了,北面的气息在人的五感中主宰人性的惧!所有这里用来培养阴气的灵魂的主要情感以惧为主。”
我惊讶了半晌道:“那日沉月升呢?!它又是指的哪里?!”
尉迟风指着我们刚才那家医院道:“这里!”
我吃惊道:“医院?!怎么会,那里哪有什么日沉月升?!”
尉迟风道:“西面五行为金,在停车库中,更是金中旺地,日沉月升不过是一种抽象的说法,日为阳,月为阴,日沉月升讲的一不过是阴阳交替,生死轮回而已,除了医院,还有哪个地方更能体现生死轮回!”
我想了想,真的是!在医院里不断有人出生和死亡,那里仿佛是人生命的起点和终止之地。“
尉迟风接着着道:“而且那家医院最近经常有病人死亡,应该也是为了培养阴气而来。”
我问道:“那西面的气息中,主宰着人五感中的哪一种?!”
他道:“是忧,忧伤!”
我点头道:“真的是,到医院去的人大多心情都不会太好,真是应了这一气息。”然后我又道:“这样说来,西华大厦呢?!东边是什么?!”
尉迟风道:“东边五行为木,”
“绿草青青?!”吴嘉嘉也接口道:“我听小喻说上回你们在楼顶上的时候,上面出现了一个草原,绿草青青不会就是指的那个草原吧?!”
尉迟风道:“有可能,那个奇怪的结界现在倒没有再出现过了,是什么地方还不知道,但以那个女鬼的话来说,绿草青青指的西华大厦应该没有错。”
尉迟影道:“那个方向在人的五感中以怒为主,西华大厦上面几层楼的人都被一场莫名其妙的火烧死,成了培养阴气的工具,当然怨怒之气很大,又应了这一说法!”
“可是最后的那句,红花满天在哪里?!”我问道
尉迟风沉声道:“还不能确定!但是以现在的局面看来,东、西、北面都有培养阴气的地点,那么剩下的,只能是南面,南面五行为火,只要在这个城市的南面找到火旺之处,就应该是那里!”
我奇怪道:“可是我们要找的地方是阴气聚集之处,这四个地方找出来了,还是不知道它在哪里聚集,我们怎么知道是四个当中哪一个啊?!”
“香冢何在!你忘了这句话!”
“香冢何在?!那个香冢又在哪里?!”
“这第五个地方,恐怕就是最终阴气聚集的地方!至于它在哪里,只有把这四个点找齐了才能知道!”
四十八章 我们的推测
“可是那红花满天那句,会在南面的什么地方?”
众人皆摇头,没有人知道,这城市南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而且向南延伸,不知道会有多少里,确切的地方,还真是想不出来。
我们五个人站在街边,盯着那幅硕大的城市地图,冥思苦相,总是不得要领,我拍了拍手道:“既然想不出来,就别想了,先祭了五脏庙再说,再不吃点东西它会抗议了!”
众人这才走进餐厅,围坐下来,尉迟影道:“我们首先要想想在南面都有些什么特别的地方。”
在城市南面有什么?我想了想道:“有动物园,游乐场、再远一点,还有个飞机场,”说到这里,笑道:“还真有意思,为什么所有场字的东西都在南面?”
尉迟影笑了笑道:“那个只是巧合,因为南面的地势比较平,建这些东西比较合适。”
我耸耸肩,看服务生送到的东西,忍不住食指大动,狼吞虎咽起来,吃到一半,想起自由拜师的事情还没告诉他们,便把从左爷爷那里听来的事给所有人讲了一遍。
尉迟影道:“真没想到自由会是茅家先师培养出来对付恶鬼的,而且那恶鬼还是陈家人。”
安梵志奇怪道:“听你们说起来,那个恶鬼这么厉害,左爷爷和李阅二十年前就没有抓住他,现在过了这么久,谁知道那个恶鬼的能力又增长了多少,现在自由才开始拜师,算是临时抱佛脚,而且看他的个性也不太象会吃苦勤奋的样子,到时恶鬼出现的时候,我很怀疑他够能力对付!”
他的话说得我跟吴嘉嘉连连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尉迟影道:“自由的个性就是个小孩,但贵在执着,看他喜欢小月可以长达百年之久,并且当初可以用尽方法把丫头引到陈宅去就知道他是个想到就要做到的人,所以只要给他一定的时间,再加上他特殊的体质,他的能力应该有飞速的增长。茅家先师留下他自然有一定的把握,否则,这世代传下来的话岂不成了空谈。”
听他说完话后,我跟吴嘉嘉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又是连连点头。
官梵志笑道:“你们两个女人还真是风吹两边倒。”
吴嘉嘉白了他一眼道:“谁有理我们赞同谁,你不服啊?!”
官梵志摸摸鼻子,苦笑道:“服,我哪敢不服啊!”
我很有兴趣的看了他俩一眼,呵!果然还是眉来眼去,暧昧不明啊!这回嘉嘉的气势很足嘛,以前恋爱中的小女人,怎么突然变得厉害起来了,搞不好是以前被甩时候受的刺激过大,这回想反客为主?!
正看着窗外渐渐变小的雨,电话响了,接通一听,是欧阳昊,他在电话里告诉我,他已经跟唐建、自由回到了左爷爷家,我嘱咐道:“你现在可是有人生目标的人了,做事收敛点啊。”
“屁个人生目标!”欧阳昊在电话那头骂道:“小爷可被逼上梁山的!还得管一小屁孩叫师兄,我吃饱了撑的!真是一世英名尽毁!”
我好笑的听到电话里传出自由奶声奶气,得意洋洋的声音:“小师弟,说了不许说师兄是小屁孩,没长耳朵是不是!”
欧阳昊估计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大吼道:“妈的!知道了!狗屁师兄!”
自由哼了一声!
我被欧阳昊吼得把手机拿离耳朵一尺远,等他吼完之后,才道:“昊昊,小建现在看起来怎么样了?记得提醒他到医院去。”
欧阳昊在电话那头沉默下来,过了阵才道:“老姐,鸭子的爸爸真的已经死了吗?”
我被他突然袭击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愣了愣,“是吧,但现在别忙告诉他好吗?”
欧阳昊应了声,挂上电话。
尉迟风这时开口道:“唐建得了白血病?”
尉迟影道:“还不能确定,但初步的化验他的白细胞增长得太快,已经大大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围。”
尉迟风皱眉道:“真的是白血病这么简单?!我一直觉得唐建有点问题!”
“有什么问题?!”我惊讶道:“他年纪轻轻,又昏迷了刚醒,家中又遭到巨变,现在又失忆了,我真的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尉迟风道:“还记得上次在西华大厦吗?他突然如其来的头昏,当时你因为担心他,让欧阳昊打电话叫救护车来,还记得他当时说了什么?!”
我努力想了想,还真是想不出来。
尉迟风道:“他叫你不要担心,说那个是他的老毛病了,一会就好。”
我呆了呆,好象是说过这话,但那又能说明什么?!
尉迟影接口道:“也就是说唐建的失忆是假的!如果他失忆了,又怎么会记得自己有头昏的老毛病!”
我惊了半晌才道:“可是,他为什么要假装失忆?!”
尉迟风冷声道:“为了不想回答我们的问题!”
官梵志道:“这样看来他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又不想告诉我们,所以失忆对他来说是最好的方法。”
吴嘉嘉点头道:“唐建这么小的孩子,就有这种城府,还真是不简单啦。”
我怔了阵,摇头道:“他这样做一定是有他的苦衷,他一家人都遇到这些不幸的事情,如果他不想提起也是人之常情,何况现在李阅也死了,他假装失忆,奇#書*網收集整理说不定就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法而已。“
大家沉默了一阵,尉迟风缓缓道:“李阅真的已经死了吗?!”
我抬头惊愕的看着他,这是我今天第二次听到这句话,刚才在电话里昊昊也问了这个问题,李阅——唐建的爸爸真的死了吗?!
尉迟风道:“你们不觉得当初在那间出租房里找到的那具干尸很有问题,他身上带的所有证据仿佛都在极力证明他就是唐建的爸爸李阅,”说到这里,转头看我道:“当然,还包括你的证词!”
我仔细想了想,还真是如此,是我第一个说那具干尸是唐建的爸爸李阅,然后左行他们才从中找到证据进一步证实了我的说法。
我沉默下来,尉迟风的话让我很疑惑,难道出租房里的干尸真的不是李阅?!如果不是,那他会是谁?!
吴嘉嘉在这时道:“但是也不能说那具干就不是唐建的爸爸呀,也有可能找到的这些证据就是最明显的答案!”
我揉揉太阳穴,真是头昏啊!
吴嘉嘉在此时打了个哈欠,尉迟影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提议先送我们回家,明天再想,我们上了车,官梵志先把我送到了家门口,尉迟影看我下车时愁眉苦脸的表情,便笑道:“丫头别想太多了,”
我点点头,想让他陪我上去,但看了眼尉迟风,他们俩兄弟今晚看来又会在一起研究阴气爆发的事情,便挥手跟他道别,一个人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想着这件事情,越来越头痛,叹了口气,倒到了床上。
第二天,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我惊醒,昏头昏脑的拿起电话一看,居然是左行。
他在电话里问,“小喻,唐建家里还有其他亲戚吗?”
我迷迷糊糊道:“应该没有了吧,如果有,怎么会一直没出现。”
左行在那头道:“现在就出现了一个。”
“什么?!”我从床上跳起来,“他家有亲戚出现?!”
左行嗯了一声道:“今天有个人到警察局,说是老家的人托他顺路带东西给山上的守林人,但是听说那守林人出了事,就把东西送到警局来了。我们问他要找的人到底是谁,他只拿出个地址,上面就是那片山林的地址。说是只要按这个地址送去,找到守林人,就知道是自家亲戚送来的东西。送东西的人也只是受人所托,所以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我摇头道:“你爷爷说过,李阅是个孤儿,怎么还会有亲戚?!”
左行道:“所以我想,会不会是唐那家的亲戚?”
“上回你们说唐娜老家在云南,你说的那个带东西的人是从云南来的吗?”
左行叹了口气道:“那个人并不是从云南来的。唐娜还会有其他地方的亲戚在吗?!”
我想了想道:“不知道,怎么会平白无故有人送东西来?!”
左行沉声道:“他说的收东西的人真的是李阅吗?!我怎么觉得他说的跟我想的并不是一个人。”
我心中一动,从床上站起来,急声道:“左行,你现在在哪里?”
“在警局,怎么了?”
我道:“你可以出来一下,到我旅行社门口等我吗?”
他疑惑道:“做什么?我最近不旅行。”
我笑了笑道:“也许有人可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
他愣了愣才道:“好。”
我边往外走,边道:“你现在画画的技术还没有退步吧?!”
“还行。”
我呵呵一笑,“那就好,带着你的画纸和顺手的笔,等会有用。”
他疑惑的应了声,挂了电话,等我赶到旅行社的时候,他已经在里面了,正在给唐宁画素描,我走近一看,果真惟妙惟肖。
他看见我,笑道:“叫我带这些东西来做什么?”
我笑了笑,问唐宁:“老大在吗?”
她点头指了指经理室。我拉着左行往里走,推门进去后,看到老大正坐在办公桌旁啃鸡腿,见我进去,一脸错愕,赶紧把鸡腿往桌子下藏。
我好笑道:“别藏了老大,我都看见了。”
“呵呵~~”他尴尬的笑了两声,把鸡腿放到桌子上,抹了抹油嘴道:“你知道我最近受了惊吓,身体虚,等我补好了之后再减肥。”
我看他恢复得差不多的身材,咋了咋舌,也笑了几声才道:“老大,看得出来,你真是受惊不小,已经瘦了很多了,不用再减了,现在这个样子才算好哇!”
左行强忍着笑,低声问我:“你今天叫我来这里干什么?不会是想让我来欣赏你老大的身材吧?!”
我笑道:“当然不是,是想让你发挥一下你作画的天份,来画张肖像。”
左行两眼在我跟老大之间来回瞄:“你想画谁?”
我把他拉到老大面前坐下,张口道:“你还记得唐建的样子吧?我没有他的照片。”
“你要我画唐建?!”
我点点头,“对,就是画他。”
左行困惑的看了我一眼,但也拿出画纸,皱眉想了想,开始作画。
老大奇怪的盯着我俩,不明所以,搞不懂我为什么要叫个人到他办公室里画画?!我对他笑了笑道:“没什么,呆会请老大帮忙认个人。”
“认人?!”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左行画好之后递给我,我由衷的叹道:“真是太象了,左行你不去当画家,太损失了!”
他疑惑的看着我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把唐建的肖像画递到老大跟前,“老大,你见过这个人吗?”
老大接过画纸半晌,摇了摇头。
“一点眼熟的感觉也没有?!”
他还是摇头,“这是谁呀,我为什么会见过?!”
我急声道:“你上回看到的山上的那个守林员不是这个样子吗?!”
“当然不是!”他一口答道:“那个人跟这画上的人,长得没一个地方一样的!”
“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他嘟喃了一声:“我虽然眼睛小点,但记性却不差!”
我扭头看向一旁的左行,他皱起了眉头。
我道:“左爷爷说过,唐建跟二十年前的李阅一模一样,就算过了二十年,他们之间也总有相似的地方吧!怎么会没有一个地方象的?!”
左行接口道:“也就是说,你老大看到的那个守林员并不是李阅,”
我抽了口气,疑惑道:“这样一来,出现了两个守林员,而且老大看到的那个是在李阅出现以前,一个小山林怎么会用到两个守林员?!”
左行道:“除非有一个是假的!而且你老大看到的那个守林员现在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过?!”
我心里一悸,想到了一个问题,转头问老大道:“老大,你当时看到的那个守林员有多大年纪?!”
老大想了想道:“岁数好象不是很大,三、四十岁的样子。”
左行道:“你怀疑什么?”
我看着他道:“出租房里的那具尸体?”
左行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怀疑那具干尸不是李阅,而是你老大见着的那个守林员?!”
我点头道:“昨天尉迟风也有这种怀疑,他也说过那具干尸不见得是李阅。”
左行道:“可是,那具干尸的骨骼年龄在四十五到五十五岁之间,如果你老大说的那个守林人的岁数准确的话,足足小了一轮,那具干尸就不可能是他!”
我转头看老大,连声问道:“老大,你确定那个守林员的岁数才三、四十岁吗?!”
他翻了下他的小眼睛,“这个我怎么确定!他又没有亲自告诉我。我也只是看他的脸,推测而已!”
这样说来,那具干尸到底是谁还是没有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