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丢脸,栽到同一人手上,算他倒霉,如今这个“姑娘”、这个“同一人”,还敢当着他的面提起这般不光荣的事,不可原谅。
“没有啊,目的是刺激你,不刺激刺激你都不理我。”笑嘻嘻的,两手托腮。把人惹火了是不大好,但能沟通就成,好歹吱个声,让人晓得是喘气的。
“你别刺激过头了。”嗤笑一声,他最近几天都不会有好心情了。
“不会哒,真刺激过头的话,你是不会和我说话的。”
“你哪里来的自信?”
“你的沉稳给了我自信啊,嗯,像纪西这样高大帅气,英勇无比,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人,是不会轻易发火的。”她掰着手指说好听的话,努力绞尽脑汁夸人,刚才打击了他一下,这会儿正是给甜枣的时机。
“你确定说的是我?”被夸被吹捧,纪西没高兴的情绪,反而深感怀疑她话中有几分真实度。
“不然呢,世上除了你,还有谁配用这么多好词呢,纪西你就是我心中的神呐!”隔着浅粉色面纱,她努力摆出星星眼,表示佩服的五体投地,简直天天在膜拜。
“哪个神收你为信徒,估计就要断了香火钱。”一个姑娘家家的,满嘴胡言乱语,纪西倍不想受其愚弄,干脆坐的远一些。
他躲避态度让她摸不清头脑,好伤心啊,不都说男子汉大丈夫喜欢听人称赞,听人夸奖么,他咋么好像避如蛇蝎,敢离得她远远?
闹不明白得问,刨根问底是赵笙柯专用,至于问的对象肯定不能是当事人,就算问了也白问,人家爱理不理的,说的不尽是真话,所以,她还是站起转身去找诸英,这个小婢女呀,好歹从小养在身边一起长大,挺忠心的,能讲实话,最主要的是好欺负啊。
诸英被自家小姐的目光一扫,浑身一抖,被拉至一旁去说悄悄话。
“我是不是特招人烦啊?”
“不会。”话说,主子如此口气问奴才,奴才不得不这么说,诸英点头哈腰。
赵笙柯又问了,“我是不是特不会夸人啊?”
“有点。”
“说好话,我都能把人说生气了,我是不是应该说难听话啊?反正都往一个方向去,效果都差不多。”
诸英身子一歪,差点栽倒在墙边,“这个,小姐,虽然说男子汉大丈夫不随便动手打人,打人不是君子,但小姐也别把人家惹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他一个曾经卖兔子的。”
“你是说,如果我把他刺激过头了,我会挨打?”左手握拳托腮状,赵笙柯小小的认真思考下,“故意让他尴尬下不来台不行,对他溜须拍马也不行,我都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少年呐少年
赵笙柯的思路,正就是正,反就是反,偶尔一个拐弯,经常在跑偏……
有她这么一朵猥琐的奇葩在身旁捣乱,纪西难有做生意的心思,他唉声叹气一番,似乎可以提前收摊了。
拉着诸英一阵悄悄话之后,乱了一阵之后,左思右想之后,她觉得吧,既然是跟随李文华的脚步跑过来和姓纪的同甘共苦,那等李文华过来之后再做后续行动,因为她已经把姓纪的惹毛了有没有?瞧他臭着一张脸,分明是在腿边挂了门牌,上面写着:生人勿进。
天呐!她竟然将人惹到这种地步,好吧,貌似每一次都能挑起对方的火,她已然快被自己给蠢哭!
对他无从下手了有没有?女人可以哭,不可以蠢啊!
纪西不易动怒,一旦动怒整个人都朝外散发冷气,好在他消气快,脑子转得快,不会被怒火牵着鼻子走。他并非没有在思考对策,他做好接招的准备了,但另一方面有点纳闷赵老六说好的帮忙卖鱼呢?她躲一边去作甚?这是不打算当街叫卖了?他袖子都撸了,她临阵退缩?
凡事怕对比,昨日的李文华羞涩归羞涩,也跟着叫卖了几句,赵老六再不拘小节、显得过分扭捏了,谁输谁赢,高下立现,赵老六怕是眼皮子,跟着李文华有样学样。邯郸学步,他摇头,不过多评价。相信把李文华打发走,赵老六也会跟着知难而退。
过度纠结的赵笙柯不晓得她这一蹲墙角去、独自阴暗画圈圈的行为,给纪西留下逞能的印象,已经把她从第一打倒目标转为第二目标,首要的变成次要的,若她晓得的,估计会开心的跳起来,枪打出头鸟嘛,她不出头,打不着她,打着了也轻,一点不疼不疼就不疼。
他们两个互相琢磨对方所想,玩心理战,从很远的另一个摊位赶过来的李文华气喘吁吁,手指着纪西颤微微道:“你避我如狼,让我一个姑娘家家的满大街找你,真的可以么?”
主要人物上场!水灵灵的李文华闪亮亮。
躲进角落,赵笙柯没急着出去,观察情敌的言行举止,一丝不差记下来,等日后拿做参考,看看是不是能从中找到点能学的。
比起暗搓搓如她、稳坐泰山般淡定的偷招,纪西有点不自然了,他目光隐晦地朝她方向一扫而去,再朝李文华看,格外认真道:“你可以不找我的,这是最好的选择。”
“我不明白,也搞不懂,我身上没有半点值得你喜欢的吗?我真的那么糟糕吗?如果有,请你说出来,我会尽我最大能力去改。”
“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他的话十分委婉,经常被很多人用,话也很小声,并没引起附近人太多注意。
“每每你如此道,我都觉得自己被敷衍了,你看似认真,却从没认真过,叫我如何不难受,如何不心痛,如何不心烦。”李文华满头大汗,她找了一路很累,一肚子委屈,又憋又闷,只想完全告诉他。
被拒绝的难受,被缠着的表示更心塞。
“你非要我说出一个缺点,你才肯离开是吗?”纪西沉默片刻,准备放狠话。
李文华不愿别人当面说自己的缺点,更不是对方说的那个意思,她方才挑好听的讲罢了,奈何被当真,成了拒绝她的理由,她一时间更憋闷了,咬唇,默不作声。
纪西当她是脸皮薄,又或者难受的不想言语,他自顾自道:“你最大的不该,就是不该过来缠着我,给我造成很大的压力,心理上的,钱财上的,你可以试着去放手,后退一步能看到更好的风景。”
李文华心想,你说的好听,不过来缠着更没机会,不给点压力,你压根儿就不理人,所以,她是绝对不会轻易就此罢手的,缠着是照样缠着,鱼也要继续跟着卖。她面上泫然欲泣道:“我为何与你一起,你还不知吗?相濡以沫长相厮守,是我所求。”
他拍拍后脑勺,目标不好打倒,眼见过来一个买鱼的,他暂时先放弃劝说李文华,招呼客人去了。
不用继续被绕老绕去的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