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1 / 1)

鸩之媚 司溟 2000 汉字|35 英文 字 1个月前

见她,不客气地弹了她脑门一下,压低声音道:“幸好今天沈总佳人有约,没时间和你计较,不然仔细你的皮。”

  薛心璐这才紧张起来:“师兄,沈总发现我溜号了?”

  “嗯,我跟他说你拉肚子,去厕所了。”

  薛心璐简直欲哭无泪,师兄你不能这样坏人家的形象的好不好…

  伍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起了薛心璐送来的那份报告。阮沅倚在办公桌边沿,不耐烦地敲打着桌子,“你怎么跑到晟时来了?”

  伍媚眉梢微扬,笑得风情万种:“你能从热血的战地记者转行成如今的时尚女魔头,我就不能由穷教书的转行成公关女郎?”

  阮沅扶了扶墨镜的镜腿,冷哼一声:“你少来,我敢打赌你这会儿满肚子坏水肯定正翻着泡泡呢。走吧,你答应请我吃饭的。”

  伍媚无所谓地耸耸肩,拿起包,和阮沅一起下了楼。

  去停车场拿车时,伍媚地看了一眼阮沅的奔驰G55,鄙夷道:“这么夯的车,也只有你好意思开出来。”

  阮沅恶声恶气地说道:“不敢当,我的车再夯也比你的二/奶车强,真是奶味十足啊。”

  “你瞧你你那奔驰车标,活脱脱就一丁/字裤。”伍媚反唇相讥。

  “我没见过那玩意儿,还真不知道是长那个样。看来你比较有经验。”

  ……

  两人几乎是一路斗着嘴斗到了敦刻尔克。

  敦刻尔克的餐厅经理看见二人,早已经不迭地迎了过来。

  阮沅手一指伍媚,“今天不用和她客气,争取最后让她卖身抵债。”

  餐厅经理为难地搓了搓手,“小姐,您忘了,大少爷把他的股份转送给伍小姐了,伍小姐也是敦刻尔克的股东。”

  “阮咸那个白痴!”阮沅气冲冲地坐进一个小隔间,因为动作过猛,差点把用作隔断的屏风撞倒。

  伍媚笑容满面地坐到她对面。托住腮刚要说话,却看见沈陆嘉和晏修明并肩走了过来。于是她唇畔的那抹笑意便愈发深邃。

  阮沅看得发毛,也下意识地回头,恰巧看见沈陆嘉为晏修明拉开椅子。

  “芭蕾舞公主和沈陆嘉在拍拖?”阮沅有些狐疑。

  “这么有新闻价值的场面不拍下来?绝对是爆炸性新闻啊。”伍媚笑得不怀好意。

  阮沅摇摇头,“沈陆嘉是个正人君子,我不想和他结仇。何况过一阵子,我们要做一个晏修明的专访,没必要现在惹人嫌。”

  伍媚若有所思地捋着自己的中指,“或许我们的公主殿下巴不得曝光也说不定。”

  “你对晏修明似乎没什么好感?莫非是因为沈陆嘉?”阮沅一把摘下墨镜,眉眼灼灼。

  伍媚两手一摊,一脸无奈:“公主殿下可是我的偶像,我还想跟你说采访那天记得通知我,我去客串一下你的助理来着。”

  阮沅探究的目光从里到外将她的脸逡巡了个遍,伍媚面带微笑,任由她打量。

  作者有话要说:伍美人会做出啥子事呢。。。我也布吉岛。。。

  ☆、21红与黑

  这厢阮沅只顾着打量伍媚,那厢侍者已经递上了菜单。

  沈陆嘉自然是让女士点餐。

  晏修明却摇摇头:“我不太懂法国菜,沈大哥你点吧,我不挑食的。”

  沈陆嘉微微有些吃惊,他也见识过一些所谓的大家闺秀,吃意大利菜时一定会嘟着嘴用不标准的意大利语要torta di mele(苹果派);吃日本料理时会嚷着要鯖の押し寿司(鯖鱼形寿司);吃法国菜就更骇人了,一连串的“Cassoulet(豆焖肉)、Confit de canard(油封鸭)”像滚珠子一样从她们涂着粉色、橘色的嘴唇里滚滚而下,仿佛生怕别人小觑了自己。像晏修明这种舞者,满世界演出,倒是真正的见多识广,可见古训说满瓶不动半瓶摇真是再准确不过了。

  想到这里,沈陆嘉对晏修明印象愈发好起来,他微微一笑,也不再客套,便点了餐。点到鹅肝时,晏修明忽然开了口:“沈大哥,不要点鹅肝吧,那些鹅太可怜了,每天被拿管子往食道里强行喂食,我不想吃。”

  “那就不点吧。”沈陆嘉忍不住深深看了一眼晏修明,大概是被保护得太好,或者说是被控制得太厉害,晏修明整个人都给人一种温良娴雅的感觉。这其实要算得上沈陆嘉第一次真真正正仔细看她的长相,然而从眉眼鼻口一路看下来,他却觉得晏修明的五官和伍媚倒是有六七分相似,要不是气质截然不同,还真像姊妹两个。

  离他们不远处,阮沅看着懒洋洋不大动刀叉的伍媚,皱眉问道:“怎么不吃?”

  伍媚却答非所问,“我记得你只有阮咸一个亲哥哥,没有姐妹,是不是?”

  “嗯。”阮沅有些迷惑地应了一声。

  “我看英国史的时候,发现除了没有国界之分的兄弟阋墙的戏码,姐妹间的斗争也是源远流长。玛格丽特公主一辈子都活在做英国女王的姐姐伊丽莎白的阴影下,对伊丽莎白情感复杂;波林家的两个姐妹为了亨利八世争风吃醋,简直就是一出异域版宫斗大戏;到了现代,铁娘子撒切尔是英国第一任首相,可是她的姐姐不过是个寻常农夫的妻子,一公开讲话就口吃,还真是有趣。”伍媚面上带笑,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高脚酒杯,漫不经心地振荡着杯里殷红的酒液。

  “反正顾姨就你一个女儿,你有什么好感慨的?”阮沅摸摸下巴,“不过做小三做到安妮·波林的份上,生了个统治英国四十五年的女儿,现在英镑上还印着小三的闺女的头像,砍头也算赚了。”

  伍媚勾唇一笑:“难道你羡慕?”

  “是啊,我也是个三儿,还是一个永远都翻不了身的三儿。”阮沅自嘲地笑起来,“秦亦峥心里一直有人,还是个死人,是个怀着他的孩子死掉的女人,你说我怎么和她斗,我怎么和一个死人斗?就是我能将她从骨灰盒里刨出来,我能把她从秦亦峥心里刨出来吗?”说到这里,阮沅眼睛里弥漫开来的全是刻骨的绝望。

  伍媚的中指弹了弹酒杯的杯壁,发出一声脆响。

  “我说句你不爱听的,秦亦峥那个杀神有什么好?除了那一身皮囊还算动人,整个就一恐怖份子。我看你就让他和那个骨灰盒一块儿恩恩爱爱算了。”

  阮沅苦笑:“我没有你那么潇洒,我放不下。我还要审稿子,先走了。”说完她拎起手袋,推开了敦刻尔克的大门。

  伍媚慢条斯理地喝光了红酒,这才招来餐厅经理,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沈陆嘉和晏修明所在的方向,压低声音吩咐道:“那一桌吃饭的男女,看见了没?”

  餐厅经理点点头,心里却在叫苦,这位小姑奶奶又要捣什么鬼?

  “买单的时候,收他双倍的价钱。”

  经理为难地说道:“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