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依稀可见一条人影伏案而眠。
黑子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对着那舫船道:“头儿,那船上可能出事了!”
就在这时,几条黑影快速地从上游奔来,迅速地隐入舫船之中,紧接着船舱便是一阵的骚动。隐隐约约看见那伏案而眠人儿站了起来,然后指手画脚地破口大骂着。
此刻的陈坚似乎也看出了问题,微黑的脸宠顿时一片刚毅:“来了!终于来了!”
“黑子,把三楼的楼梯拆掉,弓箭手准备!”
“是!”黑子应了一声,“这些狗娘养的,看老子今晚不把你们射成刺猬!”黑子边嘀咕着边咚咚咚带着人去拆三楼的楼梯。
看着黑子一阵忙碌,陈坚陡然间想起还在二楼把关的禁卫右军统领元彪!在二里埔的时候那“八字胡”明显倒向漕帮,此刻让他守二楼岂不是引狼入室。嘿嘿没那么便宜!陈坚心头冷笑了几声,兀地对着黑子道:“黑子,你先不忙着拆,把元将军给我请上来,注意一定要让他一个人上来,然后再拆。”
黑子眼珠一转,大声道:“是,强子、柱子,你们先别动,待我把那八字胡请上来我们再动手,嘿嘿,让他也尝尝身入虎穴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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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左右统领(二)
似乎胸有成竹。(在翼午下去没有多久便意志满满地随蹬蹬地爬上楼梯。
甫上梯口,元彪便见陈坚一脸严肃在那些箱子面前走来走去。
“陈将军啊,你就这么走来走去?一个晚上都没休息?”元彪眯缝着双眼,表情颇有惊讶的地看着眼前这位身子挺着笔直的青年。
“哈哈哈!”陈坚停了下来颇有意味的看了元彪一眼笑道,“元将军不愧是为官多年,智珠在握,小弟年少智短想趁今日之机请元将军酌一番顺便请教一二!来来来,这边请一 。
循着陈坚的目光,元彪看到大厅中由两个箱子拼成的“桌子。上早已摆上了清酒、碗筷以及三五碟热腾腾的小菜。
这二愣子想干什么,摆鸿门宴?元彪脑中直闪,眼神有意无意膘了一下四周,只见三楼梯口处多了十几个铜盔铁甲外,其它的也没有什么异样。
怎得就凭你这十几个心腹想堵我下去?元彪心中冷笑,莫非你这二愣子还不知道就算你左军今晚全部来这里。也还不够本将军右军几番攻击!
“怎么!”陈坚仿佛是他肚子里的归虫一般,笑道,“莫非你怕本将军害了你不成?”
“呵呵呵!”元彪笑了几声摆着八字脚走了过来,在陈坚的对面坐了下来笑道:“陈老弟说哪里话,陈老弟宴请,为兄是求之不得!”
陈坚点了点头道:“听闻望江楼的十二金枝风靡天下,你我今日却是无缘品尝,说来甚是遗憾。对了元将军楼下可有异动?”
“陈将军过虑了!”元彪端着酒壶倒了一杯,笑道,“洛阳城内你我左右两军次合作,那些宵小岂有如此之胆?他们如果敢来。定叫他来得去不得!”
“那要是漕帮的人呢?
元彪一愣,尴尬地笑道:“陈老弟说笑了,漕帮天下第一大帮怎可做出如此忤逆之事!”
二人正在说话间。三楼的楼梯口,突然轰的一声蹋了下去,摔在二楼上震得是屑木横飞,尘土飞扬。紧接着便听得楼下传来一阵阵的呼叫声。
“将军 ”
“将军 ”
“元将军,你没事吧!”
元彪站了起来,一阵小跑来到梯口,只见三楼的楼梯完全坍塌,楼下几个铜盔铁甲正紧张地抬头观望。
“陈将军,你这是何意?”元彪寒着脸,冷冷地道。
陈坚镇定自若地站了起来,道:“距天亮还有一更天,这四百万税银关系着大隋的国诈,令尊与我岳父同为大隋脑股,你我添为禁卫左右两军统领,理当身先事卒一。
“你这是在逼本将军!你想夺权?”元彪双眼寒光一闪。
“不敢”。陈坚笑了笑道,“今夜一过,本将军自会到元府负荆请罪,到皇帝面前自领其罪”说到这里陈坚脸色一沉喝道,“黑子,请元将军到厢房内休息”。
“听令 。
楼梯口十几个铜盔铁甲迅地挡住了楼下的目光,挟着元彪朝一旁的厢房走去。
元彪哪曾想到这些左军如此胆大包天,敢挟持禁卫右军统领,连忙张口大乎:“来 。
见他张口欲呼,黑子双眸一寒,拼指如刀,一掌砍在元彪的脖颈上,元彪话语未出便耷拉着脑袋,如一瘫内泥般软了下去。
“楼下的右军兄弟们听着,你们的元将军和陈将军正在厢房内商谈事情,元将军有吩咐如有闲人闯入,格杀勿论!”
“遵命 ”楼下的铜盔铁甲齐声应道。
就在这个时候,望江楼外突然一声炮响,一束妖治的烟花冲天而起,紧接着楼下便传来一阵阵呐喊声、惨叫声以及金铁交鸣的声音。
陈坚来到窗口,朝外望去,只见原本只有七里苑钻船的洛水河,此时密密麻麻地停靠着各式各样的船只,一批批身著黑色衣服的汉子如蝼蚁般地涌了出来。
漕帮经过大半夜的沉寂终于出手了,陈坚不知道那艘七里苑肪船里到底生了什么,为何他们浪费了前半夜大把的时间,到这个时候才出动呢?
一楼、二楼是禁卫右军把守,陈坚不知道他们能否守住,能否守得住一更天,守到天亮,还好那“八字胡。(自以为是被自己诓了上来。
禁卫军是大隋十六府卫中最强的精兵。几百个人守住要位,把望江楼守得如铁桶一般。一波一波的箭矢如漫天的箭雨射向楼下的那些黑衣。
惨叫声
呼喊声 响切原本宁静洛阳城。
那些个倒地毙命的黑衣汉子没有一个不如刺猬般全身插满了箭矢。望江楼前的洛水河畔顿时如血洗般鲜红。
半个时辰过去了。黑衣汉子依旧前赴后继,他们一个个虽然矫健,但架不住禁卫军占据有利地型,有几个饶幸冲到望江楼里,也被藏在屋内的陌刀搅得粉碎。
望着毫无进展
。七甲苑航船卫的蓬标急得暴跳如雷
“元彪呢,元彪呢,这狗娘养,是不是窝里反了!居然用我们给的箭矢攻击我们!”
“少帮主!”一个黑衣汉子满身鲜血地跑了进来跪到王标面前,颤道,“老帮主问这边情况如何?是否顺利拿到银子!”
“你回去告诉我父亲,禁卫军右军元彪倒戈,我们毫无寸进!”
“是!”那黑衣汉子咚咚咚地跑出船船冲入黑暗之中。
看着外面一个个倒下如刺猬般的帮众。王标虎目噙出了眼泪。口中狠声地道:“柳映红,你别落在我手里,我会叫你生死不能!来人哪
”
“少帮主,有何吩咐?”一个黑汉老者快步走了过来
“王堂主,你去吩咐大家暂停进攻,等候老帮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