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1 / 1)

所有人都认为我是被迫的 飞奔的橘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中亮的如同有熊熊火焰在燃烧,使人不敢与之对视。

他看似理智尚存,然众人皆知他的耐心已在奔溃边缘,若非为等待大巫治疗的结果,他早已把大都掀个天翻地覆。

昨晚安嘉瑞遇刺之后,大巫带其回神殿入内治疗,都天禄便派出了手下精锐,旁若无人般,在大都四处搜查。

凡有可疑之处者,皆被他们或恭谨的敲开门,或直接踹门而入,大都整夜灯火未歇,哭声和呼喊声四处响起。

甚至有无知者,以为都天禄兵变逼宫。其势嚣张,可见一斑。

半夜,宫殿灯光又亮,大汗急召,被拒,接连三道急召,皆被拒。

室内。

说是半身血液便真是半身血液。

清池手上伤痕累累,待到伤口慢慢闭合,不再流出血液之时,他便毫不犹豫伸手就是一划。

手上满是未愈合的伤口,脸色苍白,但目光无比坚定,望着安嘉瑞的眼神里似有一种他自己都看不懂的感情,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为一个根本不熟的人做到如此地步,似乎安嘉瑞对他无比重要,他绝对不能再失去他一般……

明明只是陌生人而已。清池看着血液一滴滴渗入安嘉瑞的伤口处,神奇的消失在伤口处,又被新的血液覆盖,如此反复,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安先生伤口处的肉芽在慢慢生长。

大巫耷拉着眼皮,似乎已然入眠,对他疯狂自残的行为没有投去半点目光。

待清池渐渐感到头昏眼花,体虚气弱,手却仍笔直的伸在安嘉瑞的伤口上方,纹丝未动。

大巫撩起眼皮看了眼面若薄纸,气色苍白的清池,又看了眼安嘉瑞,他胸口处那个深可见骨的伤口已愈合了许多,虽仍未完全痊愈,但胸口已然有了轻微的起伏,脸上重新浮现出了生气。

他咳嗽了一声,毫不犹豫道:“可以了。”

反正也算活过来了,至于后遗症什么的,谁家孩子谁家心疼,清池的血又不是无限量的,他的命也是一条命,纵然他自己愿意,大巫还心疼呢。

清池半眯着眼,将眼神聚焦到安嘉瑞的伤口处,入目的画面有些晃,但他仍能看清安嘉瑞的伤口还未愈合,他有些犹豫道:“安先生他……”

大巫看了他一眼。

清池不敢再言语,拿绷带草草一裹。晃了晃身体,乏力的躺倒在地,眼中天旋地转,渐渐失去了色彩。但他脸上却慢慢浮现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至少他没事……大巫压下心中苦意,转头帮安嘉瑞处理了下沾满血迹的外套,费力的把他安置好。

才一伸手拎起了清池,解开绷带,小心的敷好药草,轻柔的重新绑好,才将他放到室后与姆妈沟通的小殿中的榻上。

榻前摆了一个满怀怜悯和慈爱之色的神像,十分精巧且栩栩如生。

他摆出手势,有条不紊的行了一礼,复杂而琐碎。

才坐在蒲团上,跟姆妈诉说适才发生的一切,最后如往常一般请求姆妈庇佑大金,庇佑百姓,庇佑他这个无辜的徒儿。

等待了片刻,姆妈没有做出任何指示,他似早有意料,慢慢从地上站起。

从一开始,姆妈也只青睐过一个人,只与他降下神谕,自他之后,再无旁人。

大巫走出了小殿,打开了外面的门。

都天禄猛然一颤,抬眼看他。

大巫微微一叹,都天禄脸色立刻一变,杀气凛然,就要往里面闯。

大巫又叹了口气,开口道:“回去好生修养,再有下次,我便无力回天。”

都天禄推开大巫的手停在半空,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猛的扭头看他:“嘉瑞他……”

大巫往旁边挪开两步,微微颔首。

都天禄几乎是大步急奔到了床前,看着安嘉瑞熟睡的脸庞,忍不住颤抖的伸出手去一探鼻息,直到感受到他微弱却稳定的呼吸起伏之后,颤抖的手才慢慢稳定。

他将目光看向安嘉瑞胸口的伤处,那里被大巫用绷带极好的包扎了起来,完全没有了之前让他触目惊心的血肉模糊,似乎只是受了个轻伤似的。

都天禄伸出手在安嘉瑞闭着眼似有几分脆弱之色的脸上,轻轻抚摸,力道极轻,但目光中眷恋之色极为深沉,似欲将他锁在心上,无处可去。这样他便不会再受伤,也不会再拒绝他,永远都能高高兴兴,健健康康的陪着他。

他被强行压制的怒意被完全释放,既然嘉瑞还能陪着他,那幕后之人也不必死无葬身之地了,这辈子都带着悔恨和痛苦活在这个世界上吧,他将让他永远后悔自己曾经做出过这样一个决定。

嘉瑞所受的每一丝痛楚,必叫他们百倍奉还,方解他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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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嘉瑞被大巫救回性命的情报很快就传遍整个大都有心之人的耳中。就在他们琢磨着这下, 都天禄怎么都该收手了吧?都天禄不仅没有收手,反而更加嚣张。

大都进出的几条官道处,被他派军队驻扎,来往之人皆受到盘查, 甚至扣留了不少商人和小贩。

此举可谓是对大汗权力的一次□□裸的挑衅, 再进一步,已然到了逼宫造反的地步。然令人失望的是,大汗虽言辞严厉且连发几道命令让都天禄撤军, 请罪。然吉尔黑部落兵卒寸步未动, 似对此事一无所知。

而牧地烈部落恰恰相反,部落所有人已然备战,只等都天禄一声令下,便可出战。

以牧地烈部落休养生息至今的人数, 顷刻间大汗之位便可易主。

但情况还不至于此, 都天禄在暴怒之下,仍然克制了自己, 仅仅只是派兵在大都和其他城市来往的道路上设下关卡,甚至未让军队进城,对比他以往的嚣张气焰和此次遇刺事件的严重性来说, 可以说是十分忍气吞声了。

这也是众人敢怒不敢言之处, 不远处就有一个数万精壮男子皆可上阵,战斗力又堪称可怕的牧地烈部落, 除非大汗召集各部落, 再派出吉尔黑部落的精兵, 不然单打独斗,谁也不敢言胜。

而大汗……

非是他们诽谤于他,大汗此人看似心慈手软,念重旧情,毫无作为,实则手段高超,最擅长草蛇伏线,灰延千里。

他看似上位之后未有所作为,但且看袁吉哈尔时期的朵达,各个部落皆有二心,虽一统草原,然内部斗争杀意盎然,吉尔黑部落如行走在刀尖。

再看牧地烈时期的大金,部落皆臣服于此,不论是否心服口服,但确实对大金的统治表示了认可,甚至还能抽出手去进攻辞国,已然安稳的度过了势力平衡期,进入了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