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叶大夫(1 / 1)

种田之美食大亨 凡尘片叶 6468 汉字|2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114章 叶大夫

余清泽抄近路先一步回了小吃店。

等到乐哥儿和畅哥儿回来,看到他们脸上极力隐藏的笑容,他嘴角勾了勾,马上又拉平了,问道:“怎么样?大夫怎么说?”

乐哥儿跟畅哥儿对视一眼,然后比划道:没事了。

畅哥儿也道:“李大夫说没事了,只是以后要注意别着凉,天气冷了,这次只是呕吐,要是感染了风寒发热了就麻烦了。”

余清泽挑挑眉,他以为乐哥儿会找个借口说自己没好,以后好方便出门,他却说没事了?难道他们没准备这几天去?

“没事就好。喝了几天药,脸色都喝黄了,今天不用喝药了,中午好好补补,我买了只老母鸡回来,中午你多喝点汤。”余清泽心疼地摸着乐哥儿的下巴,喝了几天中药,都吃的清淡的,还要干活,感觉都瘦了。

乐哥儿拉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畅哥儿都还在旁边呢。

畅哥儿噗呲笑了一下,然后说道:“乐哥儿没事了,余老板你放心吧,我去忙了。”

“好,谢谢畅哥儿。”余清泽道了谢。

两人回到聚福楼,乐哥儿一路无话,但是嘴角一直是勾着的,显然心情很好。

余清泽扬扬唇,等着看乐哥儿用什么借口来跟他说要出去。

本来他是想等乐哥儿从李大夫那儿回来,他就跟他好好谈谈这个问题,让他宽心,好好生活,不要折腾自己的身体。可现在,看到乐哥儿嘴角的笑容,和他满怀期待的样子,他实在没办法让他打消那个念头。

他不知道那个从京城回来的大夫是否能治好乐哥儿孕宫寒凉的问题,这种因为宫寒而不孕的问题,在他前世也是个麻烦的病症,他其实很不看好,不过这个问题不是他关注的重点,他的重点一直是乐哥儿,这个陪他过一辈子的哥儿。

既然乐哥儿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他就先装作不知道吧。总得让他试试,不然他不会甘心。等他去看过那个姓叶的大夫,再跟他谈谈也可以。

回到饭馆后,余清泽先将那只老母鸡给弄好炖上了,里面还放了些补气血的药材,要给乐哥儿好好补补。

前世时,他师父年纪大了比较注重养身了,就经常拉着他去参加一些养生的茶会,里面经常交流一些养身知识。里面有一个女的老中医,她曾经就给另外几个女性茶友科普女性怎么养身的问题,然后就有人问到宫寒的问题,他在那里避无可避,也听了那么一耳朵。

他记得,这个问题是要慢慢调理的,要注意保暖,要运动,不能吃寒凉的食物,要适当吃些补气血、温补的中药,还可以每天晚上用热水烫脚。

虽然这个世界的哥儿跟前世的女性不一样,但是既然李大夫说到了‘孕宫’这个词,那跟女性的子宫应该差不多?

而且,反正那些养身方法就是对普通人也是有用的,也不是单指女性,凡是体寒的人都是适用的,那就给乐哥儿补补也是可以的。

把身体养好了,他们就能陪对方久一点。

晚上,等乐哥儿洗完澡要睡觉了,余清泽又拉着乐哥儿坐到大厅里,拿进来一个大的脚盆,打进来半桶热水,要给乐哥儿烫脚。“烫一烫再睡。”

乐哥儿比划道:不是刚洗过澡了吗?

“我想烫烫脚,烫暖和了,解除疲劳,睡个好觉。”余清泽将水倒了两瓢进去,自己也拉过来一张椅子,脱了鞋,把脚放进了盆里。

乐哥儿看着余清泽,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

见乐哥儿不动,余清泽拉他手,道:“来嘛,站了一天,烫一烫,很舒服的。”

乐哥儿无奈,只好又脱了鞋子,把脚放了进去。

他的脚刚放进去盆里,余清泽立马伸脚过去把乐哥儿的脚给盖住了,用自己的脚掌和脚后跟给他按摩。

乐哥儿咧嘴笑,也伸脚要给他按摩。两人玩玩乐乐地泡脚泡了好一会,泡完脚都红红的,额头刚好出了一层薄汗,身上暖暖的。

等到两人躺下,余清泽刚想探身出去把床头椅子上的油灯吹灭,乐哥儿拉住了他。

“怎么了?”余清泽问道。

乐哥儿拉着他躺下,然后身体就缠了上来,异常热情。

余清泽心里一喜,前几天乐哥儿不舒服,他也没舍得折腾他。此刻见乐哥儿给出了信号,他一把抱紧了夫郎的腰,吻了上去。

两人亲亲密密地吻了好一会儿,气息都深沉起来,情动了,余清泽低声问道:“可以吗?不多休息一天?”

乐哥儿点点头,又摇摇头,伸手揽住余清泽的脖子,双腿直接缠上了夫君的腰,邀请之意明显。

余清泽得了夫郎的应允,立马动作起来,不过这次他们都不敢再耍花样了,老老实实地盖着被子进行夫夫运动,免得再不小心,又着了凉。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时,余清泽看见乐哥儿眼珠子左转右转地,看他一下,又吃一口,再看一下,又吃一口……早餐都快吃完了,他都没能说出口。

余清泽心里闷笑,知道他肯定是在想着怎么跟自己说要出门的事儿。他摸了下脸,道:“夫郎,是不是为夫今天特别好看啊?”

乐哥儿眨眨眼,轻点下头。

余清泽笑看着他。

乐哥儿吞下嘴里的瘦肉粥,放下勺子,比划道:我今天上午想跟畅哥儿去……逛下街,买点布回来做冬衣。估计午时前可以回来。

余清泽点头道:“好啊,不用那么急,反正现在有小马结账,我和家宝能做菜,你跟畅哥儿多逛逛没关系。”

前几天,他请蔡府账房先生的小徒弟小马来给他们帮了几天忙。后来余清泽见他干得不错,便问了下蔡老夫郎,小马以后在蔡府是否有其他安排。

蔡老夫郎知道他们人手紧张,除了他们自己也没有信得过的人能帮他结账管账,便带着他问了下小马是否愿意到聚福楼做活?

小马立马就答应了。

他师傅一共有三个徒弟,他是最小的,两个师兄加上他师傅,其实已经把蔡府在桐山这边的账都管得好好的了,他正愁以后没有地方可以让他施展呢。

余清泽跟蔡府关系密切,而且还开了两个店了,说不定以后还有更多,去他那里也算是很好的地方了。而且,据他那几天的观察,余清泽这个人对下面的人很好,店里的饭菜也好吃,他哪能不答应。

于是,余清泽就这么多了小马这个新任的账房先生。当然,先期,也只是让他在柜台结账,等以后确认他是个值得信赖的伙计,再让他给管账。

听到余清泽答应了,乐哥儿立马笑了起来,点头比划道:我们会早点儿回来的。

吃过早饭,乐哥儿和畅哥儿两人便拎着畅哥儿早上专门做的两个礼盒的点心出发了。

李大夫介绍的这个大夫姓叶,叫叶曼,住在城南长宁路十六号,就在蔡府隔壁那条路。

两人找到十六号,看外面的院墙,是刚翻新修葺过的。

他们上前敲门,不一会儿有个五十来岁的汉子来开门了。

“两位,你们找谁?”

畅哥儿道:“老伯,请问叶曼,叶大夫是住这儿吗?”

那老伯点头,道:“是住这,你们找他什么事?”

“是这样的老伯,我们听闻叶大夫回到桐山了,想请他给瞧瞧病。”

那老伯一听是这事,看着他们两个哥儿,顿时皱眉道:“哎哟,对不住啊,主人家交代了,老夫郎身体不好在静养,都不看病了。你们还是去找城里的大夫瞧瞧吧。”

畅哥儿又说道:“我们就是去找过城里的大夫了,就是济仁堂的李大夫介绍我们来的,他说他对这病也没什么好办法,这才介绍我们来找叶大夫的。老伯,您行行好,给我们先传个话,说不定叶大夫愿意见见我们呢?来,这是我们店里做的一点点心,也请您给我们一起送进去吧。”

说着,畅哥儿便将手里的点心往老伯手里塞。

那老伯就为难了,赶紧推拒道:“哎呀,小哥儿,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们,实在是老夫郎的身体经不得长久操劳,主人家才这么吩咐的呀。”

“老伯,请您帮帮我们吧,我们也是没办法,这才找来的……”

“正伯,何事如此吵闹?”畅哥儿他们正说着,从院门里出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汉子,模样很斯文。

“三少爷。”老伯见了他,叫了一声,然后道:“是有两位哥儿来找老夫郎看病,惊扰到您了,我这就打发他们回去。”

畅哥儿一见是这家的少爷,赶紧上前对着他道:“您是叶少爷吧?能否请您帮帮忙,我们是真的没办法才来找叶大夫看病的,能否请他见一见,给瞧一瞧?”

年轻的汉子一听,愣了一下,旁边的正伯要上前去拦畅哥儿,他挥手阻止了。

他见这两位哥儿确实一脸急切的模样,又看着那位没说话的哥儿眉心的红痣,大概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对着畅哥儿说道:“这位小哥儿,我不是叶少爷。”

“啊?您不是叶少爷?”畅哥儿愣了一下,看了看正伯,又看了看年轻的汉子,说道:“刚刚老伯不是叫您三少爷吗?这不是叶大夫家吗?”那不是叶少爷是啥?

年轻的汉子笑着点头,说道:“这是叶大夫家,我也是这家的三少爷,不过叶大夫是我阿么,我姓薛,薛白术。”

“啊?”畅哥儿和乐哥儿都吃惊了,“叶大夫是哥儿?”

薛三少点头,道:“对。”

原来叶大夫是哥儿啊,搞错了!他们俩都以为叶大夫是汉子呢,毕竟城里的大夫可都是汉子啊。

乐哥儿和畅哥儿有些尴尬了。

不过很快,畅哥儿又反应过来了,他说道:“对不起啊薛少爷,我们不知道。那可否请您帮忙问下叶大夫,看他是否愿意见一见我们?我们不占用很多时间的,真的。”

薛三少摇头,道:“家么是真的身体不好,不宜操劳,对不住了,你们还是请回吧。”

畅哥儿和乐哥儿两人对视一眼,都很失望。可是人家儿子都这么说了,知道他们今天是见不成了。

不过李大夫之前也说了,可能见不到,他们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一次不成就两次,他们会每天都来求一求的。说不定叶大夫见他们心诚,心一软就答应了呢?

“这样啊,谢谢薛少爷,打扰你们了,那我们明天再来。”畅哥儿说道。

“明天也不用再来了,没用的。”薛少爷提醒道。

“谢谢薛少爷。”畅哥儿转身,看见手里的点心,他干脆又转身,一把将点心塞到薛少爷怀里,说道:“这是我们店里做的点心,请您拿给叶大夫尝尝。”

说完,他转身拉着乐哥儿就跑了。

“哎,你……”薛三少抱着怀里的点心一脸懵逼,这两个哥儿,跑得也太快了,他都来不及拒绝。

看着怀里的点心礼盒,薛三少摇摇头,拿着回屋了。

正巧他还挺喜欢吃点心的,就尝尝吧。

作者有话要说:  白术(zhú),一种中药名。

这个薛三少,嘿嘿嘿……

第115章 缘分薛白术拎着点心回到后院,看见他阿么又在后院小花园里挖地,他赶紧将点心放在石桌上,走过去夺过他阿么手里的花园用小锄头,说道:“阿么,爹让您静养,您又趁着爹出门跑来挖地。快坐下歇歇。”

“哎,不碍事,就刚挖了一会儿。我躺得够久了,总得出来活动活动。这人哪,不活动一下,越躺精神越萎靡。”叶曼站起身,拍了拍手,让儿子扶着他到石桌边坐下。

他额头上有了一层薄薄的细汗,脸色很白,唇色也很淡,看起来有些病弱的苍白。

“就刚挖一会儿,您这都已经出汗了。您要种药材,儿子给您种,您就好好休息,啊?劳累了几十年了,爹说了您这就是劳累过度,回来桐山不就是想让您好好静养的么,您倒好,还闲不下来。”薛白术让仆人去端水过来洗手,他拿过布巾给他阿么擦额头上的细汗。

叶曼接过布巾,自己擦起来,笑道:“哪就这么虚弱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你怎么跟你爹一样,夫郎还没娶就已经这么唠叨了,看哪个哥儿敢嫁给你。”

薛白术毫不在意,道:“我关心自己阿么,怎么能叫唠叨。来,洗洗手。”

叶曼洗了手,看着石桌上的两包东西,上面印着‘余记’两个字,便问答:“这什么?”

薛白术不敢给他阿么知道有人上门求诊,要是他阿么知道了,一定会不顾自己身体给人看诊的。

“哦,这个啊,我让人去街上买来的点心。”他随便找了个借口,反正自己爱吃点心,阿么也不会怀疑。

叶曼拿过布巾擦手,接口道:“哦,那你快吃吧。好久没回来,街上不知道有什么变化,等我精神好点,就出去转转。”

薛白术一边打开点心盒子,一边说道:“我昨天出去看了下,变化还挺大的,特别是,南北大街人特别多,比以前还要繁华呢。阿么,您也尝尝看这点心。”

“我不爱吃甜的,你自己吃吧。”叶曼摇摇头说道。

说着,薛白术已经打开了点心盒子,里面一共装了五块小点心,每个都不一样。

他眼前一亮,拿过一块像朵花一样的点心对他阿么说道:“阿么,您看,像朵花儿一样,您尝尝?”

“哎哟,这点心做得蛮好看的啊。”叶曼一看,也被这造型精致的点心给惊艳了一下,白色的五片花瓣一样的面团中间还包着深红的馅儿,怪好看的。

“是吧,您尝尝这朵花,我吃这个软绵绵的,里面好像也包着馅儿。”薛白术将那朵花递给他阿么,自己拿了一个圆形的白团子咬了一口。

糯糯的面皮里面包着的是花生碎和芝麻粒,甜甜的,香香的,薛白术不住点头,双眼微眯,一下将剩余的半个全吃了。

口感细腻,满口香甜,这点心的味道,棒!

“挺好吃的。”叶曼尝着手里的那朵花瓣样的点心,也赞了一句,他翻过礼盒的壳子来看了下,“余记?以前没听过,估计是新开的,不是那几家老字号。”

“咱们上次回来都是九年前了,也没待几天,肯定不知道开了多少家新的点心店了。”薛白术说着,又拿了个表面焦黄的点心吃起来。

他咬了一口,就睁大了眼睛,看着点心断面,跟他阿么看,“阿么,你看,里面有两种馅儿,一种占一边,好像是豆沙和莲子的味道。”

叶曼见儿子吃得开心,笑着问道:“很合你胃口?”

薛白术点头,道:“味道好,外表也好看,叫余记是吧,下次我去店里看看,说不定还有很多其他的点心。”

他想着那塞给他点心的哥儿说,好像这是他们店里自己做的点心?

“你今天不是要跟你爹去药铺看看的吗?”叶曼平常不爱吃甜的,一块点心慢慢吃着,想着儿子早上说要出去,现在却被这点心给吸引了,怕他耽误正事。

薛白术点头,他爹想在城里开个药堂,他们正在到处看情况,他说道:“嗯,我吃完就去。本来想提前点去街上逛逛的。对了,阿么,后天中午洛少爷邀我们一起吃午饭,您去不去?”

“洛少爷?哦,礼部尚书那个三儿子?”叶曼想了想问道。

“对,他现在在这里做县令。以前爹不是给他接过骨嘛,您又给他阿么看过病,听说我们回来了,就送请柬过来邀我们吃饭,您去吗?”

叶曼摇头,道:“你们去吧,我不爱凑这热闹。”

“行吧。那我出去了,您别在挖地了啊。”薛白术答道。

叶曼点头,道:“行了,知道了,走吧走吧。”

薛白术拿了个点心出来叼在嘴里,然后将点心盒子收起来,留着回来继续吃,然后就出门去了。

另一边,乐哥儿和畅哥儿回去之前,又特意去布店扯了一块布回去。他们出来找的借口就是买布,不买一块回去不好交差。

聚福楼里,余清泽看乐哥儿回来得这么快,脸色也没有开心的表情,估计是没见到叶大夫人。

他说道:“乐哥儿,爷爷过来了,在后院。”

乐哥儿一听爷爷到了,他赶紧就奔后院去了。这是他昨天托人让爷爷今天过来的。

怕余清泽听到,他专门把常爷爷拉到房间里,然后就问爷爷他小时候是不是吃了什么凉性的药。

常爷爷皱眉,狐疑地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乐哥儿顿了一下,还是把自己去看病的事说了,不过没说去找叶大夫的事。如果说了,爷爷肯定会自己去找叶大夫的,他不想爷爷劳累。

常爷爷一听,神情凝重起来,说道:“是因为这个原因?”

乐哥儿点点头。

常爷爷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小时候那次,我们还在青州,你全身高热,温度几天都降不下来,那时候又太乱,我们根本找不到大夫。村里稍微懂点医术的也就是木头他爷爷,他用了许多办法都没办法给你降温。眼看着你撑不了多久,木头爷爷一咬牙,就说干脆找许多凉性的药,说不定可以降温。我们一商量,觉得可行,木头爷爷就带着你爹和你阿么上山采了许多药回来。你喝了三天,温度果然降下来了,这才保住了命。”

乐哥儿一听,原来是这样。

其实他对那段记忆很模糊,不怎么记得,只有在极度刺激到的时候,他才会想起零星一些画面,像之前小浩有危险的时候。但是他知道出了意外事件,爹么和爷爷他们有跟他说过,因为那件事,他的大弟弟没了。

常爷爷叹口气,说道:“原来是那次的原因吗?小乐,是我们没用,我们对不起你。”

乐哥儿抓住爷爷的手,摇摇头,然后比划道:爷爷您别自责,那是意外,如果不那么做,我可能早就活不成了。

“唉,就是苦了你了……”常爷爷心疼地摸了摸乐哥儿的头。

乐哥儿摇头,比划道:不苦,爷爷,现在很好了。

常爷爷闻言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泪花。

乐哥儿又比划道:您还记得是哪些药吗?

木头他爷爷和爹么早就去世了,只有问爷爷了。

常爷爷摇头,道:“很多,不记得那么多了,他们把那附近山头的药都采遍了,采回来就急忙给煲了。”

乐哥儿闻言,便没再问。

两人出了房间,乐哥儿去忙了,余清泽又把爷爷拉到储藏室里,问了下。

常爷爷又说了一遍,然后狐疑地望着他,问道:“怎么你又来问一遍?你跟小乐有矛盾了?”

余清泽摇头,道:“爷爷,没有。乐哥儿怕我担心,没告诉我他去看大夫的事,我便只能装作不知道,不然他可能会更在意身体的事情。”

“哦。”常爷爷看着他,认真道:“你还记得之前跟我保证过的吧?”

余清泽点头,道:“当然,我说的话永远算数。爷爷您别担心,我就是担心乐哥儿钻了牛角尖,你放心吧,我会看着他的。”

常爷爷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叹口气,道:“你记得就好。”

第二天、第三天,乐哥儿和畅哥儿也都吃过早饭就过去叶大夫家了,可还是得到同样的答案,被正伯给拦住了。

“这事儿,我跟家主说过了,他说不行。两位哥儿,我们老夫郎现在是真的身体不好,长期劳累成疾,精神也不好,家主不敢再让他辛劳,请你们回去吧。”

说着,正伯便关上了门。

乐哥儿和畅哥儿无奈,只好将点心靠门放着,然后回去了。

“正伯,怎么,他们又来了吗?”院子里,薛白术正在给他阿么挖地,看见正伯拿着两盒熟悉的点心进来,问道。

正伯点头,无奈道:“是啊,每次还把点心放门口就走了。”

薛白术看了,叹口气,说道:“要是我的医术能有阿么的这么好就好了,我就可以去给他们看看。可惜我爹对这方面也不精通。我昨天去拜访了一下李大夫,跟他说起这事,他跟我说了下,他都没办法,更别说我了。”

薛白术的爹也是个大夫,不过主要精通的是外伤处理和骨科,对哥儿不孕这种问题,也是束手无策。

正伯答道:“三少爷,您也别妄自菲薄,你现在的医术已经很不错了,假以时日,定能超过老爷和老夫郎的。”

“唉……”

中午的时候,薛白术和他爹应洛少爷的邀请到聚福楼去吃饭。

小二带着他们到了秋菊阁。

进了雅间,洛少爷和洛夫郎已经到了。

“洛大人,洛夫郎。”薛白术和他爹薛景福拱手行礼。

洛明达见了两人,起身拱了拱手,道:“薛太医,薛兄弟,哈哈好久不见,想不到你们也回来桐山了。来,快请坐。”

薛景福带着薛白术坐下,然后摆手笑道:“现在可不是太医了,洛大人可不敢再这么称呼。”

洛明达笑道:“您谦虚了。就您这一手医术,要不是叶大夫身体不好,您执意要回来,皇上怎么可能放您走。欸,叶大夫怎么没一起过来?”

“哎,他身体不好,不便出门,请我代他向您二位带好呢。”薛景福叹口气,解释道。

“这样,是我们疏忽了,打扰了叶大夫静养。家么一直惦记着您两位的恩情,让我们一定要好好感谢两位。”洛明达说道。

“客气了,医者本分。洛少爷不必挂在心上。”

几人客套了几句,开始聊起来。很快菜上来,他们边吃边聊,倒也和乐。

饭局后半,薛白术起身下楼,要去解手。

经过厨房的时候,随意往里面看了一眼,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不是这几天到他家来求医的那两个哥儿其中的一个吗?原来他是这家酒楼的厨子啊?

他也没在意,去后院茅房解了手。再出来时,正好看到那个哥儿和一个老人家在后院井边说话。

他便站在一边,想等两人说完再去洗手。

正当这时候,他爹也下来解手了。

“白术,你站哪儿做什么?”

“……”薛白术顿了一下,看两人看了过来,赶紧说道:“没做什么,我洗洗手就上去了。”

乐哥儿看到是薛白术,顿时睁大了眼睛。

常爷爷问道:“怎么了?认识?”

乐哥儿点点头,没具体说是谁。

倒是薛景福经过时,看到常爷爷,他停住了,看了半天,迟疑着问道:“老哥,请问,您可是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