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手拉着就拉着,他还把玩起开,捏了捏她的虎口,然后手指在她的手心挠着。她轻轻一扯,他就抓紧。他不说,他们也知道,这是双人游。
“你有种!居然敢放着你家老头子去旅游。那,去哪儿?”张耀扬对着顾易北说,食指在那儿晃了晃。手指指的是顾易北,眼神却瞧着阮襄。
“这季节能去哪儿。新西兰,澳大利亚还是南美?”宋元清冷不丁地冒话。
顾易北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云南。”
“云南?” 另外三个人齐齐愣住。
看那几个人的表情,她大概知道,这样的二世祖应该是成天纽约巴黎奥克兰什么的,从来没有仔细想过国内游吧。
她放下筷子,扫了一眼顾易北,说道:“云南挺好的,喜欢民俗的可以去丽江,喜欢风景历史可以去大理,喜欢动植物可以去西双版纳,什么都不喜欢就想自己一个人的,可以去《消失的地平线里》写到的香格里拉啊。”可别说,这本庸长无趣的小说她还真读过。
阮襄没想到自己给云南的正名言辞,再次让那三个家伙愣住了。
“哈哈哈哈……。”只听到顾易北爽朗的笑,看三人目瞪口呆,才发现是有些放肆了,便手背抵着唇低低地笑。
“好,那是好地方。”搞媒体的宋元清真是处乱不惊,第一个端起杯。
“对对对,重点是能和美人一起出游。”张耀扬说话不遮掩。
“是啊,那先祝旅行愉快了。”林海也拿起杯子敬了他俩。
在酒店门口,阳光正好。抬手遮了下眼睛,觉得全身暖暖的,他的车缓缓地停到她面前。
他注视着她坐进车,关上门,眼神后是翻滚的情绪,声音都有些压抑,“好了吗?”
“嗯。好了。”她冲着他一笑。他身上清淡而硬朗的香水味混杂着他个人的气息,弥漫在车里。一种她觉得其实很喜欢的气味。
顾易北无奈的摇摇头,靠上来,脸几乎贴到他脸上。
又要了?她心一紧,下意识地盯着他的唇。
“咔。”左手边一个声响,身体被轻微的力道勒住。
他居然只是在系安全带!
她顿时松了口气。谁知,他忽然再次凑上来,快速却轻柔地咬了一下她的唇。
“嗯…。”有些痒痒地疼。
放开她,他声音里的嘶哑已经无法忽视,
“襄儿,我们快点回去,好不好......”
不似冬季北方的严寒,亚热带的南部,气候如春,温暖宜人,阳光直接却不猛烈。
就像他的那些二世祖哥么儿一样,他这种海外归来,又常年乱飞的人,国内这样的旅游景点应该不会入他的法眼吧。但他此刻却一脸怡然,嘴角似有似无的微笑。
刚下飞机,出机场,他高大的身材,精壮的体格,随性的短袖,戴上太阳镜,强大的气场就吸引路人回头无数。
她忽然有种不很想站在他身边的感觉,便假装在推行李。
“小姑娘,来旅游啊!需要导游吗?”一个口音不标准,皮肤黝黑的当地男子过来问。
“不需要了,谢谢。我们有订车。”她婉言拒绝。
“我们有一日游啊,还有…。”对方继续纠缠着,小广告纸都快搭到她身上了。
一只大手很客气地挡到她前面,将她一揽,“我们两个,已经跟团了。谢谢。”下一秒,顾易北就推着行李,搂着她,快速登上了出租车。
“不要离我太远。”车上,他简单地交代了一句。
她仰头看着他。那句话,似有深意。
这是他们旅程的开始。
而那之后,不管是在洱海边惊叹于苍山的延绵,在丽江古城广场被拥挤的人群围绕,还是在景洪被冷水浇头,她回过头,就发现,他就站在她身边,笑容暖得让人窝心。
旅行的日子,简单而快乐地过着。
直到在云南的最后一晚,她还在想着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顾易北,你玩的开心吗?”
这次的旅游原本是她送给顾易北的礼物,后来他鬼使神差地把它调成了两人旅行。而整个过程下来,对什么都新奇的人是她,对什么都惊艳的人也是她。她说要看什么,他就说好。她看着什么小玩意儿爱不释手,他就掏钱。好像是他过来陪旅行似的。
住的是民宿,顾易北正泡着房东送过来的普洱。这儿的居民还真热情,把自家茶树摘下来的茶叶发酵后的普洱送过来,给他们尝尝。他抬起头,一脸“怎么会不呢?”的表情,问:“为什么这么问?”
“我想知道。”她盯着他,企图看穿他是否在违心回答。
他挠着她洗完澡后半干的头发,“头发还没干呢?晚上凉,先把头发擦干吧。”手心,极热。
“顾易北你不说是不是?”她凑上去盯着他眼睛瞧。
顾易北却吻上她的眼睛,“傻妞,有你在,我是最开心的。”
“这么油腻。说正经的呢!” 心里微微发甜,嘴巴却噘起来。
顾易北眉头一挑,挑衅说:“那好,那我来点不正经的。”说着,手就从裙子下伸去。
“啊——”她惊呼跃起,急忙拿起个枕头挡在前面。
“你觉得那个软绵绵的东西能挡得住我?”他歪着嘴坏笑。
正要扑上来,手机适时地响了。
“接电话!”救星啊!这几天,他一直关着手机,因为明天就要回去了,所以才把手机打开。
他带着不爽的表情拿起手机,往她脑袋上丢了条擦头发的毛巾,就走到房里接起。
喝着醇香的普洱,隐约听到他打电话时的声音有些冷冽。说着说着,他声音有些大起来。又是工作上的事?
哎,旅行还没有结束,繁琐的日子就已经开始牵着他们往回走。在这个地方能远离城市和喧嚣,连星星都一颗一颗能看得清清楚楚,让人莫名的安静下来。
草丛里的昆虫吱吱作响。雨林里,偶尔会传来一两声动物的叫声。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只有百米外,另一户人家的灯光在夜色中摇曳。
顾易北打完电话回来,看到她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窝在藤椅上。
“冷吗?进去吧,嗯?”他从背后圈住,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她。用脸拨开她耳边的头发,嘴唇似有似无地游走在她敏感脆弱的耳垂上。声音里的慵懒和闲适,带着宠溺,和阮襄几个月前认识的那个顾易北,判若两人。
“不冷,再坐会儿。”她幽幽地说着,目光投在远处的某一点上,没有焦距。
“怎么了?有心事?”这种表情,这种状态,并不是她的常态。除非她心里装着什么东西。
她吸了吸鼻子,转过身子。顾易北的目光定在她因冻得发红而有些许透明的鼻尖上,皱了皱眉心:还说不冷?
“我想他们了。”
她淡淡的一句,他胸口匀速的跳动被拉滞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天赋和人算以及小剧场
“我想他们了。”
她淡淡的一句,他胸口匀速的跳动被拉滞了一下。他手收了一下。
“前两年都没有这么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