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1 / 1)

天下第一勾栏 也顾偕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弦值一斗金。我也只能崩断一根而已。你哪来地牛力气。足足败去了我五斗。”话音刚落。他陡然安静了。眼狐疑地一眯。“没道理啊。都说这琴无坚不摧。难不成我又被人骗了?”

我爪子一时被他捂在胸前挣脱不得。只好无语望天。

安慰他的话委实说不出,自责又稍嫌伤感情,只得用不太娴熟的慈爱眼神悲怜地瞅了他一眼。

他却不太领情,神色一暗,手拽着我,拖到怀内,将我的脑袋往他下体一按。这个姿势对于我来说有些不堪,正当我欲反抗之际,屋顶上突然传来窸窣的声响,这个声音与雨打瓦片委实有些不同。

众位公子都愣住了,抬头望了一眼,

我神色一变,趴在化蝶的膝头一动也不动了,鼻间充斥着男人的气息,生生的煮红了一张脸。他斜睨我,嘴角一勾,无声地说了句:“别乱动。”宽大的袖子一挥,抚上了琴,身子掩住了我,手指挑弄着断弦,装模作样了起来。

风筝将唇凑到箫边继续吹,宛转悠扬的乐曲响起,万籁俱寂,只闻箫声。

不一会儿,屋顶上的异响也消失了。

其他三人无动于衷,该耍古筝的耍古筝,怀抱琵琶的的**琵琶。粉饰太平地过了许久……

风筝执箫望着我,烛火忽闪,他的表情不明。

我赶紧撤身,远离化蝶,缩到一旁,只觉得身子内衫湿透了。

“方才可曾听到声音?”望月搁下手里的乐,眉间略带一点犹豫,“像是有人在咱屋顶上走动。”

“可不是么。”辛召犯懒斜倚着,一手撑着脑袋,拖长了声音,笑得有些许傲慢和轻佻,“不仅走了还跌得不轻,下雨天瓦片有些滑。”

我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风月赛事快要到了,离武林大会的日子愈发近了。”望月戚戚然地叹了叹,精目炯炯,“这些江湖人士有些激动是可以理解的,故弄玄虚涨涨气势也是应当的,但着实不该在这么不好的天气里还卖弄一番。”

诚然,是这个理儿。

可想来卖弄的不止一家。

院外隐隐传来急促的马蹄溅泥水的声响与一阵忽远忽近的银铃声,银铃细微在雷雨声中却依旧那么悠远清晰,叮铃铃宛若针尖似地刺入耳朵里。

我生生敛眉,想必来者内力很深厚。

门外适时地响起一阵不大不小却颇有节奏的敲门声。

公子们都放下了手里的乐器,很是自主自发且动作统一,却没有一个分忧去开门,一个个都静候坐着。

院外的敲门声停了一会儿,却又锲而不舍地响了起来,很是有耐心。

“来了来了。这夜间楼里又不做生意,敲魂啊。”默采从楼上走了下来,边迈步边诧异地望了我们这边一眼,满是不解,嘟囔道,“公子们原来都在,怎么不去开门,真是身娇肉贵,本来就挺忙了,还尽添麻烦。”说毕闯入细雨,复又转身拎了油纸伞,偶尔一个雷惊得直哆嗦,身影隐入茫茫夜幕中。

“默采就这么走了。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化蝶啧啧赞了赞,满目钦佩与扼腕。

“你若这般怜香惜玉,那会儿怎么不制止小采采?”辛召眉目带笑轻佻不少。

“嘘,你们听,外头的银铃声止了。”不知谁说了一句,“莫不是出事了。”

众人神色立马肃重了。

“唉。”我生生叹息了一声,“这可怎么办,可惜可惜了啊。”

“老板当下,有何打算?”化蝶问道。

“这琴也不晓得贵不贵重。”我低头没心没肺地打量着化蝶手下的古琴,虽然琴弦破破烂烂的,但这琴却是个好琴啊,方才听化蝶说一琴弦一斗金,我可没那么多银子赔他,这琴……着实不该柔弱成这样,一拨就断的啊。既然不赔钱,当下我该如何向他解释这番。

化蝶听到我的话后,揣测出我担忧的并不是他所担忧的,想到高估了我,明显怔愣,一脸哭笑不得。

众公子一阵默然。

哎……

愁啊。

正当我愁上加愁的时候。

默采一骨碌一阵小跑地从外边跑回来了,放下**的油纸伞,竖起寒毛还抖了抖。

我掀着眼皮瞧了一眼,后头没跟人。

“现在还真是什么稀罕事儿都有。”默采拿帕子擦了擦衣摆上的雨渍。

“小采采出什么事了,火气这么大。”

听辛召这么一喊,默采幽怨地望了他一眼,一脸的愤愤然似乎很厌恶这么娘的名儿。

“方才来了个赶夜路的人,说要来这儿寄宿一夜。我好心与他说隔壁拐角处就有一个客栈,可他非要住咱这儿。”

“想来是咱们勾栏名气大。”

“可不是。”默采欣慰的点头,突然将大而亮的眸子眯了起来,“那男人带着斗篷骑在马上,那马脚踝处还挂着四个风骚的铃声。似乎是外地人,衣着很怪,后裾很长,肩膀和袖袍间露出了单衣,袍子下身穿着肥硕的裤子。”

“那叫狩衣。”辛召眼一眯,“北边有些异族人是这个打扮。”

默采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那男人虽然穿得有些怪,但很风流倜傥,奇的是他身上没淋湿,一看就不像是避雨的。我与他说楼里这几日都歇息,没有公子可伺候,他还偏要进来,说是单歇息一下。我又好心劝他,要歇息去客栈,他又是不听。真真是烦人。”

众公子都听得是津津有味。

我不免打断了话,“那你是怎么把他赶走的?”

“我气得要轰他走啊,他却用手撑住了门,单要我回答一句,方才可有人在里面奏乐。若是有,弹琴又是何人?”

“我说是明儿要参加比试的公子们在练习。他问里边有没有女人。”

我一惊。

默采蹙眉,说得有板有眼的,“我想了想弹琴的是化蝶公子,蝶公子一向讨厌别人说他女人。所以我说没有。”

“他又问这是什么楼,是否明天就要比。”

扑哧,也不知道是谁笑了一声。

默采摇了摇头,表情愤懑,“他这不是明摆着的么,这么大的牌匾,咱楼里这么而大的名气他非得还再问一遍,我只让他明儿帮忙捧个场,他笑了笑说一定会。我便把门给关了。”

好样儿的……

我真真是想夸她一夸。

默采的小身板在我心里边伟岸高大了不少。

“咦,主子。”默采诧异地望了我一眼,“您捧着这破烂琴做甚啊。”

化蝶忙不迭地将它抱入怀抱。

我眼神一暗,作势伸出手怯怯地擦了擦琴尾,“嘿嘿嘿,它……沾尘了。”

此番,打死我也不说,那琴是我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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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就以为能瞒天过海,别人真不知道了么…说你傻还真傻…戳戳戳,江湖险恶江湖险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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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话说天蚕丝

我乃良民一个,身世也能称之为离奇。从饱受屈辱的龟公脱胎换骨成为响当当的大老板后,失忆症也没再犯了。生活过得虽平淡无奇却也不乏有一些些小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