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翻书,只是咦了一声,便没了动静。我整个儿人都几乎趴在了桌布下,睁大眼睛看,连带着也竖起耳朵。
只可惜隔着不薄的桌布委实有些看不清楚,隐约能见一个身形,他伸出手,抚摸着身旁依着的檀木椅子,只能听见手弹铜器的声音,铮铮作响,清脆极了。
奇了怪了,
那椅子可是与木案台相配套的,上等的紫檀木雕花,怎么会有铜声……
不可能的啊。
我正想再看个究竟,屋外边却传来脚步声,还有默采的声音:“三儿,你把筝公子请出来用膳了,还有替我去找找温师傅,他方才说要寻书看,这会儿连个人影也不见了。”
“我在这儿。”温文誉慌忙起身,站了起来,把门给打开了。
“哎?!怎么跑到账房来了啊。”
我颤巍巍地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
“怎么了?我方推门也没有人让我不要进的啊。这里的书很多……”温文誉还朝后指了指,我一个不慎,忙躲下身子趴在桌后头。
“这是勾栏之主专用的,平日里放了好些重要的东西,闲杂人等不能入内的,温师傅您快些出来,莫再让其他人见着了。”
温文誉诺诺地应了声,迈了出去,在关门的时候还怔了怔,似乎朝着某处望了一眼。
神情里略微有些疑惑与不解。
门被他从外面合上了,屋内的光线也暗了不少。
我在桌子后头听了会儿动静,发觉人似乎已经走了,便拍拍袍子站了起来,朝温文誉方才瞅的地方瞄去。
只见着一张椅子,椅子旁的地上还隔着一册书。
似乎没什么不妥……
椅子是上好的紫檀木,椅背与扶手上雕刻着麒麟,坐上去等舒服的,扶手像是被人摩挲久了,很滑。麒麟头被雕得栩栩如生。
我皱了皱眉头,突然灵光一闪,顺势按着温文誉的样子,撩袍子倚着椅子席地而坐,一手执着书册,往上望。
却意外地发现扶手内侧有一道暗槽,往上一抬,麒麟头似乎在微抖,按着力道能往后挪,重重压下来。嗡嗡地一声过后,麒麟头竟然铮地一下张开了,露出金灿灿的利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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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之夜,想起女主曾经的**过往,也宝就止不住血脉贲张~~~~~~~嗷~~~再不把这好奇的女娃接回去,勾栏的秘密都要被她刨光了……
嗯,今夜继续送分,大伙儿多多发言喵一喵,分还有许多,送完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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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巧以拐寻密函
我面露诧异,倚在椅子旁,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不出名堂的暗器射得这么劲且有力,还不把我置于死地啊。
我悲秋地闭目,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突然手腕上一麻,预料中的疼痛没来,紧跟着一记闷想后,那玩意竟被纸扇挡了个严实,倏地弹到了另一处,紧紧地钉在了门上。
我后退了好几步才硬生生地止住了。
而这时,这间房是闲人莫入,果真是入不得啊,机关……遍地是机关。(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头皮阵阵发麻。
想来化蝶说的是对的,这勾栏是鸣剑派插在江湖上的棋子,掌握着庞大的情报网。
想不得,想不得,一想脑壳都疼。
我悲戚戚地关了门,按紧了揣入怀里的扇子,打定主意作做缩头乌龟,以不变应万变。晃过亭廊游魂似地来到大厅,在众人的目光里摸着饿瘪的肚子,入了座。吃饭的时候,我一脸如丧考妣的表情让一桌子的公子面面相觑。
“老宝你没事吧?”
“我们只是吃饭的时候没等你……”风筝把筷子一点,斜眼望着我,笑眯眯道,“你也犯不着悲成这样啊,其实不是我们不待见你,这不没人能找得到你人么。对了,你方才躲哪儿了?”
我猛扒饭。
一旁坐着的辛召显然是吃饱了,他的视线从满桌的菜上移到了我的身上,眼前一亮,咦了一声,然后卷着袖子,探入我前襟,随手便抽走了我怀里的扇子。
我一震,还来不及去抢。
只听哗地一下,那扇面半推半就地被辛召打开了,他目光怔了怔,单手执起在胸,学着文人雅士的摸样,风流又风骚地摇了摇。
殊不知不冷又不热的天,这扇了几扇,把我一身鸡皮疙瘩都闪出来了。
“……给我。”我埋在饭里的脸终于抬了,手用力捏了捏箸,瞄了一眼他,咳嗽了几声,险些没了气。
“呦,这柄扇子有些小眼熟。”辛召显然没看见我那包含幽怨的小眼神,用手赞赏地摸了摸扇面说:“你从何处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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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吃“肉”了,嘴里委实寡淡得很,偏又写了两年的素文。昨儿看了一宿的小荤,令贫道彻夜难眠。如今一想起勾栏俺就心神荡漾。唉,也不知此处禁不禁划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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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一柄扇引波澜(1)
一柄扇子,引来不小的波动。(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辛召捏着扇子,眼眸里闪过戏谑,压根没有把它还我的意思,似乎不问出个究竟来就誓不罢休。
“何处弄来的,关你屁事。”见讨要不回,恶从胆边生,我横他一眼。
辛召意味深长地望我,片刻之后垂下眼帘,瞬间安静了,嘴角荡起诱人的唇线,“旧是旧了点,不过似乎是件古物。”
坐在偏僻角落里的化蝶一听说是古物,立马身心倍受鼓舞,他也放了碗筷,将手袖搭在油呼呼的桌上,便凑了过来,“看得出是哪个年代的么?”说毕,只见那一双眼贼亮贼亮的。
辛召只是笑,很安静的笑,置身事外,不答不理会。
化蝶那双眼寒光飕飕地盯着那扇子,一股子势在必得的架势。
我怔了怔,顿觉悲凉悲凉的,于是放软身子求助地按住了辛召的膝盖,忙扭头插了句:“不清楚是哪个年代。总之是从花瓶里抽出来的,不值钱。”
“一柄扇子都到了些年头,想必这装扇的花瓶也是古物中的古物。敢问老板大人说的是何处的花瓶?”化蝶又凑得离我近了近,一脸向往,“能否带我去见识一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他只有在此刻,才会欣欣然地叫我老板大人。
此番看来,他唇齿间吐出的“见识”是假,借此机占为己有乃真。
辛召膝头地袍子已被我捏皱了。他却笑得有些不安分。
我暗自悔恨了一番。抿了抿嘴。想了想那遍布机关地账房。心下一抖动。镇静了片刻。慢悠悠地说:“见识倒不必。费不着用这么金贵地词。花瓶就是我房里那尊大破瓶子。你也见过地。那龙凤釉下彩瓷是现仿地。里头也被我掏了个空。除了这一把扇子啥也没了。”
化蝶脸上写着深深地遗憾。那双眼钩子似地盯着我那把扇子。辛召手托着扇子。摸了摸。凑过头来轻声与化蝶细说着。“这年代我琢磨出来了。只怕是——”
我心下一震。暗叹不好。踏踏实实扼腕了一回。
辛召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