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9 章(1 / 1)

天下第一勾栏 也顾偕 2000 汉字|7 英文 字 1个月前

的情形。”

我微挑眉望向他。

他气定神闲,摆好架势,手一落,宣纸上浓墨拖跃,刷刷几笔,简单的人物便活跃在了纸上,线条流畅,栩栩如生。我甚为惊讶,再仔细瞧着,不觉呆上一呆。

一招一式,被他画得极为分明,显然是记得很清楚,宫归艳那日如何出掌,如何变幻脚步,都被勾勒了出来,看得让人直叫爽快。

……当然,如果他把宫归艳调戏我的部分去掉,比如那摸在我腰上的爪子,和搂住臀部的爪子忽略不画,我会更爽。

如此精湛的画功,如此群的记忆力。

勾栏这一拨主儿,果然没有一个是吃闲饭的。

我甚喜悦地捧着那叠宣纸看了半晌,现上边的步伐迈得很是奇妙,便寻了个没人的地方临摹学了起来。

夕阳西下。还未等我悟个通透,便听闻屋内出了大事。

这会儿不是玄砚犯病,而是薛凰寐。v

------------

第三十三章 衷肠

等我看到薛凰寐时。他已半扭着身子趴在榻上,病怏怏的,大概是怕照顾他的人忍不住xian他的面罩,所以脸朝下趴在被褥里。

让人看在眼里,又觉可怜,又叫人苦笑不得。

一屋子人围着他,嘘寒问暖。这会儿他上边穿得好好的,但亵裤已经被人拖了,下身裹在白色的被单里,1ou出了一双修长苍白,却让人不忍细睹的腿。

“尊上。你来了。正好。”辛召擦了擦额上的汗,明显松了口气,“白贤弟想来很疼,一直憋着不吭气儿,牙关死咬,问他什么也不说。我长这么大从没看过一个人的腿能烂成他这样儿的。”

辛召说完一时间母性大,扭着半个身子坐在床边,目光慈爱,可怜兮兮地将薛凰寐瞅着。

“大夫怎么说?”我皱眉头。

“说大约是毒粉与他陈年旧伤相冲,所以了病,开始溃烂。但我再往仔细里问。大夫就说不出个所以然了。”辛召拿着一瓶伤药,踟蹰着不敢下手。

薛凰寐腿上原本因钝器所留下的那些个青红交错的疤如今在旧伤上又开裂了大部分,流了不少脓,一双腿愈的苍白,被单上沾着腥黄乌黑的液体。房间虽开着窗户,但仍飘着股腥臭。

辛召一狠心,药粉全撒了上去,朱红的药粉刚敷上去,薛凰寐身子猛然一抖,伤口溢出血,血沫滋滋响。

“白少鹫又不在,也没个人商量。”我望了一眼,埋在被褥里抖动,浑身隐忍的薛凰寐,心一下子软了,当下便想帮他掖被褥,却不料辛召的手先我一步,往他脸上放。薛凰寐立马捉住手。

我心里一惊,“辛公子,你这是干什么。”

“白贤弟喘得这么大声,戴个面罩,铁定是不舒服的,我让他透透气。”

“多谢。”薛凰寐从牙缝里透出一句,“我怕我这模样吓着你们。”说完又往被褥里缩了缩,这会儿我当真怕他将自个儿捂死。

“长成玄砚这样的都没能吓着我,白贤弟太见外了。”辛召笑吟吟,只是一双眼闪过犀利之色。手又要探过去。

……

不能再让他们这么胡闹。

“你们别围着。”我铁着脸,捞起辛召的袖子,拉他起身,我把他和玄砚往外推,“都出去,才能叫他透透气。去叫店小二送一盆水来,我要给他挤毒脓。”

“尊上,这男女有别,不如我给他……”

嘭地一声响。

我面无表情,将门一合,不留情面地把他们关在了房外边。

薛凰寐抬起头,茫然了片刻。

“这药很疼?”

他苍白的薄唇咬着,我忍不住问。

薛凰寐也不望我,慢悠悠道,“不疼你试试。”

“我很小的时候有个外公,他爱养毒物。但凡被毒宝贝伤了,都是要把脓疮黑血逼出来的,否则蓄在体内,会出毛病的,不然这条腿当真该废了。”我立在榻前惴惴不安地看着他。

“废与不废对我又有什么区别。”薛凰寐横了我一眼,手肘撑着身子。侧躺着,乌黑的顿时流泻了一身,他抬手把面具给摘了,阖上了眼,脸上许是因为没照过日头,毫无血色,是一种病态的苍白,睫毛倒是很长,“你倒是会想尽办法的折腾我,怎么痛苦怎么来。第一次差点把我的腿骨打断,如今又是割皮挤脓疮,下回是不是要在上面种蛆虫了。”

您太看得起我了。

我清汤泪两行……我正琢磨该怎么劝服他这个小祖宗。

“动手吧。”

“啊?”

“给我挤脓疮,嗯?”此时薛凰寐双手一圈,搂抱着木枕,看上去十分的委屈又有些幸灾乐祸,“看不把你恶心死。”

其结果是。

我真的很鞠躬尽瘁。

虽说这玩意儿挤一挤便成,但他的皮薄得几近透明,我一爪下来,毒脓没出来却裂开不少血口子,薛凰寐虽隐忍不,但从我满手的腥血就不难看出他有多痛了。再这么下去只怕留不住一块好皮肤,毒非但没挤出来,伤势会更严重。

我心一横,埋下了头。

“你这是做甚,这么脏……唔……”薛凰寐大惊。

“别乱动。我可不想陪你一起毒身亡。”我拨开他阻止的手,眼角浅浅地带着笑意,英勇就义般地继续埋头抱着他的腿,用嘴吸毒疮。

薛凰寐扭头望着我,像是很讶异。眉宇间的愁虑像春风一样化开。

许久,他说了一句话。

他说,兴许做一对亡命鸳鸯也不错。

周遭很安静。

谁也没说话。我是不能说,他不知怎么了,竟把手搭在我的脑袋上,摸着我的,动作温柔,让我莫名心悸。窗棂处白纱飘,风吹了进来,像是什么情愫在彼此之间散开了。

我一恍惚,

咳了几下,险些吞了,薛凰寐也吓了一大跳,忙替我拍背,急得不行。我忆着那股味道,只觉得头皮麻,着实被恶心到了。说真的我不想再来第二次了。胃里翻江倒海,只差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总的来说,这不是个很美好的记忆,过程于我于他,都是分外的煎熬。

待我弄完,洗完手,准备帮他擦完身。手探入他袍内,才觉他像是疼极了,早早睡去了,后背上的衣衫早已被汗弄湿透了。

而他这一睡就没再醒来,烧,整日整夜的烧。

大夫来来回回跑了好多趟,比去谁家都勤。每次来这个老头子都说要醒了要醒了,这公子腿上已结痂了,趁着汗剩余的毒气也能跟着解决排出体外,等烧退了,也就该醒了。

可烧却总不见退。

结果辛召从后边捅了大夫一把。大夫一个踉跄又说了,要总是给这位公子擦身,让他保持呼气畅通,别没事总戴着这银皮壳子。

我左思右想,觉得不放心。

谢过大夫后,便再也没让玄砚与辛召进房门了,后来索性与他们换了房间,我与薛凰寐共处一间,整日整夜的擦身,守着他。

唔,这……绝对不是因为想照顾他才这样。

我只是怕万一薛凰寐的真身被瞧见了,又该引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