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0 章(1 / 1)

天下第一勾栏 也顾偕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4个月前

结。

我的脸被他捧着,觉得怪愁怪愁的慌。

心里头憋屈又惆然。更多的是满满的快要溢出胸膛的辛酸。

他在威胁我。

我很不喜欢受人威胁。

但转念一想,这般强势的话他那副性子倒也合衬。

最终我们这对徘徊在革命阶级斗争与情爱的二人,终于在水桶旁话完了家常。

薛凰寐吸鼻子,仰头,枕在木桶边,眉目有些倦意。

我满心暖意地为他拭擦身子,怕他着了凉,略微加快了度,从胸到腰腹再移至背部,端的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眉舒展一扬,惬意嗯了。

本尊在那声黏腻的哼声中。心颇为荡漾,脚站不稳,骨头都酥软了。

亵衣浸在水里已经半褪了,我嫌不方便,嘟囔了一声,他闭目扯走了唯一还虚拢在他左臂上的衣袖,我斜目一看,手下白帕玉背,金凰霸占着右侧肩胛沿背部直达腰,那么夺目。薛凰寐环枕着木桶边沿,舒服地放松身子,性感的纹身沿着肌理傲视群雄,展翅欲高鸣。

凤凰生,百鸟朝凤。

我微有些恍神,擦着擦着力道便有些把握不住,方位也有些混乱,一不留神,啪嗒一声,袖口便湿了大半。

“瞧你,真是大意。”他抱怨了声。

我失笑掬水,抚着他左肩才冲洗完一遍,还未移目,薛凰寐便转身,半褪的亵衣自腰间落下漂浮在水面上,他牢牢地握住了我的手,缓慢又坚定地将其贴在小腹上,往下挪去,握住,轻声说,“下面也要洗。”

我轰地一下,脸红了,将他朝桶里推了一把,摔汗巾撤身离开。

之所以骂骂咧咧绝非因为我脸皮薄受不得调戏那么简单,而是因为本尊觉得这事儿掌控权在我,理应由我下手才是。而他这么主动,我这般懦弱,实在是叫我颜面无存。

我屈食指摸着鼻。转身咳了几声,“这澡泡了半个时辰了,你若再泡下去,天就该亮了。”

他睁开眼,专注地望着我,眼弯弯的。

我落荒而逃,绕过屏风打开衣柜,往里搜了搜,找了些原来他曾穿过的旧衣衫,略微犹豫了一下,挑了几件不打眼的小心翼翼捧了过来。

“原来你还留着。”

“这间房原本住的便是你,尊上之位更替得勤,不见得每换一个,都要重置衣衫。”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他突然诗兴大,微有些苦涩地吟了句,垂目肩耸着,手从衣袖内穿过,衣衫顺着手的力度滑到宽阔的肩膀,衣襟遮住胸膛那健美的肌肉,流畅的身体线条。待我极为专心地往下瞅去时,衣袍已披在他身上遮住右手与腰腹。

单薄的袍子勾勒出的美妙的身形,蓄着湿气,他修长的身躯若隐若现。

我呆了。

从未知道他的动作还能这般快。

刚才一个激动亢奋,没能瞧仔细……

甚为可惜。

在我悔不当初的时候,他已经很淡定地撑着身子上了轮椅,然后再淡定地挪上了床,淡定地枕上我的木枕头,拉起被褥,躺下。

这一些列动作做得这般流畅,迅,精准,简直让我叹为观止。

这个人,还真不把自己当个客。

“时候不早了,你也快歇息吧。”薛凰寐望着房梁,缓慢闭目,那双睫毛又长又密。

我颇有些无语,吹灭了桌上的烛火。

我朝床上望了一眼,他睡在正中央,盖上我唯一的被褥,枕上我唯一的枕头。

嗯,我朝床旁挤了挤,他纹丝不动。我略微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床上的人呼吸平稳,月光下一张俊脸说不出的温和宁静。

我坐在床畔,为他掖了掖被褥,抚了抚他的鬓,正愁着是把他踹到一旁,还是任命地为自己再打个地铺时,他却突然睁开了眼,极专注地望着我,眼睛亮得让人不敢逼视。

我大叹一声不妙,还未来得及抽身。手腕便被握住了,一股力道袭来,我圆眼大睁,只觉天旋地转,来不及反抗,便被他拉入床,压在了身下。

啥米,这是个什么状况。

本尊可有说过,本尊这一生痛恨被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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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也宝这一生,最爱看人调戏。

哇,谁给了张月票,爱你,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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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枕边话奇石

月茫茫,床凉凉。一树梨花压海棠。

我瞪圆眼,看着撑在我上方的薛凰寐,不是很受用,“你压疼了我。”

窗外凉风吹过桂花飘香,眼前这张因月色而有些朦胧的脸庞,温雅中多出了些清艳,一双眼如点漆,嘴边似笑非笑,眼微眯,“我只是想抱抱你,睡个饱觉而已。”

“可以不贴这么紧么?” 我皱起眉头,想推开黏糊的他,却又怕力道拿捏不准,令薛兄的娇躯伤上加伤,优柔寡断之际行动一时受阻,让我十分不愉快。

薛凰寐扣住我的手。

“我什么也不做。”薛凰寐的声音如mi糖般甜腻,那么的不怀好意。

薛兄于床笫之事,颇有成就。这番成就也使得本尊君的体面荡然无存,然他的不作为并不能与旁人相提并论。

而我也不是昔日那只任人搓圆捏扁的小弟子,遂,我索性什么也不做了。屈于他身下,直拿眼瞅着他。(承认吧,您也不是好鸟。)

院内静悄悄,这深更半夜的,不知何人在外头吹箫。

窗外三年前种下的桂花树已经绽出新芽,开了花苞,诱人的花香随着清冷的月光飘入屋内,萦绕在我们二人周身。一种淡淡的光笼罩在周身,皎洁宛若月华,如墨的长从肩胛流落至胸前,挠拨过我的脸颊,丝丝入扣,带来沁心的凉意。

如此美景,如此美人。

我被他看得燥热难耐,诗兴大,刚想吟点什么。

“嘘。”薛凰寐轻笑,俯身将我望着,眼神专注,右手撑在我脑袋旁,点了点我的鼻梁。

我惊成呆滞,暂时没什么动作。

在脑袋里将兵法温故知新了一番,心里默念敌不动,我不动。

敌动,本尊就扑!

以免落了下乘。

而他笑眼弯弯,手臂收拢,便将我拢入怀。

他果真除了抱着之外,什么也没做。只是这么抱着。他的身子温软,清香阵阵袭来,呼吸都那般扰人思绪。

时光一点点从指缝溜走。

“你不是说只抱抱么。”黑暗之中,我终于忍不住了,亮晶晶地望着他。

“嗯。”他安静、波澜不惊地看着我,却还真沉得住气,只是手越摸的不是地方。为毛为毛像摸猫一样的摸我的背,我是人,是人!

“我只是像这样,隔着衣袍摸摸,绝不伸入。”他性感的声音传入我耳,舒服得令人叹息。

嗟,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小匕匕,你的火气真旺啊。”他半撑起身子,右手支颐脑袋,左手贴近我的脸,沿着轮廓,五指微动 ,指虚虚摸着空气,长眉细眼,眼波流转。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他的手一直往下顺着鼻尖,唇的线条,虚摸着脖颈,最终稳扎扎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