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的?
或者该说我这挂名的老爹与我之间有没有那一层血浓于水的亲密关系还待考究。会不会是他存心设局留下了一个烂摊子抓个替死鬼给他背黑锅?
想我光想到这儿就情不自禁的惊出了一身冷汗。
以前我是一龟公自然不起眼儿想必这楼里真正注意到我的人微乎其微。如今我一日之间成老板了……就算我再怎么夹着尾巴扮低调只怕也无济于事了。从今儿个起楼里的公子管事杂役龟公们几百双眼睛盯着我只怕再也不好弄下去这紧要关头切要小心谨慎莫再弄出乌龙来才好。
我长长地哀叹一声
倒在榻上望着帷帐眨眼又眨眼撩起手旁的一个玉雕泄气般地将其扔远。
罢了如今事已至此
我早已是身陷于这一团迷雾中。只怕我想退出别人还不乐意呢如今走一步算一步吧。
想着我便还真安心了将自己这一身收拾妥当合衣小歇了一会儿竟也睡得安稳。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旁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且愈来愈近我迷迷糊糊地睁了眼。
立在床边的竟是赵管事。
我一惊。
他……是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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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明天开始也宝就要奋了。周一至周五更勾栏双休囤祖宗所以双休日坑内有无更新由天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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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肥得流油的阴谋
“好巧啊赵管事您也在这儿?”我讪笑着掀开被褥披了件衣衫。
“不巧。”赵管事瞅了一眼屋子目光再移至到我身上稍停顿片刻后一脸古怪望着我欲言又止“这是您的房间我此番是专程还找您的。”
“您是怎么进来的?”我穿鞋下了床掸了掸袍子。
“勾栏里每一间房我都有备份钥匙。再者我也有些放心不下您。”赵管事别开那张沉痛万分的脸环顾了一下四周内心似有些躁动不安匆匆走至窗前步伐凌乱不说还未经我的允许便私自将几扇窗子全部推开动作那叫一个快、狠、准。
屋内一下子亮堂了起来我还真有些不适应浑身使不上劲儿复又虚弱地坐在床上打着呵欠望着他。
“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开了窗后的赵管事松了口气眼神若有似无地扫了一眼案上的香炉轻声说:“这香么…”
“香怎么了?”我一惊。
此刻香炉里哪儿还有什么香啊紫烟已无里头的物什已燃烧殆尽了只剩下些暗红的粉末。
赵管事眼底有些笑意“看来您还真是忘了。这香么……在无人的时候用它来熏熏屋子便成了切不可贪闻。”
“此香莫不是有大名堂?”
“咱勾栏是寻欢作乐之处。所以楼里的大小物什包括茶水、酒、吃食、熏香可都有些名堂。”赵管事咳嗽一下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不知老宝您暗指何意?”
我眉一竖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
原来竟是男女床底之间用的香难怪我会睡这么久愈睡愈没精神身上还没啥力气。
我又羞又怒声音也压低了几分“方才你送我进屋的时候怎就不提点我一番。”
“都怪小的一时大意。我以为您会知道。”赵管事垂眼。
“我连你是谁没印象怎会记得这玩意儿。”我狼狈得气极了话也气冲冲地脱口而出说完我便愣住了一双眼直瞅向他他卑躬低头一脸的沉默只是沉默令他更加的深不可测。
好家伙……
明明是试探我看我是否真的失忆了。
真是阴险小人啊。
可这会儿小人一副忠心耿耿的君子摸样我又不好找他茬。
我眼神在他身上扫荡了一轮哼了声“你这左手里揣着的是何物?”
“是勾栏里的钥匙串其中有一枚是要给您的。”
“拿过来吧。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是。”
赵管事双手呈上。
我好奇道:“是这间房里的么?”
“非也非也。是书斋的钥匙平日里只有老板才能进去我也只是在和老板对账或查阅资料时才踏进去过一两次。如今这钥匙理应交给您。”
我瘪瘪嘴漫不经心的翻着看这钥匙张得格外奇怪钥匙柄上刻着只栩栩如生的麒麟我默默的收下了。
其实……我从不爱看书。
但既然都送上门哪有不收之理。
“若是您还不饿我便带您先去书斋看看账簿清点一些楼里最近所收的银子。”
说实在的账簿么……没什么好看的但“银子”二字深深的打动了我的心。
我便随他去了。
书斋极为出人意料居然在二楼极为偏远的地方。我还以为主子的书斋会离主子的房间很近却没料到相距甚远。
看来前任老板也不见得有多爱看书。
“这附近没啥房间隔壁是风筝公子的住所。”赵管事推开了房门我方掀了袍子迈入。
一个偌大的书架一个烛台一个木案一把椅子便再无他物……
赵管事抬手从书架里抽出了本账簿双手呈给我。
我卷起袖子单手接了。
其实也没啥可看的。老板都弃楼跑了想必这经营状况好不到哪儿去。别看这座楼表面很气派但这书斋却简陋得着实令人堪忧说不准这账簿也一样表面风光没准儿欠了不少外债也说不定。
我随意地翻开瞄了几眼。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被吓住了。
“他***!”我完全被震撼住了一口气光吸不吐了。
“有什么问题么?”赵管事察言观色开口询问。
“么问题么问题。”我盯着账簿一个劲儿的愣。
这勾栏被打理得不是不好而是好得有些过了头。
这酒色加叠起来真是暴利啊。
“老宝……”赵管事站在我身后唤了我一声。
我这才如梦初醒手捧着那账簿笑得尴尬“这账是老板亲自做得帐?”
“没错。”
“有件事我一直想请教赵管事但无奈总找不着机会。”我犹豫犹豫终于开了口“您在这楼里想必也呆了不少时日自念了那则遗言后就没现任何不妥之处?”
赵管事古怪复杂的望了我一眼问道:“您问的是前任老板留下的那张纸?”
“可不是么……”
他望了我许久一脸隐忍“恕我直言前老板——也就是您的父亲他还没死呢。”
也是。
说遗言是过分了一些。
我悉心听从管事的教导笑了笑合上了账簿不过内心始终认为既然是碰上了仇家那前老板只怕是离死也差不多了。
赵管事瞟了我一眼敛神低头手伸入怀里掏弄了半晌总算是掏出一张写满了字的纸用手将它摊平在木案上语气平顺“瞧见没这里头白纸黑字工工整整有理有据写得丝毫不显匆促也没有招人奇怪的地方。”
我瞄一眼那张宣纸再瞄向怀里的账簿二者字迹一样不像是有人代写的。
哎……
若说前人留了个烂摊子